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帶下去吧。”獄長隨便揮了揮手,打了打哈欠,似乎就要離開的樣子。
這個時候沐斯年突然使用了自己的能力,再一次形成了一層保護圈:“你們誰也別想碰我。”
要知道獄長一定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按照沐斯年的性格和長期的行事風格,一定不是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他沒有對自己形成保護。
這讓沈衝很緊張,他的腳已經慢慢地移動到了牀邊。
獄卒當時對自己那樣的殷勤,或許戚耳的名聲還是能夠有一些威力的。
“喲,還真的是一個能力者。”獄長看着沐斯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有趣得很,臉上都是欣賞的意味,這倒是與沈衝之前的猜測有一些差別,“這個年紀還能夠有這樣的能力,確實是個好苗子。”
聽到這話,沈沖和沐斯年的心裡都放下了一些,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獄長所說的話:“不過,規定就是規定,能力再強要是突破了規定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他的話音剛落,雙手一揮,剛纔的獄卒都得意洋洋地走過來,想要控制住沐斯年。
他自然是不那麼容易近身的,沐斯年剛剛沉了一下自己的氣,準備要散出去的時候,身後突然有劇烈撞擊的聲音。
所有的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包括沐斯年的。
他在看到沈衝的瞬間,有些失神。
之前他們在通道里面看到的那些標記,還以爲沈衝早就已經完成了任務,都要出去了。
想到自己帶了楚靈進來,居然還給弄丟了,他緊張不已,手上的動作都忘了。
獄長直接擒住了沐斯年,搖了搖頭:“苗子是個好苗子,就是還差了點,這個年紀也沒有什麼盼頭了。”
沈衝不禁癟嘴,這是沐斯年還沒有真的準備動手,不然就是十個獄長也不是他的對手。
獄長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見剛纔沐斯年的動作還是有模有樣的,擔心他是裝的,一直都有防禦。
結果沐斯年就是想讓自己被擒住,這樣就可以和沈衝在一起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被帶走的方向似乎與沈衝的方向不一樣。
沈衝也感覺到了沐斯年的着急,他心中的不適也越來越濃烈。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是楚靈出了事情。
一想到這個,沈衝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突然驟停了一下。
沈衝用力地拍打自己面前的欄杆。
這倒是將一旁的獄卒和老人給嚇到了。
獄長黑着臉轉過身來看着沈衝,將沐斯年放在了地上,一步一步地走近沈衝所在的牢籠裡面。
獄卒一直在後面用手勢告訴沈衝快停下來,但是沈衝完全無動於衷,還是用力地在拍打。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難道以爲自己有點關係,就無所謂了嗎?!再怎麼,也是個犯人你懂不懂什麼叫做規矩!”獄長被沈衝的挑釁惹毛了。
隔壁的老人也在旁邊悄悄的提醒沈衝:“你最好是別惹這個人,他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要是真的想管什麼事情,就是誰都不好使。”
越是這麼說,沈衝就更加來勁了,他倒是想要看看,這樣一個被大家熟知又害怕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獄長走到了沈衝的欄杆前,直接打開了房門,將沈衝提溜了出來。
獄卒們還是跪在之前的地方,看着沈衝的眼神裡面都帶有同情。
有一個比較大膽的獄卒馬上說道:“這是戚耳公子的人,不能動呀。”
這聲音原本不大,但是在這個安靜的地方就顯得十分的明亮。
“戚耳公子的人?”獄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沈衝。
確實是身材不錯,人長的也不錯,但是這個人幾乎是一點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怎麼會是堂堂公子的人?
獄長明顯的表現出自己的不信。
“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給他這樣的監獄了。”獄卒繼續說道。
沈衝就在獄長的手裡吊着,看起來就像是獄長正在看一個洋娃娃一般:“這樣的人,居然也是……”
組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衝到了獄長的身邊,伸手就要去抓沈衝:“黑風,誰讓你動他的,給我放下!”
戚耳緊張的樣子大家都看到了,獄卒纔是最緊張的。
要是獄長就是不放沈衝,到時候就是得罪了戚耳,他們最後也還是會難逃干係的。
如果是戚耳不願意管沈衝的死活,獄長一定會覺得是他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到時候的懲罰還真的不知道會是什麼。
想來想去,橫豎都不是好果子,他們只能夠期待沈衝在戚耳的心中地位很高。
他們都低着頭不好擡頭看,只能夠聽着聲音。
“戚耳公子,這真的是您的人嗎?”獄長雖然用的是敬語,但是他的語氣一點都不尊敬,反倒是有點質問的樣子。
大家都知道其實戚耳的脾氣就是個吃硬不吃軟的,還以爲戚耳這一次也會像以前那樣害怕。卻沒想到,他居然直接面對上了獄長的眼睛:“對,這就是我的人,所以你不能碰。你還沒有資格。”
“這裡我是獄長,只要是關押在這裡的人,我都有資格碰他。”過於是爲了顯示自己的權力,獄長還特意將沈衝提高了一些,在戚耳的面前炫耀。
戚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正打算要反擊的時候,獄長突然說道:“不過是爲了給您母親的面子,這人我可以不動,但是既然到了我的地方,就應該要聽教訓。”
“你說得對。”既然對方已經給了一個臺階下,戚耳也沒有道理還要僵着,他趕緊也接受了。
在獄長將沈衝放下的瞬間,他馬上就衝到了戚耳的身邊,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戚耳:“我要那個人和我一起留下。”
“什麼?”戚耳沒有聽清,再問了一遍。
“我要那個人和我一起留下。”沈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沐斯年的方向。
沐斯年一直都在掙扎,但是沒有掙扎掉獄長的手。
“你瘋了吧,我可做不到,你不要爲難我。”
這還真的不是戚耳不願意幫忙,但是事實就是從來都沒有兩個犯人關在一起的,更沒有將兩個認識的犯人關在一起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