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童梵說,蘇文軒此時也在不斷的打量着沈浪身後的兩人呢。
這兩人氣勢驚人,尤其是那鐵塔一般的大漢,兇威瀰漫,氣勢喧天,恐怕普通王武鏡強者都不敢掠其鋒芒。
沈浪這麼出去一趟,本來是要殺聖光宗和獸皇宮的人,卻帶回來這麼兩名強者……這說明此行順利,而且還有額外的收穫啊!
蘇文軒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嘿嘿一笑說道:“不錯,他就是我們要等的沈浪了。”
他目光一轉,看向了沈浪說道:“沈浪,既然你已經回來……你看看要不要先把這些傢伙打發走,再唱歌呢?你不覺得他們杵在那挺礙眼的麼?”
器元宗的人差點沒被蘇文軒一句話氣死!
太囂張了,這他嗎的比他們器元宗還囂張啊!
區區一個玄鐵級勢力,竟然敢這麼囂張?
把他們打發走再唱歌?
我們杵在那礙眼?
當我們是乞丐啊!
童梵一口氣還沒有喘過來,沈浪一句話差點讓他直接暈過去。
沈浪轉過身來,瞅了一眼演武場上那九根靈紋柱,風輕雲淡的一笑道:“哦,沒事,對付這些歪瓜裂棗不耽誤我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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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算什麼東西,敢說我們是歪瓜裂棗?滾下來說話!”
靈紋柱下方的器元宗弟子再也忍不住了,紛紛怒喝起來。
“簡直豈有此理啊,區區玄鐵級勢力,連煉器師都沒有幾個,竟然有人敢如常囂張,還說我們是歪瓜裂棗?你們玄道宗一個比一個嘴皮子厲害,看來都是靠嘴巴吃飯啊!”
“嗎的,你不要太囂張!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這無知小子只知道說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稍後恐怕連哭都不哭出來!”
這次完全反過來了,本來一直難受得要命的玄道宗的人都樂呵呵起來,而器元宗的人全都怒不可遏了。
即便是現在器元宗的人瘋狂叫囂,玄道宗的人似乎都不生氣,甚至懶得搭理了。
至於那些要看玄道宗笑話的人,一個個張大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沒有人知道,空中這小子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也沒有人知道這小子有什麼能耐,能剛一出現就將現場情緒完全扭轉的?
“他嗎的……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憑什麼敢這麼囂張?憑什麼他一到來,玄道宗這邊整個氣氛都不一樣了,所有人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童梵一雙小眼睛骨碌碌亂轉。
“我器元宗九根靈紋柱強大無比,這麼多年來未嘗一敗,雖然現在只是九名靈武境弟子控制,但就算是玄武境*重天的武者進入其中,生死都操縱在我們的手中了,何況這麼一個小子?他們這信心,到底從何而來?”
其餘幾名器元宗的老傢伙驚疑不定,實在想不通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要說沈浪真是個廢物吧,似乎也不大對勁,一個廢物怎麼可能讓一個宗門如此信任?
瞧瞧蘇文軒和玄道宗那一羣老傢伙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臉上的變化非常的明顯。
先前是難受,憤怒,不爽……
現在的感覺……怎是一個爽字了得!
這時候,沈浪轉過身來,在諸葛仙兒跟前蹲下身來柔聲說道:“兩位老祖親自去聚寶閣爲你收集那些材料了,所有的那些東西,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收集到的,不用擔心。算算時間,可能今天晚上就能回來,現在的話,你跟老猿先到旁邊看一場好戲吧。”
沈浪說話的語氣,姿態,眼神,完全就好像是看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甚至比親妹妹還要親。
諸葛仙兒面色一紅,微微點了點頭。
“她是誰!”人羣中的納蘭紫煙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怒氣衝衝的看着諸葛仙兒,眼中滿是敵意。
不等沈浪說話,納蘭紫煙身後一對翅膀舒展開來,飛上了天空。
“不要靠近她!”沈浪霍然色變,擋住了納蘭紫煙。
納蘭紫煙眼中一圈淚水直打轉:“你……你出去一趟就帶一個女人回來……我說過要替叮噹看好你的,你竟然這麼袒護這女人?還不讓我接觸她!”
沈浪白眼一翻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想哪去了?”
他說着,飛下了一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想要去拉納蘭紫煙的手。
納蘭紫煙賭氣的扭過身去,避了開來。
諸葛仙兒一看兩人這架勢,有點抱歉的說道:“姐姐,仙兒雙腿中了黑鳩巫毒,一般人近不得身的,沈大哥怕傷害到你,所以纔不讓你靠近的。”
“中了毒?”納蘭紫煙微微一愣:“黑鳩巫毒……這名字有點耳熟呢?”
剛說完這句話,納蘭紫煙倒抽一口冷氣,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本來打轉的淚水奪眶而出:“你……你……是那個殺千刀的這麼狠毒,用這種毒來對付你……”
剛剛還兇巴巴的納蘭紫煙,轉眼間同情心氾濫,淚水決堤,看得沈浪徹底傻眼……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啊。
此時,玄道宗的人似笑非笑都在看熱鬧。
而器元宗的人肺都快氣炸了……這是第二次被人直接無視了!
任何時候,任何場合,器元宗都是功能吸引住所有目光的。
沒有那個宗派,沒有哪一個人,敢當他們不存在!
但是自從這少年出現,在場衆人已經多次忘記了他們還在這裡……
這他嗎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童梵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幾乎是用咆哮的聲音說道:“沈浪,你欺人太甚!我們九根靈紋柱就放在這裡,有本事就不要再拖時間,下來與我器元宗弟子一戰!”
沈浪使了個眼神,猿不破推着諸葛仙兒飛到了演武場外圍。
看着納蘭紫煙也飛了下去,沈浪這才說道:“作爲一個煉器宗派,拿着自己的鎮宗之寶跑到玄道宗來挑釁,你也好意思說我欺人太甚?這裡是玄道宗的地盤,我跟同門說幾句話,你丫管得着嗎?怎麼,不服?不服你咬我啊!”
童梵等人簡直氣得發狂。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對器元宗的人說話了。
就算是靈銅級宗門的強者,都要對器元宗的人恭恭敬敬啊……
想不到今日在玄道宗這地方,被無視了一次又一次,被氣了一次又一次,簡直難以想象!
這時候,童梵邊上的一人站了出來冷笑一聲說道:“蘇宗主,你們的人也已經回來,再耍嘴皮子又有何用?真刀真槍來上一場,比什麼都有說服力。讓幾個小輩在這裡胡來,可有點跌份啊!”
周圍終於慢慢安靜了下去,不管怎麼鬧騰,這一關是一定要過的。
這就好像是架在玄道宗脖子上的刀,不解決是不行的。
沈浪從空中落了下來,佔到了那九根靈紋柱跟前,咧嘴笑了起來。
“你們這些歪瓜裂棗跑來我玄道宗挑戰,輸了就要我們交出幾張靈陣圖,那麼我想問一句,若是我們贏了呢,你們能給什麼?”
童梵傲然一笑道:“我們從來沒輸過!”
周圍的人羣立刻怒罵了起來。
沈浪揮揮手把喧鬧壓了下去,輕笑一聲說道:“老傢伙年紀不小,臉皮挺厚,你的意思是不管輸贏你們都是一毛不拔麼?”
“你們贏了的話也便罷了,輸了就要拍拍屁股走人是麼?”
童梵一張老臉都扭曲得不像樣子了。
以他的修爲,以他的身份,以他在煉器之道上的成就,就算是王武鏡強者,對他都不敢這麼說話!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指着他鼻子說他臉皮厚,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不行,不能上了他的當,這混賬小子就是想要我發怒,然後被他們拿到把柄!
他奶奶的,到這種時候了還在動這種念頭,明顯這小子也不敢碰我們的靈紋柱!
童梵深吸了一口氣,又露出了微笑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看到了童梵幾人那陰毒的目光,沈浪冷哼一聲說道:“也沒想怎麼樣,我這人很講道理,我要是輸了,玄道宗自然是乖乖的交出九張靈陣圖給你們,而我,就從這裡一路爬下玄道宗;你們要是輸了呢,那也簡單,你們從這裡爬下去就行了。”
“既然你們從未敗過,總不至於不敢答應吧?”
“哈哈哈哈!”
玄道宗的人立刻狂笑出聲,給沈浪哄擡氣勢。
器元宗的人都愣住了,半響無語。
在這些傢伙沉默的時候,沈浪又說道道:“赫赫有名的器元宗,堂堂靈銅級煉器宗門,場上放的還是你們器元宗傳承上萬年的九根靈紋柱,如此勝券在握的事情,你們竟然還這麼遲疑?”
“或者說,其實你們一丁點的信心都沒有,一丁點的底氣都沒有,只是拿着這靈紋柱到處糊弄人麼?如果是這樣的話,再比試下去有何意義,請你們現在就滾出玄道宗吧!”
沈浪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在安靜的演武場上,卻是如同炸雷一般,在器元宗的人耳朵裡面轟隆隆炸響,炸得他們羞怒交加。
“好!”童梵大喝一聲:“你想賭,老夫就陪你賭!我器元宗若是輸了,我帶着他們從這裡爬出玄道宗!”
明知道沈浪這是激將法,童梵仍然是隻能乖乖的照着他指定的路去走。
這讓童梵其餘器元宗的人氣出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