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認出我就租住她的樓下。
葉清幽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墨鏡少婦,笑道,既然都是買主,價高者得,我不怕錢咬手。
墨鏡少婦指着我說,不管他出多少,我多加五萬。葉清幽看着我,問答,你出多少。
我瞧着葉清幽的眼神,考慮了一下道,我最多出兩塊錢。
奪門而去。
葉清幽愣在原地,兄弟,你不是玩我吧,不厚道。
禹帆已經追了出來,蕭老闆,這不,還沒有幫我把蟲子弄出來……你讓我晚上怎麼過……
我心急火燎地開車回來,讓何小貓帶我去找謝靈玉。以何小貓的靈性,找到謝靈玉不是難事,想通之後再拖下去反而不好。
彼岸花能不能買到,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五菱車跑了一會,就被墨鏡少婦開着的一輛白色寶馬給追上。並排停靠在十足路口紅燈面前,瞧着少婦眼神,心神不安,時不時看一眼副駕駛上面的盆栽。
紅燈剛變綠,寶馬一下子就衝上去,剛到路中間,一輛渣土車開足馬力衝了過來,把寶馬車撞成了粉碎,各種撞擊聲不絕於耳。我目瞪口呆,若是我的車子制動好一點,被撞上豈不是我。
渣土車呼嘯而去,落滿了一地的碎土,絲毫沒有剎車的痕跡,完全是有目的兇殺案。
我拿了一個手電筒,一腳踢開車門,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跑上前去,寶馬車嚴重變形,車內的少婦已經滿臉的鮮血,大腿上面插上兩塊玻璃,鮮血綿延不斷地往外流。
月光下面的鮮血,如同流水一樣。
副駕駛上面的彼岸花黑色罩子已經滑落,車位上面還散落了白色的粉末,有一瓣上面露出了紅色。
靠,原來葉清幽做了一盆假花……
我上前說道,不要睡覺,警察和醫生馬上來。少婦臉上的墨鏡早已掉落在一邊,嘴角苦笑道,沒想到你居然對我動殺手,沒……我孫君柳把我最青春……的八年都給了你……
我說,有什麼事情你跟警察說,現在不要動。我看着變形車子,想把孫君柳從裡面救出裡很難。四周看了一下,都無從下手,看來她口中的“你……”下了毒手不是一般的毒。
殺人滅口!
能不能幫我把臉上的鮮血擦乾淨……孫君柳開口說道。我從窗戶裡面伸進去一隻手,幫她把臉上的鮮血擦乾淨,重新恢復了美貌的臉龐,夜色之中顯得更加蒼白,似乎讓人忘記了血腥。
我問道,爲什麼要彼岸花,你養小鬼嗎?
孫君柳無奈地說,他大半年都不來看我……我只想他多看我兩眼……我也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寶貝……
我心中很快就定義了孫君柳,原來是一個二奶,或者是三奶更有可能是四五六奶都有可能,這樣的年輕美貌的女子,被人包養,會社會最多的弊病和責罵。爲了得到男人的心,不惜養小鬼也是情有可原,後來實在是招架不住了,要找彼岸花把小鬼送走。
若是平時我可能不會搭理她,可是在生命垂危之際,我若走了,誰還送她最後一程呢。
二十歲開始以後最寶貴的八年都送給那個人了,最後被拋棄,還被渣土車撞成了稀巴爛。她也是個可憐的人。
渣土車到晚上橫行城市裡面,很容易出車禍,就連車牌都可能是套牌車。死無對證死了都是白死。渣土車多半是有一些黑道上面的人控制,可以僱渣土車殺人滅口的角色,定是有能量的人。
我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孫君柳笑道,我要死了嗎?哈哈,我居然是被撞死的?哈哈,是報應,報應。
交警很快就來了,車子變形卡得很緊,一時之間都難以把孫君柳救出來。直到急救車到來,想了辦法,把車蓋給鋸下來,才把孫君柳拉出來。這時孫君柳臉色已經幾乎蒼白,失血過多心跳也慢慢地變弱。
交警找了幾個目擊者詢問,都說沒有看到看到車牌號,只能調集路口的攝像頭看錄像,不過事有湊巧,路過的攝像頭正在檢修,中午十二點後就停止工作,一頭霧水沒有線索。
回到了****花店,魚雨薇見我一手的血,便問怎麼老闆娘沒有回來,你一個人回來了。我說,沒事,今天你早點回去吧,明天我給你打電話讓你來上班。
魚雨薇沒有多問,識趣地出門回家。
我把何青菱叫起來,摸着它腦袋,說,帶我去找你的主人謝靈玉,她可能有危險。繼紀千千昏迷不醒後,我實在不願意看到謝靈玉魂飛魄散。
狗小賤汪汪叫了兩聲,也跳上我的手上。我找了兩個袋子一系好,繞在脖子上面,左邊放着小狗,右邊放着小貓。把車子開回了花圃,小貓喵喵地叫了兩聲跳下車,我弄了一個熒光棒,圈在小貓脖子上,把小貓放了下去。
小貓喵喵叫了兩聲,輕快在路邊跑着,我開着車子一路上跟上去,繞到一條巷子口,小貓叫了兩聲,我趕緊停車下來,順着巷子鑽了進去,是一條十分窄的巷子,巷子兩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小攤子,燙大餅的,柳……是一處城中村,品流極爲複雜,偶爾搖晃身板把手伸向兩個出來覓食的小初哥。有幾個剛上大一新生,聞說此地服務極爲特殊,還有毒龍鑽,就趕了過來,苦無門路。恰在這個時候,被一雙小手,一句哥哥拉進了極爲簡陋的出租屋裡面。
我把何小貓抱起來,重新放了袋子裡面。小貓探出腦袋,邊走邊叫,引着我往前面走。左拐右拐,到了一處“平安招待所……”門前停了下來。
我問老闆,有沒有陰陽怪氣的道人打扮在此落腳。老闆說,保護顧客的秘密是老闆應有的操守。
我塞了一張五十塊錢。
老闆什麼去接,我示意他說完再說。老闆說,有個穿個袍子樣子的邋遢道士找了一間房子。住在最頂上的六樓一號房,是一個人住,時常帶回小姐,有時候帶回了三五個,好不快樂,過得逍遙得很。
從品行上看,很可能就是飛天蜈蚣。
我還是把五十塊錢給了店老闆,說,那人是我們追捕的殺人犯,要是十五分鐘我還沒有下來,老闆幫我報警,要不然,就以爲失足婦女提供場所整治……
老闆唯唯諾諾點頭。
見我輕快跳上去,頗爲有些不解地嘀咕,哪有警察戴着一條貓和一條狗出來辦案的,真是奇事……
城中村的樓房走廊滿是垃圾,走廊特別擁擠,啪啪啪聲音此起彼伏,小賤耳朵都豎起來。很快就到了門口,我敲敲門,轄區派出所的,查找身份證的,請配合一下。
等等……過了一分鐘門開了一條縫,我一腳踢開了門,赤着上衣的一臉青春痘的男生惶恐地看着我,牀上還睡着一個女人,露出腦袋,風塵氣十濃,毫無畏懼,也不要臉面的看着我。男生有點緊張地解釋道,是我女朋友。我問道,道士呢?男生說,他給我兩百塊錢,要跟我換房間,不讓我跟別人說。我說,你原來住在哪個房間?男生道,我在三號房間。
我摔門而出,狡猾的老雜毛,一號房間對面就是三號房間,二話不說,一腳踢上去。門應聲踢開了,迎面飛出一隻三十釐米長的劇毒蜈蚣。
好大的一隻毒蜈蚣,細眼看上去,毒蜈蚣和一般蜈蚣有些不一樣,大自然裡面絕對養不出這樣蜈蚣,就算是蜈蚣王,也沒有一般長。
更奇的是,通體七彩。炫彩奪目。
我躲閃不及,七彩蜈蚣迎面就落在我的身上,我在地上面一滾,蜈蚣爬得更快。不過一會,一股麻木的感覺傳上來,我失去了肢體感覺。
當時蜈蚣撲來的瞬間門上落下了一層白色粉末,小賤和小貓連連打了兩個噴嚏,也昏睡過去。
走上一個高發髻,寬鬆黑袍的道士,上前把門關上,對面門的青春痘男生站在門縫看了一切。黑袍道士笑道,接着跟女友享受春光去吧,記得用套,別到時追悔莫及。
上前把門關上了,把我拖了進去。我瞪着眼珠子,腦袋裡面轉得很慢,舌頭也目了一句話說不出來。黑袍道士背後是一個太極圖案,一黑一白似乎不斷地在轉動。
咬我的七彩蜈蚣爬得很快,鑽進了一個黑色的箱子裡面,裡面兩隻劇毒的眼鏡王蛇見了七彩蜈蚣鑽進去,低頭連信子都不敢吐了,盤着身子讓毒蜈蚣上前睡覺。
黑袍道士笑道,沒想到你居然敢追上來,我倒不想殺你。怎麼樣,百年女鬼送給我就饒你一條性命。要不然我的小寶貝不是隻在你身上爬動了,咬上一口,瞬間要了你的命。兩個小時之內沒有我的解藥,你必死無疑。要不,我就給你解藥,你把控制女鬼的口訣法門告訴我,好不好?同意就動動眼皮……
聽了他說的話,我暫且心中安穩了一點,他只是看上了謝靈玉,並不是因爲楊炮找上我。
我眼珠子轉動,看到房間的桌上面放着木盒裡面,上面捆着幾道紅線,裡面似乎有些動靜,謝靈玉就被困在裡面。謝靈玉性子執拗,肯定不好馴服,他以爲我有對付謝靈玉的法門,所以纔要和我交換。想清楚了關節,我便眨動了眼睛。
黑袍道士把我從地上面拉起來,給我吃下去了半顆藥丸,說等下再給你吃半顆,省得你年輕人老是鬼心思。
過了兩分鐘,我知覺基本恢復,聽禹老闆說,你叫做飛天蜈蚣,我怎麼沒有聽過?黑袍道士說,魚目小兒,哪裡知道我飛天蜈蚣的大名,如今道爺已經是道教協會委員……你跟我合作,有大把的好處。
我問道,可以傳我一晚上玩幾個女人絕招嘛?
飛天蜈蚣得意道,我有養生術交給你,別說幾個女人,就是幾隻母老虎都鎮不住。
我笑道,那麼,你玩過山裡面的母老虎嗎?飛天蜈蚣勃然大怒……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大師,我是本着求實態度,想問一下玩五隻母老虎是什麼感覺,道長何必如此生氣呢?一般能夠玩老虎的人絕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