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組的沈乾一行在前天因爲有急事,所以當天就搭乘飛機離開了,如今就只剩李鑫和黃老兩位坐鎮東南市,以他們二人的實力,恐怕未必是那個直植天龍的對手。
看來有必要通知王雨民一聲了。
田雲心裡飛快地做好了打算,衝程俊龍微微一笑:
“多謝程老闆百忙之中還爲我們帶來這麼重要的消息,我替葉晨和森林酒吧謝謝你。”
“你這話就見外了,現在咱們都是一家人,自然是要互相幫助了,沈滄海那傢伙已經派人在附近的機場蹲守,只要發現直植天龍的蹤跡,立刻就會通知你,到時候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便是。”
說到這,程俊龍卻又皺起了眉:
“不過...這直植天龍來東南市,咱們的確是不能掉以輕心,對了,我記得酒吧裡不是有幾位好手來着,怎麼今天沒見到啊?”
程俊龍指的好手,就是奇門組的沈乾等人。
“他們有事,在前天就離開了,暫時可能不會回來了。”
田雲的話,讓程俊龍心頭頓時一緊。
葉晨如今不在,能夠鎮得住場面的也就那幾個傢伙了,如今連他們也離開了,那這次直植天龍來襲,誰能擋得住他?
“那...要不通知葉晨背後的那位?”
程俊龍試探着道。
“不用,這種事還用不着那位出手,葉晨既然把酒吧交給了我,我就不能辜負他的信任,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田雲搖頭道,此刻她的心裡也是有些奇怪,明明程俊龍說的這個方法纔是最安全最保險的,但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是不願意這麼做,或許,田雲是爲了證明點什麼?
見田雲如此堅決,程俊龍也沒有再勉強。
“好吧,那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和沈滄海都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你。”
程俊龍爽朗一笑,隨即站起身來告辭離開,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通知田雲的,既然目的達到,他自然也該回去了,集團最近剛步入正軌,還有好多事等着自己處理呢。
一路將程俊龍送到門口,田雲這才輕輕嘆了口氣,站在門口思考片刻,掏出手機撥通了王雨民的電話。
“喂田雲,一大早的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王雨民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帶着一股疲憊之意。
“你這是熬夜打牌還是通宵查案了?”
田雲問道。
“當然是查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亞的記憶最近開始恢復了,我巴不得天天陪着她呢,哪有功夫去打牌啊,這不是最近發生了一起兇殺案嘛,局裡催的緊,正讓我們抓緊偵破呢,熬了好幾天了都。”
王雨民語氣裡有些無奈:
“對了,你突然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是葉晨那小子回來了嗎?”
“葉晨還沒回來呢,不過我的確是有件事,需要你幫一下忙。”
說着,田雲便將直植天龍即將來到這的消息告訴了王雨民。
聽完田雲的講述,王雨民也是有些吃驚:
“打了小的又跑來老的,這些傢伙沒完沒了了是吧!”
電話那邊椅子在地上拖動的聲音,緊接着四周的吵雜聲小了許多,顯然王雨民應該是離開了研究案情的屋子,來到了走廊上。
“你想要我怎麼做,直接去機場把他給扣下來怎麼樣?我聽說這直植天龍是隨身攜帶着自己的武器的,到時候以攜帶管制刀具的罪名把他抓起來關上幾天,然後再將他遣送回國,這個方法不錯吧。”
王雨民出主意道。
“這倒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我擔心的是直植天龍會不會早就已經進入下了飛機,潛入東南市了,所以我想請你派幾個人過來,讓那個直植天龍能夠有所忌憚。”
田雲說道。
“沒問題,多了不敢說,七八個人我還是能夠做主的,另外我再讓人查查最近幾天機場的入境記錄,看看有沒有叫直植天龍的傢伙。”
掛了電話,王雨民睜着泛着血絲的雙眼愣了會神,隨即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香菸,強行提了提精神,返身打開了身後的門,進入了那煙霧繚繞的房間。
而就在田雲開始着手安排的時候,直植天龍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了東南市中心醫院的高級病房裡,在牀上躺着的,赫然是宮本勳差點一刀斃命的袁琳。
此刻的袁琳早已清醒了過來,只不過因爲身上的傷勢太過嚴重,還需要在醫院待一段時間,原本她正躺在牀上百無聊賴,卻不想房門突然打開,走進來一個陌生的老者,二話不說就坐在了自己身邊。
袁琳有些奇怪,眼前的老者她的確不認識,但看對方的樣子,似乎認識自己?
還沒等袁琳開口詢問,直植天龍便率先一步開口了。
“你就是袁琳?”
“沒錯,我是袁琳,老先生,您認識我?”
見對方能夠叫得上自己的名字,袁琳心中的疑慮稍減,看樣子對方的確是認識自己的。
“自然是認識你的,將你重傷的,正是鄙人那不爭氣的徒弟。”
直植天龍此話一出,躺在病牀上的袁琳臉色頓時一變:
“宮本勳的師父?”
“正是鄙人。”
直植天龍衝袁琳微微頜首:
“你不必害怕,我來這裡並不是想對你做什麼,相反的,我是來替徒弟給你道歉的,身爲一個劍客,對自己揮出的每一劍,都應該收放自如,留有餘地纔是,你本可以不受如此之重的傷的,實在是抱歉。”
對於直植天龍的道歉,袁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沉默以對,不過對於直植天龍的印象倒是好了一些。
“好了,我已經替宮本勳道歉了,這就告辭了。”
說罷,直植天龍站起身來,衝袁琳點了點頭,轉身朝門口走去。
“等等老先生!”
袁琳突然開口喊住了直植天龍。
“還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下,老先生你這次來東南市,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直植天龍微微偏了下頭,袁琳只能看到他的半張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