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山不會無緣無故地留下自己的住址,他已經知道大事不妙,會留點東西。”鷹眼說着,手按到一個地方,掏出蝴蝶刀,輕輕地挑開箱子的絞邊絲,抽開,從裡面拿出一個塑料袋,裡面還裝着些文件,一張張紙,“找到了。”
林勇瞠目結舌,說起來,票據猛一看沒有什麼,但經過技術分析,曾經在上面墊着東西,用鉛筆用力地寫畫,所以票據上面有壓痕,復原之後,地址一目瞭然。
死者也是一位心思縝密的人啊,林勇回過神時,鷹眼已經將那份名單打開,這一看不打緊,臉都綠了:“這是他們的聯絡名單,全國各有數得上名字有盜墓前科的人,還有一些老派的盜墓人,都在上面,這一份,是古董造假師的資料,看,這是魯大師。”
魯泰安的名字赫然在列,正如他們猜測的,賈山帶着任務來的,“可是,有人要殺他。”林勇說道:“這傢伙爲什麼被殺,背叛了?還是?”
“因爲這個以。”鷹眼展開一張紙,這張紙的背面會有一幅地圖,上面用紅筆做了標記:“這裡,應該是一處古墓,大墓,這傢伙在聯絡這些人當說客的時候,得到的情報,他覺得沒必要跑腿幹辛苦活,所以,出走,單幹。”
“還是背叛啊,爲了錢,道義也不用講了。”林勇說道:“看來,真和你們說的蓋爾集團有關係,可對我來說,只能抓兇手,抓到兇手最重要。”
“隊長,還有這個,難道他是東南亞人?”白狐抽出一個佛牌。
“佛牌是泰國獨有的一種佛教護身符,和擦擦佛同屬於一類,只是體積更小,方便攜帶。許多人相信佩戴佛牌會有神奇作用,例如辟邪、擋險、助人緣、助財運,咦,他這塊佛牌貨真價實,很難弄到。”
“歷史上緬甸與泰國戰爭連連,每當一個省或地區遭到洗劫,佛塔被破壞時,都會從佛塔的廢墟中發現大批的佛牌。這些佛牌極具價值,往往有數百年的歷史。這類及其寶貴的佛牌大多來自大城王朝時期素可泰王朝時期和華富里王朝時期。是最著名的佛牌。”
“本國人能弄到這樣的佛牌嗎?”
“如果花大價錢可以,如果是泰國人的話,更方便。”白狐說道:“這些只是我的猜測。”
“能讓我們再看看監控嗎?當天電影院的所有監控。”鷹眼堅定地說道:“雁過留痕。”
鷹眼帶隊進駐了重案線,悄悄地,只有林勇跟着,所有的監控記錄都來了,地鼠一臉同情地看着狼煙:“辛苦你了,我給你買眼藥水。”
“大家一起看。”鷹眼一聲令下,地鼠險些給跪了:“隊長……”
“速戰速絕,每個人都要看清楚,捕捉到每個。”鷹眼指着自己的眼睛:“用眼,用心。”
地鼠收了嬉皮笑臉,所有人開始行動,鷹眼也不例外,林勇看着多個屏幕,這些傢伙連設備也帶來了,看着他們忙碌,林勇有些不好意思,也想幫忙,可是看着屏幕裡的人頭,看是久了,眼睛都花了,也不知道該看哪裡,要看什麼,一個字形容——暈!
時間轉瞬即逝,這些傢伙就呆在房間裡,不停地看啊看啊,停頓,觀察,再播放,再看,一直重複相同的動作,林勇的眼睛痠痛無比,抽個空子出去抽菸,順便喘口氣。
“很無聊吧?”出來上洗手間的狼煙看着林勇的背影,打趣道:“我們這羣人也無聊。”
“那倒不是,只是我心裡抱有希望,但看不到希望,我有種預感,這是我人生中破不了的第二樁案子,以後還會多。”林勇苦笑道。
狼煙很好奇,破不了的第一樁案子是什麼,正要問,裡面傳來一聲歡呼,兩人面面相覷,狼煙憋着尿,也衝回去,地鼠叫得最大聲:“終於發現了,發現了。”
“發現什麼?”狼煙一巴掌過去:“別叫,快說。”
“這個人,進去的時候是個女人,出來的時候卻成了男人,易裝了。”地鼠指着屏幕中穿着紅色針織長裙的女人說道:“看到沒有,長頭髮,黑直髮,直到這裡。”
但是,電影結束,她再出來的時候,披上了一件男裝外套,長頭髮不見了,之所以認出他,因爲鞋子沒有時間換,還是那雙鞋,鷹眼和地鼠幾乎同時發現。
狼煙將前後兩人的狀態比對在一起,身形,五官,完全符合,“他要不是兇手,幹嘛費盡心思僞裝,男人扮女人,真想得出來。”
“揪出他的軌跡,看看行動範圍,還有他去過的地方。”鷹眼一聲令下,狼煙開始行動,只見得那個傢伙女裝進場,正是進了死者看電影的放映廳!
電影結束,第個人走出來,然後是一羣人,就在這時,槍聲響了,鷹眼和白狐在現場聽得清清楚楚,此時,兩人往裡面走,那個傢伙應該往外走,然後,三人擦肩而過……
甚至,三人曾經打過照面,曾經碰到過彼此,想到這個,白狐毛骨悚然,“該死。”
如果再聰明一點的話,就能逮住那個傢伙了,從時間看來,兩人看到屍體,通知保安封鎖電影院,中間仍有幾十秒時間的空當,那傢伙完全有時間逃走!
就是這個空當,白狐懊惱不已,握緊拳頭,“該死的,還抓不到你?”狼煙一咬牙,抓到了那家人一個正面,是個清秀的男孩子,看上去十七八歲,怪不得身體瘦弱。
抓捕到面部特徵,林勇興奮不已,“但兇器呢?”
“一定沒在身上,藏着槍的話可以看得出來,”狼煙敲打着鍵盤:“看,他去過衛生間。”
“衛生間我們搜過,沒有槍。”林勇的臉有些掛不住了,這些是基本的搜索範圍。
“如果,扔了呢?”鷹眼沉着地說道。
林勇着鷹眼的眼睛,腦子飛速運轉,現場的結構圖,還有所有的門,窗戶,突然,他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