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五枚銅幣的邊緣,是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輝眼生耀。八卦軸形即現,似一張巨形圖,玄掛於半空中。
“你們趕快鬆開她。”
杜威,林存生聽示指令,雙雙旋轉折身而回,退到了水墨顏其後。
紫竹依舊是狂舞着她的四肢,像是風中旋轉着的落葉,或似奔騰的洪水,千軍萬馬般的洶涌澎湃。
林存生看着目瞪口呆,喃喃的自語着:“如此的折騰,她的身體能吃得消嗎?”水墨顏隨即是眼睛泛紅着說:“或許此時的你們,在心裡是有着許多的疑問,紫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的,她中了屍毒,就是蠱毒,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我會向你們慢慢的解釋。”
“姐,救救我……我……好難受……”
紫竹的身體,已是慢慢的飄浮而起,彷彿如一翼羽毛,隨風旋升。
水墨顏痛苦的搖着頭:“怎麼會這樣?八卦五行陣,既然是控制不了她體內的屍毒。”
杜威是一臉的緊張:“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苦而束手無策吧?”
“現在還有一個辦法,爲了紫竹,我是豁出去了,代會兒我施展陣法時,紫竹就拜託你們了。”
“姐……來不及了……快……幫我解脫吧……我真的不……不想變成殭屍的……”
水墨顏的眼淚,頓時是滑然而下:“紫竹,姐是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請你千萬不要放棄,相信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紫竹的身軀,已經是浮動到了半空,在她的印堂中,若隱若現的逐之爲黑色的淤點。
林存生眼疾,驚呼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水墨顏的臉色是突然的驟變,容不得她多想,情形已經是迫在眉睫。
她是深知肚明,紫竹印堂的淤點,是即將屍變的反照。
忽見水墨顏抖地三圈,泰山北斗的萬佛朝宗,幻影展腿的信手拈珠的默唸:“兵,馬,士,卒,天,地,乾,坤。擲!”
水墨顏的身體,如一絲稠的柔軟,歪曲似一拱橋的盤蓮。驀然間,一股強大的氣流環繞着她的身圍,繼而折射出了璀燦的亮光,層層交縱的托起了她的身體,緩然的上升,旋轉。光彩是越來越強烈,灼眼生疼。
杜威,林存生都是屏住了呼吸,強烈的折射光,使他們分辨不清此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怒斥衝煞的光芒,呼嘯狂吼。
水墨顏的身體,是旋轉而爲一太極式的軌道,平行,上升,旋轉。
頓時,風起雲涌,一抹巨大的赤光,從水墨顏的驅體衝煞而出。
怒髮衝冠的一尾赤龍,在光軸中現出,繼而是在環繞着紫竹盤繞。
光與光的交縱,隨着‘嗷’的長嘯聲,所有的光芒,是頓時消失,一切已經是恢復了凝靜。
水墨顏的身體是旋轉,劃落;似水仙花在水中盪漾的圈圈漪漣,如秋葉之靜美,安其所然,祥和的降落於的上。
她的雙眸是緊閉着,面色如宴。
方然見紫竹臉色已是紅潤,印堂上的淤點,是以消退,代而之是飽滿的韻紅。
紫竹緩緩的整開了眼睛,繼而是大呼一聲:“姐……”
在一旁發愣的杜威和林存生,隨即晃過了神。
紫竹急急的步伐而過,向着他們示意:“你們快把我姐背進裡屋,她此時是不能見光,要不她體內的精氣就要陰盡陽絕了。”
杜威聞言,已經是無所顧及男女有別,把水墨顏橫抱而起。
水墨顏的臉旁,是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杜威隨即聞到了她身上一抹淡淡的體香,不禁是愣了一下,像是觸電的感覺,有着心猿意馬的騷動。
杜威立即在心裡狠狠的唾棄着自己:他M的,杜威你真是齷鹺,想什麼亂七八糟呢?
隨即是三步並做兩步跨進了裡屋……
紫竹輕輕的爲水墨顏蓋上了一張薄毯,她的臉色是有些疲倦,但仍然是掩飾不了她精緻俏麗的容顏,不施戴粉,小家碧玉。
忙呼了一陣子,紫竹似乎想起了什麼,悠悠的杜威,林存生謝意說:“真的是很感謝你們倆位,我待我姐跟你們說聲謝謝!”
杜威剛要脣齒,林存生是槍先了他說:“你是見外話了,都是舉手之勞的事,我們是非常樂意的,杜威你說是不是?”
林存生朝着他擠眉弄眼,杜威是心神會意說:“是呀!他說的所言既是,我們是非常樂意的。”
杜威說完,立即是向林存生翻了個白眼,林存生做無辜狀的聳聳肩膀。
話說間,水墨顏是清醒了過來,他們的談話,水墨顏是聽得一清二楚。只是感到身體是虛弱的無力,唯有是靜靜的躺着閉目養神,聽着他們在外屋,東南西北的胡佩着。
一會兒,水墨顏聽見了輕盈的步伐,由緩而近,但且是沉重幾許。
“他們都走了?”
紫竹是嚇了一跳:“姐,你醒了?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水墨顏緩和的笑說:“我沒事,只是我喚醒了體內的靈龍,精元是消耗過大,多加時日休息,便可自行恢復。”
紫竹皺着眉,一副不理解的模樣:“姐,你說什麼靈龍?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水墨顏深深的嘆了氣:“紫竹,你體內的魔石是抑制不了你體內的屍毒,唯有是啓動了我身上的咒印,將我元神裡的靈龍喚醒,從而讓它注入你的體內,阻斷了你體內屍毒細胞的繁殖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