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黃炳成被攆出那巽風劍派後,伍青雲這纔不屑一笑。網≯> ≯
那蘇信以爲當上了江南道總捕頭就可以在江南道耀武揚威了?簡直就是做夢!
伍青雲做的這麼過分,當然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個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當初在蘇信剛剛來江南道時曾經跟裴彥君等人起了衝突,或許蘇信沒注意到,這伍青雲當初就是跟裴彥君他們一起廝混的那些人之一。
伍青雲早就看蘇信不爽了,一個南蠻小地出身的武者,竟然能夠進入到人榜前二十,而且行事還這麼囂張。
只不過他之前跟蘇信也沒什麼交集,無論是以他的實力還是巽風劍派的勢力,都不可能去找蘇信的麻煩。
但現在可以說是蘇信自己送上門來自取其辱,這可就不能怪他了。
不過等到黃炳成被攆走後,伍青雲的父親,巽風劍派的掌門伍元庭卻是忽然找過來,上來就問道:“你把蘇信派來的捕快給打出去了?”
伍青雲毫不在乎的點點頭道:“是啊,那蘇信簡直就是不知好歹,他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竟然還要給我們江南道所有的武林勢力立規矩。
蕭家那麼強的實力都不敢說這話,金武林在的時候六扇門更是老實的很,偏偏到了他這裡卻出什麼幺蛾子,我當然要給他一點教訓了。”
伍元庭恨鐵不成鋼道:“你啊你啊,我教過你多少次了,做事要沉穩一點,你看看其他門派得到了消息是怎麼做的?
就算人家沒把那蘇信當回事,起碼也不能把人家來送帖子的人打出去,這樣一來我巽風劍派成什麼樣子了?”
伍青雲滿不在乎的一揮手道:“那蘇信不過是一個南蠻小地出身的武者而已,自以爲有了些機緣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知道他的底細,才幹讓人把那小捕快給打出去的,換了別人我當然不可能這麼對待。”
伍元庭冷哼一聲道:“告訴你多少次了,別仗着自己是中原武林出身就看不起其他地域的武者,南蠻小地怎麼了?大周朝就是從這南蠻小地當中崛起的。
青雲,從江南會之後,你就開始變得煩躁了不少,我之前教過你的東西你都忘了嗎?
告訴過你了,少跟裴彥君他們混在一起,那些人的心機是你的十倍,跟他們一起混,等哪天你被人家算計了,你還在爲他們數錢呢。”
伍元庭把伍青雲訓斥了一頓,讓其回屋去閉關。
伍元庭自己也沒把那蘇信放在眼中,他怒不是因爲伍青雲將黃炳成打出去會得罪蘇信,他只是憤怒自己的兒子有些不爭氣,心機太淺了而已。
巽風劍派只是一個門派,不是世家,掌門這個位置,當然不可能是世代相傳的。
不過伍元庭當然要爲自己的兒子着想,他想的便是在自己臨死之前,最好能夠將伍青雲給培養出來,這樣他才能夠順利的接任巽風劍派掌門的位置。
而與此同時接到蘇信帖子的可還不止江南府的那些世家門派,整個江南道所有的武林勢力都得到了消息,不過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蘇信瘋了。
江南道六扇門本來就在金武林的刻意放縱敗壞下聲威徹底爲零,除非六扇門派大堆的強者來鎮守江南道重振聲威,否則江南道六扇門就是一個擺設。
而現在六扇門竟然讓蘇信一個神宮境武者擔當總捕頭,這些武林勢力的話事人們也紛紛嗅到了一絲別樣的氣息,大周朝六扇門,好像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蘇信若是老老實實當他的總捕頭也就罷了,畢竟沒了上面的支持,安心把六扇門自己的框架重新支撐起來纔是重要的。
但他竟然自大到想要給整個江南道的武林制定一個規矩,這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這蘇信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膨脹了,一個人榜前二十的名頭讓他有些找不到北了,以爲一個總捕頭的名號,就連元神境的強者都要避退。
而且雷遠等人在送消息的時候,也是有意無意的將年幫那件事情給透露了出去,這讓衆多勢力頓時更加的嗤笑蘇信的不知所謂和愚蠢。
年幫這種級別的存在跟他們這些二流或者三流的宗門不一樣,即使是年幫的一個分壇,也有着堪比一流宗門的實力,蘇信想要去找年幫的麻煩,這纔是真正的找死呢。
而等到黃炳成回到江南道六扇門總部後,看到他的那一身傷勢,李壞頓時就氣的想要殺上那巽風劍派報仇。
他們兩個之前在飛鷹幫的也算是一方老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
不過還沒等李壞出手蘇信就把他給按了下去,冷冷道:“你要幹什麼去?那巽風劍派的掌門伍元庭可是有着化神境的修爲,你想要報仇,拿什麼去報?”
李壞恨恨道:“難道咱們就忍下去嗎?”
蘇信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忍?當然不能忍!拂我的面子打我的人,巽風劍派是嗎?我會好好記在心裡的,老黃你放心,你這仇我肯定會幫你報的。”
黃炳成嘿嘿冷笑道:“等到報仇的那一天,老大你可得讓我親自上場,奶奶的,大爺我還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雖然黃炳成受的都是皮外傷,不過想他黃炳成自從跟着蘇信以來,可從來都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巽風劍派,咱們走着瞧!
蘇信在帖子當中定的是三日之後在江南道六扇門總部進行議事,請各大武林勢力的話事人都過來。
三日之期限到了之後,蘇信依舊端坐在主位上,周圍各大州府的總捕頭也都到了,但是等到日上三竿,卻依舊沒有一個人來,這讓雷遠等人在心中冷笑不已。
他們早就猜到了,這次根本就不會有一個勢力會來的,就算是一個三流勢力都不會派人來。
整個江南道的武林勢力盤根錯節,就算是一個三流的小宗門背後都有着各種各樣的關係,如此一來,幾個大派商量好了誰也不來,傳達到下面的那些小門派當中,就跟命令沒什麼兩樣了。
況且在他們看來蘇信此舉根本就是在胡鬧而已,誰若是真的去了,那才叫有病呢。
等到過了午時還沒人來,雷遠站起來拱拱手道:“蘇大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沒人來,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應散了啊?
對了,之前我去負責給年幫送信,但在下的實力不夠,甚至連年幫秋壇壇主‘九山神’董不疑的面都沒見到就會人家的一個堂主給打出來了。
那帖子人家壓根都沒收,要不然蘇大人您還是親自去求見董不疑吧,反正我是手段用盡都邀請不來那尊大神的。”
雷遠的嘴角張揚着惡意的笑容,反正他現在已經把難題擺在蘇信的面前了,就看蘇信準備接不接了。
不過他還寧願蘇信不接,那樣不用動手,他就可以憑藉這點去盛京城六扇門總部告狀,甚至都有可能把蘇信從總捕頭的位置上拉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蘇信要認輸的時候,但誰承想蘇信卻直接道:“年幫秋壇董不疑嗎?行了,這件事情不用你們管,我接了。”
在場的衆人都是一愣,蘇信這是要破罐破摔了不成?
雷遠在江南道六扇門折騰了將近半輩子,積累了這麼大的人脈關係,就連他都見不到董不疑的面,你蘇信憑什麼有把握能見到董不疑?
況且就算是你能見到董不疑,又憑什麼敢虎口拔牙,從年幫的嘴裡把漕運賦稅和監察權掏出來?
雷遠等人都在心中冷笑,這位蘇總捕頭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蘇信身上有江南道總捕頭這個職位在,董不疑的確是不敢殺蘇信,畢竟那樣也是打了六扇門的臉。
不過不殺不代表不可以幹別的,起碼一番羞辱是少不了的。
此次之後,蘇信在六扇門內別說基本的威望了,甚至連一點臉都剩不下。
幾天前你還囂張的罵我們是廢物,威脅我們喊打喊殺的,結果現在江南道所有武林宗門都拿你說的話當放屁,如果蘇信再在年幫折戟沉沙的話,他在衆人心目中的位置可想而知。
耗子扛槍窩裡橫而已,就只敢仗着自己的頭上的官帽來管我們,但一對外卻是慫了。
等人都走了之後,黃炳成面露愁容道:“老大,這事情答應的可有些魯莽了,咱們現在跟年幫秋壇,可是沒有一點可比性啊,特別是那秋壇壇主‘九山神’董不疑,那可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不好惹。”
蘇信敲了敲桌子道:“年幫秋壇的確不好惹,但我卻必須要惹。
之前來六扇門總部上任時,鐵戰告訴我不用擔心蕭家,因爲蕭家有人盯着,但年幫秋壇他可沒說幫我解決。
所以現在江南道的諸多門派內,最先要解決的便是這年幫秋壇,它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
看蘇信已經打定了主意黃炳成便沒有再說些什麼。
他知道自家老大的習慣,這種帶着節奏的敲桌子,要麼老大是在思考,要麼老大心裡就已經有了對策,現在看,顯然老大是屬於第二種。(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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