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毒販子金哥
“林謄!”我喊了他一句,他就像是剛剛從夢裡醒來一樣,猛地擡起頭,盯着我,一臉茫然,同時,他旁邊那個女生也擡頭看着我。我說:“鎮定點兒,一副我要吃人的樣子幹什麼?”
林謄說:“哦!哦!不是,我是正好在做題,怎麼了嘛?”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個時候的他有點認真過頭了,或許如果我以自己的經歷告訴他,認真其實根本不一定有用的話,又會顯得我再說風涼話,但我真的覺得,努力有時候和好的結果其實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因爲它其中關係參雜到的因素實在太多了,至少在我的生活中是這樣,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這個細微的舉動林謄有沒有看見,總之我是覺得非常無奈的。
我說:“有一件事問你。”
林謄說:“你說吧。”
我說:“你上次說,你家裡有親戚在房產局工作對吧?”
林謄說:“對啊……沒錯,就是因爲這樣我才知道石家圍的事情啊。”
我說:“嗯,所以,我想問一問你,現在南山地產的情況……”
林謄皺了皺眉。
我揮了揮手,說:“咱們出去說吧,你知道多少都告訴我,對我有點用處。”
林謄說:“那好吧,你等等……”我先轉身離開,往外走去,他好像還和他身旁的女生說了幾句什麼,這纔跟上來,外頭的走廊上,我說:“南山地產的事情,現在政府不在查了麼?”
林謄說:“這個我不清楚啊,不過據說關於他們的事情,是一直沒有停止調查的,只不過暫時沒什麼結果而已,我也就是聽說……而且,可能你不知道,南山地產和沈南山現在已經是涉及了巨大經濟案件了,所以主要是警察的工作了,我聽說,房產局的稽查大隊,一開始介入的好像是關於他們違建違拆和偷稅漏稅之類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介入這些事了。”
我說:“那現在,我有可能見到沈南山嗎?”
林謄說:“這個你就應該問警察了……”
我有些懊惱,說:“你能幫我注意一下這些事麼?有什麼情況變化,隨時告訴我,怎麼樣?”
林謄說:“這個……當然可以……不過我能知道的事情也非常有限,我每次都是在他們聊天的時候聽到一點兒而已,對了,你最近好像對這些事很有興趣,你朋友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嗎?”
雖然希望渺茫,但是我還是希望林謄能漏一點兒消息到房產局那邊,哪怕讓他們覺得南山地產在石家圍開發的事情上還有一點點問題都好,哪怕讓他們有那麼一點繼續調查的心都好,至少這樣說不定就能讓李晟有所顧忌,於是我乾脆說:“其實……他們一直覺得石家圍那邊還存在違建的事情,雖然現在已經停工了,但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當然了,我也不懂,我只是聽說石家圍的人還在鬧事而已,我朋友也還非常不滿……”
“是麼……”林謄說,“這我倒沒有聽說了……總之,有什麼情況我會告訴你的……”
實際上,這次談話讓我感覺到,林謄和他家親戚的這條線基本上算是沒有什麼希望了,我有些苦惱,我完全見不到沈南山,沒辦法和找到和李晟的南山地產製衡的條件,而李晟又和曹衛紅合作,我根本沒辦法在明面上跟他動手——現在我能做的,似乎真的只有等着他動手了,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真的沒有任何幫沈秋顏的機會,只能等她回到國內以後再考慮了
。
我越想越覺得心煩,不管石小柱的事件是偶然還是必然,不得不說,這件事已經連續給我的生活造成了兩次衝擊,第一次是沈秋顏出國,第二次卻恰恰又是把她逼回來,生活有時候就是如此的戲劇性,由於時間的不同,曾經的期望也往往變成了麻煩。
之後,針對這件事我再和趙恩銘商量過,但他也對此毫無辦法,而且,龍鳴宇的那個案子被壓下來之後,至今還是沒有任何結果,我們的調查,找到的線索簡直是杯水車薪,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意義。天氣已經越來越冷了,小城的冬天一年比一年冷,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星期,自上次我和林謄說過話之後,他也沒有再找過我,每次我主動去問他狀況,他都告訴我基本上沒有任何消息,南山地產這段時間相當的低調,不過我知道,這大概不是低調,是由於他們已經把目光全部轉向了華豐娛樂城這一塊,我不禁有一個疑問,於是我問林謄:“如果房產商和所開發地區的商家勾結,爲色情交易和毒品販賣廣開方便之門的話,這樣你說的那個稽查大隊能不能管?”
林謄回答的很含糊,說:“這種事情按理來說是犯罪了,據我所知吧,執法部門是可以聯合調查的,不過你非要說單獨去查,好像也不太現實……”
我只能點了點頭,但林謄又問:“怎麼,你是說你知道什麼內幕嗎?你最近總是這樣啊,說一半留一半,神神叨叨的。”
我說:“沒有,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最近看新聞看多了……”
實際上,我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曹衛紅和我們還不至於撕破臉皮,至少,沒有他算計我們的苗頭,我是絕對不能主動出擊去算計他們的,這不但和道上的公義不合,而且很容易適得其反,把我們變得非常被動。
另外值得一說的是,關於對那兩個“毒販子”的審問,最後倒是出了點兒結果,但是結果令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自從沈秋顏的事情出來之後,我很希望在華豐娛樂城裡找出一些有關南山地產的罪證來,包括販毒和色情交易,我不相信他們就從來沒有參與過,然而他們的供認卻讓沒有提到任何有關南山地產的事情——這兩個人被餓了兩天之後,女的哭鬧,男的假裝奄奄一息,不過還好他們沒有賭癮,否則一旦發作說不定就撞牆死了。
之後,他們終於願意用真話來換一個口飯吃了。
那天,我、龍鳴宇、趙恩銘、邢天明和馬擎空一起詳細的審了他們一遍。
根據他們的說法,這兩個人,女的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鴇”而已,她在ktv裡的作用就是單純的女人進行交易,而且由於這種交易顧朝陽都要親自過問,所以她們實際上本生賺不到什麼錢,這些就是她們最苦惱的地方,那麼,毒品交易也就應運而生了,這種交易可以說是暴利,雖然成本不低,但是絕對是穩賺不賠,當然,之後她們私底下的行爲又被顧朝陽發現了,爲了維持整個ktv的繼續運營,也爲了ktv不至於惹上麻煩,顧朝陽最終選擇跟她們達成“攻守同盟”,顧朝陽從交易裡頭抽一部分油水,但讓他們自由交易,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們不惹麻煩
。
那個“老鴇”告訴我們,實際上顧朝陽已經漸漸也開始“壟斷”ktv裡的毒品交易了,只不過現在可能還沒有機會全部壟斷而已。
當我問到毒品的來源的時候,那個男人又開始支支吾吾,龍鳴宇反覆審問沒有什麼結果,而且那男的吃了飯之後一下子又開始硬了起來,這種滾刀肉讓人非常無奈,最終,連龍鳴宇也忍無可忍,直接把他按在桌子上狠狠的揍了一頓,那傢伙才漸漸服軟,他告訴我們:“跟我們交易的那個人,叫金哥……至於他是誰,我想年紀大一點的人都知道……”
趙恩銘怔了一下,說:“怎麼,金哥什麼時候又放出來了?”
“你們都不知道吧?其實五六年前就放出來了,至於爲什麼他二十年的刑期減成了十幾年……”那男人說,“這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趙恩銘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衣領,說:“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給我說清楚,就算是小道消息,傳聞,你也給我說出來,快點兒!”
“啊!啊……”那人怕繼續捱打,趕緊揮手,說,“別打我,別打!我說,我這就說……傳聞,是……是花子他們幫了他,就是乞兒哥,那個時候他們不是還在文秘書身邊做事麼?就那個時候……不過後來文秘書也進去了,金哥倒是很低調,一直沒事兒人似的,所以還在外頭呆着……其實他停不了,他販毒,自己也沾粉,這種人就是進了戒毒所,出來只要看見粉眼睛也得泛一層綠光,所以……”
“好了!”趙恩銘當時把那人像扔垃圾似的摔到一邊,那人撐着牆才勉強沒有跌倒。
我看出趙恩銘十分憤怒,審問完畢之後,我們並肩離開關押他們的那個房間,我問趙恩銘,說:“二舅,剛纔提到的那個金哥是什麼人?你好像……”
“你看出來了……”趙恩銘說,“金哥全名金大力,原來是郊區的一個菜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沾上的毒,當初我們出道的時候,第一個對手就是這個地痞無賴,這個傢伙非常陰險,當初先是跟我們幾個交好,騙我們的信任,後來引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沾粉,再後來忽然背叛我們,當時那些沾毒的兄弟都依賴上他了,我們吃了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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