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站起身,看着老者指的地方。只看到一條樹藤,連綿朝上面而去。許風疑惑的指了指“您不會是說,讓我這麼爬上去吧?”
老者搖搖頭“你想什麼呢,這裡很深的,就算你體力再好也不可能爬到最上面。但是你可以一點點上去呀,上面很很多山洞,可以讓你臨時休息一下。”
許風大喜“真的?”
老者站起身,看了一眼旁邊的唐敏“她就有點困難了,女孩子體力不行。”
唐敏臉色馬上陰暗下來,老者看到後馬上改口“不過,只要你肯幫她。也差不多,只不過我要提前告訴你們。這地方我之前用過幾次,雖然有點危險,卻也是唯一出去的辦法。你們自己想好了,別到時候再怪我。”
許風和唐敏相視一笑,看着老者“您就放心吧,是您救了我們。等我們上去了,就找人來就您。”
老者搖搖頭“不用了,你們的好意的心領了。要出去我早就出去了,不會等到現在。我對外面你的世界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我那孽徒。希望你們能幫我去看一眼,不知道兩個小徒弟有沒有在一起。”
許風一愣,老者三個徒弟。下面兩個一男一女,年齡相仿且感情深厚。在老者那裡學了五年,馬上就要結婚的時候。被突然闖出來的大徒弟打破,揚言要娶女孩爲妻。老者自然很惱怒,一氣之下當衆教訓他。
大徒弟自然不服,兩個人便打了起來。老者將大徒弟打傷,關在地下室裡反省。卻不料半夜破門而出,逃之夭夭。後來便聯合幾個勢力,悄悄潛伏在老者身邊。最終找到機會下手,將老者打傷丟下懸崖。
許風走到老者跟前,輕輕跪下“謝謝您的救命之恩,放心吧。如果他還在破壞他倆的感情,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會阻止他的!”
老者欣慰的點點頭,示意許風和唐敏離開。兩個人漸漸走到樹藤前,唐敏先上去。許風在下面託着她,一步步向上爬去。老者站在黑漆漆的山谷裡,涼風吹過身體不停顫抖。許風一下沒忍住“老爺爺,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老者默默的點了點頭,緩緩向後倒下。救他?他已經等了太久,沒有時間了。
許風和唐敏一直往上爬,十幾分鍾後。鑽進第一個小山洞,恢復一下體力。唐敏的小手上全是血絲,許風心疼的從揹包裡拿出紗布。塗上消毒水包紮起來。唐敏直勾勾看着許風“如果我們出不去,死在一起也不錯。”
許風臉色頓時暗了下來“說什麼呢,不許說這些話。當然能出去,你忘了我還欠你一個承諾呢。”
唐敏調皮的摟着許風的胳膊“什麼承諾呀?”
許風掛了一下她的鼻子“就是在你家的時候,當着你媽媽和舅舅的面說的。要給你一場不一樣的婚禮,你忘了?”
唐敏臉色微紅,點點頭又搖搖頭。滿臉羞澀的看着許風“怎麼會呢,一直記着呢。”
繼續向上爬去,根本看不到一點盡頭。好幾次唐敏都絕望了,許風卻一直在努力向上爬去。不管怎麼說,他都沒理由懷疑老者的話。雖然老者一直沒有告訴他到底有多高,只是叮囑許風一定要堅持。
已經到第四個山洞口,許風在心裡暗暗想着。如果再有兩個還沒到上面,唐敏會不會徹底放棄。但是他不會,一定要回到地面上。唐傑的仇許風一定要報,四大仇家和唐濤一個都不能放過。
精疲力盡的許風坐在地上,渾身痠痛沒有一點力氣。他想放棄了,已經爬了很長一段時間。看着唐敏一次次失望的眼神,許風的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行了,算了吧,咱們就在這裡吧。就像我當初說的,死在一起也挺好的”唐敏坐在石頭上看着許風,已經是第九個山洞了。唐敏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想安靜等待死亡的來臨。
許風一把扶起唐敏“不行,我們必須出去。我還要給你一場不一樣的婚禮,還要給唐叔報仇呢。”
唐敏搖搖頭“小風,別這樣好嗎。你應該也知道,沒希望了。我們已經爬了這麼長時間了,卻還是什麼都看不到。放棄吧,我累了,就這樣安靜的離開這個世界,好嗎?”
許風心疼的摟着唐敏“我知道你累了,但是你想想你父親。當初如果不是爲了救我們,他肯定不會出來的。肯定不會死,這些你難道都忘了嗎。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親手殺了他們。”
看着眼睛裡充滿憤怒的許風,唐敏身體一顫,掙扎着扶着旁邊的石頭“對,爲我父親報仇,如果放棄了。父親就白死了。”
許風點點頭,繼續努力向上爬去。遇到各種小動物,蠍子毒蛇蜈蚣。許風被以爲唐敏會像之前那樣尖叫,沒想到異常淡定。抓着蠍子蜈蚣丟到一邊去。許風則處於瘋狂狀態,不管什麼東西抓着就往嘴裡送。
幾次被唐敏拉住,後面的沒看到吃了幾隻蜈蚣。許風很需要補充體力,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只靠吃一些樹葉之類的,身體嚴重透支。眼睛紅彤彤的,看着上面嘴裡不停嚼着東西。
唐敏愣了一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洗了洗鼻子,擡起頭繼續向上爬去。突破身體極限的一次爆發,唐敏終於看到了陽光。看着下面的許風“馬上就到了,再堅持一下。你看見了嗎?”
許風順勢擡起頭,許風的眼睛嚇了她一跳。火紅的眼珠,渾身散發着熱氣。唐敏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滾燙的臉頰。許風咧着嘴笑道:“哈哈,終於出來了。”
兩個人相繼爬出山谷,唐敏蹲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大喘氣的許風,渾身熱的燙手。唐敏束手無策的看着許風,腦海裡浮現出老者給許風治療時的情形。
掏出許風揹包裡的小包,拿出鍼灸在許風身上紮下去。剛開始不對,許風痛苦的叫着。清醒些的許風指揮着,唐敏將一根根銀針扎進去。許風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身上的溫度也逐漸下去了。
“怎麼樣?好些了嗎?”唐敏急切的看着許風。
許風掙扎着坐起身,看着唐敏“恩,好多了”
“敏敏”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大隊士兵站在不遠處。爲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急忙朝唐敏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