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怎麼樣了?還需要看醫生嗎?”江美雯連忙問道,不由得替她擔心。
“不用了,我吃了‘藥’,很快就會沒事的。”‘花’木晴見她要叫來醫生,連忙阻止,微微傾身點頭,感‘激’道,“謝謝美雯夫人了。”
“那就多休息吧。”說完,江美雯輕嘆了口氣,見她臉‘色’並不是很差,隨即轉身離開。
江靜琪瞪了‘花’木晴一眼,走到她身旁嫌棄道,“哼,就會惹是生非。”而後也跟着江美雯的腳步,隨即離開。
‘花’木晴撓撓頭,見江靜琪對自己的態度還不是很友好,就覺得有些煩躁,剛轉身,卻見到還未離開的左辰安,沒來由的臉微微一紅。
暮‘色’漸漸地籠罩了大地,天上星羅密佈。
客廳裡,‘花’木晴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的江美雯,“您是說讓我也去慈善晚會嗎?”
對於這個決定,她甚是有些吃驚,做爲‘女’傭來講,這算是至高無上的殊榮,沒想到夫人卻會讓她一起去參加。
“是的,”江美雯點了點頭。
“但以前不都是帶玲姐跟您一起去的嗎?”‘花’木晴隨即側身,望向同樣都是跪坐在地上曾玲,小心翼翼的問道。上一次關於芳嬸給她的教訓已經足夠讓她懊惱了,最後也算是僥倖通過了。要是這一次還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個幸運度過難關。
“玲姐。你不會介意吧?這次我改帶木晴出去的話。”江美雯親自問她,就是不想讓兩人感到爲難。
“沒問題的,”曾玲連連擺手。“夫人的決定,我向來是十二萬分的贊同。”
‘花’木晴聞言會心一笑。
江美雯看着曾玲,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心安,隨即指向‘花’木晴,讚美道,“我看得出來,你天資聰穎。學東西也很快,就當是出去散散心。獎勵你一向工作勤勉。”
‘花’木晴雙手合掌,感‘激’的望向江美雯,“謝謝夫人。”
江美雯從包包裡拿出錢包,再從錢包裡拿出幾張紅鈔。遞給‘花’木晴,臉上的笑容甚是溫暖,“拿去買件晚會上穿的衣服吧!”
‘花’木晴看着眼前的鈔票,連連擺手,“不用了,我穿什麼都行。”
“那可不成,”江美雯維持着拿錢的姿勢,狀似不悅,而後嘴角揚起弧度。“你不講究,可我得講究啊!”說出來的理由讓人難以拒絕,“我江美雯的傭人必須得體面。這也是在爲我爭面子,拿去吧,別推辭了。”
見‘花’木晴還是猶豫不決,身後的曾玲連忙催促道,“別推了,木晴。你就收下吧!”
‘花’木晴這才受寵若驚的上前道謝,“謝謝。”而後接下她手中的鈔票。
曾玲看着江美雯手上的鈔票。多麼希望夫人也能賞她一兩張,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沒什麼才能,也不讓夫人省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鈔票,望而生嘆。
“什麼?美雯夫人拿錢給你去買新衣服?”廚房裡,芳嬸一邊忙着準備明天的早餐,一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有福之人。
‘花’木晴微笑不語,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的神啊,真實佛祖保佑啊!木晴你還真是命好啊!”張建輝吃完飯,拿着一把椅子從裡室走了出來,看着‘花’木晴,羨慕道,“你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啊?”
“就是就是。”曾玲附和道,看着‘花’木晴的眼裡只有羨慕與讚賞,沒有‘女’人間絲毫的嫉妒與憤怒。
張渝欣坐在一旁,手不停的用力颳着指甲,側身不願意面對她們興奮的心情,頗有幾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不屑道,“區區一千塊錢就得瑟的不行了,美雯夫人帶你是去拎包的,又不是度假,少得意忘形。”
衆人聞言,一瞬間顯得尷尬起來。
‘花’木晴嘆了嘆氣,解釋道,“我知道美雯夫人不會白讓我閒着的,爲她拎包和隨身伺候本就是我的本分,我沒覺得有什麼可以得意忘形的。”
衆人聞言,皆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更有曾玲出來爲她抱不平,“就是啊,你還真是個醋罈子啊,張渝欣。”
“醋罈子又怎麼樣?”張渝欣早已是惱羞成怒,看見芳嬸和他們倒戈相向,氣得她反駁的話都說不了。
“那陣味兒啊,又酸又臭,撲鼻沖天啊!”曾玲拍着桌子,叫喊道。
芳嬸聞言,更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張渝欣氣得直接拍着桌子,氣急,轉身就要走人,走到半路,看見張建輝態度逍遙的坐在地上喝咖啡,她停下腳步,站在他旁邊,態度高傲的暗示道,“建輝哥,我困了。”
“那就去睡啊,幹嘛跟我說?”哪知,張建輝像是聽不懂暗示似的,依舊悠閒地自我陶醉在咖啡世界裡。
他的回答,更是惹得衆人捧腹大笑。
張渝欣氣急,直接用腳踢了一下他的大‘腿’,再次開口,“建輝哥,我困……了。”見張建輝還是沒有給點反應,她直接揪起他的耳朵,往上提,“死過來。”就這樣,兩人以尷尬的姿勢落幕了。
待兩人走後,芳嬸拍了拍桌子,對着‘花’木晴說道,“你走狗屎運了,咱看看錢上面有沒有幸運號碼。”
曾玲聞言,向‘花’木晴低了低頭算是抱歉,“不好意思,借來看看。”接着伸手拿了過去。
“沒準我走大運還能還清欠玲姐的債呢。”芳嬸拿着扇子,喜笑顏開。
“大嬸,趕緊記下。”曾玲看着上面的數字,吩咐芳嬸記筆記。
“來,說吧!”
“782……”
‘花’木晴看着兩人的互動,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還有……欣慰。這裡不是那些整天忙碌於商場工作和上流社會所謂的勾心鬥角,有的只是同事之間的相互關照和溫暖,即使芳嬸和張渝欣曾經對她懷有不善意。
現實中有很多不好的東西,但我們不能因爲這點不好,就失去了對整個世界的希望,難道她們就幫過你一次嗎?答案當然不是。
所以她們幾人玩的還不錯,沒有那些所謂的不擇手段……‘花’木晴微微擡起頭來,笑了笑,無聲的溫暖頓時籠罩了幾人的心扉。
“江美雯夫人,外人看來她傲慢自負,好像難以相處,但事實上,她善良、寬容、願意給人機會……”‘花’木晴拿着ipad照樣坐在浴室的馬桶蓋上,輕輕地揚起嘴角,而後想起什麼似的,她美麗小巧的臉龐,頓時皺了下來,“要是江美雯夫人知道我在騙她,會不會生我的氣啊?”頭一次她覺得自己做‘女’傭的工作,有些心虛。
此時已是午夜時分,江靜琪穿着高跟鞋,獨自站在後庭院的游泳池邊,周圍悄然無聲,只有空谷足音和自己的心跳聲,雖說是自己平時最熟悉的路,但她心中還是有幾分恐懼。但是她強忍住心底的恐懼感,只是專注於自己的事情。
只見她張大嘴巴,撫‘摸’着自己的丹田腹部,一聲聲,“啊……”從口中發出,可以聯想得到,這便是白天喬治教授教她的方法。
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天生太笨還是對音律沒有絲毫的感覺,她那發出的聲音更是讓人難以入耳,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想必躲在牆角偷聽的韓逸夏更是深有體會。
他學着江靜琪的發音,也沒有絲毫的避諱,直接喊出聲,“啊……”嚇得江靜琪更是‘花’容失‘色’。
“什麼聲音?鬼啊鬼啊!”江靜琪被嚇得立馬倉皇而逃。
韓逸夏索‘性’也不逗她了,直接從牆角邊出來,連忙喊住她,“靜琪,是我啊,江靜琪,我在這裡。”
“是誰在跟我說話?”聽見聲音,江靜琪這才停下腳步,可是一時還看不到人影,也是嚇得慌‘亂’了手腳,立馬驚慌道,“你是不是鬼?趕緊出來,不要嚇我。”
“是我啊,逸夏,我我我……是我。”韓逸夏這才從另一邊的牆角跑了出來。
“嚇死我了。”江靜琪這才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而後看着他原來越近的身影,立馬指責道,“月黑風高的,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聽到你的聲音就想着過來看看,還以爲你又在召喚人家嘞!”韓逸夏擺擺手,實話實說。
江靜琪無辜的搖了搖頭,那副傻樣頗有幾分可愛,“我沒事吩咐你啊,我找你幹嘛?我正在練習引吭高歌,因爲我要在幾天後的慈善晚會上獻唱,”說完,江靜琪又立馬敞開‘胸’懷,扯開嗓子,一聲聲,“啊……”響徹在游泳池的邊上。
韓逸夏一聽她‘啊’一下,抖了一下肩膀,他實在是不想讓自己的耳朵受到殘害,索‘性’立馬阻止她,“靜琪,你不怕震碎家裡的窗戶啊?你這聲音很詭異啊!”韓逸夏一招見血,指出她的怪異之處,也暗示了一眼那些無辜的窗戶們。
“你怎麼分辨的出?”江靜琪疑‘惑’的看着他。
“別忘了,人家當過舞娘嘛!”韓逸夏婉約一笑,翹起蘭‘花’指,十足的風流樣。
“可是,當舞娘的不都是用的假唱嗎?”
“啊……”韓逸夏側頭,嘀咕道,“知道的還真多。”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