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血跡之術!”二長老面露駭然之色,顫聲道:“難道是巫門中的控魂術演化而來的嗎?”
“不是?”顧喜月露出了一絲嘲諷,無奈的嘆息道:“要是巫門中的控魂術,我早已經可以破除這種屈辱的靈魂烙印,然而這不是,根本不是巫門中的控魂術可以相比,兩種道術不再一個等級,怕是仙人中的仙術。按照他的口氣,似乎他只要血祭,即便是仙人同樣無法破解。所以他纔不會干涉我的行爲和舉止,只要不作出危害龍府中的利益,那麼一切都是正常的思維。每當我生出一絲反抗,便會遭到那靈魂烙印吞噬一份,反抗愈強,吞噬愈強。”
“師祖我不甘心,爲何她才化神初期的修爲,而我則是化神中期的修爲,怎麼可能敗給了他。他要不是利用這種幻陣,我不想我會失敗。”寇白雲歇嘶裡底的吼道。
“不甘心,你知道你這樣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即便是他不用這些陣法,你同樣不是他的對手,他就是一個讓你無法理解,他使用道術都是我們從來沒有見識過的東西,也許屬於洪荒時期中便存在的遠古道術,接近於道的法術,你說我們能抗衡嗎?這也是他爲什麼我這樣的八劫散仙,卻敗在他才渡劫期的修爲,似乎他動用的元力很少,便可對抗我六層的力量。”
“不!”
畢鳳仙咬牙切齒道:“師傅,我們還有一拼之力,只要我們抓住龍府中的女人,然後威脅他給你接觸這種契約,既然他掌握了這種血祭契約,那麼他便有解除的法術。動用我隱閣中隱藏的力量出來,我不信我隱閣幾千年的底蘊,幾千年的發展會敗給一個剛剛進入修真界的一個小家族。”
至始至終,畢鳳仙都不承認龍家的地位,要不是師傅顧喜月統治,她根本不屑於顧龍家的挑釁,而讓她遲遲不動手的原因,那是忌憚龍家背後的那個幕後黑手。
顧喜月來到畢鳳仙身前,拍了拍徒兒的肩膀,冷然道:“你以爲龍家有後臺嗎,你錯了,據我作爲服侍他的時候,龍家其實沒有任何的後臺,而龍家最大的依仗就是我的主人。他就是龍家突然間崛起的人,並非有什麼師傅,至今我還不知道龍家現在煉製那些聞所未聞的丹藥的藥材是從哪裡來的,好像都是龍飛提高,沒有誰知道他從哪裡得來,沒有誰知道他還掌握了多少實力。”
“怎麼又是這個惡棍?”二長老道。她不信,但又不得不信,畢竟師姐從來不會說謊。告訴她們這些也是在讓隱閣做出選擇,先前師姐還留着一絲臉面,但是現在卻沒有,顯然是得到了龍飛的許可。
華夢聽得恍如夢中,原以爲龍飛不過是一個二世祖的角色,提到這麼一說後,才發現龍飛根本不是他表面上展露出來那麼無智,利用她們,引誘她們入甕,然後輕易的就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師傅給收回,能智取便智取,從不動用他真正的實力。
華夢倒是把龍飛的脾性和性格以及習慣瞭解透徹,可是再強大的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猶若豆腐渣般,瞬間粉碎擊毀。
顧喜月突然笑道:“你們昨晚便已經到了青雲市,在夜裡主人便已經算計到了你們,關於隱閣中的核心任務的性格都瞭解一遍,針對你們今天前來而設下的圈套,不要小看龍府中的那羣女人,也是我的主母。她們都是非常厲害,這些設計都是她們一起商量出來的結果。”
“那些難道不是龍飛這個惡棍搶來的嗎?”畢鳳仙道。
“搶來的?根本不是,都是那些女人自願的,主人的厲害你們只是瞭解他的冰山一角,我已經是他的血奴,好多東西血奴必須遵守,凡是他的敵人,都被他血祭爲奴,凡是他自己追求到的女人都是沒有血祭,主母在你們提出比武,沒有阻止,是因爲她們相信你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傷害到主人。若是你們有傷害到主人,我也會出手,因爲血奴必須保護主人的安全。
當然,主人在修真界是無敵的存在,就是現在的我,在一天晚上,他便把我的實力提升了,你們都知道,修爲到了我們這個境界的人,提升以爲着什麼?可是他就有這個能力,還有能力可以成爲不飛昇的神仙,長生不老。他有着無窮的力量,當我們所有修真者都在追求飛上,他已經開始跟其他位面的人做起了交易,亡靈界、修羅界他都知道,也許那些藥材便是他從這些地方得到的。”
“鳳仙,你是閣主,還是你來做主吧!不論你如何選擇,我們隱閣都尊崇。”二長老感覺事情越來越棘手,龍家根本不是她們以前猜測的那樣,有着強硬的勢力在背後支持,而是龍飛一人所爲。
“我!”
畢鳳仙發現現在的心很亂很亂,看着自己的徒兒,發過的誓言,心裡苦澀,阻止?她還沒有想好,畢竟龍家到底有多強的力量,她們一無所知,而她們的所有力量龍飛全知道。
造化弄人,不就是爲了一覽龍家的家傳絕學,最終導致了隱閣走到了十字路口,很有可能有着滅門的危機。她也不敢決定,不過心裡倒是鬆了口氣,至少寇白雲沒有被血祭爲奴,還有機會可以返回隱閣。
不過發過的誓言必須有龍飛答應接觸雙方誓言才行,龍飛會答應嗎?既然兩家都有着一定的恩怨。心裡現在對那個吳桂敨恨死了,要是這個傢伙在活着,那麼她們可以直接殺了這個可恨的傢伙,做事不乾淨,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
讓這個小野種竟然成長起來了,甚至已經可以爲威脅到了隱閣。華夢?畢鳳仙看來眼華夢,使得華夢心裡已經,緊張的看着畢鳳仙,害怕畢鳳仙一不高興殺了她。
駭然而委屈的眼神,畢鳳仙突然收回身上的殺機,嘆道:“我只是無法嚥下這口氣,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而已,既然白雲敗了,那麼就要遵守諾言,等我去跟龍飛商量一些,若是付出一定的代價,那麼我不在意把白雲贖回來。我們隱閣的希望還在她身上。”
顧喜月已經脫離了隱閣,她不當說一些個人的建議,這有些替隱閣考慮而不是替自己主人考慮利益和意願。龍飛是個什麼德性,她雖然才入龍家一天,但是昨夜看到龍飛這麼荒唐以及陰了隱閣的事情,都出自他和他身邊的一羣女人。
他是要色也要錢,想來個財色兼收的主兒。不是你想付出便能付出,隱閣在他眼裡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威懾力。在她想來,也許自己徒兒付出了身子這倒有可能成功,可是自己這個驕傲的徒弟她會這麼做嗎?
若是換做曾經的她也不會這麼做,師恩大於天,不能爲了徒兒而犧牲自己。她都不會,豈是比她還倔強的徒兒會做嗎?
通過武力,似乎對主人來說這都不是問題。他只喜歡的就是你跟硬,他比你還硬,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與他玩暴力,他似乎更加邪惡,稀奇古怪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顧喜月保持了沉默,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她所能決定的事情,既然已經入了龍家,做了龍飛的小妾,就得有小妾的自責,況且還是她的主人。沒有得到主人的許可,她無法對自己徒兒勸說。
“師傅!萬一那混蛋不願意咋辦?”寇白雲有些擔心,她好後悔自己這麼衝動,自詡心智和深沉都不溶於任何一人,如今卻被龍飛引入到了懸崖邊緣處,在前進就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後退似乎便要投懷送抱。
從龍飛身邊的女人那麼多便可以看出,他就是一個實足實的餓死鬼投胎,好像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女人似地,看到漂亮女人就開始嘻嘻哈哈,然後把人家女孩子勾引到他的大牀上去。
至於利用他身邊的女人來威脅,好像大家都沒有那個信心,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會不會嗤之以鼻,不在乎身邊的女人多少,還是隻是喜歡那些女人的美色,玩過了就當垃圾扔。
也許他還更喜歡她們這麼做,幫助他把這些女人都請出去,他好迎接新的女人入門,只聽新人笑,那聞舊人哭。這樣的人多了去,且他又是一個從來都不缺女人的人,會在乎他身邊的所有女人嗎?
“哼,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他不是很害怕又很敬重那個華紫煙嗎?是她從小把他養大,想來只要捉住了華紫煙,也許事情便會迎刃而解。”畢鳳仙冷哼一聲,眼光從掃過衆人,她說這話,其實也是在試探自己的師傅,既然師傅都已經沒有希望回到隱閣,那麼她想看看到底師傅是子在乎她多些,還是在乎那個龍飛多些,兩者間由師傅選擇。
“鳳仙,你不要耍小心眼,我不會給出任何的答案,若是不想隱閣就此沒門,我建議你還是好好的珍惜,若是你真的傷害到了夫人,那麼我也會對隱閣出手,這是我的職責。不容任何人傷害到關於主人身邊的親人,要麼選擇一拍兩散,要麼選擇另一條,不要做出過激的行爲。因爲我同樣不會放過,更何況是夫人,在龍家,夫人的話,我家主人都得聽。這點,其實你問一問華夢應該清楚,當時,我家主人便要殺了她,可是在夫人說了饒恕她,所以她纔有今天還能站在這裡聽我們的談話。”顧喜月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