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反派之末世險途 5
那三個三代體不知從哪裡弄到了一輛越野車,就停在不遠處的沙丘背面,倒是便宜了語琪和蕭奕。
爲了掩人耳目,基地建在沙漠之中,如果沒有車輛僅靠步行,要從這裡走出去只能祈禱奇蹟降臨。好在他們找到了一輛性能不錯的越野車,同時還在後備箱裡翻出了三桶滿滿的汽油和十幾升蒸餾水。
據蕭奕說,這裡晝夜溫差極大,在白天可達到48度高溫,而在夜間卻又會降低到15度。而在陽光最烈的正午時分,金屬外殼的車內氣溫會升到一個你絕對無法忍受的高度,所以最明智的決定是在較爲涼爽的晚上趕路,在炎熱的白天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
語琪自然是毫無異議,於是在蕭奕的指導下,她將車開到了一條早已乾涸的河牀旁停下,將他們的兩個睡袋拿出來,搭在河牀壁和越野車之間,並各自用岩石塊壓住,就這樣形成了一個簡易的蔽身所。
還未來得及歇一口氣,蕭奕又讓她去把身上的黑色作戰服換掉,理由是在沙漠中穿着輕便寬鬆的衣物能夠在身體和衣料間形成空氣層,在白天可以減少□流失,在晚上則可以保暖——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換上了那套從儲存倉中帶出的白色長袖運動衫,正坐在越野車的副座上居高臨下地對着因剛搬完石塊的她。
語琪一時有些無言——他明明知道穿着作戰服不應在白天進行體力勞動,卻還是生生地看着她搭好睡袋又搬來一堆岩石塊後纔開口提醒。
但是作爲一個輸出體力的大頭兵,語琪還是再一次無條件地服從了手指也不動一下的狗頭軍師,乾脆利落地翻身上車,從自己的揹包之中拿出衣服來換上。
換好衣服下了車,只見蕭奕背靠着河牀壁坐着,正拿着一隻不知從何而來的硬鐵皮煙盒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整理着——將從儲存倉中帶出的火柴一根根截去後半段後包好(語琪猜測這是爲了節省體積),並將針線密密地纏繞在火柴梗上,除此之外,他還把一些常用藥各自放了幾粒在一個小藥瓶中,跟指南針和β燈等等之類的東西一起放進那個煙盒。
他做這些事時的表情很認真,修長白皙的手指靈巧地安排着一切。都說專注於一件事物的男人最迷人,而即使目前的蕭奕只是個還未長大的男孩,語琪也不得不承認,一臉一絲不苟認真完成工作的他的確是很有魅力。
做完一切後他才意識到語琪就在旁邊看着,一時有些愣怔,似是怕她不願,他語速飛快地解釋道,“這個是應急的時候用的,以你的實力其實並不是很需要,當然如果你想要的話,等到以後材料充足的時候我也可以給你做一個。”
語琪在他身邊坐下來,沉默了片刻才忍不住偏過頭問他,“到現在你還是覺得我是那種會搶你東西的人?”頓了頓,她有些無奈地擡手狠狠揉了揉他整齊柔順的額發,“不用想那麼多也不用解釋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事實上,我不但不會搶你的東西,你想要什麼也可以儘管跟我說,能力範圍內的我會盡量幫你弄來。”
蕭奕聞言垂下了眼睫,安靜地握着那個鐵皮煙盒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伸出左手攤到她面前,輕聲道,“把手給我。”
語琪愣了一愣,卻仍是順從地遞上了左手。
蕭奕無奈地擡頭看她一眼,像是一個好脾氣的主人看着自家又蠢又笨的寵物的眼神,那是一種帶着優越感的包容。他輕嘆一口氣,提點道,“右手。”
被這樣的眼神看過之後,語琪只覺得自己的智商似乎瞬間下降了幾個檔次,竟然頗配合地立刻收回了左手,將右手遞上去,簡直跟聽話乖順的大型犬一模一樣。
蕭奕看她露出這罕見的蠢樣,忍不住笑了笑。他眉眼生得極好,是那種精緻得恰到好處的長相,漂亮卻不咄咄逼人,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若語琪是上帝的話,創造天使時肯定毫不猶豫地選擇他的五官和臉作爲標準模型,可惜的是他卻將這樣好的資質浪費了,時常板着一張臉好似小老頭。
而這次是語琪第一次看見他笑,雖然只是脣角揚起一個米粒大小的弧度,淺淡到不仔細看絕對會忽略的程度,但是卻生生改變了他原本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冷靜到極致的氣質,彷彿一陣春風拂過,千樹萬樹的梨花霎時綻開,也給他總帶着機械式冰冷的臉龐添了幾分人情味道。
語琪看了他片刻,十分認真地道,“蕭奕,以前有沒有人說你笑起來很好看?”
他正握着她的手,用酒精棉花給她的傷口消毒,聞言微微一愣,淡淡地點點頭,“以前一個工作人員這樣說過。”
語琪愣了愣,不免有些失望,這一招若是第一次用還不錯,第二次第三次效果就不是那麼好了。
蕭奕從他的揹包中翻出一管傷藥,擠了一些出來,一邊往她的傷口上抹一邊偏頭看了她一眼。出於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某種原因,他緩緩地繼續道,“然後他說爲了保證所有決策的絕對精密與準確,我需要保持極度的冷靜,排除一切個人情緒的干擾。”頓了頓,他平靜地道,“從那時開始,他們會按時給我注入抑制某些激素分泌的藥劑。”
饒是語琪,也想不到他這樣超乎常人的冷靜背後所隱藏的不爲人知的原因。很顯然,天生的冷靜自持和被迫的冷靜完全是兩碼事,作爲一個擁有母性情節的女性,她實在很難不對他產生同情。
輕嘆了口氣,她伸出左手攬住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當做撫慰,“以後你什麼時候想笑都可以笑,當然,想哭也可以哭。比起什麼該死的準確性和精密性,我更希望你能自由地做你自己。”
蕭奕將繃帶重重疊疊地纏上她的掌心,聞言淡淡嗯了一聲,習慣性地沒有表現出什麼神情來。
語琪有些無奈,但也知道有些習慣是一時之間改不過來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樣的,想要千日之寒的玄冰融化也非一日之暖。
片刻之後,她收回了被他包紮好的左手,這纔想起來他的膝蓋也扭傷了,不禁偏過頭去看他,“膝蓋還疼麼?”
我知道你們很驚訝……我也很驚訝……我竟然雙更了?!
不要感謝我,去感謝喪心病狂的木爺吧,是她喪心病狂的催更力度和財大氣粗的散財行爲迫使我在十二點前瘋狂地碼出了第二更。
願上帝保佑你,木爺,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