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恍若在沸騰的水上翻滾着。
他灼熱情深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嫣,眼圈是紅的:嫣兒。
“獨孤烈。”那噩夢一遍遍的在慕容嫣的腦海裡上演,折磨着她的心神和心,她流下了兩行清淚,脣瓣顫抖:“我……恨你。”
我恨你三個字如一個巨大的魔咒縈繞在獨孤烈的腦海裡。
他緊握住慕容嫣的手慢慢的鬆開了,他十根骨節修長的長指都在顫抖着,原本柔和情深的眸變的冷酷,猙獰,甚至帶着嗜血的殺意。
他握着拳頭,死死的握着拳頭。
這一瞬,獨孤烈的眸裡盡是恨意。
他閉着眸子:“慕容嫣,你從未愛過我,你從未愛過我!”
全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自作多情。
他如一個傻瓜一般被慕容嫣耍的團團轉。
猩紅的眸染了一層絕望的溼潤,獨孤烈驟然起身,毫無感情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這時。
郎中推門而入:“見過宗主。”
這個郎中乃是獨孤烈的御用郎中。
“宗主,敢問病人在何處?”郎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臉色問。
獨孤烈半晌沒有作聲,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心裡盡是憤怒。
他不想管她。
就如鐵手說的,讓她自生自滅吧。
可當獨孤烈走到門口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頓住了步子,不甘心道:“隨便治治就行。”
說罷拂袖離開。
那郎中稀裡糊塗的朝裡面走去,當他看到塌上的人時一驚。
這個女子可是宗主的心尖尖啊,哪敢隨便治治啊。
*
小玉樹的性子一般人是比不上的。
她的腦回路就比一般人特殊。
有門不進,嘿,人家偏偏就喜歡鑽狗洞。
刨的狗洞那叫一個磕磣,而且還把作案工具給藏起來了。
來到書房的離玉樹轉了一圈沒看到離傲天的影子,慢悠悠的來到他的書幾前翻了翻書,撇撇嘴:“皇叔這麼大了居然還看這麼沒品位的書,無聊。”
她四處轉悠便摸到了離傲天的內閣。
進去一瞧。
嘿,她這個氣不打一處來。
好傢伙。
她在書房門口苦哈哈的待了那麼久,皇叔卻在藉着看書的由頭在裡面呼呼睡大覺?
真是太過分了,真是……還是太過分了!
她秀氣的瓜子臉噙着一抹狡黠的笑,她想,皇叔,你不是喜歡看書嘛,嘿嘿嘿。
一刻鐘後。
累的滿頭大汗的離玉樹呼哧帶喘的坐在屬於離傲天的太師椅上,喝着離傲天的茶水,翻着離傲天的書。
她默默的等着。
相信等皇叔醒來一定會喜歡自己給他的驚喜的。
不過。
離玉樹一擡頭便看到了自己鑿開的那狗洞。
該怎麼辦呢?
有了。
離玉樹開始搬書,一摞一摞的搬,把那些書堵在她鑿開的狗洞上,這樣,皇叔不就發現不了了。
搬完書的離玉樹連屁股都沒坐熱乎呢,便聽到了內閣裡傳來離傲天壓抑的憤怒聲:“離玉樹,給本王滾進來。”
“誒,來了來了。”小玉樹放下茶水,苦哈哈的吐了下舌頭,顛顛顛的朝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