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敏看到爲首的中年人,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看到不遠處的人羣臉色當即變了,雙手緊緊抱着許風的胳膊。
唐敏的舅舅帶着一隊士兵走來,剛到跟前。周圍被一直在這裡等着的一羣人圍住。爲首的正式唐濤和紅玫瑰,四大仇家的人齊齊的站在旁邊。
伊麗鐵人看着周圍的人羣“你們想幹什麼?”
唐濤走上前“不想幹什麼,只不過。這兩個人不能離開這裡,讓我們帶走。你走你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伊利鐵人臉色陰暗下來“小兔崽子,這些年唐傑對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
爭論不休,紅玫瑰出言阻止了兩個人的談話。伊利鐵人自然不會離開,大戰一觸即發。每個人將手裡的武器都抓的很緊,許風緩緩站起身。走到唐濤跟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你不是想要這個麼,讓我們離開。鑰匙給你。”
唐濤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老大,緩緩點點頭“可以,但是我要確認鑰匙是不是真的。沒確認之前,你可以走,敏敏留下。”
“不可能,讓敏敏走,我留下。”
“好吧”唐濤點點頭。
許風走到唐敏跟前“好啦,跟你舅舅先回去,等我解決完了就去找你。”
唐敏死死抓着許風手,伊利鐵人拉了半天才將兩個人分開。在一羣士兵的護送下離開懸崖邊,慢慢走遠的唐敏不時回頭看着許風。眼淚順着眼角悄聲無息的落下,慢慢抽泣起來。
許風回過頭“走吧,帶你去開保險櫃。”
唐濤和紅玫瑰站在左邊,阿里旺和另外兩個老大站右邊。生怕許風逃跑,周圍很多人圍在外面,一步步朝山下走去。一路上很多小動物出來露頭,看到許風四散而逃。
唐濤安慰許風“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身手不錯,等事情辦完了。加入我們吧,到時候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
許風看着路邊的小房子,一處炊煙升起的農家小院。似乎勾起許風童年的記憶,陽光照到院子裡。孩童在來回奔跑玩耍,父母在一邊幹着手裡的農活。叮囑着孩童不要亂跑,小心磕着碰着。
身體輕輕一顫,許風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懸崖“呵呵,說的真好,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
唐濤搖搖頭“無所謂,既然你不相信,那就更簡單了。到時候你別怪我不將情面,本來看在你叫了我這麼長時間濤哥的份上想放你一馬的。”
許風衝唐濤揮揮手“行了,不用這麼假惺惺的,唐傑對你那麼好。開槍的時候都沒有半點猶豫,十幾年的感情。何況我們才認識兩年多的時間,讓你自己覺得。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有多少可信度?”
漸漸走下山去,穿過眼前的樹林。就到了人口密集的縣城。許風突然捂着肚子,一定要去上廁所。紅玫瑰不許,其他幾個人保持同樣的態度,最後唐濤讓兩個人帶着到一邊去。
到了茂密草叢的地方,兩個人背對着許風。
不停的發着牢騷“這都是些什麼事呀,上個廁所還要跟着。”
“就是,反正唐傑已經死了,蝴蝶現在是老大的,還怕他做什麼。”
“算了,還是小心點好,你沒感覺濤哥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恩,上次一個兄弟做錯事。唐傑在的時候頂多就說兩句,沒想到濤哥直接廢了他一直手。”
兩個人渾身一顫,轉身看向許風。
“不好!”
兩個人急匆匆找了一圈,跑出去到大部隊那裡。
看着眼前的唐濤,兩個人戰戰兢兢的說道:“濤,濤哥,許風跑了。”
唐濤低下頭,看着兩個渾身打顫的手下。面無表情的掏出槍。
“砰砰”兩槍,兩個人緩緩躺下,眼睛睜的大大的。其他唐濤的手下無不害怕,一臉畏懼的看着唐濤。
唐濤揮了揮手“把屍體處理掉。簡直就是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
一羣人走到許風逃跑的地方,四處搜尋……
許風爬到樹上,整整呆了一夜。精疲力盡的他始終在堅持,唐濤帶着人在周圍找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時候才離開,許風一鬆手從樹上掉了下來。體力透支的他昏昏沉沉的,努力睜開眼,卻緩緩的暈了過去。
再次展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草屋的屋頂。許風掙扎的坐起身,不遠處坐着一位老者。一頭黑髮,臉上皺紋很少。手裡拿着一把旱菸抽着,時不時往裡面加些菸絲。回過頭看了一眼許風“呵呵,醒啦?”
許風撓撓頭“這是哪兒啊?”
老者起身,將桌子上的竹筒遞給許風“先把藥喝了吧。”
老者給許風一股親切感,接過竹筒想都沒想就喝了。雖然有些苦,進到肚子之後嘴裡卻留有香氣。緩緩走下牀,站在屋裡四處打量着。許風拍了拍腦袋,怎麼也想不起來。
老者說道:“你暈倒在樹林裡了,那裡經常有野獸出沒,怕你有什麼意外就帶回來了。”
許風似乎想起最後的片段,點點頭“謝謝您,那這兒是什麼地方啊?”
老者笑道:“我家”
許風走出門,站在院子裡看着周圍的一切。鳥兒在樹枝歡舞雀躍,草屋後面是一處懸崖。山澗的泉水從上面流下來,從草屋前面的小溪流過。走上前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小溪裡的金魚。
難道這裡是世外桃源,一個奇異的念頭在許風心底出現。不過很快他就否決了,因爲他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果然還是在現實社會裡,沒有童話般的奇蹟。
老者站在許風身後“看來你傷的很重呀,等會兒我再幫你看看。”
一老一少站在山澗小溪旁,微風吹過,一股清涼撲面而來。許風疑惑的看着老者“您是一直住在這裡的嗎?”
老者點頭“算起來的話,已經於四十多年了。當初這裡什麼都沒有,是我一個人一點點建起來的。”
許風看着做工精緻的小橋,不可思議的看着老者“這都是您一個人做的?”
“恩,也不算是,還有兩個幫手。上山採藥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老者說完,轉身回屋屋裡。草屋不小,一個客廳三個臥室。看着桌上一些刺繡,許風似乎已經想到老者口中的幫手是怎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