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藍英什麼場面沒見過,飛快鎮定下來,把彭得貴推進洗澡間裡面的衛生間躲起來。掏出手機準備搬救兵,被小強上前阻止,聽他笑道:“老姐,打啥子電話?區區幾條狗,我能對付!”
“啥,你能對付?你靠啥對付啊?外面來的全是凶神惡霸,不要命的亡命徒。弟弟,你快上樓去!”張藍英擔心他出事,逼勒小強上樓。張菲豔在二樓走廊俯瞰下來,臉上寫滿了焦慮,驚叫道:“強子,來的全是七尺大漢,我打110報警了。你不要逞英雄,上樓來吧!”
小強暗自好笑道,你們女人說的話都要反着理解。若是我真聽了你們的勸,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從此高大形象毀於一旦,你們會打心眼裡瞧不起我。這麼想着,小強拍打着胸脯,一副豁出去了的道:“你們誰都別勸。作爲一個保鏢,臨陣脫逃,等同於自殺!”樓上的張菲豔見他能擔當,眼神都媚了,一徑衝他暗送秋波。
張藍英聽說過是他打倒了村霸黃超富,不過在她看來不是小強厲害,一定是黃超富本人的身體出了意外。現在她眼見勸不動小強,便存了試試看的心思,畢竟小強是個男人,在這種時候退縮的話,會壞了名聲。遠的不說,先是樓上的侄女張菲豔就會失望。誰願意跟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相好呢?
再說了,小強敢站出來,他必定有什麼看家本領。她就想不妨讓這個弟弟歷煉一番也好。男人嘛,沒有經歷苦難,沒有摸爬滾打的經歷,沒有一點點挫折,是很難成長爲真正的男人的。對女人來說,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品質,就是要有擔當,永遠站在女人的前面,爲愛的人遮風擋雨。懷着這一層心思,婦也就不再阻止。閃身進入廚房,把菜刀攥在手心,一旦強子不敵,她好衝出來護犢子。
小強目光堅定,徑直向劉村長家的院門走去。哐啷拉開鐵栓,院門怦的被一條滿臉橫肉的粗漢飛揣開來,一眨眼,至少三條紋刺青的惡漢罵罵咧咧的魚貫而入。高叫道:“馬拉戈壁,彭得貴捏?不怕死的,把彭得貴交出來!”這幾個人根本沒把小強放在眼裡,徑直闖入張藍英家裡,像狗一樣到處嗅鼻子拿人。眼看一人準備打上二樓,小強當面一吼:“我是彭書記的親戚,是我把他藏起了。你有本事找我啊!”
那三個人一聽,飛快踅回,團團圍住了小強,這三人看到一個青黃不接的小年輕。都沒當回事,當先那滿臉橫肉的高個,張開一口尖利的牙齒,嘎嘎大笑道:“喂,小鬼,你是彭得貴什麼親戚?你藏到哪了?快交出來吧。不聽話的話,要捱打哦!”邊上兩籌大漢也張開血盆大嘴,嘎嘎大笑起來,笑得胳膊上的肌肉直打顫。
小強笑得壞壞的,拍打胸脯道:“我不聽話,來打我啊!”他暗想道這幾個惡人的力氣一定非常旺盛,要是一人都吸收個三分之一,那就賺大發了。
三人見小強一點畏懼的神色都沒有,還敢出言挑釁。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起了愣,其中一人嘎笑道:“娃娃,你不怕死啊?打人可不好玩,拳腳無眼哦!乖乖的,把彭得貴的下落告訴我們!我們能給你一百塊錢獎勵!”
“我耳朵沒聾啊?幸福鄉的一把手彭書記就值一百塊錢?你們丫的太搞笑了!給我一百萬,我就告訴你們!”小強吃吃陰笑起來。暗自罵道一羣禍害,瞧不起我,等會看我吸乾你們!
“啥?一百萬?臭小子,你敢敲詐我們?!打殘他——”三個人一齊狂瞪牛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一人帶了頭,三人一齊拳腳交加,下死力向小強身上招呼。
小強的生命安全受到極大威脅,很快有一股強勁的氣旋發散出來,一陣的風中凌亂後,好比一個力大無窮的旋渦,把三籌惡漢的拳腳死死地吸住了!這三個人旺盛兇悍的生命力好像在一點點的流失,原本光亮紅潤的膚色馬上變得慘白,像極大旱中的莊稼一個個蔫頭耷腦地牛喘了起來。其中一個甚至痛苦的發出了呻喚。
小強源源不斷地吸收着三股來自不同身體的兇霸力道,整個人好似飄上了雲端,飄飄然地無比暢快。他甚至感覺到全身的肌肉硬綁綁起來,連骨骼都咯吧作響地長粗壯了。這三個人汗如雨下,等他們明白過來,力氣已走失大半。猛地乾嚎一聲,一齊倒飛撞地。滿地打滾着,粗喘地呻*吟着。哭喪着臉罵罵咧咧道:“馬拉隔壁,這是什麼功夫?”
“這個娃娃,太可怕了!他會傳說中的吸星大法?丫的,服了!還不趕緊跑路,等死啊?”三籌惡漢搖搖晃晃地爬起來,佝僂着腰身,連滾帶爬,灰溜溜地跑了。小強追上幾步,放出狠話來道:“你們聽好了,彭書記是我親戚。哪個敢動他一下,我要他死得很難看!”
“小兄弟,你丫的別嚇人好不好?我們惹不起你這位爺,馬上消失!啊,消失——”三臺摩托眨眼溜得一乾二淨。廚房裡出了一身汗的張藍英還有樓上大氣也不敢出的張菲豔見他打跑了惡漢,一徑歡呼起來。
小強一口氣吸收了三名惡男的兇悍力氣,瞬間變得無比精壯,兩個眼睛好似幾十瓦的燈泡一般,灼灼的發出逼人的光芒。奔下樓來的張菲豔聞到他強悍的男子氣息,禁不住全身曲線輕顫,這大姑娘怕丟人,兩個腳抹油,一溜煙跑上樓偷偷地自助去了。
鄉黨書記彭得貴知道是個小年輕幫他打跑了歹徒,從衛生間走出來,鎮定自若的眼神帶着一絲嘉許,握住了小強的手,隨和的笑道:“小兄弟,你真不錯!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很感動!小小年紀,便有非凡實力,這個不容易!你叫什麼名字?”
張藍英喜滋滋的搶答道:“他叫小強,是我乾弟弟。”婦腦裡也轉得飛快,暗想小強幫鄉黨書記擋災脫困,彭得貴總會回報點什麼,這就是人脈啊。這下侄女張菲豔有靠山了。彭得貴呵呵的笑起來,一手搭着小強的肩膀說道:“小強,我叫彭得貴。如你不嫌棄,我們做一對忘年交的朋友,怎麼樣?”
小強倒會說話,謙虛的道:“彭書記,您是幸福鄉的父母官。爲父母官出力,是我應該做的!至於交朋友,我一介小民,不敢高攀啊!”
彭得貴聽了一愣,暗想道這娃娃小小年紀就這麼懂事明理,明明立了大功,卻一點也不邀功。這麼一想,對小強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滿意的點頭道:“強子老弟,聽你這麼說,你這朋友我是交定了!拿你手機來,我把號碼給你!這個號碼,二十四小時待命,你隨時都能打通!”
兩下交換了電話,彭得貴被張藍英請進客廳,拿正紅花油幫彭書記處理了一下傷勢。所幸彭書記躲得快,只是面部受了點皮肉傷,上點藥,養個幾天能恢復。至於爲何遭到惡勢力追打,彭得貴沒明說。期間張藍英不停地衝小強打眼色,還打手勢指着樓上。小強一看就明白她意思,張藍英是想讓他趁這個機會,給彭書記說說張菲豔的工作安排。
小強想了一下,覺得這事不宜操之過急,剛認識不到一小時就跟人提要求,會讓彭書記鄙視的。這麼一想,這傢伙笑而不語,彭得貴抓着小強了解了一下他的家庭情況,談笑風生地拉了幾句家常,在劉村長家沒呆多久,便被鄉政府工作人員開來的車接走了。
望着彭書記的車接遠,張藍英跌腳埋怨道:“強子,我給你暗示,你幹啥不理會我?你救了彭書記,讓他安排一下菲豔的工作,合情合理啊?關鍵時刻掉鏈子,沒出息!”
這時張菲豔嬌嬌的跑出來,對張藍英道:“姑,你不要怪他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強子和彭書記剛剛認識,就冒冒失失提要求,彭書記會怎麼想?說我們太勢利!強子沒照你說的辦,我認爲他做得對!”這肉感十足的姑娘偷瞄着小強強壯的身軀,暗生情愫,有一種上前撫摸一把的衝動。
小強差點被她的嬌態勾走了魂魄,猛一回神道:“老姐,菲豔分析得對啊。這叫什麼,叫政治頭腦。彭書記是官場中人,人情交際上的拿捏功夫肯定不淺。等上幾天,菲豔的工作我會給彭書記提。至於那個姓李的糟老頭,他是個老色*狼,你千萬不要把菲豔帶給他。免得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張菲豔一聽自己成肉包子了,含嬌帶嗔的舉粉拳擂他一頓道:“死強子,我怎麼成肉包子了?你又不能把我吃了?”一下想起剛纔的一幕,張菲豔羞臊不已,得兒一聲又溜入房裡躲起來了。
張藍英笑罵道:“還沒怎麼樣,你倆個就穿一條褲子,合起夥來對付我。愣着幹什麼?進去鬧洞房啊,菲豔在等你!”
小強心想如果沒有認識彭書記,張菲豔在李老頭手下工作,無異於是肉包子放在了一條狗的面前。張藍英讓他捷足先登,這個他不會客氣。只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彭書記壓李鄉長一頭,有了彭書記做靠山,給李老頭十個膽,他也不敢打菲豔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