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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棱上的雪粒,給冷熱空氣對撞,揚揚灑灑。
白色的水汽,升騰起來的溼潤,讓白永德感覺到自己彷彿是在翡翠湯,只是,一處冰寒,一處溫暖。
黑牙從後邊,將有些搖晃的白永德給抱着,強撐着其虛弱的身體,穩當的站在窗戶後邊,任寒風不斷的吹襲。
木製的窗邊,掛鉤在寒風的吹卷之下,努力的掙扎着,就彷彿一隻困在籠中的野獸。
話音落下,白永德並沒有見到松鼠的位置有任何變化,也不知道,自己認爲的這隻靈獸,會不會有那麼神異的效果。
“扶我回去!”咬緊了牙關,努力的轉過身來。
事情已經失去了控制,自己沒有辦法與呂隊長硬抗了!以前是因爲有原藤一郎在,所以還算是能保持平衡,甚至,自己處處壓着隊長一頭,但是,如今靠山沒有了,就該輪到自己倒黴了,希望,這些小東洋能夠快點給自己一個態度。
白永德哪裡知道,現在鬼子自身難保,如果不是因爲他平時表現得不錯,現在鬼子能想起來護着他,如果將其送到了普通醫院,估計早就給那呂隊長給害了。
充當叛徒和二鬼子,做了不少事情,獲得了不少好處的同時,也讓白永德成了掛着號的壞人!
實在不成,就得去貼這紅鬼聯合的綹子。沒有人撐腰,只靠自己這幾個人,想要坐穩這個位置,純粹就是扯蛋!白永德既然能當上實權隊副,腦子裡面想事情,就跟普通的警察不同,就更別說他還藏着的另外一重身份了。
不提白永德在這裡患得患失。張虎臣也是一腦門子官司。
從黑牙聽從吩咐,到了警察局要提人之後,張虎臣就一直讓半球隨時監視着。把消息傳遞回來。
沒想到,卻見到了一場窩裡橫的貨色,將幾個提人的貨色。給堵在了院子裡,一頓狠抽,除了放一個報信的,其他人都給看押了起來。
“也不是沒有收穫,起碼知道了人在哪裡!”盛隆笑着說道。
“位置靠近外牆,只有一道院落,防禦空虛,硬來的話,並不困難,只是。看守的幾人,都不是普通警察,身上都掛着手榴彈,要是起了搏命的心思,來個一炮雙響。咱們就白折騰了。”以郭獄跟盛隆的熟悉,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的確,這裡要是動手的話,看起來很簡單,只是,難免不會出現幾個硬把子看守。就算只是變異的士兵,也足夠在瞬間就將幾人給切倒!”刑太章說道。
上回攻打秘密監獄,在大門處就有挑戰者偷襲,倒了幾個兄弟,這就是教訓。
“葉子的攻擊詭秘無聲,秦九的吹箭也很不錯,還有老王的五火毒雲,只要運用得上,還是有機會的!”鄭雙流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他同意盛隆的戰術。
“咱們的任務,就是要見到馮遠橋,其實,花點錢就成了,只當是探視了,不過,咱們還想要獲得更大的好處,就得讓這幾人,都囫圇個的走出來!”麥子不同意如此冒險,越是動手硬來,難度提升的就越快。
“虎爺可以派人去打聽一下,這個陶老闆是個什麼貨色,實在不行,咱們去找他說話,以咱們現在的名聲,也不是沒有談判的可能!”林三好的話,到是走了另外一個方向,讓大家都沉默下來,這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不錯,先摸摸這位陶老闆的底子,這是警察局的內部派系爭鬥,馮遠橋他們趕上了,也是倒黴!”盛隆知道自己的實力,硬幹的話,大部分時候都幫不上手,只能作爲後備,沒有足夠的好處,他怎麼成長起來!
見到大家都不說話了,張虎臣才說道:“老王的手法重了,讓白永德傷了身體,在短時間裡是幫不上忙了,不過,他的關係和脈絡,咱們到是可以使用一下,老王去,跟白永德說,讓他派出人手來,跟着咱們去找陶老闆的底細!”
“好的,人是我傷的,如此嚴重肯定是另有原因!”王之夫是個強手,尤其是有治療技術,去看一下白永德的傷勢,如果能將他拉到自己這邊來,也是個助力!
“葉子跟小雙還有秦九去找沈全,打聽陶老闆的消息,如果能接觸的話,就約個地方見面!”張虎臣說道。
“虎爺,我去探看一下佟家小姐吧!”麥子見到沒有自己的事情,就笑眯眯的說道。
“恩,是應該去看一下,咱們先去看看盧金鎖他們,然後在去佟家小姐那裡!”張虎臣不知道麥子打的是什麼主意,說要主動的陪着過去。
“不用了,主要是帶着奧莉亞去熟悉一下咱們的勢力,還有林三好陪同,不會出事情的!”麥子笑了一聲,起身穿起了棉鞋與氈疙瘩,捆紮好了綁腿,就走出了倉房,而這個時間,王之夫已經跟劉野一起出去,奔了醫院而去。
一共也沒有多遠的距離,王之夫避開了醫院外邊巡邏的鬼子,跟劉野一起,進到了病房所在的位置。
二層樓的位置,入口是兩扇木製的大門,上邊用紅色油漆噴塗着大字-肅靜。
厚重的棉簾子掀開,扯開了吱啞的門軸,踩進了大門的隔斷,溫熱的氣息,帶着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都不用跟護士打聽,左右看了看,就拐向了一邊的長條型走廊,因爲,一眼就見到了在團隊空間裡面傳遞圖片,上邊清晰可見的那個人物。
扒掉的帽子,那條下垂的眉毛。還有皮夾克,都是其明顯的標記!正是白永德手下的頭馬,名叫黑牙的屬下。
黑牙靠在長椅上,歪着腦袋,託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兄弟,咱們有事情找你家隊長說話。配合一下吧!”劉野手裡翻出來的是託卡列夫手槍,也就是黑星!粗大的槍口,特殊的金屬光澤。讓黑牙知道,這兩人可不是開玩笑!
沒等他伸手掏槍,就給王之夫一拳擂在了肚皮。順手就下了他的槍,拎着他的脖子,就給扯進了病房。
走廊上再次恢復了安靜,只有那幾個昏黃的燈泡,在發着暗沉的光斑!
打開的房門,讓沉思中的白永德清醒了過來,他有些憤怒,今天黑牙是怎麼了,屢次的跟自己作對!
剛纔不是已經吩咐過了,自己有事情要想。不想見人,不想受打擾!
打眼看去,白心頭就是一緊,連呼吸都忘記了,這身熟悉的裝扮。穿戴得彷彿糉子,可不就是剛纔在翡翠湯裡面,給自己來了兩下狠手的那個壯漢麼!
“別緊張,白隊長,我家掌櫃的說我下手重了,讓你傷得起不來身子。我得過來看看,可別因爲咱手段學得不到家,害了你的性命!”王之夫嘿嘿一笑,探手就抓住了白永德的手臂,控制了他可能的反擊之後,大手就按在了其胸口,也就是那個能看到青鍾色掌印的所在。
王之夫的原能使用,雖然沒有張虎臣那般經過名家指教,卻因爲練習過生機指,而有自己的鍛鍊方式。
絲絲點點的,彷彿絲線般的東西,滲透進了這塊青紫色的痕跡,探進了傷到的位置。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找到了問題的原因,王之夫看着黑牙在劉野的手下,努力掙扎,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反而要窒息的樣子,笑了一下說道:“老劉,放輕鬆,你可別將這小子給弄死了,到時候,跟白隊長不好交代!”
劉野是什麼人?那也是力量選手,而且是專門管防禦方向的,自然知道自己要控制到什麼位置,這個滿口黑牙的貨色,纔不會給自己搗亂。
哪怕只是一隻手,控制黑牙這樣的劇情人物,也是絲毫不費勁,只是大手覆蓋在了黑牙的肩膀,下手發勁捏動着,半邊身體就麻掉了,甚至,就連意識都要陷進了昏迷的狀態,只能徒勞的揮舞着手臂,想要獲得更大的行動能力。
嘿!劉野乾笑了一聲,將黑牙摔到了牆上,拿腳頂在其胸口,卻沒有剛纔那麼強大的效果了。
不過,黑牙也知道了,自己跟這兩人的差距太大,甚至,都沒有任何可比性,也就安靜了許多,不在表忠心了。
手上的原能震盪了一下,讓白永德吐了幾口黑着黑色斑塊的血痰,對滿眼淚水,嗆得要死掉的白永德說道:“本以爲你是個好手,禁得住手段,沒想到,是我想差了,不過,也正是因爲這傷勢,才讓你能躲過鬼子的追查,成功的混了過去!”
老話講,通則不痛!
白永德剛纔的虛弱無力,到是有很大部分,是因爲肺管裡卡着這幾快血痰導致的呼吸不暢,血壓太低而導致的,如今,呼吸通透,身體的血液能夠充分的到達身體的各個部分,很快就恢復了精神狀態。
看來,剛纔的說話,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就是不知道,他們接下來,還要玩什麼花樣!又或者,這是一個機會,既然能夠投靠在他們這一邊的機會。
樣子雖然狼狽,但是白永德在瞬間就轉了無數的念頭,說的話,卻與自己的想法,沒有絲毫的關係!
“這位好漢,能不能放了我的兄弟,我保證,他不會對兩位有任何的惡意!”白永德說道。
“恩,這都不是問題!”王之夫點了點頭,在頻道里面說道:“老劉,輕鬆些,沒到發力的時候,事情已經有了個很好的開始,接下來,就看咱們能弄出來多少情報了。”
失去了一條手臂之後,劉野的性格也多了些陰鷙,表情上的冷漠,讓其看起來更爲兇狠。尤其是那雙眼睛,配合着抿起的嘴脣,完全就是一個冷血殺手的樣子,只是出來站個樣。就能嚇得普通劇情人物,不敢有半點違背。
黑牙也是久經考驗的打手,常年跟在白永德身後跑腿,自然知道,這樣的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更何況是他人的!
只看那隻缺掉的胳膊。就知道此人是百戰餘生,別說是自己,哪怕是幾個兄弟都在。都不夠這漢子一隻手劃拉的,所以,黑牙老實的就站在了原地沒動。靠着牆看着這個獨臂的漢子,靠近了門口的位置。
那隻黑星手槍,就端在小腹之上,胸口之下,方向就是黑牙的位置,沒有用腳逼着黑牙的身體,但是,給人用槍指着,也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白永德翻了下白眼,知道這些綹子裡的漢子。常年生活在山野,與鬼子掙扎撕殺,能如此做派,已經是給面子大大的給掉。
“不知道,好漢有沒有收到在下送出去的消息。答應陳當家的事情,並沒有辦到,實在是慚愧,慚愧啊!”白永德見到兩人並沒有上來就下殺手,知道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說話的語氣就輕鬆了。
“事情本來就是如此。越是順利的的地方,就越是容易出問踢,不知道是你的人品,還是咱們的運氣,反正,總有一個是要背黑鍋的!”王之夫並不是一個擅長安慰別人的貨色,話說得顛三倒是,不過,白永德總算是確切的知道了對方的態度,情緒安穩許多。
“那您這一次來,是要......”白永德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那麼大的面子,讓紅鬼聯合的大佬惦記,那麼,也許這人是來打秋風的?
“虎爺說了,讓咱看看你的傷勢,另外,就是麻煩白隊長說一下,那位讓你難堪的呂隊長的靠山,究竟強悍的到什麼樣的程度!”王之夫自然是想抓緊時間,不過,談話的節奏,可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尤其是涉及到情報的信息,稍微一句差了過去,就要出問題。
因爲有團隊頻道依然開放着,守在藏匿地點的人手,足夠分析裡面的信息,所以王之夫纔要看門見山。
“呵呵,說起呂隊長,只是因爲大家分屬不同的勢力,個人對他絕對沒有半點爲敵的意思,相反,還很佩服他敢做敢爲的性格。”白永德發現,自己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纔將對上級說話的口吻,給用到了這裡,趕緊乾笑一聲,繼續說道:“呂隊長是陶老闆家裡出來的包衣奴才,以前是個孤兒,完全靠陶老闆給養大的。因爲腦子靈活,身手紮實,纔給捧到了現在的位置。”
“那這陶老闆有什麼背景?”王之夫想要撈的,就是這個大佬的信息,剛纔白永德說過,半邊濱城都是這位陶老闆的,能在鬼子的壓力下,做出來如此大的勢力,恐怕這位也不是那麼好侍侯的!
本地勢力都給鬼子拆成了一絲一縷,不成氣候,只是,陶老闆這麼大的勢力,竟然沒給鬼子拿下,實在是太可疑了,恐怕,他跟鬼子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嘿嘿,說起來這位陶老闆,可是咱們濱綏圖佳地面上的這個!”白永德哪怕是給人欺負了,也依然要豎大拇指,這是有病麼!
白永德卻不管王之夫皺起的眉頭,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當年鬼子跟毛子在這片大地上征戰撕殺的時候,陶老闆就是如今順昌號的夥計,因爲一場大雪,運送貨物的時候,在小村裡面跟毛子撞上了,一人挑了十二個毛子的大漢,護了商號的東西不說,還劫了毛子的大批輜重,後來,毛子那邊派過來百人的追擊隊伍,應是帶了四十幾條漢子,將毛子的追擊隊伍,幹得沒有半點脾氣。”
“鬼子知道了之後,就將年輕的陶老闆給收編進了隊伍,讓他們負責外圍對毛子的戰爭,時間不長,就接連着打下了三次帽子的輜重隊伍,很是將猖狂的毛子給打得一片鬼哭狼嚎,成就了一番名聲。”
“現在濱城憲兵隊的大頭目,五紀春繡大佐,就是當初跟着陶老闆一起,跟毛子幹仗的鬼子兵,兩人關係一直不錯,所以,濱城纔能有陶老闆這麼大的勢力。奇怪的是,這位陶老闆卻很少管事情,手底下的買賣,也都拆了個零落,只是,他教出來的徒子徒孫,比較多,依然奉了他老人家的封號!”
白永德的話,讓王之夫不大理解,爲什麼這些好漢,會對俄國人沒有什麼好感?就在團隊頻道里面問道。
麥子到是對此有些明白,就給王之夫解答道:“這片大地,早在前清康熙年代,就跟俄國人因爲土地的問題而大打出手,現在的地盤,給俄國人用各種手段弄回去不少,但是,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從百年之前,就受到俄國人的壓迫。”
“那時候中原大亂,大炮架在港口,就能勒索大票的白銀,俄國人當然也不甘心,所以,就將自己的勢力蔓延到了這片白山黑水,當官的不敢跟這些俄國人對着幹,吃苦頭的自然是百姓,所以,早就有各種各樣的勢力,對這些佔了咱們地頭的俄國人,大感氣憤。”
“鬼子雖然是佔了咱們的地頭,跟毛子開仗,但是,老百姓可不管那麼多,因爲,鬼子當時並沒有佔了咱們的土地去修鐵路,開礦山,所以,當時的百姓對鬼子比較親,對毛子比較恨,其實,都特麼的是禍害人來了。”
“如今毛子跟鬼子,還整了個停戰協議,其實,兩邊都要應付其他的敵人,都不想自己背後給人扎刺刀,才勉強歡樂一家親!”郭獄說道。
“總之一句話,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好鳥,都該丟松花江裡面淹死去球!”盛隆發了一個兇狠的表情說道。
“那這樣說起來,這個陶老闆,跟七道嶺的何老爺,還有可能是老相識?”刑太章突然說道。
“也許吧,都沒有跟這人接觸過,咱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但願,別是仇人就好了。”張虎臣沒有跟七道嶺上的勢力進行過親密接觸,最嚴重的行爲,就是在料甸裡面買東西,跟孫掌櫃有過些聯繫。
時間並不長,也許,消息還沒傳到七道嶺上,否則,孫掌櫃應該就會給沈全他們傳遞消息,說何大當家的,對自己的處理意見了。
因爲前個場景世界,張虎臣有黑雲嶺上二當家的身份,進入到場景世界之後,直接弄成了一個鬍子二代,也是順理成章,只是,張虎臣給聖火教主費平還有連環塢的塗藥師,給擺了一道,心頭不服氣,想要自己拉起勢力來,不受別人控制,所以纔有了現在的紅鬼聯合!(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