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一名年輕男子端坐沙發,氣質高貴,舉止優雅,只是眉宇間那股煞氣有些讓人望而卻步。作爲國際頂尖財團遮天集團藥業公司的副總,賀彥有絕對的資本傲氣。
“賀先生,這是我連夜趕製的計劃書,您過目。”秦萱恭敬的將資料遞上。
賀彥淡淡的瞥了一眼,完全沒有伸手接過的意思,態度冷漠的說道:“秦小姐,我對跟你們秦朝集團的合作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你不用浪費口舌,耽誤大家的時間。以我們遮天集團的財力,如果真的想要在江城發展,完全有能力直接收購你們秦朝集團,何必多此一舉,勞心費神?秦小姐,你還是請回吧,我也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秦萱愣了愣,咬了咬嘴脣。
“賀先生,論財力,我們秦朝集團的確無法跟遮天集團相比;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秦朝集團也有着你們沒有的優勢。我們紮根江城多年,無論是各種關係還是業務能力,都絕非遮天集團可比。賀先生不遠千里到江城,難道不是爲了將業務拓展到龍國?遮天集團想要在龍國發展,打響第一槍,我想跟我們秦朝集團合作絕對會是最佳的選擇。我相信賀先生看過我的計劃書之後一定會有興趣。”
秦萱沒有放棄,努力的遊說着。畢竟,這次的合作對她而言至關重要,意義非凡。
“哼!”
賀彥不屑的笑了一聲。
“秦小姐,恕我說句唐突的話。就算我們真的打算在江城尋找合作伙伴,那也絕非你們秦朝集團。論財力、論人力物力、論影響力,我相信趙氏集團都遠遠凌駕於秦朝集團之上吧?”
秦萱微微一怔,啞口無言。
“秦小姐,我一會還有要緊事,不送。”賀彥冷漠的下達逐客令,絲毫不給秦萱任何機會。
秦萱有些委屈,咬了咬嘴脣沒有言語。
如果錯失這次的機會,她很難再有機會令爺爺相信,很難再讓秦家接受沈辰和秦思辰。她尷尬的怔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她遠沒想到遮天集團代表團會如此高傲冷漠,根本不給她任何遊說的機會。
“嘭嘭嘭!”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賀彥轉頭看了看助理,那名男子立刻會意的前去開門。
“老婆,事情還沒談好嗎?什麼人這麼了不起?”伴隨着一陣話音落下,沈辰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秦萱微微一怔,有些埋怨的嗔了她一眼。
“我不是擔心你嘛,怕有人欺負你。”一邊說,沈辰一邊冷冷的掃了一眼一旁的賀彥。賀彥的表情明顯一怔,慌忙的起身,身子微微一顫,剛想開口說話,卻被沈辰冰冷的眼神打斷,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暗暗苦笑。
“怎麼?他們沒同意?什麼破公司這麼了不起啊。”沈辰撇了撇嘴,嘴角掛着一絲冷笑,“走吧,咱們去吃飯,不用跟這幫小混蛋廢話。”
秦萱一愣,眉頭緊蹙,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這傢伙,簡直胡鬧嘛。被他這麼一鬧,遮天集團代表團肯定對她印象惡劣,還怎麼繼續談合作的事情?
“賀先生,對不起,我先生……”
“秦小姐,明天我會親自去貴公司簽署合同,能和貴公司合作是我的榮幸。至於合作細節的問題,您看着辦就行。”賀彥偷偷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態度恭敬非常。
秦萱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敢置信。這前後幾秒鐘態度的變化讓她如墜雲裡霧裡,一頭霧水,茫然不知所措。剛剛還是一副冷漠的不近人情的態度,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熱情,而且連計劃書都沒有看就直接同意了合作。
“賀先生……”
“好了,合作不是談好了嗎?咱們去吃飯吧,可別餓着我媳婦了。”沈辰不待秦萱把話說完,拉起她就朝外走去。
臨走時,沈辰狠狠的瞪了賀彥一眼。後者渾身一陣哆嗦,一臉驚恐的垂下頭。
看到沈辰離開,賀彥重重的鬆了口氣,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渾身都已被冷汗浸溼。
“賀總,爲什麼你……”
“不該問的別問,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
助理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賀彥冷冷的打斷。想起剛纔的情形,他仍舊是驚恐非常,心中禁不住暗暗的想,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有沒有冒犯到他。如果他怪罪起來的話,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揮揮手,示意助理離開後,賀彥連忙打開視頻通話。
“左總,我剛剛看到……”
“不用說,我都知道。現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給你三天時間,全面收購趙氏集團,公司的財力、人力任憑你調配。三天後,我不希望還有趙氏集團的存在。”
視頻中,一位年輕女子表情冷漠,言語堅決。
賀彥微微一愣,恭敬的問道:“左總,我能知道爲什麼嗎?這次我到江城,本來是打算跟趙氏集團洽談合作的事情的。公司想要在龍國國內拓展醫藥業務,我覺得跟趙氏集團合作要遠比收購趙氏集團更好。”
“你不需要知道爲什麼,按照我說的去辦就行。這可是你很好的一次機會,你可要把握住。懂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左總,您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
賀彥怔了怔,頓時瞭然,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微笑。雖然他不清楚爲什麼領導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可是,他能從左芷蘭的言語中聽出對趙氏集團的殺意。毫無疑問,必然是趙氏集團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能是誰?
不言而喻。
掛斷電話,賀彥頓時眉開眼笑,先前的那點擔憂瞬間蕩然無存,摩拳擦掌,激動不已。
“吳強,吳強!”
賀彥大聲叫着助理。
“馬上召集公司所有領導召開視頻會議,調動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兩天內,全面收購趙氏集團,不得有誤。”
助理一頭霧水,茫然的看着他,總覺得他今天的舉動有些奇怪,不似他以前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