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布正提出AA制去唱歌,在場的每個人掏出一百元,李金鉤與白海亮兩位技術員首先就有了反對意見。
“苗組長,這可不行啊,你這明顯就是集資的呢,一人湊一百元錢,那還要你請客幹什麼啊?”
“可不是啊,我們都AA制了,那還打着你請大傢伙的旗號啊。”
李金鉤與白海亮提出了反對意見,大傢伙也認爲他們說的很有道理,既然是大傢伙都掏錢的話,那何必要他苗布正請客啊,這不是大傢伙自己出錢啊。
“兩位,你們別說這麼多了,本姑娘倒認爲苗組長的提議不錯,的確我們這麼多人聚齊在一起很不容易,而且這麼多人去唱歌也必須弄兩個大包間,這包間的費用也不在小數,還有大傢伙唱歌都必要喝點酒,吃點水果拼盤之類的點心,這些東西在歌廳裡都是最費錢的呢,這一場唱歌下來沒有幾千塊錢,可是下不來的啊。
我們怎麼好意思讓苗組長一個人掏了啊,我們既然不好意思讓苗組長一個人掏,更不好意思讓任何一個人來掏。”
曉月市一姐梅瑰說話了,她爲苗布正打抱不平,她也贊成苗布正的提議,女警王曉月也站了起來。
“各位姐妹們,還有兄弟們,梅瑰姐說得對,我們這麼多人聚在一塊那就是緣分,我們去唱歌開心一下那也就是放飛一下心情,本姑娘也跟梅瑰姐一樣贊成苗組長的建議,大傢伙都不讓某一個人掏腰包,我們大傢伙都掏腰包,何況不就一百塊錢的嗎,這對於我們大傢伙來說,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誰會窮得掏不出這一百塊錢啊。”
“王曉月,我就掏不出這一百塊錢來,要不本熊二偉的這一百塊錢就不用掏了,你們大傢伙替我掏了吧。”
王曉月的話還說到一半,熊二偉同志就咧着大嘴巴嚷嚷起來,熊二偉同志還有一個毛病,他喜歡往人前面鑽,王曉月正說話呢,他就鑽到王曉月的面前去,也是狠不得貼着王曉月的鼻子,當熊二偉離王曉月半米的距離時,王曉月就出腿了,一腳將熊二偉踹翻在地。
“熊二偉,本姑娘警告你,別人都掏一百,你必須掏二百五,如果你不掏的話,你休想進入歌廳的大門一步。”
熊二偉同志不是直接翻倒在地,他是連着三個後空翻呢,還從王上樑與馬蘭花的頭頂上翻過去,然後再摔倒在地,可見女警王曉月出腳多重。
熊二偉同志標準的狗啃屎動作,正啃到一塊骨頭上面,當門牙差點沒被啃掉了,鼻血奔流而出,簡直慘不忍睹。
“王曉月,你這是什麼道理啊,人家都掏一百塊錢,爲什麼偏偏本熊哥要掏二百五啊!”
“哼,對你熊二偉就沒什麼道理,因爲你就是一個二百五。
各位姐妹,兄弟們,咱們就不再糾結這事,我們現在就開始掏腰包吧,把這錢都交給苗組長管理。”
王曉月帶頭掏出一百塊錢,交到苗布正的手裡,王曉月帶頭了,其他的姐妹也不會說什麼,紛紛都把錢掏出來交到苗布正的手裡。
一會兒功夫,除了熊二偉以外,所有的人都把錢交給了苗布正,苗布正的手裡拿着厚厚的一疊紅票子,大概有六七千左右。
酒局還沒結束之前,常娥小火鍋店又來了兩個人,這兩人是開着一輛新款的豐田霸道,看到這輛新款的豐田霸道時,高峰就覺得這輛車十分熟悉。
等車上的人下來後,高峰就知道這輛車的主人是誰了,正是那兩個包工頭熊糾糾與齊昂昂,上次在那積水的馬路上他們有過交集。
“嘿嘿,苗組長,我們來遲一步了。”
這兩位包工頭是奔着苗布正來的,兩個人對苗布正是一臉的內疚之笑,苗布正把臉拉下來說道。
“熊老闆,齊老闆,你們兩個又是哪鬼混去了啊,請客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都不放在心裡啊,你們這樣還怎麼幹好工程啊,你們要是再晚來一會的話,我們飯局都散場了。”
“嘿嘿,苗組長,我們的確是鬼混去了,啊不對啊,我們沒去鬼混,我們是臨時有點事情忙呢。
要不這樣吧,我們來晚了,我們自罰三杯,表達我們的歉意。”
兩位包工頭伸手拿杯子,要向大傢伙表示歉意,苗布正哼了一聲。
“哼,兩位老闆,你們還自罰個屁啊,我們這飯局都結束了呢,你們趕緊把這頓飯錢給付了吧,你們要是真要表達歉意的話,那你們等會在歌廳裡好好自罰幾十杯都行。”
兩位包工頭一聽,那是諾諾稱是。
“好,好,那感情好呢,那我們等會再表達歉意啊,我們怠慢了各位領導,我們兩個罪有應得啊。”
熊糾糾與齊昂昂兩位包工頭,好象那小日本鬼子一樣,禮貌相當的充足,對大傢伙是點頭哈腰不止。
同時,他們兩人還發現了高峰同志,兩人差點沒當場給高峰同志跪下了,就像孫子給爺爺磕頭一樣。
“高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你將軍下巴下面能跑馬,你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饒了我們吧。”
高峰哈哈一笑:“熊老闆,齊老闆啊,本帥哥沒要對你們怎麼的,幹嗎要向本帥哥求饒啊。”
“嘿嘿,帥哥啊,就是因爲你面無表情,表情太嚴肅了,好象我們兩人欠你五塊錢一樣,我們兩個才害怕你報復。”
高峰就是一副嚴肅之態,王曉月都說過他好多次,說他老闆着個臉,好象誰都欠他錢一樣,表情太過於死板嚴肅了。
高峰也覺得自己的表情不太豐富,總是一副心事重重之態,這也是他本來之面目,一時還難以改正過來,這也是不苟言笑。
熊糾糾與齊昂昂兩位老闆付了錢,大傢伙準備去歌廳裡唱歌,有的人提議別跑這麼遠,就在這土樓鎮的歌廳裡唱歌吧,苗布正卻不同意這提議,認爲既然要唱歌的話那也必須玩開了,像土樓這小鎮的歌廳那檔次太低,那環境與氛圍都使大家受拘束,根本就玩不開呢,何況還找不到陪唱的小姐。
“苗布正,原來,你是想找陪唱小姐啊,我們這麼多的美女,哪一個不比陪唱小姐漂亮,你幹嗎還要找陪唱小姐的啊。”
苗布正說出要找陪唱小姐,李金鉤與白海亮兩人就不願意了,苗布正直襬手。
“你們兩個誤會了,本組長那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找陪唱小姐啊,你們沒看到這裡有兩個監理同志嗎,我們今天主要就是伺候好他們兩個,那不給他們找兩個陪唱小姐啊。”
“去球吧,苗布正,你就別掛羊頭賣狗肉了,兩位監理醉得一塌糊塗,他們還要個球陪唱小姐啊,這明顯就是你自己的想法。”
李金鉤與白海亮罵起了苗布正,說他是假借監理之名,來爲自己找樂子,梅瑰與王曉月又制止了他們的吵鬧,讓大傢伙都分批乘車去曉月市。
土樓鎮有不少的黑車運營,也就是說土樓鎮根本就沒有出租車,他們運營的都是個體戶的黑車。
弄了二十多輛黑車,將大傢伙都拉往曉月市,這些出租車的錢都是熊糾糾與齊昂昂付的錢,兩人的服務態度也十分地好,一直點頭哈腰恭送。
大傢伙在曉月市東大街找了一家量販式歌廳,本來要訂兩個大包間,苗布正說這樣不太熱鬧,還不如就在一個大包間裡,大傢伙可以放開了玩耍呢,因此就弄了一個大包間,所有的人都擠在這大包間裡面。
一切打理都是熊糾糾與齊昂昂兩位老闆,他們兩人忙前忙後,又是買各種點心,買啤酒之類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苗布正什麼事情。
唱歌之前,苗布正先點了一首周華鍵演唱的《朋友》的歌,他也是第一個說話了。
“各位姐妹,各們兄弟們,今天我們真是有緣分,也正像本組長要演唱的這首《朋友》之歌一樣,我們都是最要好的朋友,本組長也十分地感動大傢伙都來捧場,我先爲大傢伙真情演唱這首《朋友》之歌吧。”
苗布正同志的歌喉還真不賴,他把這首《朋友》之歌唱得挺深情動聽,眼淚都唱得奔眶而出,一副男版的梨花帶雨模樣。
“各位姐妹,各位兄弟們,你們知道本組長怎麼哭了嗎,本組長是觸景生情啊,本組長看到這麼多的要好朋友,我就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
還有就是,本組長想家了,想起了家裡的年邁爺爺了,他老人家今年都八十七歲了,他卻患了食道癌。
我苗布正跟我爺爺最親,也是爺爺一手把我養大的呢,那真是呵護倍至啊,夏天怕把我熱了,冬天怕把他的孫子凍壞了。
一想到爺爺對待我的這些,我這眼淚根本就止不住了,我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大家知道嗎,爲了挽救我爺爺的命,我們家已經是砸鍋賣鐵了,家裡什麼值錢的東西都賣掉了,家裡就只剩下四面牆壁了。
大家知道嗎,後天就是我爺爺做手術的日子,做手術需要十六萬塊錢,可是我們家卻連六萬塊錢都沒湊齊。
各位姐妹們,各位兄弟們,咱們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又是最要好的同事啊,那感情之深厚就沒法可說了。
人家說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本組長也是到了最困難的時候了,希望大傢伙幫助本組長一把,將我爺爺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各位姐妹們,各位兄弟們,我的意思你們應該明白吧,本組長就是要大傢伙爲我爺爺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