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回答的,就算兩個人真的有關係,她也不會回答的。”路西弗微微地仰起了視線,看着旋轉而上的樓梯,“或許,我們該去會會那些親戚們,或許從他們口中能夠得到更多也說不定。而且,她剛剛也不是這樣提醒我們的嗎?”
“你說的也對,我們是應該多方面瞭解一下。”
兩人打定了主意,便保持一致地先掠過了對醫生的調查,直接去了二樓。
親戚們的房間都是比鄰而居,爲了方便了解情況,肖莫迪乾脆把那五個人全部叫到了一起。
接下去便是詢問取證的時間。一個接着一個,肖莫迪詢問了案發前後他們都在做什麼,旁邊是否有人可以證明。
那對夫妻、伯爵的妹妹再加上伯爵的一個弟弟在那對夫妻的房間裡面打牌,聽到叫聲的時候,就直接過去了。而另外一個弟弟則在旁邊的房間睡覺,可是因爲房間和房間都是相鄰的,如果對方有出去的話,打牌的他們一定可以聽到聲音。而他們都做了證明,在打牌的過程中,隔壁的房間,並沒有人出入過。
又是滴水不漏的一番證詞,可以輕易地爲自己開脫了。
肖莫迪拿出了項鍊,打開之後,放到了他們的面前。“這個人是誰?”
“我們可不認識。”幾乎是同時地,所有的人都轉開了視線。
“不認識,這個人是克勞德伯爵的愛人,你們怎麼可能不認識?”肖莫迪反問道。
“我弟弟一向非常‘花’心,有幾個情人,根本就不稀奇,我們不知道她,又有什麼奇怪的。”伯爵的妹妹理所當然地回答。
“是呀,叔父最最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了,說不定這就是其中的一個。我們這樣身份的人,怎麼有時間去記住這樣無關緊要的人物。”進行復議的是那位看起來有些賊眉鼠眼的侄子。
肖莫迪又詢問了幾遍,可是那些個親戚們始終認定自己並不認識照片中的‘女’孩子。肖莫迪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只是鬱悶地走出了房間,倒是路西弗和他的狀況相反。
肖莫迪有些奇怪她的輕鬆,便問她:“你很開心嗎?我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你怎麼看?你覺得他們說的是實話嗎?”
“不,我認爲他們撒謊。深更半夜打牌,本來就很不正常。而這裡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隔壁如果出‘門’的話,裡面的人不知道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他們卻非常一致地爲另一個睡覺的人作證,這一點值得推敲。”肖莫迪皺起了眉頭,連帶着眼角下面也都出現了褶皺。“還有,照片的事情,口徑也太一致了。如果是關係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們怎麼可能都不認識呢?”
“所以,他們和傑西卡之間,一定是有人撒謊了,或者是都撒謊了。不過,我認爲那些親戚說謊的可能xing很多,因爲看着這張照片上伯爵和那位小姐,我絕對相信他們之間存在着愛情,眼神終究是無法欺騙人的。”說到這裡,路西弗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撒謊的話,肯定是有所隱瞞。而隱瞞的真相,往往都是不好的。接下來,我們去——”
肖莫迪雙手一按,壓住了她的雙肩。“現在,哪裡都不要去了,回去睡覺吧?”
“可是——”顯然,路西弗並不想那麼做。事情似乎纔剛剛看到了一點端倪,她可不想現在跑人。
“別可是了,我看你的樣子,幾乎都快要倒下去了。”剛纔大家都是神情緊繃,肖莫迪也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其實早已經倦的不行了。肖莫迪推着路西弗來到了她的房間外,“先睡兩個小時吧,就兩個小時,也不會耽誤什麼大事的。你的鑰匙?給我。”
路西弗終於讓步了,她從口袋裡面掏出了自己的鑰匙,上面的標號是“三十七”。‘交’到了他的手裡之後,她只是關照說,“就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一定要叫醒我,知道嗎?”
肖莫迪忍不住‘揉’了‘揉’路西弗的頭髮。“放心吧,兩個小時之後,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開了‘門’,肖莫迪將依然有些不放心的路西弗推進了房間,並且毅然地合上了‘門’。
路西弗也確實累了,幾乎倒頭就睡下了,甚至都沒有和旁邊的鄭‘蒙’打聲招呼。不過,兩個小時之後,肖莫迪沒有來叫她,等到巨大的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路西弗習慣‘性’地看了看手錶,上面的指針正好在十點,也就是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