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娜與沙賓娜已經許久未見面,關於白狐的一切還沒有機會呈明,看着這張漂亮的面孔,沙賓娜不可置信地抱着自己的下巴:“不可思議,太像了。”
“像誰?”
“阿凝,她太像她了。”沙賓娜的眼眶突然紅了,過去的事情歷歷在目,自己在這座建築裡全靠那些美妙的回憶度過難熬的每一天,“明娜,她是誰?”
“您爲什麼不直接問她?”明娜說道:“我想,你們的疑問很多,但是,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事情說來話長,在正式離開這裡之前,我並不覺得安全。”
遊天一的父母看着遊天一,他點點頭,肯定明娜的說法,此時鷹眼打着方向盤,往碼頭駛去,原本候在一邊的一輛汽車驚慌失措看着朝相反方向離開的車子,“他們不去機場?”
鷹眼已從後視鏡裡看到那輛小尾巴,暗罵一聲:“果然來了。”
“我們沒有丁點傢伙。”明娜罵道,扭頭,那輛車子離他們還有百多米,明娜扭頭的瞬間,感覺車子飛起來了,“喂!”
車子已經凌空,輪胎滾滾前行,車裡的所有人都搖搖晃晃,“坐穩了。”鷹眼看着身後的車子越拋越遠,心中安定許多,到了前面的三叉路口,鷹眼突然右轉,車子在轉瞬間衝出去,身後的車子使出洪荒之力猛衝過來,卻來不及右轉,沿着中間的道路飈進去!
等這輛汽車發現上當,鷹眼的車子已經駛出去老遠,這輛汽車連忙調頭,等回到右側的道路,前方哪有跟蹤的目標?鷹眼已經駕車遠去,不見蹤影。
“該死。”駕車的人正是阿杰,他暗罵一聲,手機在此時響起,阿杰連忙接起來:“先生,他們沒去機場,目的地不明,怎麼辦?”
“不,我改主意了。”杜達看着桌上的老照片:“放他們走吧。”
“爲什麼?”阿杰說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先生,如果現在追趕,或調用……”
“不要再調用任何力量了。”杜達說道:“如果我們無法選擇接下來的路,至少能讓別人幸福,阿杰,回來吧,放他們走。”
“先生……”
“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何必再樹立新的敵人呢?”杜達看着桌上的照片:“他們和我們本是相同的人,阿杰,回來吧,我現在需要你。”
“是的,先生。”阿杰掛了電話,調轉車頭,往藍宮而去,這是一場看似大獲全勝的戰爭,但是,權力之爭中,那些旁枝細節永遠存在,並在後續發揮作用,這場戰爭還沒有徹底落下帷幕,還有一場漫長的戰役要打,那些人,先生讓他們成爲過去,但願,真成永久過去。
鷹眼的車子並沒有走遠,藏在一條小道里,用樹枝僞裝,“他們走了。”遊天一趴在地上,看着車輛駛遠,“突然放棄追猛打,我們怎麼辦?”
“去碼頭。”鷹眼當機立斷:“現在不走,真走不了了。”
鷹眼等人來到碼頭,早有一位衣着考究的先生等着他們,話不多說,引着他們上了私人遊艇,當遊艇離開碼頭時,明娜還有些恍然,現在真的要離開了?看着遠遠的碼頭,岸上的人變得像螞蟻般大小,明娜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坐在甲板上,有氣無力:“走了。”
白狐警惕地走向甲板的另一側,一個人影馬上要閃開,被白狐一把抓住:“首長,你?”
“噓。”首長示意他噤聲:“她們不知道我來,先不要出聲。”
“來都來了,見一面吧。”白狐有些懷疑:“不會?”
“你沒想錯。”一個人影從樓梯探出頭:“接到沈青陽的消息,你李叔馬上安排了,我們已經迫不及待,來不及等你們上岸,親自過來押送。”
“媽。”白狐激動不已,母親也來了,“她在下面的船艙裡,現在?”
“讓明娜先告訴她來龍去脈再說。”首長堅持道:“我怕嚇着她,還有遊天一的家人?”
“遊天一聯絡了在國外的親戚,準備送父母出國。”白狐說道:“至於明娜母女,現在還沒有着落,不知道往哪裡去,如果可以的話……”
“我已經安排好了。”何凝激動地說道:“她們的下半輩子我來負責,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們,宋櫻,希望獲得你的同意,希望你把明娜當成自己的姐姐,互相依靠,信賴。”
“阿凝。”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首長第一時間轉身,不敢直視沙賓娜的臉,沙賓娜走過來,看着這張恍若隔世的臉:“阿凝,是你嗎?”
遊艇划着浪,打出水花,沙賓娜走到何凝面前,看着這張臉:“阿凝,你還是這麼美。”
沙賓娜撫着自己的臉龐:“倒是我,真的老了。”
“怎麼會,在我眼裡,你還和以前一樣,還是我認識的沙賓娜。”何凝的眼淚奔眶而出:“我們終於找到你了,沙賓娜,你看,誰來了?”
何凝突然走到一邊,藏在她身後的首長避無可避,硬着頭皮走過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沙賓娜看着他,眼睛笑成月牙狀,此時的首長有些扭扭捏捏,白狐認識首長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這幅樣子,“你們,過得還好嗎?“
“發生了許多事情,沙賓娜,物是人非,所幸我們還能相遇。”何凝拿出一個披肩,細心地替她披上:“這裡風大,我們進去說話。”
白狐本想跟過去,被一雙手拉住,鷹眼說道:“時間和空間交給他們吧,宋櫻。”
明娜走出來,與何凝一行人正面對上,看到她,何凝脫口而出:“你是明娜吧,果然像宋櫻所說,是沙漠裡的一株火玫瑰,聞名不如見面,終於見到你。”
明娜伸手,何凝抓着她的手掌,摸到掌心的繭,不禁潸然淚下,這孩子究竟吃了多少苦?
白狐衝明娜招手,明娜微微點頭,何凝終於鬆開她,三位故人進入船艙,坐下後,三人面面相覷,沙賓娜雙手交叉:“該從哪裡說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