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這麼多生面孔來咱們村?嘖嘖嘖,都騎着高頭大馬,跑起來那叫一個威風八面,跟上戰場打仗似的!”
年輕的小夥子爬上樹,坐在樹杈上,雙腳吊着,邊搖晃着邊伸長脖子朝村口方向看,滿臉羨慕之色。
話音剛落,便被一位大娘拿着竹竿捅了一下他的屁股,憤憤的道:“你這熊孩子怎麼說話呢?什麼上戰場打仗啊?他們來咱們村是打仗的話,那咱們還有命活麼?”
小夥子“嗷”的一聲,人差點從樹杈上掉下來。他一手抱緊樹幹,一手捂着被捅過的屁股,皺着臉朝下面的大娘道:“我就是打個比方罷了,又不是說他們來咱們村打殺人的。大娘,你勁兒可真大,我這屁股都被你捅開花了。”
“誰讓你亂說話!”那大娘白了樹上的小夥子一眼,揮着竹竿作勢又要捅過去。
那小夥子嚇了一跳,當即從樹上下來,動作靈活都像只猴子一樣。
“咦?跑在最前面的那位公子怎麼看着有些面熟?”有位眼尖的年輕媳婦兒認出了蘇霂,便笑着道:“那位公子可不就是之前在九孃家裡住過一兩個月的,好像是姓蘇?唔,長得最俊的那位。”
蘇霂在杏花村的那一兩個月裡,很少跟村裡的鄉親們接觸,基本沒有跟他們說過話,不過鄉親們卻是認得他的。
“嗯,真的是那位蘇公子!”旁邊的另一位年輕媳婦兒點點頭,一本正經的道:“不過,說這位蘇公子是幾位公子裡面長得最俊的,這話我可不同意!戚公子也俊啊,楚公子和覃公子也俊。總之,那幾位公子論樣貌,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說罷,又眯着眼睛朝蘇霂看去,可視線卻被蘇霂身後的一名男子吸引。
隔着一大段距離,其實不太看得清那男子的臉,可吸引人的不是那長臉,而是那男子身上的衣裳。
衣裳似是貼了金邊,太陽穿過雲層偷偷露出一角,金色的陽光灑下來照在那衣裳的金邊上,便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大家都被那男子吸引了,邊仔細盯着看,邊小聲議論:“這位公子,又是何許人?這衣裳都能發出金燦燦的光,想來他的家世必定不比蘇公子差……”
“這不是廢話麼?普通人家的孩子,哪能穿得上這樣的衣裳?再說了,看看這陣勢,身後跟着幾十名隨從保護着,不用說都知道他身份不凡了。”有人便小聲的猜測:“咱們景龍國有幾位皇子來着?這位該不會就是皇子吧?”
有年長一些的便道:“噓!別議論了。若他身份真這般尊貴,咱們這樣議論便是大不敬,要治罪了。”
“……”
衆人一聽,心裡怯怯,立刻噤言。
看着一行人往楚東陽家的方向而去,鄉親們又跟在後面湊熱鬧。
……
楚東陽輕輕鬆鬆便將趙大虎給收拾了,而趙大虎帶來的那幾十人硬着頭皮動手,卻也被十來名“絕殺”的弟兄輕易制服。
趙大虎被打得鼻青臉腫,鼻子下還掛着兩道鮮紅的鼻血,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卻站不穩,又倒了下去。
楚東陽撣了撣衣裳上的灰塵,然後走到趙大虎身邊,在他身上摸了一會兒,在衣裳口袋裡搜出一塊玉佩,正是楚東陽不小心丟了的那塊玉佩。
“頭兒,是你的玉佩沒錯吧?”小成擰着眉走到楚東陽身邊問,見楚東陽點頭了,便睨着跌坐在地上的趙大虎,哼笑了一聲,彎下腰來,拍拍趙大虎青紫的臉頰,道:“是不是覺得很疼?若是你早肯將玉佩拿出來,不是不用遭這份罪了麼?”
趙大虎不止臉上覺得疼,他是覺得全身都疼得要命。
沒想到他堂堂凌源鎮一霸,來到這桃源鎮的杏花村,竟然被人揍成這樣。
這是趙大虎有史以來受過的最大恥辱!
太不能忍了!
趙大虎忍着痛,狠狠的咬着牙,眼中迸着怒氣和恨意,瞪了一眼小成,然後看向楚東陽,道:“你小子別得意,有你哭的時候!我哥哥趙大成是鳳閣最得力的手下,等他來了……哼!”
楚東陽眉心輕輕蹙了一下,還沒有說話,小成卻已經擡腳踹過去,剛好踢在趙大虎的胸口上。
這一腳踢得太狠了,趙大虎承受不住,噴了一口血,兩眼一翻,便暈倒在地上。
看到趙大虎暈過去了,小成冷笑了一聲,擡腳踩住趙大虎的手背,用力的碾了兩下,嘲諷的道:“凌源鎮一霸?這也太不經打了。你倒是起來啊,別裝死!”
趙大虎帶來的那幾十人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趙大虎被打,卻再也不敢出頭了。
其實“絕殺”的人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這些人怎麼可能還有命喘氣?
“快滾!”楚東陽將玉佩仔細檢查了兩遍,這才指着趙大虎沉聲對那些人道:“順便將這人帶走。”
等那些人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時,楚東陽又道:“若是那什麼趙大成來報仇,不必那麼多人找上門,免得嚇到村裡的鄉親們。約個沒人的地方,派個人來通知一聲,我去便是。”
小成在一旁點頭附和道:“最好是去後山吧,了結之後挖坑埋人也方便些!”
那些人嚇得哆嗦了一下,馱着趙大虎急忙離開。
楚東陽剛要轉身回去,便聽見“噠噠”的馬蹄聲,似是有很多人騎着馬朝這邊而來。
楚東陽眉心動了動,朝小成遞了個眼神。
小成會意,點點頭,飛快的閃身離開了。
不知九娘何時從木匠房出來的,她看着大門口的稀稀落落的血跡,便皺着眉嘆氣道:“等會兒提些水過來將這裡沖洗一下,免得讓村裡的孩子看到了被嚇到。”
本來是在木匠房裡面的,可總擔心着楚東陽,坐立不安,最終還是跟着出來了。
雖然沒有看到他們的打鬥場面,可看着那些人一個鼻青臉腫的狼狽逃離,想來肯定很緊張激烈。
九娘先是細細的將楚東陽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確定他身上沒有傷口,心裡才暗暗鬆了一口氣,朝楚東陽走過去。
“嗯,我這便讓他們去提水。”楚東陽看了九娘一眼,低聲道:“不是讓你在木匠房裡面坐着歇會兒麼,怎麼出來了?”
“想來看看相公,便出來了。”九娘仰着臉朝楚東陽笑了笑,然後伸手去抱他的手臂,卻被他避開了。
九娘愣了愣,臉上寫着困惑和委屈。
楚東陽攤攤手,挑着眉看着九娘,無奈又好笑的道:“手上髒,待我將手洗乾淨了再抱吧!”
九娘沒好氣的瞪了楚東陽一眼,硬是要伸手去拉他:“我陪你去洗手。”
“那順便洗個澡,再將這身衣裳換掉吧!”楚東陽柔聲笑道。
很快,小成便回來了,臉色有些冷,跟楚東陽彙報道:“頭兒,鳳閣來了。蘇霂也一同來了。”
楚東陽怔了怔,臉色沉了下來。
果真是被九娘猜中了,這臭小子當真將鳳閣帶來。
“該來的總會來。”楚東陽頓了頓,看了九娘一眼,道:“走吧,我們回屋去。”
九娘聽小成說鳳閣來了,心裡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他竟來的這般快,更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是蘇霂那小子將人領來的。
九娘拉了拉楚東陽的衣袖,低聲道:“相公,遲早是要面對的,他都找上門來了,咱們避開也沒用。”
楚東陽挑眉看了九娘一眼,笑道:“我只是想去洗手,換身衣裳,並非是有意避開他。這裡畢竟是咱們的家,還能避到哪兒去?況且,咱們不回屋去,難不成在門口迎接他們?”
九娘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吧,楚東陽說的對!鳳閣來就來吧,反正是來找茬的,難不成讓人夾道歡迎麼?
可兩人剛走了幾步,便聽見身後傳來蘇霂的興奮的喊聲:“楚大哥,嫂子,我來啦!”
九娘暗暗翻了個白眼,恨不得將這臭小子從馬上拽下來打一頓。
楚東陽腳步不停,也沒有應聲,牽着九孃的手頭也不回的走進大院裡面了。
蘇霂騎着馬到門口便拉着繮繩讓馬停下來,他從馬上躍下來,將繮繩扔給他的貼身小廝,便高興的往裡面跑,看到“絕殺”的弟兄也十分熱情的打招呼,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冷着臉沒有搭理他。
“少爺,等等!”蘇霂的貼身小廝是個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機靈小夥子,一看站在門口的“絕殺”弟兄表情不對勁兒,便連忙喊自家少爺。
可蘇霂跑得太快,轉眼已經跑進去裡面去了。
小廝又偷偷的看了看“絕殺”的那些人一眼,然後無奈跺了跺腳,也跟着自家少爺進去了。
鳳閣騎在馬上不動,他的眼睛牢牢的盯着眼前的三棟建築,心裡的震驚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是他來到古代後,第一次見到這麼高的樓房,且這樓的佈局和結構有幾分熟悉的味道,隱隱透着幾分現代氣息。
來的路上,鳳閣便聽蘇霂說過,封九娘本事很大,會造弓弩、造馬車、造房子……那麼,這樓房便是那封九娘造的嗎?
封九娘!也是姓封的……
就在鳳閣陷入回憶時,聽見白羽的聲音。
“鳳公子,我好像看到鳳姑娘了。”白羽牽着馬走到鳳閣的馬旁邊,仰着頭對鳳閣道:“她就在裡面。”
鳳歌不知道哥哥來了,她這會兒正站在三樓的走廊上朝遠處看,似是在找半山那處溫泉所在的位置,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意。
鳳閣斂了斂情緒,很快,雙眸便透着清冷,沉聲道:“進去!”
說罷,鳳閣便從馬上跳了下來。
夜鷹和白羽連忙跟上去,一前一後的將鳳閣護在中間。
數十名“絕殺”的弟兄閃身過來,擋在中間,面無表情的道:“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進來?”
夜鷹站在鳳閣面前,看到方纔他們瞬移到面前來,心裡震驚不已,知道這些人的武功都不低,便暗暗提高警惕,手摸着別在腰上的劍的劍柄,道:“你們將我家小姐擄來,咱們現在便要將小姐帶回去!識相的便讓開,否則……哼!別怪我手上的劍了!”
小成抱着手臂睨着夜鷹,又掃了一眼後面站着的幾十人,譏笑了一聲,道:“就憑你手上這把破劍,就想想闖進去?真是幼稚可笑!”
夜鷹眸色一沉,握緊了劍便朝小成攻去。
這是一對一的打鬥,白羽沒有加入進去,“絕殺”的其他弟兄也沒有幫一把,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
不過三招,夜鷹便知道小成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鳳閣當然也看出來了,心中暗暗驚訝,然後沉聲叫住夜鷹:“夜鷹住手!休得無禮!”
夜鷹持劍退了幾步,盯着小成看。
小成撣了撣衣裳,朝夜鷹哼了哼,然後看向鳳閣,道:“你們到這裡來所爲何事?”
鳳閣抿了抿脣,朝三樓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在下是鳳歌的哥哥,鳳閣。此番,正是來找她的。”
小成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既然是來找鳳歌姑娘的,那便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上門是客,咱們雖算不上熱情好客,可也不會見人就打。”
夜鷹將手中的劍握緊了一些,磨了磨牙,心說若不是你無禮在先,我又怎會出劍?還反咬一口說我動刀動槍!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將鳳歌姑娘叫下來。”小成又掃了他們一眼,輕哼道:“咱們這裡可不會什麼人想進就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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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公子的小農妻】by北方佳人
她是現代聞名世界的金牌茶藝師,一次意外被老天發配來了這個陌生的小山村,從此便成爲了一個極其悲催的‘災星’。
爺爺奶奶冷眼相待,時不時的還要來摳點東西走。
大伯一家自私自利,什麼倒黴事兒都往他們家頭上蓋。
寡婦姑姑勢利眼,冷嘲熱諷是常事兒。
再加上一衆極品鄰居,雲莘表示快要驚呆了。
她致力於成爲史上最風光的穿越女,卻不料遭遇了史上最腹黑的妖孽男,不時的動動手腳也就罷了,可這在一個炕上睡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