擺脫濫情與理盲--理解「中庸」的真諦
中國自秦至清,皆由皇帝專制,皇帝自私,理盲至極,道理說不通,濫情隨之而生。中國滅於蒙古之後,文化素質更糟,以後的著作如《三國演義》與《水滸傳》,更是充斥了濫情與理盲。
臺灣自稱復興中華文化,但在專制體制下,僅維持文字的推廣而已,理盲如故,稱不上覆興,民主化後,在言論自由下,濫情與理盲竟然迫使選舉、法律、媒體爲其服務,更加猖狂。濫情則亂,理盲則窮,長此以往,社會勢必陷入窮與亂的深淵,因此,臺灣民主的生機,在於如何擺脫濫情與理盲。筆者以爲,臺灣文化接近儒家,此事還要從儒家下手纔會有效,而最直接的切入點,就是讓人民重新理解「中庸」的真諦。
孔子說:「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見《中庸》﹞因此中庸是孔子思想的最高境界。但「中庸」是什麼呢?有人說是中道、溫和或中間路線,英譯中庸主義爲moderatism,便說明了這種說法的普遍。果真如此麼?「溫和」有如孔子說得那麼難及麼?孔子又說:「回之爲人也,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見《中庸》﹞可見中庸是一種爲人的態度,而不是與策略相關的中道、溫和或中間路線,這種態度有利於求知,所以能讓顏淵﹝即「回」﹞偶得一善。
子思說:「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見《中庸》﹞喜怒哀樂之未發,以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不感情用事,不濫情,也就是「客觀」的意思。所以,「中庸」應解爲「永保客觀」。這樣解釋,中庸無疑是難的,即使訓練有素的科學家也難辦到,此即附和了孔子「中庸不可能也」的說法。子思在《大學》裡,也點出客觀的難處:「故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者,天下鮮矣。」其實,《大學》裡所載「修身」的內容,皆是教人如何長保客觀,以求真理。
臺灣人如此理解中庸後,基於愛護本身文化的天性,或將事事力求客觀,如此自然會唾棄濫情與理盲。
另外,中國也可解釋爲客觀之國,而非中央之國,國際形象可大爲提升。
●作者葛壽農,臺北,網路作家,退休教授,哥倫比亞大學工程科學博士主修作業研究學。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網友參與,投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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