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和邵飛虎坐在包廂裡等了十分鐘,東洋人都沒有現身。
這兩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靜坐着也不說話。
當然,這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靜而已,蘇銳和邵飛虎的心裡都在想着接下來該有什麼應對之策。
其實,情報和間諜工作最重要的一關就是接頭,只要接上了頭,贏得了對方的信任,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會非常好辦了,但是在此之前,每一句話都不能說錯,必須謹小慎微到極點才行。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兩個身穿東洋民族服飾的女人走了進來,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樣子,姿勢款款,面若桃花,眼含春意,甚至還流露出淡淡的嬌羞。這種氣質表現的恰到好處,讓男人不禁有一種呵護的慾望。
華夏有許多男人經常看東洋的小電影,對東洋女人會有一種說不定道不明的感覺,此時真人在前,恐怕正常男人都會呼吸急促了。
這包廂真的挺豪華的,兩排大號的真皮沙發,那寬度並排躺兩個人都沒有問題,這樣一看,還真是個有情趣的地方……當然,這情趣的主要來源點是那兩個穿着東洋服飾的女人。
這兩女人一進來便彬彬有禮的深深鞠躬,看起來着實在是非常養眼。
蘇銳這個秘書扮演的恰到好處,他深深的看了兩名東洋女人一眼,目光之中露出火熱之色,然後轉而看向了邵飛虎,似乎是在徵詢老闆的意見。
邵飛虎哼了一聲,很是直截了當的說道:“不知道高木鬆直先生是怎麼考慮的,他什麼時候到呢?”
這語氣不卑不亢,甚至帶着一絲虎氣。
兩個女人似乎聽不懂邵飛虎的話,用東洋語彬彬有禮的問了聲好,然後便分別坐在了邵飛虎和蘇銳的身邊。
蘇銳分明看到,身邊的女人已經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放到了他的扣子上面。
真開放啊。
蘇銳正襟危坐,渾身緊繃,目光之中流露出火熱,看起來還是欲迎還拒,他也開啓了演技爆發的模式。
邵飛虎則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就這樣看着對面的攝像頭,任那個女人解開了他上衣的扣子,一隻纖手已經伸了進去,在邵飛虎堅實的胸肌上來回撫摸着。
邵飛虎這個在資料上被形容成“虐待狂”的傢伙,壓根就沒看這女人一眼,而是對着攝像頭說道:“高木先生,你的待客之道非常好,但是,如果沒有這些攝像頭的話,想必會更好。”
監控室內,高木鬆直聽到了邵飛虎的話,呵呵一笑,然後說道:“來人,下去告訴他們一聲,就說這些攝像頭已經全部關上了。”
“高木先生,這……真的要關上嗎?”
“這只是試探而已,告訴他們攝像頭關上,但是實際關不關,他們又不知道。”高木鬆直陰冷的笑道:“有野心是好事,但是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談什麼合作?”
一旁的下屬聞言,立刻跑下樓去。
就當邵飛虎身邊的那個女人已經把手伸向邵飛虎的皮帶之時,老邵同志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手:“別再往下了,我現在沒有心情。”
蘇銳見到“老大”這樣,立刻把女人推開,然後一本正經的扣上了釦子。
就在這個時候,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不待邵飛虎說一聲“進來”,門便已經打開,那個東洋人操着生硬的華夏語說道:“蘅先生,高木先生有些事情,要晚一點纔可以過來,對了,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間包廂內的攝像頭都是早已關閉的,二位放心享受便是。”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蘇銳低聲說了一句:“此地無銀三百兩。”
監控室內,一個東洋人聽到了蘇銳這句話,面色變冷:“看來這兩個人還不是很老實,需要好好的馴服一下。”
高木鬆直盯着監控屏幕:“我本來就不需要老實的小綿羊,我要的是可以爲山本組開疆拓土的野狼!”
包廂內,聽了蘇銳的話之後,邵飛虎登時就是一腳踹了上去:“不準在這裡妄議高木先生的所作所爲!你沒有說話的資格!”
這個傢伙居然還用上了不少的力氣,蘇銳刻意表現出不會功夫的樣子,這一下子竟然直接被從沙發上踹了下去,從地板上直滑到了門口,然後重重的撞在了門上,發出轟然悶響。
這一下撞的絕對不輕,監控室內的東洋人們都清楚的感受到了這種撞擊的聲響!
看着身上的大腳印,蘇銳的心裡簡直有一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尼瑪,邵飛虎,你這是公報私仇!
看着邵飛虎冰冷的神情,蘇銳卻清楚的從他的眼睛深處發現了一絲嘲弄!
麻痹,這貨絕對是故意的!非得趁這種機會來佔自己的便宜!
在攝像頭看不到的位置,邵飛虎對蘇銳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拇指調轉了個方向,正衝着地面。
蘇銳心中咬牙切齒,偏偏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闆,我下次不會了,我會管住自己的嘴。”
邵飛虎冷哼了一聲:“高木先生是我們的貴客,如果下次你還敢這麼說,我會讓你從南陽徹底消失!”
他說話間透着狠意,但是在字裡行間還表現出很明顯的對高木的尊重,這種矛盾的表現讓攝像頭那一端的人很是滿意。
蘇銳連連點頭,捂着被踹的地方,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走向了沙發。
他並沒有敢立即坐下,而是在邵飛虎身前討好的說道:“老闆,我能坐下嗎?”
邵飛虎點了點頭,都懶得看蘇銳一眼。
後者心中早就罵開了,但是表面上還得畢恭畢敬,連連說道:“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坐下之後,蘇銳對那東洋女人使了個眼色,然後指了指被踹的地方,示意對方來給捏一捏。
那名東洋女人立刻乖巧的跪在了蘇銳的身邊,小心而輕柔的給對方捏着大腿。
“輕點,再輕點,疼。”蘇銳一副弱不禁風小受男的模樣。
讓東洋姑娘揉腿好啊,使勁揉,這樣就不用總是解自己的扣子了。
至於邵飛虎那邊,自然也不會把資料上的那變態一面給展示出來,他指了指後背,示意東洋女人給他捏捏肩。
由於兩方的語言不通,東洋女人見狀,立刻想歪了,竟是直接貼在了邵飛虎的後背上,不斷的用高聳之處摩挲着。
蘇銳看着邵飛虎的樣子,微微一笑,終於找回了些場子。
…………
“高木先生,我感受到了這個蘅飛虎對我們大東洋的親近,這是好事,但是缺點是,此人有些裝腔作勢。”
“第一次談判,裝腔作勢也屬於正常現象,我倒是覺得這個人身手不錯,一腳就能把一個成年男人踹出去那麼遠,這可不是在演戲。”
“是的,資料上顯示,這個蘅飛虎被華夏軍隊開除之後,在西方當過僱傭兵,還曾經加入過幽靈魔影組織,這樣的人有能力,有野心,如果能夠控制得當的話,那麼對於高木先生將會形成極爲有力的臂助。”
“只是不知道此人的可信度到底怎麼樣,資料上不是顯示他對東洋女人的興趣極大嗎,爲什麼我們派去的兩個美女讓他毫無反應?”
“這種時候,就算是你,你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的,畢竟是涉及到合作的大事,他要是真的敢在這種時候那女人做出那種事情,我反而覺得不合適。”
監控室之內,這羣東洋人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
高木鬆直的臉一直盯着邵飛虎,從頭到尾,他只是看過一眼蘇銳,便失去了對這個男秘書的興趣——完全就是個不起眼的角色,用不着施加更多的關注。
在他的眼裡,邵飛虎的身手不錯,夠狠,夠硬,應該也有相應的能力,只是缺少一個平臺。
在來到華夏負責這片區域的事務之前,高木鬆直就是山本組負責人事方面的中層,這麼多年看人識人的功夫簡直堪稱一流,他從邵飛虎簡單的幾個動作之中,就能判斷出此人的大致性格了。
此時此刻的高木鬆直並沒有意識到,他這雙所謂的“火眼金睛”,居然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一走眼,就走了十萬八千里。
當然,這和邵飛虎的演技高超有着很大的關係,他和蘇銳事先就已經對東洋方面的負責人有過一定的瞭解,知道怎樣做才能最大限度的引起對方的注意。
“有點意思。”高木鬆直冷笑着說道。
“高木先生,您看,這個蘅飛虎能否讓您滿意?”一旁的下屬問道。
“目前看來,可以打個及格分,比蘅元康要略微好一點。”高木鬆直想了一下,說道。
周圍的下屬們都有些驚訝,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無疑已經是相當高的評價了!
要知道,這位山本組的中層人物一般情況下眼高於頂,絕對不會誇獎任何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華夏人。
“高木先生,您的意思是,這個蘅飛虎通過了考驗?”
高木鬆直搖了搖頭:“如果簡單的讓他在華夏幫助我們,那麼他已經可以算是通過了,但是我想,此人或許還可以有更大的用處。”
“更大的用處?”幾個手下都不明白高木鬆直的意思了,難道說,高木先生準備重用這個華夏人?
高木鬆直今天能夠說這麼多話,已經是破了例了,此時也不想跟屬下解釋的太多:“這場考驗還要繼續,派人進包廂,告訴那兩個女人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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