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元宗的這羣傢伙真夠卑鄙無恥的……他們絕對有厲害人物就在玄道宗外,但是卻裝模作樣讓幾個小輩上山,表現出一副低調的姿態,但是卻用就跟靈紋柱來碾壓各宗的煉器師,並掠奪靈陣圖!”邪風谷的老祖恨恨說道。
“現在說這些有何用?只能等小浪回來了,如果連他回來都沒有辦法,那也只能認栽了……”陸雪涵說道。
元化逸點點頭說道:“這九根靈紋柱內繁複莫測的靈陣圖一幅套一幅,一張疊一張,連鎖不斷,煉器師一旦就陷入其中,除非他們願意放開,否則幾乎可以將人的神念直接鎖在其中,甚至把人的神識打亂,變成白癡……我覺得還是別讓小浪去冒險了,丟臉就丟臉吧,丟臉也比小浪去冒險來的好。”
幾位老祖都認識到了事件的嚴重性,一顆心都沉了下去。
此時,演武場上的氣氛更加壓抑了,玄道宗一衆弟子的情緒已然有了失控的前奏。
若不是各峰長老控制,各種國罵可能就鋪天蓋地的朝着器元宗的人噴過去了。
而器元宗的人,臉上的笑意簡直可以滴出水來了,一個個站在演武場上,傲視八方。
站在就跟靈紋柱下方的幾人,目光肆無忌憚的從玄道宗的女弟子胸口處掃過,婬邪之意毫不掩飾!
“小小的玄道宗,煉器師沒有幾人,不過女弟子倒是非常的水嫩嘛。”
靈紋柱下方一人笑着說道。
“我剛剛還在奇怪呢,沒聽說玄道宗美女成羣的啊,怎麼如此之多的絕色女子呢?可惜了,可惜了啊!”
另一人附和說道。
這些人的目光匯聚在了看臺上一個角落,在哪裡,坐着納蘭紫煙,沈沫然,紫藍,君綺羅和唐依依等人。
她們天姿國色,氣質不一,各有千秋,是這演武場上一道亮麗的風景。
“活得不耐煩了!”納蘭紫煙咬牙切齒,但是左右雙手被沈沫然和紫藍拉着,無法起身。
君綺羅已然是風情萬種的笑着,但是眼中有着一縷殺意閃過。
唐依依一直面無表情,但是從她身上釋放出來的寒氣,讓得附近的玄道宗弟子一個個拼命運功抵禦,不少修爲差一點的弟子上下兩排牙齒打仗,咯咯作響。
“這羣垃圾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他嗎的再也忍不住了!”
蔡超羣怒髮衝冠,猛然站了起來!
他剛站起身來,後面一根棒子伸過來在他腦袋上一敲,直接把他敲暈過去了。
一羣人無語的瞪着章程,章程拿着大棒擺出正氣凜然的姿態,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陳天賜無奈的搖搖頭道:“不知道爲什麼,你明明跟燕七長得不像,我卻老把你當作他……我只是說讓你把他弄暈,你用這麼大力氣想一棒子把他砸死啊?”
“這個……胖子,你把燕七拿來跟我比,這事情我是不能接受的,我要抗議!”章程不服氣的說道:“燕七哪裡有我一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衆人狂翻白眼。
陳天賜突然一愣,拉住了莫歌。
“何事?”莫歌冷聲說道。
陳天賜慌忙說道:“你身上殺意攀升,是不是想去殺人了?你不能亂來啊,這是兩個宗派的事情,你要是去動了器元宗的人,那麻煩可不小。”
衆人都是吃了一驚,立刻勸說了起來,生怕莫歌下去把器元宗的人給宰了。
這時候,陳天賜又勸說道:“不用擔心,浪少已經去了這麼多天了,那邊的事情應該已經搞定,戰狼統領影魅速度幾乎能跟玄武境八重天強者媲美,按照他的速度,從這裡趕到暗月深淵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我要是估算沒錯的話,浪少很可能已經在返回的路上,而且快要到了玄道宗了。”
“我們不要亂來,再忍一忍吧,相信我,我可是要做蠻皇的男人!”
人羣外圍當中,戰狼四大統領隱藏在黑暗當中,靜靜的看着演武場上的一切……
而演武場上,在各峰長老的控制下,數千的玄道宗弟子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只是氣氛卻更加緊張詭異了起來。
演武場中心,器具宗那九名弟子越發肆無忌憚的說笑了起來。
他們無所顧忌的對着玄道宗的這些女弟子品頭論足,婬邪的目光不斷的在她們的身上掃來掃去。
在已經顯得頗爲安靜的演武場上,器元宗這幾人的說笑之聲顯得異常的刺耳和響亮。
而他們那放肆的目光,已經將這裡玄道宗弟子的情緒壓抑到了即將爆發的地步……
四位戰狼統領一聲令下,戰狼的成員幽靈一般閃入了人羣,生怕一衆弟子羣起暴走。
已經好幾天了。
每一天都是如此,都是這樣一種感覺。
度日如年,憋屈得要命。
而現在,器元宗這些人竟然放肆到了這種地步,將目光投放到了玄道宗的這些女弟子身上!
難以言說的屈辱,在所有人的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隨着時間的過去,玄道宗一衆弟子壓抑的情緒卻是積累得到了臨界點了。
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若有若無,蒼勁有力的歌聲。
這一刻,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着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她還藏着愛人的書信……”
沈浪的聲音從遠處悠悠傳來,演武場上所有的玄道宗弟子長身而起,歡呼出聲!
數千人積聚在心底的鬱悶在此時釋放出來,整個接天峰上空,如同雷霆炸響,讓得器元宗的人一個個臉色發白。
所有人順着那聲音看去……
只見遠方天空,三個身影出現,當先一人正是沈浪。
在沈浪身後左手邊,一位白衣少女坐在輪椅之上,沐浴在霞光和瑞氣當中,氣度淡定從容;
右手邊,一尊體型壯碩的大漢怒目圓瞪,如同佛門金剛一般。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點,沈浪身後有黑色翅膀正微微扇動,但是那白衣少女和怒目金剛身後卻都沒有靈力化翼的影子!
沈浪踏空而來,面帶微笑,雙手各拿着根一尺來長的棍子,一邊唱一邊隨着節奏舞動。
“啊這歌聲姑娘的歌聲,跟着光明的太陽飛去吧!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
這曲子節奏明快、簡捷,而旋律又樸實、流暢,優美動聽。
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少人甚至沉浸在這歌聲當中,而把先前的不快拋諸於腦後了。
當飛臨到演武場上空之後,沈浪雙手往下壓了壓,示意衆人安靜下來。
就在這場上只剩下了他歌聲的時候,沈浪朝着人羣中招了招手……
幾乎是同一時間,君綺羅,紫藍等衆多精通音律的人走了出來。
木琴,揚琴,長笛,琵琶……各種樂器都拿了出來。
她們聽沈浪唱完第一遍,開始唱第二遍的時候,隨着沈浪的節奏,開始演奏了起來。
這演武場上,彷彿開始了一場盛大的音樂會一般……
看臺上的蘇文軒等人苦笑着連連搖頭。
而器元宗的一羣人,卻是一個個氣急敗壞,七竅生煙!
他們上任何一個宗派“切磋”的時候,都是光芒萬丈,吸引周圍多個宗門的目光。
然後顯露勢力,打得人家甘拜下風心服口服。
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輕易的把風光搶盡過?
這他孃的是演的哪一齣啊?
我們這是來你們玄道宗砸場子的啊,你們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們現在正在丟臉,將要丟臉,很快要丟大臉!
還敢他孃的把我們無視,然後在這裡開音樂會?
器元宗領頭的童梵覺得該自己說兩句話了。
再不說話,器元宗的人都得給人忘記了。
不過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身後站在兩名疑似王武鏡的傢伙,不好招惹。
還是挑容易啃一點的骨頭比較好。
“咳咳。”童梵站起身來用力的乾咳了一聲。
然後他轉向了看臺上玄道宗宗主蘇文軒那邊,朗聲說道:“玄道宗的人果然有趣,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這麼開心。或者說,這是蘇宗主專門找來慶祝玄道宗丟臉的麼?”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蘇文軒不但不生氣,反而好像壓根沒聽到他的聲音似的,一邊樂呵呵的看着沈浪這邊,一邊聽歌一邊點頭……
好像他孃的陶醉在這歌聲當中了!
童梵一口老血差點噴出,忍不住將功力灌注在聲音當中,又是猛咳嗽兩聲!
玄武境九重天強者畢竟不凡,這一干咳,接天峰上回應滾滾,連綿不斷。
空中的沈浪皺着眉頭停了下來,詫異的瞪了兩眼童梵。
童梵冷笑一聲,仰着頭回瞪了過去,卻聽到沈浪說道:“老頭,看你咳嗽得這麼厲害,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得治啊,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你你你……”童梵有一百句髒話想要罵出口。
但是看到沈浪身後那怒目金剛兇威瀰漫,又全嚥了回去。
器元宗自然不怕玄道宗,但是在這種地方觸怒了對方,萬一那王武鏡強者一巴掌印下來,先把自己印沒了,就算器元宗後面給自己報了仇,那也是白搭啊。
識時務者爲俊傑。
好漢不吃眼前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童梵果然人老成精,幾個亂七八糟的念頭就讓他完全鎮靜了下來。
“蘇宗主,難不成,這就是你先前說的廢物弟子,沈浪?呵呵,好大的排場啊,如此弟子,竟然有兩名王武鏡強者做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