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巨大的敲‘門’聲有點恐怖,睡得‘迷’‘迷’糊糊的路西弗只是半支起身子,頭有些痛,她不禁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頭。旁邊的鄭‘蒙’隨便披了一件衣服,走到了‘門’前,開‘門’前依舊謹慎地詢問了對方的身份。
“誰?”
“肖莫迪。”很簡單幹脆地回答。
路西弗這纔想起了兩個小時的約定,她趕緊穿了衣服。正在找鞋子時,‘門’開了,肖莫迪面‘色’凝重地走到了路西弗的面前,這種表情讓路西弗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她直起了身子,因爲剛剛就沒有找到鞋子,所以她的腳此刻還是赤‘裸’着的。路西弗不敢‘亂’作揣測,只好小心翼翼地說,“肖莫迪,你來晚了,已經十點了。”
“路西弗,有兩個人死了。伯爵的兩個弟弟死了。”
“死了?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路西弗不解地道。“屍體呢?在什麼地方?”
“是的,不過是兩個小時而已,而且還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可是偏偏,就是這樣死掉了,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面。依舊是一個密室,鑰匙在死者的手裡,而唯一的備用鑰匙放在‘女’僕房,死亡時間的前後至始至終都沒有人動過。這一點,我已經通過錄像查證過了。”在得知有人死亡的消息後,肖莫迪第一時間就調查了那段時間的錄影,不過結果還是和伯爵死亡的時候一模一樣。又一次的密室案件嗎?
“其他的人?在什麼地方?”路西弗着急地問。
“其他的人,都在客廳,這一回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因爲他們和我們在一起。期間,沒有人離開過。任何一個人都沒有。”
鄭‘蒙’也湊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的人都在,可是卻還是有人死了?會不會是那個主謀者‘弄’得?”
“我不知道。”他困擾地耙了耙頭髮,這一夜的折騰,再加上此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的意志力和‘精’神力一時頓減了許多。“路西弗,那個人要我們在大廳集合,其他的人已經下去了,我是特地來叫你們的。”
“恩,我知道了。”路西弗趕緊低頭去找鞋子。
而頭頂,卻傳來了肖莫迪的聲音。“真不知道,那傢伙要做什麼?接下來,是不是又會安排了什麼詭計。”
“哎,機器人死了就死了,只要我們沒有事情就好了。”鄭‘蒙’嘆口氣道。
可是,鄭‘蒙’的話卻並沒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反而讓兩個心思敏銳的年輕人同時地想起了那個人曾經沒有挑明的表示。在這裡,在這個地方,就算是在十天的偵查範圍之內,也未必是安全的。
不敢再耽誤時間,套上鞋子之後,三個人就匆匆地來到了大廳。機器人再一次靜止了動作,只是保持着滑稽的驚恐表情或戰慄不止,或侷促不安。
而其餘的人,也沒有好多少,雖然說自己並沒有損傷,但是這詭異的氛圍讓大家都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看起來,人都已經到齊了。”
在人員到齊的第一時刻,神秘的機器聲再一次響起,“那麼遊戲再次開始了,真是一個糟糕的清晨,相信大家也和我一樣,有這樣的感覺吧。因爲,誰也不希望在大清早,在眼睛剛剛睜開的時候,就看到了死人。可惜呀,這個世界終究會有那麼多讓人鬱悶而掃興的事情存在。”
“不要再廢話了!要說什麼,就說吧!”肖言看起來也是憋了一晚上的氣了,所以一早上就是怒火沖天的。
可惜,所出的地方不對,時間不對,就算在外面他是個多麼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局長大人,可是在這裡,他卻什麼都算不上,只是個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
“看起來,我的廢話讓人討厭了。接下來的時候嘛,再一次的問答時間,時間依舊爲半個小時。請提問。”
“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誰?”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路西弗和肖莫迪同時問出了這個問題。
“誰?你們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是克勞德的情人,愛人,甚至差點成爲了妻子,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的話。”
不知是否是有意還是無意,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那人彷彿是特意地加重了語氣。
“妻子?”一開始只是以爲是情人的關係,想不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如果是妻子的話,爲什麼克勞德的親人們會說不認識。”
“是呀?爲什麼會說不認識呢?”機器人緩緩地說着話,彷彿是反問着路西弗一樣,“明明是那樣的關係了,爲什麼會說不認識。你覺得,撒謊的背後是什麼樣的真相?我想,一定不是美好的東西吧。”
“我早就看穿了,那些親戚不是好東西,我一開始就懷疑了,伯爵的死亡和他們有關係。他們——”肖莫迪急不可耐地說到。
“是呀,他們每一個都那麼可疑,那麼伯爵的死亡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是不是其中的某一個,或者是一起合謀殺了伯爵呢?”機器聲慢慢地引導着他們,彷彿把他們引‘誘’到了另外一個設定的陷阱中,不知不覺地。“然後,又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那一對兄弟會死亡?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難道是,他們在合謀殺了伯爵之後,又一次因爲分歧而殺了那對兄弟。你們怎麼想?是不是認爲這就是答案了?”
“這是有可能。”肖莫迪彷彿被繞了進去,越來越覺得那個人說的就是事實。“這和我一開始的猜測就是一樣的。”
“這絕對不可能。”肖言一語中的,打破了他兒子的猶豫不決。“這些人沒有犯案的可能,我的眼睛不會欺騙我。”
“爸爸,如果不是那些人的話,那麼就只有那個傢伙在暗中搗鬼了。”
肖言沒有理會兒子的分析,而是直接走到了路西弗的面前,伸出手拿過了路西弗手裡面的項鍊。“不過,這個‘女’人的身份到非常有意識。她,是怎麼死的?”
“想不到你們不對關心,倒是關心着毫不相關的舊事,十五年前,被入‘門’搶劫的歹徒所殺。”機器人回答道。
“因爲是心愛的人,所以伯爵一定非常憎恨那個殺人犯吧?”肖言繼續問。
“或許吧。”幾乎是可惡的模棱兩可的回覆,但是肖言並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