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對言家,是一直抱着一顆感恩的心。
可是有誰懂?
栩栩也就是那一瞬間心疼無助,情緒不可抑制,所以哭了起來。
很快她便調整好。
言如生給她倒了杯熱水,她捧在手裡,坐在沙發上,眼睛還有些紅腫,言如生又弄來熱毛巾給她敷了一下。
栩栩抓着他的手腕,焦急的問:“二哥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言如生濃眉也微微擰着,“沒那麼難,那些人已經都自身難保了,王斌會改口供的,但是言如楠事先沒去自首,這事兒也沒有那麼容易的。”
栩栩很少聽到他這樣信心不足的語氣,緊張起來,“阿生,二哥雖然做錯了,但你一定要幫幫他,幫幫大伯母。”
言如生嘴角漾起一抹笑,看着栩栩道:“我知道,那是我二哥,我只是說沒有那麼容易,但不代表一定沒有辦法。”
聞言,栩栩稍稍鬆了一口氣,接着她又擔憂的問:“董事會那邊怎麼說?”
大伯母來要股份而已,但是那些股東跟來肯定不是那麼簡單了。
‘呵’言如生冷笑一聲,“這麼好的機會,他們肯定都一陣風偏向大伯母。”
這一點栩栩早已經料到,所以聞言她波瀾不驚,她語氣平靜的分析着,“如果大伯母將大哥二哥還有她自己,以及孩子的股份撤出去獨立,那麼加上那些小股東,董事會是不是要逼你讓出總裁位置了?”
雖然沒有那麼容易,但是他們這邊也沒有那麼容易。
“沒有那麼容易。”言如生眼裡閃過一抹冷意,繼而他又笑微微的看着栩栩,“我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你應該相信我。”
榮盛是奶奶交給他的,他怎麼會讓人牽着鼻子走?
誰都不可能。
栩栩輕輕點頭,“嗯。”
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現在的媒體挖消息的本領讓人意想不到,江慶蓮早上來公司要股份,要求分家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這件事,下午又上了各大網站新聞版塊的頭條。
不需要任何壓迫,光是這些輿論和世人看他們的目光的壓力就已經夠了。
連續幾天,相繼有大大小小的官員落馬,然而除了每天的新聞報道,事情就好像已經平息了一般。
如言如生所料,王斌改了口供,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他受人脅迫的事情。
但是案子還是要審查,言如楠被帶到了京都,一個禮拜後開庭。
……
狹小的審訊室門打開,裡面泛着一股潮味,栩栩腳步停在門口,目光冷冷的看向那帶着手銬坐在那裡的女人。
她漂亮的臉上沒有了昔日的神采,及腰的長髮還是那樣披散着捶在後背,但也因爲幾天不洗油乎乎的,不柔順也不飄逸了。
看到溫栩栩,方佳音的眸子瞠大,咬牙切齒的恨着,“溫栩栩,你什麼意思?”
問完她激動的站起身,氣勢洶洶的衝着栩栩。
被身後的女警察跟拉着,摁回道椅子上坐着,“你給我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