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騙我?門都沒有!
狼妖穩了穩心神,決定不受這兩個傢伙忽悠,他現在可沒空跟着兩個傢伙鬧,自己可是有着大事要辦的。
雖然剛纔受了對方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但他的身體受傷並不嚴重,此刻也想起了自己的目的,當下不再和葉晨二人廢話,瞅準時機咻地一聲朝着嘯山領地逃去。
“他要逃跑!”
郝明柏見狀,剛準備施展雷電屏障,卻被葉晨給阻止了。
他們畢竟身處封印之內,最好還是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否則引來什麼大妖,那可就麻煩了。
雖然這裡沒有妖王,但數百年的時間,誕生出幾個萬象甚至煉神境的妖怪也不是不可能。
以二人現在的實力,面對一直大妖或許能夠逃命,可一旦妖怪太多,想走恐怕就有些難了。
這個狼妖也不能放過,否則他回去報信,自己二人一樣要完蛋,至於退走,那更不行,一旦自己二人被暴露,說不定會引起這些妖怪的警惕,想要進來查看封印可就難了,甚至有可能會使得妖族衝擊封印也說不定。
“別鬧出太大動靜,追上去就行。”
葉晨說着,率先朝狼妖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而郝明柏也明白了葉晨的意思,無奈地搖搖頭,緊隨葉晨而去。
雖然葉晨二人的實力的確是要強於狼妖,但速度方面,卻還是要吃點虧的,畢竟人家是四條腿,葉晨二人只有兩條腿,想要追上對方,的確是有些麻煩。
而狼妖也故意放慢了腳步,讓二人始終都吊在他身後,時不時地還讓二人縮短一下與自己的距離,因此葉晨二人倒也沒有疑心,穿梭在荊棘和樹林之間。
葉晨追着狼妖,隨着不斷的深入,葉晨心裡也愈發覺得有些不安,這一路上太安靜了,就算這山谷很大,這附近也不可能只有眼前的那隻狼妖纔對,可爲什麼自己一路奔襲,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妖怪們都去哪兒了?
正當葉晨不解之際,卻見前方的狼妖突然停下,轉身看向了自己這邊,似乎不打算再逃下去了。
這讓葉晨頓時警惕心大起,也連忙停住了腳步,與那狼妖對峙起來。
而這時,郝明柏也匆匆趕了過來,看着與狼妖對峙的葉晨:
“你也察覺出不對勁兒了啊。”
“嗯,但我不明白這傢伙到底想幹嘛,如果有幫手,現在他完全可以叫出來了,可看那傢伙的樣子,似乎真的就只有他一隻妖。”
葉晨奇怪道。
“那現在怎麼辦?”
郝明柏有些皺眉,就這麼離開的話,他們的行蹤就等於是暴露了,再想要搞清楚這裡的封印難上加難。
“這樣,我先過去看看那傢伙到底搞什麼鬼,你留在這裡,如果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召雷轟它丫的!”
說着,葉晨邁步朝着狼妖緩緩走去。
“呵呵,想法倒是不錯,但可惜遲了!”
見葉晨二人分開,狼妖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是裂開大嘴一笑:
“你們兩個,就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吧!”
說完,只見狼妖嘴中吐出了嘯山給他的那顆黑色晶石,用妖力一催動,那晶石中飛出一道白光,隱入了旁邊的一顆大樹之中。
而隨着這白光的消失,葉晨感覺自己身上陡然一沉,彷彿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一樣,而周圍原本清明的環境,居然開始出現了濃霧。
糟了!
葉晨此刻也知道自己應該是着了對方的道兒了,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動作似乎被放慢了數十倍,別說跑了,就是走一步都費事。
現在葉晨只能希冀於郝明柏能夠及時避開,但顯然他要失望了,狼妖之所以敢停下,自然是有着足夠的把握,葉晨二人,現在早就已經處於嘯山陣法的最中間位置,就算二人察覺不對想要逃離,也絕對來不及。
因此,葉晨和一旁捏着雷法的郝明柏齊齊中招,瞬間便被濃霧包圍了起來,身體也被遲緩陣所籠罩,如同在做慢動作一般。
葉晨心裡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攔着郝明柏了,鬧出動靜也比現在強啊,那狼妖現在想要殺死自己二人簡直是易如反掌,這下可玩出火了。
濃霧中,狼妖化作狼首人身,來到了葉晨面前,而後狠狠一拳打在了葉晨腹部,中了遲緩術的葉晨連收縮肌肉和控制身體都有些吃力,中了這一拳後,仰面摔倒在地。
“嘿嘿,算你們兩個傢伙命大,要不是爲了我們的大事,我早就殺了你們了,現在,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吧!”
說罷,狼妖獰笑一聲,再不管葉晨,身形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是時候回去覆命了。
一旁的樹上,那隻老鼠不停地來回蹦跳着。
“吱吱,吱吱吱......”
“吱吱個沒完了你還,事情已經搞定了,咱們回去吧。”
狼妖有些不耐煩地瞥了那老鼠一眼,隨後不再理會它,化爲狼身一路奔回了荒灘。
見到狼妖返回,衆妖紛紛站了起來。
“首領,那兩個小子已經被我成功困在了陣法之中了。”
狼妖興奮道。
的確是由不得他不興奮,現在阻礙沒有了,他距離重獲自由又近了一步。
“辛苦你了,等回了妖界,少不了你的好處!”
嘯山也很是開心,看着狼妖悽慘的模樣,卻是不由得有些奇怪:
“你身上的傷......”
“首領,我身上的傷,就是被那兩個修者弄得,那兩個傢伙,一個力大無窮,堪比大成境煉體妖族,另一個還精通各種符法,二人聯手,險些將我誅殺。”
狼妖也沒有打算隱瞞,將之前的事給說了一遍。
“呵呵,兩個煉氣境的小子而已,打不過就打不過,還在這說什麼堪比大成境,開什麼玩笑。”
這次開口的還是鱷蛟,顯然他根本不相信狼妖的話,認爲狼妖是因爲輕敵纔會被對方打成這樣。
但一旁的那隻老鼠妖,倒是吱吱了幾句,通過千足的翻譯,是它爲狼妖作證的話。
這讓狼妖對於這小老鼠不禁大生好感,自己之前還對它惡聲惡氣的,想不到在這種時候,它居然沒有報復自己,還主動幫自己作證,也讓狼妖有些不好意思。
見那隻老鼠都爲狼妖作證,鱷蛟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而嘯山則伸手在狼妖頭上重重地拍了一把,以示鼓勵,隨即看向一旁的金猞猁:
“咱們可以開始了嗎?”
“嗯。”
金猞猁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所有人將注意力再次落在她身上,這纔有些慵懶地迴應了一聲。
“按照我之前說的,六位大妖各佔一個位置,剩下的隨便,只要能夠保證你們的妖力灌輸到法陣之中就行了。”
說罷,金猞猁走到法陣前,手掐指訣念動啓動陣法的咒語,而嘯山九彌幾位大妖,則快速站好了自己的位置。
“陣法開啓!”
金猞猁陡然一聲低喝,那原本刻畫在地上的符號如同受到召喚一般,散發出了陣陣紫色的光芒,這些光芒越來越亮,在半空之中隱隱投射出了一道將近三十多米高,寬達百米的模糊黑影,將在場的妖族都籠罩在了其中。
“這是...這是妖界之門?!”
儘管那投影很模糊,但還是有妖怪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激動得失聲大喊起來。
“假的而已,不過是當年妖界之門的殘存影像罷了,那地方有着我佈置的法陣,進去就別想出來,一會兒時空裂縫被打開,在裡面的傢伙全都會被亂流扯成碎片,想死的就過去吧。”
金猞猁冰冷的聲音適時響起,如同一盆涼水澆在了所有妖族的頭上,也將那些失去理智、準備衝過去的妖族給喚醒了過來。
“都給我站在原地,誰敢上前,殺無赦!”
千足也幻化成了人形,額頭上的八隻眼睛陰冷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妖怪。
看到連千足都開口了,顯然他也承認了金猞猁說的是真的,這也徹底讓一些心裡還有些不願意接受的妖怪無奈退了回去。
雖然知道金猞猁說的九成九是事實,但眼看着那熟悉的大門,他們還是有些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
“現在聽我口令,大家一起往陣法裡灌輸妖力,記住,灌輸的速度要平穩,不要過於急躁,更不要一口氣將自己的妖力全部灌輸進去,要保證你們的妖力能夠持續灌輸。”
“因爲這陣法一旦開啓,就絕對不能夠中斷,不然輕則陣法失效,空間裂縫崩塌,重則遭受反噬,大家一命嗚呼,大家可以一邊運行功法恢復妖力一邊灌輸,不管怎樣,至少要堅持七天,記住了嗎!”
金猞猁將注意事項說了一遍,在場的妖怪均是爽快地應承了下來。
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夠離開這裡,這點辛苦根本就不算什麼。
“好,既然都同意了,那就開始了!”
說着,金猞猁纖細的雙腳在地上輕輕一跺,身形猶如一片樹葉般翩然而起,而後緩緩落入了陣法的中央,在那裡盤腿坐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嘯山等幾位大妖皆是點了點頭,顯然金猞猁是將自己作爲了這陣法的陣眼,雖然她的實力不是這其中最強的,但她那種詭異的趨吉避凶的能力無疑是很適合做陣眼這個位置。
畢竟在陣法之中,擔當活陣眼的人不但要負責整個陣法的安全運行,連陣法失敗後,遭受反噬最嚴重的也是這個位置,金猞猁敢呆在這個位置,以她趨吉避凶的能力,看來這次的計劃十拿九穩了。
看到金猞猁願意以身犯險,原本還對她有些懷疑的妖怪均是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就連疑心最重的千足,也減輕了對金猞猁的疑心。
“動手!”
隨着金猞猁的一聲大喝,幾位大妖紛紛站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往陣法中灌輸妖力,剩下的一衆妖怪,也紛紛出手,有條不紊地將自己的妖力輸送到那個大一些的法陣之內。
一時間,原本喧鬧的荒灘,頓時陷入了無比的寂靜之中。
而此時遠隔千里的東南市,一輛黑色商務車從城市的車流中分離出來,駛進了酒吧一條街,最終停在了森林酒吧的門外。
車門打開,一身西裝打扮的程俊龍匆匆下了車,直奔酒吧,在酒吧服務員們詫異的目光下,一路帶風地上了三樓的經理辦公室。
“程老闆,一大早趕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辦公室裡,田雲身着一襲米黃色的修身風衣,下身穿着一條瘦身牛仔褲,身上沒什麼飾品,顯得很是精緻樸素。
此刻的田雲正在查看近期的工作報表,見程俊龍急匆匆地闖進來,神色有些緊張,不由得開口問道。
“有事,而且還是大事。”
程俊龍臉色凝重。
聽程俊龍這麼說,田雲秀眉不由得一蹙,現在的東杭的經濟由程俊龍和沈滄海共同把持,兩家集團聯手,在東南市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對手,田雲有些好奇是什麼事會讓程俊龍如此緊張。
“程老闆請坐,有話慢慢說。”
田雲將程俊龍讓到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這纔開口問道。
“之前那個被葉晨殺死的r國劍客宮本勳,你還記得吧?”
程俊龍喝了口水,放鬆了下心情後說道。
“當然記得。”
田雲點頭,那個傢伙可是重傷了袁琳,甚至差點殺死了葉晨的傢伙,她怎麼可能不記得。
“剛剛我的人從r國傳回了消息,那個宮本勳的師傅,r國四大劍聖之一的直植天龍,已經動身趕來華夏,聽說似乎是要爲宮本勳親自收屍,但我想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擔心直植天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就趕過來跟你說一聲。”
程俊龍說道。
“直植天龍嗎......”
田雲沉吟一聲,作爲宮本勳的師父,r國的四大劍聖之一,早在之前她就已經派人詳細調查過了,對方的實力的確是不俗,如果他真的有心爲自己徒弟報仇,那的確是有些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