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兒很早就來到落玉寨,幫助樊梨花養馬。她很早就跟着程大雷,經過時間的歷練,養馬技能也獲得提升。
從原先的『養馬』已經升級到『馭馬』,本身實力也到頂級。
一個頂級馬伕,誰知她升級到絕世時,會不會帶來其他變化。
面對徐靈兒的揶揄,程大雷有些無語,賠着笑臉問:
“好妹子,你別誆我,人究竟怎樣了?”
徐靈兒白她一眼:“禍還不是你惹出來的,終究要給個說法,你等得起,人家大姑娘可等不起。”
光陰不饒人,程大雷纔到行冠禮的時候,算起來還年輕得很。可樊梨花卻是一日日大了,雖然還不到三十,可在這個時代,三十已和後世的四十歲差不多,該想想老去是怎麼會事。
樊梨花既已傾心,程大雷卻也不介意屋裡多個人。只是如何處置,程大雷一時有些難以抉擇。
徐靈兒道:“你若不好說,我便與你去說,事情不管怎樣,總要有個說法。”
程大雷眼前一亮,是吶,這種事那有自己親自去說的,總要有人從中牽條線,事情纔好往下走麼。
“好妹子,一切就拜託你了。”
“聊什麼呢,拜託什麼?”門口響起樊梨花的聲音。
“沒什麼,沒什麼。”程大雷站起身來,道:“正好有些事要與你商量。”
許久未見,樊梨花像是消瘦了幾分,眼眼也有些暗淡。只不過在程大雷面前,仍舊強打着精神。
“聊什麼呀,什麼事你還不能自己做主。”樊梨花正眼也不看程大雷,把程大雷擠到一旁,在正中那張太師椅上坐了。
程大雷討了個沒趣,自己揀了張椅子坐下,便向樊梨花說起此次的來意。
樊梨花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不過話裡話外仍擠兌着程大雷。
程大雷當天就差人去琴川關,將改造的山寨的工人領過來。
三級山寨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山寨人口超過一千,二就是根據山寨的地形做一次徹底的改造,使其易於防守。
改造圖紙是系統提供的,程大雷獲得一份三級山寨的建設圖紙後,就能根據各山寨的地形做出不同改變。
只要工人過來,事情就可以着手進行,倒也不需要耗費太多時間。
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程大雷卻也並不在意,他心裡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能否水到渠成。
當晚,程大雷和銀眸就住在落玉寨,銀眸睡在外榻,程大雷自己在臥房內來回踱步。
門突然被打開,探出一個小腦袋。
“還沒睡呢?”
程大雷一見徐靈兒便着急問道:“怎麼樣,她點頭了麼?”
“你覺得呢?”
“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吧。”程大雷先讓徐靈兒去探一探樊梨花的口風,自己再求蘇櫻一個點頭,按這個時代女人三從四德的道德觀,事情應該很順利。
“你想得太天真了。”徐靈兒聳聳肩:“她給否了。”
“呃……”程大雷一怔:“你該不會誆我吧?”
“你愛信不信,不信你去問她。”
“好妹子,若我能去問她,何必求你幫我。她究竟怎麼說的,你好好告訴我?”
“給你做媒人當真不好當,兩面不討好。”徐靈兒嘆口氣,有些少女的憂愁煩惱:“她其實也沒有說什麼,反正左右意思是不同意。”
程大雷心情也鬱郁起來,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是摸不透吶。
次日天明,又見到了樊梨花,程大雷畢竟有些尷尬。可樊梨花卻像是無事人一般,似乎昨天徐靈兒並未曾對她說那些話。
到今天,琴川關的人也到了,程大雷只好將這煩心事暫且壓在心頭,着手將落玉寨升到三級。
已經有過數次經驗,這對程大雷來說可以算是輕車熟路,而如今施工的工人,也不是之前的草臺班子,都是受過訓練的瓦匠、木匠、石匠等生活職業。這次既然是程大雷親自監工,派出了的也自然是訓練。
本來程大雷重視戰鬥職業,而輕視生活職業,但到現在他才發現,能打的好找,可高等級的生活職業卻極其稀罕。這屬於技術工種,真把作用完全發揮出來,能頂十個優秀戰士。
其實倒也不用程大雷忙碌什麼,他不過是走走看看,給大家鼓鼓勁,自然有專門的工頭帶着大家監工。
以目前的施工進度,大概有十天就可以竣工,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快。
程大雷心裡主要惦念的,還是與樊梨花的事,始終懸着也不是個辦法。這次他來落玉寨,便有解決這件事的用意。
當天夜裡,他又求到徐靈兒身上,去探一探樊梨花的口風,看樊梨花心裡究竟怎麼想的。
徐靈兒走後,程大雷在臥房裡來回踱步,竟有幾分患得患失。忽然他心中一動,這女兒家談事,肯定有諸多不能與自己言的。自己在這裡等徐靈兒的轉述,哪有自己親耳聽到真切。
而以自己的本事,想要偷聽二人說話,當然也不算什麼難事。
想到便付諸行動,程大雷直接跳窗出去,連外榻的銀眸都沒有驚動。然後他躍上屋頂,幾個縱躍便落在樊梨花的房頂之上,腳踩着瓦片,輕飄飄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將身子倒吊在屋檐上,隔着窗戶紙隱隱有光線投過來。
程大雷拔了一根頭髮,擰在一起,輕輕扎透窗戶紙,露出一個針眼大小的小洞,把眼睛湊上去,觀察着屋內的動靜。
這種套路還是蛤蟆寨的幾個當初在長安城飛天蛤蟆白元飛說給程大雷聽的,在程大雷手裡用來,自然要強上白元飛數倍,整個過程中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這還是因爲程大雷入了絕世等級,如果以前的他,斷然做不到這種程度。
屋裡徐靈兒和樊梨花正在聊天,看也知道,二人的交流不算愉快。
徐靈兒完美的繼承了其父的雞賊,有些鬼心眼,小聰明。然而樊梨花卻生性灑脫,天真爛漫,二人就算相處這麼久,關係卻也談不上融洽。
程大雷暗暗在想,是否自己有些所託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