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耳不能夠答應沈衝要求,他拉着沈衝就要往裡面走:“進去,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不行!我必須要將他留下來,要不然,你把我也送過去也可以。”沈衝再一次看向戚耳,這一次沈衝的眼睛裡多了一份祈求。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現在沒有恢復,肯定是打不過獄長的。
要是單獨依靠沐斯年的能力。這個地方的人但是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強行的話,這裡所有的人都會趕到監獄來支援的。
這樣一來的話,沐斯年想要一個人再帶着沈衝離開,就實在是太難了。
他只能夠依靠戚耳幫助自己。
“好吧,我試試。”戚耳在自己的心裡排腹了幾句,才叫住了獄長:“這個也是我的人,難道你還要帶走嗎?”
獄長沒有轉身,只是停下來側臉看了一眼戚耳。
戚耳覺得自己的腦袋涼颼颼的,害怕地看着獄長直哆嗦:“我說這也是我的人。”
獄長一直沒有說話,看着戚耳,並且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沐斯年,走向了戚耳的方向。
戚耳嚇得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頭,蹲在了地上。
獄長再一次問了一遍:“你剛纔說什麼?”
沈衝見戚耳受到了驚嚇,趕緊站在戚耳的面前,擋在了獄長和戚耳之間:“他說這個人也是他的人,你是聽不懂嗎?”
戚耳從來都是收斂鋒芒的,和他的那些哥哥不一樣,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第一次見到戚耳帶人進來,並且提出特別照顧的要求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在居然會爲了別的人而對獄長提出異議。
“我就知道......”戚耳還以爲自己的話惹怒了獄長,自己一定是要捱揍的。
但沒有想到的是,獄長居然說:“好,那就依你,隨便你怎麼處理。”
戚耳和獄卒們都很驚訝,這還是第一次獄長爲了別人放棄自己的原則,從來沒有見到他這樣的通情達理。
獄長離開之後,獄卒們才從地上起來,戚耳也才從地上起來,一邊起來,一邊捂着自己的頭看着獄長離開的方向:“剛纔你看到了吧,嚇死我了,我還以爲自己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你好歹也是最受寵的小兒子,實在是沒有必要這樣慫吧。”沈衝知道戚耳都是裝的,自己自然也是要配合一些的。
獄卒將沐斯年扶起來,將他和沈衝關在一起。
“我看你們之間應該有很多的話要說,我就暫時不要打擾了,那個解藥我也還沒有找到,正好我再去試試,你們好好說說話吧,之後我再來。”戚耳將自己這邊的大概情況都告訴了沈衝。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沐斯年突然問道:“你怎麼回事?中毒了?”
“算是吧。”沈衝笑笑說道,揮手讓戚耳趕緊下去。
戚耳知道沈衝不想被人提到這件事情,也爲了自己的面子,他沒有聽,直接離開了。
沐斯年卻叫住了戚耳:“如果真的是找不到解藥的話,直接帶上毒藥過來也可以。”
戚耳也是聽說過的,有的能人就是能夠通過毒藥,直接研製出解藥來。
他沒想到這居然真的能夠讓自己碰上一次。
沈沖和沐斯年終於可以坐下休息了。
沐斯年喝了一口水,正想要說話。
沈衝馬上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到這邊來說。”
想到隔壁的老人幾乎是什麼都能夠聽到,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邊。
老人其實也明白了沈衝的意思,他側過身翻身到距離沈衝他們最遠的地方躲起來,甚至還給自己的耳朵裡面塞了耳塞。
沈衝帶着沐斯年在房間裡一個比較破敗的地方休息:“您怎麼會進來的?不是讓你們在外面等我的好消息嗎?”
“本來一切都很好的,結果因爲楚靈說她有不祥的預感,就一定要跟過來,我想說我的能力應該是最好的,所以就帶她過來了。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沐斯年說話的時候,一直用拳頭拍打自己的胸口。
沈衝知道這個動作,這就是代表沐斯年十分的後悔。
“我們進來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花了不少的錢才能夠進來這個地方的,在最後一步的時候,我突然就暈倒了,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裡,沒有看到楚靈了。”
想到楚靈的身上還有身孕,沐斯年就覺得很是愧疚:“我怎麼就隨隨便便就給了別人機會下手呢?!”
沈衝明白,這裡的人就是這樣的,就是要讓你沒有選擇的餘地,然後替你做了選擇,你必然會承受一些傷害:“我也是這樣被人家下了毒,這樣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沒關係的。”
沐斯年還是不能夠原諒自己:“不一樣,這是我自告奮勇說自己能保護她的,結果卻把她弄丟了。”
沐斯年原本還以爲沈衝會完全坐不住,會去到處尋找楚靈的下落,但是他現在看起來簡直是鎮靜極了:“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計劃?”
“完全沒有。”對於突然出現的沐斯年和楚靈,完全是打亂了沈衝的準備。
現在看來,楚靈到底是被什麼樣的人帶走了,去幹什麼?目前都還是未知的。
“我們這麼想,什麼人才會抓楚靈?”沈衝的問題很關鍵。
如果能夠想到答案的話,他們的抓捕也就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甚至都能夠猜出來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我們進來的時候,聽到了有兩個人的聊天,是關於你的,那個老人似乎很恨你的樣子?”
“老人?”
“就是在最後一道門的時候,那裡守門的人。”
沈衝馬上想起來了,確實如此:“原來是那個兒子被我抓走的那個男人呀,他幹了什麼?”
“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是依靠他們家裡的,本來都很順利,但是最後一道門的時候,那個老人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太好,不讓我們進去,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和你有過過節。”
正說到這個部分,沐斯年突然想是想到了什麼,猛然一拍自己的腦袋:“我突然想到了!應該就是那個人!”
“什麼人?!”沈衝一聽到有線索,整個人都炸裂開來,巴不得自己馬上就能夠趕到那個地方兩人找回來。
“這個問題還真的是需要怪你了。”
沐斯年的話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