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部的一羣美女們又聚集在物資部裡,每天上班前的十分鐘內都要聚會一次,這也成了她們的必修課了。
她們就是物資部的王上樑,小出納員張愛青,測量組的曲浮萍,實驗室的郭麗麗,商務的鞏小北,質量的吉如意,還有冷豔與左開門兩位工程部人員,以及安全的常娥,還有操家兩姐妹也在工程部。
甚至還有樑場的資料員任性姑娘,她還真是個任性的姑娘,每天先在這裡集合一番聊些八卦以後纔去樑場上班。
不過,這樑場就比項目部上班寬鬆多了,用不着打卡刷臉之類的手段,晚去半小時一個小時的那都沒多大關係。
這也讓衆項目部美女們羨慕不已,還就是基層上班自由啊,比機關可是要無拘無束多了。
其實,這土樓鎮項目部算什麼機關啊,只是一個項目部而已,連機都不是更談不是關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十幾位美女在一起,那就不是一臺戲這麼簡單,她們就是幾臺戲呢,她們到一塊就是海闊天空地聊,天南地北地八卦來八卦去,都好比那山海經一樣,那是什麼內容都涵蓋了。
女人聊天的內容無非是美容養生,減肥吃喝戀愛與明星緋聞等,一會天上一會地上,那是唾沫星子亂飛,物資部的純淨水直線下降。
美女們都是水做的骨肉,當然也包括在物資部裡集會的這些美女們,她們每天喝八杯水都是硬性條件,少一滴都行。
物資部的純淨水喝沒了,她們指揮熊二偉去抱水,熊二偉躲在桌子底下就是不出來。
“喂,美女們,怎麼每次都是我熊二偉去抱水啊,你們太會欺負人了,我這麼瘦小枯乾的人,你們應該愛惜纔對呢,你們應該讓高峰去抱水,他這麼孔威有力像頭熊一樣。”
高峰出了辦公室:“好吧,美女們,還是本帥哥去扛水吧,誰讓我長得像頭熊樣啊,誰讓熊哥長得像個猴樣啊!”
熊二偉就是鑽到桌子底下,他也未能倖免美女們的攻擊,什麼香蕉皮什麼瓜子殼射滿了他一頭一臉,差點沒把他蓋起來。
“喂,你們見到本姑娘的豬沒有,本姑娘找豬呢!”
衆美女正將垃圾齊射熊二偉同志,這個時候有一個姑娘怒氣衝衝闖進物資部裡,衆美女擡頭一看正是土樓鎮派出所的漂亮女警王曉月同志,也只有她這麼橫衝直撞物資部了。
“哎喲喂,曉月同志啊,你們派出所豬跑了啊,你們派出所的豬跑了,也不能上這裡來找啊,應該貼告示才行,你們是警察呢,豬丟了也應該是你們自己找啊!”
看到王曉月一臉的怒氣,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像兩隻乒乓球一樣,那秀氣的鼻子呼呼地出粗氣,衆美女們就是吃了一驚。
“哼,不是派出所的豬丟了,是本姑娘的豬去哪了,他躲哪去了?”
王曉月氣真不小,嘴巴上沒有鬍子,要是有鬍子早就吹了起來。
衆美女對這位女警被氣成這樣很是納悶,這位女警同志很少生大氣的人,這可是第一次見生這麼大的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王曉月,你不是不喜歡養寵物啊,你什麼時候養寵物豬了啊,你的寵物豬跑丟了,你也不能來項目部找啊,你應該跟你局長的爸說一聲,帶領全公安局的警察上街找豬啊!”
人家說有困難就找警察,王曉月自己是警察,父親還是公安局長,那更是得天獨厚的優勢,要找一頭丟失的寵物豬也是易於反掌的事情,衆美女都是這樣認爲。
“哎喲喂,真笨死你們這些美女了,人家說漂亮不能當飯吃,只能當花瓶真一點沒有錯。
王曉月說自己的豬跑了,那頭豬就是高峰同志啊,你們真聽話聽不出音來啊!”
這個時候熊二偉從辦公桌底下爬出來,指着這羣美女們說道,同時又像是抖雞毛一樣抖動着身子,將衆美女射他一身的垃圾抖了物資部辦公室一地。
“嗯,就是啊,發現你們這些美女真笨啊,你們比熊二偉還要笨,他還能知道本姑娘罵的豬是誰呢,你們真是一羣花瓶中看不中用!”
王曉月手裡拿着一盒女式內褲,還沒有拆封的一盒內褲,她拿着這盒內褲指點着衆美女。
“哎喲喂,王曉月,我們是花瓶,你就不是花瓶啊,你比我們還要花瓶的吧!你這花瓶怎麼還跟熊二偉這熊貨站一起了!你還是熊貨花瓶吧!”
衆美女對王曉月也是反脣相譏,說王曉月跟熊二偉一樣是熊貨,王曉月這哪能幹,擡腿就將熊二偉又踢進辦公桌下面。
“去球吧,誰跟這熊貨一路貨色啊,本姑娘即不是花瓶也不是熊貨,本姑娘是一位佳人。”
“哎喲喂,王佳人,你的豬才子剛出去抱水呢,你們真是一對才子佳人啊。
王佳人,你拿着一盒內褲幹什麼啊,不會是豬才子幫你在美團網上面團購的吧。”
王上樑又來了酸勁,豎着蘭花指對王曉月指槡罵槐,又去奪王曉月手裡的那盒內褲,她沒有王曉月反應快,卻沒有奪成功。
“哼,你們別提這豬買的內褲了,可把本姑娘給氣毀了,本姑娘怎麼想怎麼氣不平啊!”
“曉月,你來了啊!”
一提內褲兩字,王曉月又是氣不平,胸脯都起伏不定,鼻孔哼了好幾聲,這個時候高峰扛着純淨水回來了,他笑着跟王曉月打招呼。
“豬,豬啊,豬啊!”
高峰的親暱地招呼,換來幾聲王曉月的粗暴回敬。
“曉月,你們派出所裡的豬怎麼啦,或者是你們派出所又出豬同事了啊,你怎麼這麼生氣啊!”
高峰看到王曉月一臉怒氣,他就打趣起來。
“啊呸,豬,豬啊,你這頭豬啊,你簡直就是一頭笨豬啊!”
王曉月一連噴了高峰好幾口,噴得高峰眼睛都睜不開。
“曉月,你到底怎麼啦,我哪裡惹你了啊,你幹嗎罵我豬啊?”
“哼,罵你豬那是輕的呢,你好好看一看這是什麼,把你的小眼睛睜開好好看一看。”
王曉月將這盒內褲往高峰眼前一遞,高峰掃了一眼那盒內褲。
“曉月,這有什麼看的啊,這不是上次給你買的內褲啊,你怎麼拿到辦公室裡來了啊!”
高峰看一眼就知道這內褲是上次在商場裡買的那盒內褲,是因爲王曉月失手將啤酒潑了自己一身,情急之下讓高峰去買的內褲,結果內褲買完以後,王曉月又感覺內褲乾爽了,沒有去穿這盒內褲,沒想到一直到現在王曉月都沒有拆封呢。
“豬啊,你再睜大你那小眼睛看一看,你再好好看一看!”
王曉月瞪着眼睛,指着那盒內褲讓高峰睜大眼睛,高峰皺了皺眉頭不明所以。
“曉月,這有什麼好看的啊,這就是一盒女式內褲啊,我就是把眼睛瞪得再大了,它也不會變成另外的什麼東西。”
高峰就是長着一對小眼睛,不睜還好一睜就眯成一條縫了,真是眯死了人。
“豬啊,你再仔細瞧一瞧,你把你那迷死人的小眼睛再睜開瞧一瞧。”
王曉月仍然不依不饒,指着那盒內褲要求着高峰同志,高峰同志就有些惱了。
“王曉月,你鬧什麼啊,大清早的,你拿一盒女式內褲鬧什麼啊,你鬧夠了沒有啊,這可是項目部啊,不是你們家菜園。”
的確也是,一大清早拿一盒女式內褲到項目部鬧騰,別說是高峰了,就是任何一個人也覺得不舒服,有的人還覺得晦氣呢。
“哼,高豬啊,你是不是想說覺得晦氣啊,女式內褲又怎麼啦,就這麼見不得天日嗎,你讓這些美女們講一講,女式內褲就晦氣了嗎?
高豬同志,本姑娘讓你睜大小眼睛,你就是不耐煩呢,你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你根本沒有發現問題,你還對本姑娘吼呢,你有什麼條件吼啊!”
“對啊,高豬同志,王曉月同志說得對啊,女式內褲怎麼啦,難道就晦氣嗎,你這明顯是歧視我們女性同胞啊,你這可是要不得啊!”
王曉月一代表女性同胞,那這些衆美女們就異口同聲聲討高峰同志了,他也就順理成章成了衆美女口中的高豬了,高峰同志也就覺得成了衆矢之的,頓時就頭腦發大起來,而不是發達起來,是頭大了起來呢。
“高豬,讓你瞧一眼都不願意,那本姑娘就告訴你問題,你再仔細看一下這內褲的尺碼,你給本姑娘要了一個XL號的內褲。
請問高豬同志,你把本姑娘當成大母豬了嗎,難道本姑娘這***就是水桶腰嗎,難道本姑娘就是那一百四五十斤重的母豬嗎?”
女警王曉月同志繼續發問,一口氣發了好幾個反問,高峰同志還附和着她呢。
“哼,王曉月,你就是一個水桶腰,你就是一頭小肥豬,你就是有一百四五十斤沉,你能賣個好價錢!”
“高豬,你個王八蛋的高豬,你才大肥豬,你才水桶蛇,本姑娘是水蛇腰,本姑娘的內褲是M號而不是XL號。
高豬,你給本姑娘記清楚了,本姑娘只有一百零四斤,這重量內褲的型號是M號,而不是那一百四五十斤沉的大胖子穿的XL號!”
王曉月聲嘶力竭地向高峰怒吼着,她還拿那盒內褲狂砸高峰的腦袋瓜子,高峰只好承認了錯誤。
“王曉月,本帥哥記清楚了,你是M號的內褲而不是那XL號的內褲,因爲你是個一百零四斤的胖子,而不是一百四十斤的胖子!”
女人們最怕別人說她胖,高峰說王曉月胖,王曉月當然不依不饒,她要高峰表態心裡有自己,必須做出一個愛她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