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第二更到,速度還可以,困到不行,白天都沒機會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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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照射裡,大家在吞雲吐霧,享受着難得的寧靜。
該睡覺睡覺,該練功練功,願意發呆也沒人管你,大家都在蓄積着精力,等待嚴峻的挑戰。
跟這些挑戰者的悠閒不同,躺在病號專用牀上的白永德,想要哭的心都有了。時間一秒秒的在流逝,自己可消耗不起,得想辦法,將消息傳遞出去。如果現在動作大了,就會讓鬼子懷疑到自己,恐怕,就不單單是自己能不能糊弄過去的問題了,而是要在死前遭多少罪的問題。
白永德從來都沒有這麼急迫的在想,要用什麼手段,才能將消息傳遞到自己人手,將那幾個抓到手裡,準備撈筆快錢的傢伙,趕緊抖開。
特麼的鬼子不好惹,但是那紅鬼聯合的也照樣是殺神一票,自己的小身板,可禁不住他們那麼揉搓!
現在只要是一想起來原藤一郎死掉的樣子,白永德就感覺到滿肚子都在造反。
嘔!不行了,因爲有傷口的壓迫,還有剛纔那殘忍和血腥的場面,讓白永德再也控制不住,一口就吐了出來。讓一邊上侍侯的護士,慌了手腳,趕緊過來陪伴着,這可是長官下命令要他們以大毅力,大意志去照顧好的傷員。
護士不知道這個精瘦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她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也許,在護理病人上並不出色,但是,她們擅長的東西。其他的護士也並不擅長。
松鼠的視線裡,這些護士都笨笨的,估計都是些沒有經驗的貨色。但是,面孔上的描繪卻十分精緻,就彷彿瓷娃娃一樣。
看到這個畫面。張虎臣心裡不自覺的就嘆息一聲:這些估計是賣肉的,而不是救命的!
制服誘惑,估計從這個時候就開始了吧,難怪之後的島國上,相關的產業如此發達!
邪惡的心思,只要涌起來就沒那麼容易退下去,在松鼠的視線裡,白永德消停了下去,兩個護士努力的將白永德的情緒安撫了下去,又張羅着去收拾地上的嘔吐物。接到了通報的醫生才走了過來,稍微的檢查了一下,讓人過來將白永德擡了出去,送到醫院去修養。
其實,在嘔吐了一次之後。白永德就舒服多了,畢竟,王之夫是真心的沒下狠手。
出了院落,不用再看那片滿是血腥的場地,白永德給冷風一吹,腦子清醒了許多。只是,冷清的情緒,又給一個跳躍的身影給吸引,面色慘白得,彷彿才抹了細粉!
正是跟隨着隊伍的松鼠,在房舍上的輕靈跳動,讓白永德看得清楚,也讓他深深的知道,自己沒有機會脫離這種監視了,除非,將事情辦完。
搬運的擔架,給放在了爬犁上,雖然戰鬥才結束,但是,有幾個穿着軍褲,皮夾克,羊皮大衣的男子,已經守在了院落的外邊,見到擔架擡出來,就湊了上去,第一次見到的,自然是原藤一郎的屍體,這讓他們的情緒非常低落,隔了一段時間,才見到了白永德!
一把衝開了堵路的鬼子,幾個小子蠻橫的樣子,彷彿他們纔是真正的大爺,古怪的是,這幾個鬼子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根本就不去管他們幾人。
“隊長,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老大,是哪個龜孫,竟然敢虎口裡拔牙?”
“有啥想辦的,您吩咐一聲!”
白永德給放在了爬犁上之後,這幾人趕開了周圍跟着的醫生和護士,湊進了爬犁,甚至爲了方面,都跪在了雪地上。
“黑牙,你跟楊偉去班房的後院,那裡的‘黑窯裡’面,鎖了幾個人,帶頭叫馮遠橋,你去將人給帶出來,到咱們平時喝酒的院子裡,記得,千萬別多事,人到那邊,就給放了,他們的去向,你也別管!”白永德雖然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其實,心都要給樂開了花!
老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
這幾人都是他的鐵桿,從地面上一步步的進入到了警察局,慢慢的給他提拔了起來,帶在身邊,能得鬼子的賞識,很大程度是上因爲這票兄弟的支持。
敢跟這幾個鬼子如此兇橫,是因爲當初幾人曾經在憲兵隊裡面喝醉了之後,跟原藤一郎對撼,深得這個少佐的賞識,憲兵隊裡面,誰不知道他們幾人,都是混不吝的主,要是跟他們玩橫的,能幹翻了他們,也要惹出來原藤一郎,要是幹不翻他們,給軍官知道了,倒黴的依然是自己。
“那您的傷”給叫做黑牙的漢子,牙齒呈現一種古怪的顏色,比張虎臣的灰黃都要深,看起來就彷彿塗了黑油一般,如果不是仔細看去,就會以爲這人滿口的牙齒都掉光了,其實,只是顏色怪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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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能將這事情辦好,我多重的傷都沒問題;如果事情解決不了,我就算是沒傷,也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白永德知道,自己這話都說滿了,要是在兩個小時之內見不到人從牢房裡面出來,別說是明天早上的太陽,就連午夜自己都過不去!
“咱們兄弟人手紮實,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想要在虎口拔牙!”黑牙捏緊了拳頭問道。
兄弟幾人在濱城裡面橫行,就算是一些根子比較深厚的老勢力,都不願意招惹他們幾人,一方面是犯不着爲了些小摩擦,搞出來大動作。另外一方面,手底下的硬手,也不能因爲這幾個混貨而折損。
“話我已經說到,難道,因爲白某人傷了,就指使不動幾個兄弟了!”白永德的表情,突然變了。從急促與緊張,化成了滿面淡然。
黑牙一見白永德這個樣子,當下乾笑了一聲:“老大。怎麼會呢,我這就回去,今天晚上應該是彭海彭濤兩兄弟當班。只要招呼一聲,就沒問題。黑牙看了看依然沒有表情變化的白永德說道:您還有什麼吩咐麼?”
“做好這件事之後,去醫院告訴我!”白永德彷彿消耗了好多力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爬犁給騾子拉着,從巷子裡面上了中央大街,朝醫院的方向走去,慢慢的,幾個跟上去的鬼子護士,身體都給重紗一般的風雪遮蔽。再也見到蹤跡。
看了看周圍幾個兄弟,黑牙無奈的嘆息一聲:“走吧,白老大這麼英雄的漢子,都要忍了這口氣,咱們就順了他的心思。這段時間,千萬別給他找麻煩,否則,也許白老大就會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而給人誣陷,到時候,咱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幾位兄弟都看到了麼。剛纔第一個擡出來的屍體,怎麼那麼像是原藤一郎!”說話的漢子知道,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自己與幾個兄弟的靠山就要倒下,誰還會顧得死人的面子,到時候,自然是要大大吃虧!
能在濱城過上好日子,一方面是因爲靠着自己的敢打敢拼敢玩命,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這個鬼子的少佐軍官原藤一郎,沒有了他的支撐,自己幾人一向囂張跋扈,絕對風光不了幾天了,到時候,能不能留個全屍,都是問題。
“什麼叫像,根本就是,你沒見到他在肩膀和後背上紋的那條青波和鯉魚麼!”
“我說的呢!連白老大傷得那麼重!”
“那白老大的靠山都沒了,咱們怎麼辦?”
“嘿,咱們兄弟原本就是一無所有,要不是因爲有白老大罩着,咱們可能還在街上流浪,還有可能成爲路倒,而給丟到城外的亂墳崗。”
“不錯,咱們能有今天,完全都是白老大,如今,他受了氣,傷了心,咱們自然不能讓他少操心。”
“把事情辦完,大家再去查一查,今天將原藤一郎幹掉的,究竟是哪一路的神仙。”
幾人都曾經跟這鬼子交過手,十米範圍之內,哪怕就是有槍,也絕對逃不出原藤一郎的突擊,如今,見到這個兇悍而豪爽的胖子,竟然給人打成了一坨肉,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過巨大,以致腦子裡面想的,完全是給這胖子報仇的心思。
也不怪幾人腦子進水,這個肥壯的鬼子爲人豪爽,對他們十分照顧,從流浪漢到現在的警察局正式成員,每月都是三十幾塊的薪水拿,這已經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是因爲有如此的情感,纔會義憤填膺的,想要給原藤一郎報仇!
此刻冷靜下來,想想那堆如肉堆樣的東西,幾人都感覺到喉嚨發乾,一勁的嚥着唾沫!
難怪白老大不讓自己兄弟去找線索,就白老大的身手都躺倒在擔架上,自己幾塊料,上去也是送菜的貨色。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咱們先把白老大交代的事情辦了,然後再去想這些沒有用處的事情!”黑牙努力的讓自己的牙關不咬得那麼緊,先將事情做好了再說。
幾人踩着剛纔爬犁經過的痕跡,上了中央大街,轉向了另外的方向。
說起來,馮遠橋幾人,這幾兄弟都有插手,弄來消息的正是黑牙。他在本地的流浪漢裡面,同鄉比較多,平時也經常賙濟這些人,指使這些漢子做些小事情,也是無往而不利,這一次,馮遠橋幾人的消息,就是那邊的同鄉給傳過來的。
一笊籬下去,撈起來的卻沒有什麼油水,不過,帶了槍械在身的幾人,卻因爲某些不能說出口的原因,沒有辦法表露身份。
當初抓人的目的,就是爲了要榨些錢出來,沒弄到現錢,卻搞了些帶響的傢伙,事情就不好辦了。
白永德經驗豐富,也不將人抓到監獄看管。而是塞進了方便幹私活的後院倉庫,只要有人遞話過來,就能大事兒化小,小事兒化了,自己也許還能賣了人情出去,順便再得一筆錢財,給兄弟們花用。
沒想到的是。闖進來的張虎臣,直接就問他交易的時間,讓他連遞眼色都做不到。當着原藤一郎的面,只能硬頂,結果。將最大的靠山給頂沒了。
這一切的變化,對白永德來說,就彷彿大型去踩螞蟻,根本就無法用實力對抗,如果不是因爲還有手尾沒完成,自己的小命,也沒有機會能保住!
那張踩成幾瓣的肥臉,已經成了白永德的夢魘,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而且,隨着次數的提升,這影像反而越加的清晰,越加的生動。白永德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將之快點忘記。那麼等待自己的,只有瘋掉。
醫院裡的房間,乾淨而整潔,敷了藥膏的胸口,火熱的感覺漸漸散去,清涼漸漸瀰漫。
溫暖的軟牀。溫柔的護士,溫和的態度,讓飽受驚恐的白永德,竟然睡了過去,雖然只是短短的半個小時,但是也足夠讓其恢復大半的精力。
從酣睡裡驚醒,白永德張開了眼睛,入在眼簾的不是護士那張如瓷娃娃般精緻的面孔,而是帶着青腫的黑牙!
將目光看向了窗戶外邊,那個大數上的灰黑色影子。朦朧的光線裡,白永德依然能看到,那叢隨風擺動的粗長尾巴,正在悠然的甩動,但是,見到這個,就勾連着想起來,剛纔那場幾乎要丟掉性命的戰鬥。
雖然是從酣睡裡面驚醒,但是,白永德依然恢復了不少精神,起碼現在腦子能夠清楚的想事情了。
“怎麼個情況,你這是讓誰給打的?”聲音又恢復到了往日的自信,白永德就是靠這一手本事,才能混到現在的位置。
“隊長,後院咱們關押的人手,給呂隊長的人給圍了起來,說是他們要進行審問。我不服,想要衝上去搶人,給姓呂的抽了四個大嘴巴,楊偉他們幾個,都給關了起來。”黑牙面上有羞憤,有傷痕,更多的是愧疚,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也許會讓自己的靠山,招來大禍!
“呂世友想要趁着我的靠山倒了,要給我面子看,只是,他卻不知道,我能住進這家皇軍開的醫院,就證明我還是受到重視的。如果不是因爲事情緊急,他這手傾軋同僚,就足夠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白永德知道,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恐怕,連一個小時都沒有了。
操的,這幫紅鬼聯合的殺星,簡直就是禽獸!
白永德的眼神,掃見了窗戶外邊大樹上的松鼠,眉頭皺着,手指敲在病牀上,好半天都不說話。
“隊長,老大,我去找些兄弟,那處院落靠近後巷,如果硬來,也不是沒有機會將人給弄出來!”黑牙給人抽了四個嘴巴,心裡自然是不甘,想要將臉面掙回來,就得下黑手。
“不行,咱們不能當出頭鳥,起碼現在不行!”白永德自然不想讓自己好容易培養出來的勢力,落一個叛逆的罪名。
“楊偉他們恐怕吃不了多久的苦頭,這些小子平時給咱們壓着,如今得了機會,如果不趕緊將人撈出來,恐怕,時間長了,都要給姓呂的廢掉!”黑牙慘然一笑,他自己自己只捱了幾個嘴巴,但是,那些給捆起來的兄弟,可就要遭大罪,吃大苦了,也許,等到放出來,都要落下一輩子的殘疾。
“呂世友是個懂分寸的人,絕情的事情他不會幹,就像是我制止你們挑了他手下的腳筋一樣,他不想跟咱們死幹!”白永德閉着眼睛說道:“去,把窗戶打開!”
“窗戶?外邊可是大風天,灌進房間裡面,你這病着的身體,可受不了這罪過!”黑牙雖然兇狠,但是,對白永德還是很關心的。
“讓你開就開!今天你的廢話特別多!”白永德皺着眉頭說道,眼間的精光閃動,面色就涌上了紅潮。
“別,隊長,老大,千萬不得動火氣,我開,我開還不成麼!”黑牙趕緊站了起來,兩步就竄到了窗戶前,扯開了另外半邊窗簾,將木製的窗戶給打開,玻璃上的水漬,很快就凝固,化成了一片水汽。
“過來,扶着我過去!”白永德努力的將身體撐起,有些虛弱的說道。
王之夫是手下留情了,但是,傷得也不輕,起碼要經過幾天的修養,才能完全見好,否則,能跑能跳,就是再蠢的醫生,也會看出來問題。可以這樣說,能夠讓白永德逃過了懷疑,王之夫還是有功勞的!
這一次黑牙不敢有半點意見,只是細心的給白永德披上了棉襖,走到了窗戶前邊。
有些虛汗,在額頭生出,不過,白永德可不顧不上這些,如今自己的實力,跟翡翠湯裡的幾個鬼子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只要外邊這小東西衝進來,恐怕還要多牽連上黑牙的性命,這個險,白永德不敢冒,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指望面前的這個小東西,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既然那紅鬼聯合的陳當家,說這個小東西是靈物,自然就有非凡的本事,起碼,當個傳聲筒還是可以的吧!白永德就是靠了這個想法,纔想出來這個辦法,打開了窗戶,讓松鼠傳信,起碼要拖延些時間。
清了一下喉嚨,白永德努力的大聲說道:“我抓在手裡的人,給同僚給控制了,他叫呂世友,是西街順昌號陶老闆的包衣出身,這陶老闆是佔了濱城半邊天的勢力,就是靠了這位陶老闆的勢力,姓呂的才能在濱城站得住腳,才能鎮得住濱城的場面,恐怕,現在是他知道了我的靠山已經死掉,準備拿我開刀了,事情原本不會如此,但是,如今白某人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黑牙則是傻呆呆的看着自家的隊長,對着滿天的風雪裡面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