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年幫能排在第一,可不僅僅是因爲年幫那龐大的人數,而是因爲秋夏秋冬四季壇和二十四節氣堂高手如雲。
在雷遠等人的刻意傳播下,蘇信準備要獨闖年幫去找秋壇壇主‘九山神’董不疑討要漕運賦稅一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
江南道的那些武林宗門知道後,大多數都是冷笑着吐出四個字來:不知所謂!
年幫就算只是一個分壇,實力都堪比一流宗門。
秋壇壇主董不疑更是化神境巔峰的存在,只差一步便可進入融神境,位列地榜第六十一位,乃是少有的幾位以化神境的實力便位列地榜的高手。
你蘇信哪來的勇氣去跟董不疑討要漕幫的賦稅?換成是鐵戰來還差不多。
不過蘇信卻還是去了,他沒讓李壞和黃炳成跟着,而是獨自一人前往年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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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七幫當中,幾乎所有的幫派都是靠着手下的地盤爲生,而且還同時掌握了其他一些生意,而年幫則不然。
年幫身爲天下第一大幫,他們唯一掌控的生意便是漕運,不是大周的漕運,而是整個天下的漕運!
在大周朝打理漕運,年幫能賺的是銀子,而管理整個天下的漕運,年幫能收穫的卻是整個天下的修煉資源。
就比如大周和東晉互相敵對,雙方特有的修煉資源和珍貴的礦石兵刃肯定不會出售給對方。
但年幫卻是暗中做這些勾當,畢竟它掌控的可是天下的漕運流通,這東西雖然犯忌,但身爲天下第一大幫,誰人敢管?
這種事情大周朝廷知道,但卻沒法管,一旦管,那就是在挖年幫的根基,勢必要跟年幫不死不休,況且大周朝廷也沒少從年幫這裡得到東晉的一些資源,所以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話雖如此,但必要的監察還是要有的。
所以每處年幫的漕運港口都會有六扇門的監察人員在,年幫運一些尋常的修煉物資也就罷了,他們就當沒看到,但萬一有什麼特別違禁的東西,他們可就要出手查封了。
正因爲如此,蘇信知道江南道竟然在數年的時間內都沒有對年幫的漕運進行監察,他就知道自己必須要跑一趟。
不光是要把年幫擺平,還要給六扇門一個交代。
從上次鐵戰的話中蘇信就已經聽出來了,鐵家雖然讓他當上了這個江南道總捕頭,但六扇門總部內對於這件事情肯定是頗有微詞的。
蘇信現在江南道上任還不到十天,就已經惹出來了這麼多的笑話,估計現在六扇門總部那裡已經得到了消息,他也是時候先給鐵戰一個交代了。
年幫秋壇的分壇在江南府外,一座巨大的漕運碼頭旁邊。
年幫財大氣粗,就連這麼一座龐大漕運碼頭,都是年幫自己花錢修建的,大河之上,高大的樓船在其中穿行着,絡繹不絕。
年幫秋壇由一座座巨大的樓閣組成,最爲奇特的是在那整片樓閣最上方,每一座建築之上都裝飾着一片枯黃色落葉,彰顯着秋壇的身份。
蘇信來到秋壇門口,立刻便有一名年幫的弟子走過來抱拳道:“敢問這位少俠來我年幫何事?”
身爲天下七幫之一,年幫當然不是那種小門派可比,門下弟子實力不怎麼樣,但卻各個牛氣沖天。
這名幫衆作爲年幫的門面,每日裡迎來送往,見的可都是大人物,對誰都是不卑不亢,客客氣氣的。
蘇信道:“在下江南道總捕頭蘇信,求見秋壇壇主董不疑。”
一聽蘇信自報家門,那名迎客的弟子面色頓時一變,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前兩天也有江南道六扇門過來的人來,不過等他過去通知董不疑的時候,卻被董不疑直接一個字就給轟了出來。
記得當時他把這個消息告訴董不疑的時候,董不疑只說了一個字,那就是:滾。
一聽到這個字,他立刻就明白了該怎麼做,但他沒想到這次江南道六扇門的人竟然又來了,而且還是六扇門總捕頭親自來的,這蘇信是存心找不痛快嗎?
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但那名迎客的幫衆還是要去找董不疑彙報一下。
這位畢竟是朝廷親封的江南道總捕頭,怎麼也要給點面子不是?就算是不見,也要壇主親自話才行。
他給蘇信告了個罪,立刻去通知董不疑蘇信求見的消息。
聽到是蘇信來了,董不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之色,他也有些搞不懂這位年輕的江南道總捕頭究竟在想些什麼。
說實話對於這些年輕一代的武者,董不疑是很少關注,因爲他壓根就沒將這些人放在眼中。
他身爲年幫秋壇壇主,那可是貨真價實從一名最低級的幫衆殺上來的。
想當初他董不疑十幾歲加入年幫,年近二十了纔有資格學習一門最低級的功法。
這麼多年來,他沒登上過人榜,也沒跟那些人榜的俊傑比拼過,結果不還是做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上嗎?
所以在他看來,那什麼人榜都是扯淡,成長起來的天才纔是天才,半路死了的,誰記得你上沒上過人榜?有什麼光輝的戰績?
雖然心中如此想着,但董不疑卻還是讓那名幫衆把蘇信給帶上來。
對方畢竟是江南道的總捕頭,人家都親自來此了,自己若是連面都不見一面,這也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那名幫衆接到命令,立刻恭敬的將蘇信帶到了秋壇的議事大廳內。
蘇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名震天下的秋壇壇主。
說實話董不疑相貌很普通,而且穿着打扮也很隨意,彷彿是一個田間的老農一般。
不過誰見了董不疑的第一印象都不是他的相貌,而是董不疑的身上那股深沉若海的恢宏氣勢。
年幫的四位壇主,可都是草根出身,一路從最底層廝殺上來的,沒一個簡單之輩。
這秋壇除了董不疑外,還有幾名化神境的副壇主,不過今天他們都不在,只有一個董不疑出面。
蘇信率先拱拱手道:“見過董壇主。”
董不疑嘿嘿冷笑道:“現在的小輩就這麼沒禮貌嗎?我修煉武道的時間,比你爹的年齡都大,竟然連個前輩都不叫。”
蘇信淡淡道:“我若是以人榜蘇信的身份來見董壇主你,當然要尊稱你一聲前輩。
不過現在我卻是以江南道總捕頭的位置來見你,當然要平輩論稱,難不成董壇主認爲自己要比六扇門的一道總捕頭還要大上一輩?”
董不疑稍微詫異了一下,這蘇信倒是膽子大的很,當着他這位元神境武者的面還敢玩這些文字遊戲。
不過董不疑想想也就釋然了,如果蘇信是那種見了元神境武者的氣勢就哆哆嗦嗦的廢物,就算他是六扇門總捕頭‘神鷹’鐵傲的私生子,他也當不上這江南道總捕頭。
董不疑目光玩味的看着蘇信:“那不知道蘇總捕頭今天來是爲什麼什麼啊?”
蘇信沉聲道:“很簡單,我希望年幫將漕運賦稅還給我六扇門,並且從今天開始,六扇門的捕快重新入主漕運監察。”
聽了蘇信的話,董不疑頓時大笑了起來,那張狂的笑意彰顯出他根本就沒把蘇信的話放在眼中,彷彿聽的是一個笑話一般。
笑過之後,董不疑頓時起身,一股仿若洪荒兇獸一般兇厲的氣息直撲蘇信而來。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想要回漕運的賦稅和六扇門的監察權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從來都只有我年幫搶別人的東西,別人卻休想從我年幫嘴裡掏出來一絲一毫!”
董不疑身上的氣息驚人,整個大廳內的氣機都因此改變,彷彿下一刻就要爆開一般。
這便是元神境武者的威力,借天地元力於己身,自身一怒便是天地變色!
在這彷彿驚濤駭浪般的氣勢壓迫之下,蘇信默運山字經**,他周身放出一股股朦朧的光輝,仿若佛光,但卻又是似而非,如夢似幻,顯得瑰麗至極。
看到蘇信動用一門不知名的功法竟然就抵擋住了自己的氣勢,董不疑在心裡輕咦了一聲。
這門功法如夢似幻,真真假假,本來顯得很邪異,但其根腳竟然有種道家正統玄功的味道,這在董不疑看來十分的奇怪。
身爲元神境的武者,精研其他各家的功法本來就是一個必修課,但他誓自己絕對沒有看到過如此神異的一門功法。
不過董不疑也沒有太在意。
六扇門的功法無數,甚至要比一些頂尖大派還要全面,估計就算是少林寺的藏經閣在功法數量上,也無法跟六扇門比肩。
當初大周朝進攻中原,可是把昔日大晉收藏的功法全部接收,再加上他們自己破宗滅門所得的功法,這數量肯定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蘇信身爲六扇門一道的總捕頭,說不定是他從那書海里面無意間找到的功法兌換而出。
眼看自己的氣勢壓不住蘇信,董不疑也就不多廢功夫,他收起了自身的氣勢,蘇信停下了山字經,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董不疑當點當場暴走。
“董堂主,我要回漕運的賦稅和六扇門的監察權也是爲你好,要不然你們年幫可就要大難臨頭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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