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布正唱了首《朋友》之歌,卻唱得聲淚俱下,哭得像一個淚人一樣,把大傢伙的淚腺都開發了起來。
尤其是這羣美女們,那淚點就是低,苗布正悲傷的情緒將美女們的淚點都激發了出來,頓時是梨花帶雨一大片。
“苗組長,真沒想到啊,你生活這麼苦啊,你的爺爺患了這麼嚴重的病啊。”
“苗組長,平常一點也看不出來啊,你見誰都是一臉的笑容啊,沒想到這笑的背後有這麼悲苦的故事。”
衆美女紛紛表達自己的看法,對苗布正同志有了重新的認識,認爲他是一個堅強的人。
“苗組長,你說得對啊,咱們都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正如你唱的這首《朋友》之歌一樣,一生情一輩子,你有這麼大的難處,我們做朋友的怎麼能見死不救啊,一方有難,八方都要支援。”
“是的啊,咱們中國人都是良心好,都生活在一個有情有義的氛圍裡面,你爺爺不就是手術十六萬嗎,咱們都伸出援助之手來,那就是一筆小錢啊,本姑娘帶頭捐款五千塊。”
梅瑰真是一位性情中的姑娘,她就見不得人家有困苦的事情,她也是淚點比較低的人,一聽這樣悲苦的故事,她就會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梅瑰又是一個慷慨解囊的姑娘,哪怕是在路邊見着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她都毫不考慮地掏錢出來,王曉月就提醒過她好多次,別亂贈予錢給人家,別看這些人衣衫襤褸破敗不堪的樣子,其實好多人都是裝模作樣的呢。
可是,梅瑰姑娘很少聽王曉月的話,依然是我行我素,只要感觸到了自己,她就毫不吝嗇地掏腰包給錢。
現在聽苗布正說自己的爺爺缺少手術錢,梅瑰能不被感動涕零,她第一個掏出錢包裡面僅有的五千元現金,全部都塞在苗布正的手裡面。
“梅瑰,我苗布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真心感謝你給我捐款啊,這就是救命錢啊,你就是及時雨啊,我苗布正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我也希望大傢伙都向你學習,都主動地把現金拿出來,沒有現金的話,這也沒有關係的呢,可以從手機銀行裡轉款啊。”
梅瑰搖了搖頭:“苗組長,你說啥啊,什麼做牛做馬報答我啊,本姑娘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用不着你做牛做馬報答本姑娘,你就收下這筆錢吧,能爲你爺爺做手術添點力,那就是本姑娘的心願了。”
梅瑰帶頭了,第二個跟上的就是女警王曉月同志,她也是掏出了僅有的現金五千塊錢,含着淚遞到苗布正的手裡面。
“苗組長,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啊,能幫助苗爺爺一把,那本姑娘就算心安理得了。”
“喂,等會啊,苗組長,你這樣收款可有些草率啊,你必須記一本賬才行啊,哪怕你以後沒錢還給人家,你也要記住人家的恩情吧。”
大傢伙還發現苗布正背了一個雙肩包,這雙肩包可不小呢,比初中生的書包還要大一點。
梅瑰與王曉月捐的錢款,苗布正同志連看都沒有看,直接就扔進了那雙肩包裡面,這個時候高峰就走了過來。
“嘿嘿,高兄弟,都是平常的捐款嗎,沒必要弄得這麼正規吧,反正捐款都是不記回報的呢,也是大傢伙的一份心意,你家兩位美女都捐款五千了,那高兄弟也應該拿出五千吧。”
苗布正變得真快,他就像在娛樂圈浸淫多年的資深演員一樣,那哭笑的速度可是快得驚人,剛纔還是眼含熱淚,現在轉眼就對高峰笑了起來。
高峰也笑道:“苗組長,兄弟我當然會捐款給你爺爺做手術,不過可不是這一會,而是等大傢伙都捐完了,本兄弟就會掏錢了,這一會本帥哥的主要任務就是幫你苗哥記賬。”
高峰的手裡還多了一個筆記本與筆,他好象早就準備好了記賬一樣,他現在也是苗布正的記賬先生了。
苗布正道:“高兄弟啊,像這種記賬的小事,哪用得着勞煩兄弟你的啊,還是本組長一邊親自記賬一邊親自收錢。”
高峰接着道:“唉,苗組長啊,你就不用客氣了,兄弟我還是有顧慮的啊,誰知道你會怎麼記賬啊,會不會亂記一氣啊。”
苗布正就尷尬地笑起來:“高兄弟,你既然這樣不放心的話,那苗哥就只好勞煩兄弟你。”
捐款非常順利,尤其是這些美女們,她們行善的舉動就是大方,腰包裡有多少現金都掏了出來,姑娘們的現金也不在少數,一般都有過兩三千塊錢,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遞到苗布正的手裡,她們都唯恐落後了。
高峰伸手道:“美女們,你們一個個來,這捐款也要跟送禮一樣,一筆一筆地來啊。”
美女們都罵道:“高峰啊,你犯什麼屁毛病的啊,這可是苗組長爺爺的救命錢啊,怎麼跟送禮相比啊,送禮可是要記好賬了,等到還禮的時候,那才知道還多少的禮啊,那叫禮尚往來的呢,而這捐款就只是往外出不會回收的呢。”
高峰眯着眼笑着:“美女們啊,你們是夠大方啊,錢包裡的現金一分不留呢,你們這樣豪爽本帥哥很贊成,可是有這麼一句話,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無啊,這捐款也要記好賬才行,萬一有回來的那一天呢。”
“高峰,不知道你犯的什麼毛病,真是中了邪氣了啊,人家苗組長爺爺都得了癌症了,你還這樣開玩笑,你就不怕得報應啊。”
衆美女又罵了高峰一頓,她們也覺得今天這貨老犯病,就好象中邪了一樣。
男同胞還是比女同胞小氣,尤其像這種捐款的事情,他們都大方不起來,輪到男同胞們時,他們的金額就變小了,一百兩百地拿出來,甚至十塊二十塊錢都有,就是這幾十塊錢還是半天才掏出來。
尤其是熊二偉同志,他磨蹭了半天才掏出一塊錢的硬幣。
“苗組長啊,你爺爺得了癌症,我表示深切的同情,這可是我的一片情意,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你就別太感謝我了,你也別太客氣不收下我這一塊錢。”
熊二偉的一塊錢拿在手裡,還是非常地捨不得遞給苗布正,熊二偉是項目部最有名的摳門主,每次捐款想從他身上扒一根毛,那真是比登天還要難些。
“熊二偉,本姑娘可告訴你了,你必須把錢包裡的錢都捐了,要不然你就別再進物資部辦公室的大門了。”
王上樑走到熊二偉的面前,將他手裡的一塊錢奪下來,直接塞進了他的嘴巴里,又不由分說從他的口袋裡掏出錢包來,打開他的錢包把現金都掏了出來。
“我的個媽呀,熊二偉啊,你真是個二百五的啊,你這錢包裡還真只有二百五啊。”
王上樑將熊二偉錢包裡的錢全部掏出來一看,她都驚呆了,這貨的錢包裡只剩下二百五十塊錢。
熊二偉還叫屈:“王上樑,誰說我是二百五啊,我剛纔進歌廳裡還掏了二百五呢,我不掏二百五,王曉月就不讓我進歌廳的大門啊。”
“哼,那你也是二百五,兩個二百五不還是二百五啊。”
王上樑罵了一句,將熊二偉錢包裡僅有的二百五扔進了苗布正的雙肩包裡,高峰也在賬本上記下了熊二偉二百五,熊二偉同志想去苗布正的雙肩包裡掏出五十塊錢來。
“苗組長啊,你得給我留五十塊啊,不能讓我沒有了活動經費啊。”
“哼,熊二偉,你的錢進了我的雙肩包裡,那就是有來無回,你就休想再往回拿了。”
苗布正哪讓熊二偉拿回去啊,熊二偉是空手而回,他一直都叫屈今天虧了兩個二百五。
捐款繼續進行,轉到兩個監理跟前了,那兩位監理同志,一個是屠大才一個是嶽小明,兩個人被少婦馬蘭花灌醉以後,到現在都是一癱爛泥,糊都糊不上牆。
“苗組長,他們兩個是監理,又醉成這副德性了,他們兩個的捐款是不是可以免了啊。”
高峰徵求苗布正的意見,苗布正搖了搖頭。
“那可不行啊,捐款人人有責啊,不管是監理還是我們項目部的人,那都是人人有份,一個都不能少,他們兩個雖然爛醉如泥了,那我苗布正就替他們動手了。”
苗布正親自動手了,他將屠大才與嶽小明的錢包都掏出來,將裡面的現金都掏出來,一個是二千五百塊,一個是三千塊錢,苗布正都統一放進了雙肩包裡,他還自言自語道。
“嗯,我知道屠大才與嶽小明的爲人,他們都是非常大方的人,尤其是爲我苗布正爺爺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說二話,這五千五百塊錢肯定是捐定了,他們要是清醒的狀態,估計他們還會用網銀給我劃錢呢。”
沒收了兩位監理錢包裡的錢,又輪到了兩位包工頭老闆了,熊糾糾與齊昂昂兩位老闆各自掏出一千塊錢,遞到苗布正的面前。
“苗組長啊,本來我們應該多捐一點,可是我們帶的現金不足,一會還要付這唱歌的錢,我們倆個暫時就捐一千塊錢,算是我們倆個的一片心意啊。”
“那可不行,你們可是兩個大老闆啊,人家姐妹們都是五千地捐,你們卻拿一千塊錢,那你們好意思開口。
我告訴你們兩個,像你們這種身份,至少都要捐一萬塊,一分都不能少,你們不是現金拿的不夠嗎,那你們現在去取現金過來,我看到了這歌廳的門口就有銀聯卡的取款機。”
苗布正將兩位包工頭老闆的一千塊錢,狠狠地摔在他們臉上,讓他們現在就去門口取款,取一萬塊錢,一分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