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出王荔交給的鑰匙,打開了房間的門。
推門走了進來,眼前的景象不禁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不同於傳統的二樓結構,這棟樓的淨高有五米左右,穹頂式結構,人進來以後就像進了宮殿一般的感覺。
五米的淨高,擡頭仰望才能看到屋頂上的水晶大吊燈。
單是這款吊燈就值好幾萬,價格不菲。
他打開弔燈的開關,屋子裡一下亮了起來,金色的光芒襯托出金碧輝煌的味道,猶如盛世華麗的宮殿。
小婉望着大吊燈,凝神看了好久。
一樓是空曠的客廳,巨大的窗臺前擺放着一人高的植物,客廳擺着一圈真皮沙發。牆上掛着名人的字畫,這些字畫有的是王明江從舊貨市場淘回來的,有的則是代玉的筆友們互相贈送的,代玉早些年的業餘愛好畫畫,藝術圈裡的朋友很多,大家送幾幅畫交流是正常的行爲,其中不凡全國知名的畫家。這個年代的畫從屬文人雅好,談不上什麼價格,畫的價值就是用來溝通感情和交流的。以至於買古董順手捎帶的畫卷已經幾百張卷軸了。如若全部看一遍,定能找出幾幅名家的作品。
望着牆壁上掛着的幾幅名家字畫,裝裱精美,特意用射燈打在畫的上面,整個屋子的一樓給人的感覺是來參觀畫展來了;悠閒、淡定、從容,再加上那些畫的內容帶來的萬物生生不息地氣息,讓整個一樓顯得很有藝術品位。
“不錯,這個裝修簡約卻不簡單,很符合我的心意。”他的手臂搭在小婉的肩上,小王順從的靠着他寬闊的胸部。她的表現雖然沒有笑,但看得出來此刻她至少情緒是平和的。
“二樓,書房。”小婉指了指樓上。
“走,小婉我們上樓上看去。”
“好。”
“我揹你上去。”他不由分說背起了她。
只覺得她的身體輕飄飄的沒有多少重量,也就是九十斤左右的樣子。
小婉爬在他的背上,感覺很溫暖,一聲不吭很順從的樣子。
王明江試着逗笑她,只是沒有成功,小婉的笑點似乎神奇地丟失了似得。
二樓是書房和臥室,三樓是衣帽間和儲藏室。
他大略的看了一下,總共有五個房間,三個臥室,一個書房,還有一個竟然是麻將室,裡面擺放着一個價值不菲的麻將桌。這一看就是岳母大人的愛好。
小婉帶他推開書房的門。
一股木頭的自然香味迎面而來。
王明江看罷高興起來,這些傢俱正是當年他從豐水法院低價購買到的一些紫檀和紅木傢俱。放在屋子裡古色古香,顯得很有品位。
還有幾件是老式傢俱,更能感覺到古人傢俱的風範。這些傢俱都是用名貴的木料製作而成,現在市場上還在流行什麼組合傢俱,連體傢俱,人們反而對老祖宗留下的硬木傢俱不是太有興趣,他正好藉此機會購買了一批。
這次回來有時間了他已經計劃找個庫房專門用來購買這些傢俱。現在看來沒什麼價值,但過上五年以後,這些傢俱的價格就會被人重視起來,他一定要趕在價格還沒有起來的時候多囤積一些。
“小婉,謝謝你,這個書房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小婉嘴角掠過一絲笑意。
“小婉,你笑了?”他驚奇地說道,手緊緊地抓着她的手。
“你高興就好。”小婉忽然又沒了興致。
她的病就是這樣,對什麼也沒有興致,看淡了人間。哪怕是一座金山銀山堆在面前,也不會流露出半點渴望的神色。
“小婉,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去。你回臥室好好休息。”
小婉搖了搖頭:“我一個人不敢,我看着你做。”
“好吧。”他這纔想起來,帶來的食物材料還在車後備箱裡。
“今天晚上我陪你,我們就在這裡過夜了,好不好?”
“嗯,我聽你的。”小婉認真地點了點頭。
正當王明江忙碌着照顧小婉的時候。
絳州的某個地方有人已經開始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繁華的國貿大樓,已經是晚上九點鐘,21樓整層依然是燈火通明。
這裡就是新開的烈虎武館總部。
訓練室裡,學員們還在武師的帶領下整齊有序地打着招式,嘿哈之聲不絕於耳。
訓練室旁邊是武館大師馬求勁的辦公室。
德剛和他的兩個徒弟有些沮喪地坐在地板上的一個蒲團上,講述着今天機場上發生的事情。
武館辦公室掛着一幅蒼勁有力的書法,一個殺字寫的龍飛鳳舞,猶如延綿的長河。
“他是怎麼打的拳?”馬求勁摸着下巴半指長的鬍鬚問道,這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身材精幹,雙目炯炯有神,猶如兩把明晃晃地利刃。面色稍有兇像,耳後有一條刀疤,猶如一條怪龍蟄伏其上。
一個徒弟描述道:“我先是一手劈下,他則一手擋開,同時進一手將我雙臂擒住,隨後猛地一拉,一喝之間,我感覺一股氣流從雙臂只貫肺腑,頓時不能言語,猶如被一拳重創,那種震動猶如隔空打物。”
“僅僅一招,師弟就倒下不能言語,呼吸不暢。”另一個徒弟補充說。
馬求勁臉色沉重:“此人絕不簡單,他用的是內勁傷人。”
“內勁?爲何會發出劇烈的爆炸聲,我們都以爲他開槍了似得。”
馬求勁道:“把內勁化作炸勁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不過此人倒是一個武學高手。”說到這裡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不過,也不是沒有破的辦法。”
說完,吩咐徒弟:“給德剛公子續上茶。”
他們對面有一個精緻的小茶壺,徒弟拿過茶壺,給德剛的茶杯續了一杯。
德剛端起來喝了一口說:“馬大師,這小子欺負我到家了,我們的仇可是有些年頭了,你可得要我出這口惡氣。”
馬求勁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而說:“德剛公子,真是抱歉,我的兩個徒弟沒用,讓您受驚了。”
“也不能怨他們,只怪那個王明江太過強悍。”
馬求勁微微笑道:“您剛纔說他是一個警察,按理說我們是不能招惹警察的,開武館本來就不易,需要各方面的照應,我們去找警察的麻煩,豈不是不想經營下去了。但話又說回來,明着不可,暗着我們可以商量。”
“這就對了嘛!我不管你們什麼辦法,總之,我要出這口惡氣。”
“惡氣可出,但絕不能讓他有性命之憂,否則我們擔待不起的。”馬求勁剛來絳州沒有多久,他開的烈虎武館表面上看只是傳授拳術,招募學員掙錢,但閉着眼睛想想,能招募的學員纔不到一百人,連國貿的房租勉強夠支付就不錯了,還不說他養了一大幫的徒弟。
其實,他一直是靠着武館的名聲做着保鏢的生意,現在的老闆越來越多,尤其是做煤礦和地產的商人,屁股後面成天跟着一堆要賬的,使壞的人,沒有幾個保鏢保護是幹不成事的,他的徒弟們一般都會被派駐跟某個老闆一段時間。老闆會和他的武館簽訂合同,由他委派人選。他現在有三十個徒弟外派,每個徒弟一個月給他五千的進項,三十個徒弟就是十五萬的收入,靠這一項收入他就足可以在國貿這麼繁華的地段露臉了,更不要說有時候也涉足一下解決爭端鬥毆的事情,收費更是貴的驚人。
“自然,只要你讓他躺下了,剩下的事情就無需理會。”德剛微笑地說道。
“此人你很熟悉?”馬求勁問道。
“當初還把他當做朋友過,你說熟不熟?”德剛苦笑道。
“公子放心,我會找個機會,讓我的入室弟子去教訓他一次,這件事你就等着聽結果吧,有他的住址什麼的嗎?”
“沒有,這小子很神秘,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裡,不過,他肯定要去絳州市局的,哪裡是他的單位,你們就在門口等他好了。”
“好吧,這事我看着辦,不過需要時間,在市局門口盯人,呵呵,按道理這個也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不過看在公子被欺負的面子上,算是特例了。”
“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馬求勁擺擺手:“不必,我這兩個弟子沒有保護好公子,這次就算是賠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