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傅吐血不止,如果不緊急送醫院,他將會吐血而亡,瀝青路面都被浸染了一大片,好象殺過一頭豬一樣,成了血染的風采。
“各位,你們也別急着送醫院,解鈴還需繫鈴人,心病還需要心藥醫,這位大哥的吐血毛病是因爲錢而引起的呢,只要我騎着自行車離開,他吐血就會立馬止住了。”
那位騎車的小夥子這樣一說,衆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
“真的嗎,你還有止血的功能,那你現在就騎車離開吧,好讓他立馬止血。”
那小夥子也沒再耽擱時間,騎上他那輛山地自行車之王尼古拉揚長而去。
他這輛尼古拉真不愧爲自行車之王,那質量真是槓槓的,被司傅的五菱之光壓在車底下面,一丁點損傷都沒有,連一丁點油漆都未脫落,完好無損如新出爐的新車一般。
奇蹟的是那位騎車的小夥子剛剛離開,司傅的吐血毛病立馬就止住了,他不但不吐血了,還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除了臉色有些灰白以外,其他無一點異常現象。
“哎喲,這傢伙終於走了,可把我給急的熱血攻心啊。”
“哎喲喂,司傅這一地的血真是你自己的血嗎,我們怎麼看怎麼不像你自己的血啊,怎麼看還是怎麼像那豬血呢,吐出來直接就成豬血旺子了。”
司傅吐出這麼多血,卻若無其事,就跟平常吐了一些口水差不多自然,苗布正與常短,還有曲浮萍同志都是驚呆了,他們真不敢相信這一地的鮮血會是司傅自己身體中的血。
大傢伙都不相信這一地之血是自己吐出來的,司傅就將嘴巴掰開給大傢伙觀看。
“各位,你們瞧瞧好啊,看一看這些血是不是從本司傅體內吐出來的啊,你們再好好瞧一瞧我司傅能產出豬血嗎。
各位,我也告訴大傢伙啊,關鍵是這錢惹的禍啊,一輛自行車就二十幾萬呢,你們誰遇着不急得吐血纔怪呢。”
“也是啊,這誰遇着都會急得吐血了,就一輛破自行車就二十多萬,那不是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這個傷。”
大傢伙也是有同感,世界之大有些事情還真沒法子想像,誰會想到撞了一輛自行車,卻原來比那一般的小汽車還要貴呢。
“司傅啊,你剛纔說的話可要算數啊,你答應請大傢伙吃自助海鮮啊,現在你就更應該請我們吃,我們也會理所當然吃你這一頓,你可是省了二十多萬啊,也算你白賺了二十多萬。”
苗布正這賬怎麼算出來的,常短與曲浮萍有些不明白,怎麼叫白賺二十多萬呢,司傅可是一毛錢都沒入賬啊。
不過,司傅同志卻贊成苗布正的說法。
“苗組長,這賬不用你算我司傅也清楚,這可不是白賺了二十多萬啊,我這也算賺了大錢,不就是一頓自助海鮮啊,就是十頓八頓海鮮,我司傅也是當仁不讓的啊。”
“等會,司傅,你說話真算數不?”
司傅有些熱血沸騰的意思,他認爲請十次八次自助海鮮那都會當仁不讓,苗布正就直接喊停了,着重地問他。
司傅狠勁地拍着自己的胸脯,都拍得自己又吐了兩口新鮮的血出來,他對苗布正鄭重其事地回答。
“苗組長,我司傅從來說話都算數,就從來沒有說過不算數的呢。”
苗布正掏出紙筆往司傅面前一遞:“兄弟,我就喜歡跟你這樣說話從來算數的人做兄弟,你既然當仁不讓要請大家十次八次自助海鮮,那就寫下了個承諾,你也別寫十次八次這麼多了,你就寫十八次吧。”
司傅拿着苗布正遞過來的紙筆,臉色頓時就蒼白起來,緊接着又吐出兩杯血,就是那種一次性的紙杯,大概能裝下二兩五左右的血,兩杯就將近半斤了呢。
“苗哥,要這麼認真嗎?”
苗布正狠狠地點頭。
“必須這麼認真,你自己都說過了,從來都是說話算數,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司傅一邊吐着血,一邊寫下了要請大傢伙吃十次八次的海鮮,共計就是十八次自助海鮮。
司傅也感覺祖國的文化就是太博大精深了,含糊不清的文字比比皆是,比如這十次八次怎麼就變成了十八次。
司傅一行四個人進了自助海鮮城,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他們前腳剛進自助海鮮城,方寸同志就頂着一腦袋瓜子的青包跑進來,這貨跑了一腦門子的汗。
“方寸,我讓你打車過來的呢,你怎麼打車還打了一腦門子的汗啊。”
曲浮萍看到方寸氣喘吁吁跑來,一身熱汗淋漓,就像被人家追逐了幾十公里一樣。
“浮萍,我是按照你說的地址打車過來的啊。”
測量員方寸累得像頭驢一樣,上氣都不接下氣,看他那樣子就像要斷片一樣。
“方寸,你既然是打車過來的,你怎麼累得像頭驢啊,看你一腦門子的汗,我都懷疑你是被出租車追的呢。”
曲浮萍挺心痛方寸累成這副模樣,她拿了一大撂餐巾紙幫他擦汗。
方寸回答道:“浮萍啊,你是不是不知道啊,我先是打的出租車,一直打到這自助海鮮城,等我到目的地以後一摸口袋發現沒有錢了,錢都付了苗組長的褲子錢呢。”
苗浮萍就道:“方寸啊,你真傻啊,你發現沒錢了,那你趕緊給我們打電話啊,好讓我們給你送錢去啊。”
方寸道:“浮萍啊,我不是真傻呢,我是想着給你們打電話,結果掏出手機一看手機沒電了,我就跟那司機商量可不可以乘免費車,那司機告訴我可以,那就是打斷我兩條腿,他還拿出一柄菜刀對我晃起來,我被嚇壞了只好打開車門就跑了,結果我穿街過巷跑了七條大街八條小巷,總算將這出租車甩掉了。”
“臥槽啊,方寸,你祖上是肯尼亞的吧,你可是長跑世家出身的吧,你竟然能把出租車給甩了啊,誰不清楚城市裡面就出租車最牛叉,那見縫插針鑽空子的本事無車能敵。”
測量員常短向方寸豎着大拇指,方寸同志卻抱住了苗布正的大腿。
“苗哥,你得還我買褲子的錢,還有因爲你穿着褲子跑了,我還捱了一腦袋的青包,你還害得我差點跑斷兩條腿呢,這些你都得賠我。”
苗布正道:“方寸,這就不能怪我了,要怪只能怪你反應能力太差,你腦袋瓜子太笨這能怪誰啊,我都明明一直在暗示了,你卻像個木瓜一樣呆若木雞地杵在那裡,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你看到那服務員漂亮,你就挪不動腿了。”
苗布正這樣一說,方寸就臉紅了起來,還吞嚥着口水。
“嗯,苗哥,你說得也挺對的呢,你一直都是在暗示,你一直都在問那服務員能不能蹦,能不能下蹲,能不能跑的呢,還真是我太笨蛋沒能反應過來。
的確,這個服務員太漂亮有原因,我真一直盯着她看着,我的兩隻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的小臉蛋,還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啊。”
“方寸,你現在就給本姑娘再回那商場裡面去,看你那靈光閃現的樣子,你那兩隻三角小眼眼珠子,還留在人家那小服務員臉蛋上面吧!”
曲浮萍將方寸的耳朵擰起來,他就發現惹了麻煩,他也就後悔不迭,幹嗎在曲浮萍面前說實話的呢,女人都有嫉妒之心。
方寸的懲罰,就是大傢伙吃自助海鮮,而他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大傢伙吃,這種懲罰可以說是最令人難受的一種懲罰,方寸同志的口水就像下雨一樣滴落到他旁邊的垃圾桶裡。
苗布正告訴方寸,買褲子的錢遲早會給你方寸,你只要記好賬就行,等以後一齊算總賬,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不會少他方寸一分一毛錢。
方寸對苗布正的話,他心裡存在着疑惑,不知道這總賬要等到什麼時候算,是一個月算一次還是一年算一次。
自助海鮮吃完了,苗布正幾個人摸摸嘴巴就走了,方寸同志可沒有挪腳,他爲什麼不挪腳呢,因爲他寸步不離卻沒吃一口呢。
方寸風捲殘雲將苗布正與常短,還有司傅與曲浮萍等人吃剩下的自助海鮮湯料給喝光了,這幫人也太狠了,吃得只剩下了湯料,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一丁點呢。
司傅他們在麪包車裡等着方寸,五分鐘的時間,他們就發現方寸被自助海鮮城裡店員追了出來,這幫自助海鮮城的員工都是青一色的紅裙子,手裡都高舉着那湯勺子。
“司傅,你還發愣幹什麼啊,你趕緊發動麪包車跑啊,你沒看到這有上百名店員追方寸呢。”
方寸被一百多名自助火鍋城的店員追出來,司傅都發傻了,這陣勢那不亞於街頭大戰,苗布正就催促着司傅趕緊開車跑。
司傅問道:“苗組長啊,方寸被這麼多人追,我們不等他上車啊,那要是被人家追上了,那不要了方寸的命啊!”
“司傅,你傻瓜啊,是一個人的命重要,還是五個人的命重要啊,你要是不開車的話,我們四個都沒命了,都得陪方寸完蛋了。
再者說了,你剛纔沒見到啊,方寸最神勇的就是跑了,他的祖先是肯尼亞逃荒過來的呢,最善長逃跑,出租車都攆他不上,何況這一百名靠腿的火鍋店員啊。”
苗布正告訴司傅,司傅就覺得言之有理了。
“對啊,苗組長,方寸的確是跑不死的傢伙,連出租車都攆不上他的屁股,那這羣店員那是望塵莫及啊,我們就不管他了。”
司傅開着麪包車就跑了,剩下方寸被那一百名火鍋店員窮追不捨,方寸一面跑一面告訴這些火鍋店員們。
“我好心告訴你們,你們別窮追我,你們應該追那輛麪包車纔對,我的祖先可是肯尼亞過來的呢,最善長的本事就是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