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可竹看了一眼艾一戈手裡的報紙,臉上不禁又是一紅,略微的有點兒心虛,迅速的又低下頭不吭聲,但是表情和行爲已經默認了艾一戈所說的不錯。
艾一戈笑了笑,摸摸懷裡擡起頭好奇的看着他的小貓,慢慢的往客廳裡走去。
邊走邊平靜的說:“你應該會知道娛樂圈是一個很複雜的地方,有些事情未必和你看到的一樣。關於這些報導,他們所列舉的事情也許是真實的,但是關於背後的一系列所謂幕後消息,都是他們的憑空臆造。我和吳曼殊私交不錯,那也僅僅是因爲她感激我的原因,關於所謂包養的傳聞實在是有些捕風捉影。你如果願意,我可以把我跟吳曼殊怎麼認識又是怎麼成爲朋友的過程詳細的講給你聽,如果你不想知道,我不說也行。可竹,在你心裡或許我始終是個壞人,也許你會覺得這種事情的確是我能做得出來的,可是你不覺得這樣你太看輕吳曼殊了麼?娛樂圈裡也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所謂的潛規則面前屈服的。”
說完,艾一戈把小貓放在客廳的一張椅子上,又回到臥室裡,把他剛纔拎進去扔到一邊的椅子搬了出來,放好之後坐下。
靳可竹也紅着臉從臥室走了出來,看着坐在桌邊氣定神閒的艾一戈,心裡在默默的嘀咕:難道,我真的又誤會他了?他跟吳曼殊之間真的不是報紙所說的那種關係?可是,他跟吳曼殊究竟是什麼關係關我什麼事兒啊?不聽不聽就不聽……但是,這些話靳可竹還是不能說出口,因爲在她的潛意識裡,她還是希望能夠聽得到艾一戈的解釋的。或者說,她也想知道吳曼殊跟艾一戈之間究竟有着什麼樣子的故事。
艾一戈看到靳可竹在桌子那邊沉默的坐下了,也知道靳可竹現在是既想聽到自己的解釋卻又絕對說不出口,便緩緩的開了口:“其實這兩天我也挺鬱悶的,遇到這種事情,一直覺得很疲憊。可是我在來你這兒之前,吳曼殊纔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倒是比我輕鬆的多,根本沒有把這些傳聞當回事,那是因爲她知道這些不是事實,這一切遲早不攻自破。你就當聽我講一個故事吧,不想聽了你就吱聲,如果你不吱聲,我就當你願意聽下去。我和吳曼殊認識是三年前的事兒……”
往後,艾一戈開始慢吞吞的敘述他這些天所瞭解到的關於另一個艾一戈和吳曼殊究竟是怎麼相識的過程,也就是那個王導被打的過程。
說完那一段的時候,艾一戈發現善良的靳可竹小手攥的緊緊的,小拳頭甚至微微顫抖,顯然心裡也是氣憤不已,覺得那個王導以及吳曼殊以前的經紀公司太不是東西了。
“吳曼殊對我有感激之情,而當時我在樓下剛好是在跟北京幾個影視圈裡的大腕吃飯,她也就順便的認識了那些人。或許那些人是因爲我的關係纔會給吳曼殊後來的機會,但是能夠發展到今天這步,卻是吳曼殊自己做到的。我所能幫助她的,也僅僅就是幫她脫離那家無恥的經紀公司,給她一個自由身,然後介紹兩個機會給她,能否把握得住在這一行裡立足乃至長遠的發展,那是她自己的問題。事實證明吳曼殊的確天生就是個當演員的材料,長得漂亮就不說了,演技也是得到大家公認的,否則那麼多影后的桂冠也不會被戴在她的頭上,你總不會覺得那些電影大獎的評委都是瞎子吧?”
靳可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那你和吳曼殊經常見面咯?能夠見到她這樣的大明星你是不是會很激動?”
艾一戈笑了笑:“經常見也就沒什麼可激動的了。”說這話的時候艾一戈心裡一陣陣的發虛,事實上,他無論是在看到樑朝韋還是在看到吳曼殊的時候,都還真的挺激動的。
“那倒也是,那後來呢?光是感激也做不了朋友啊。”
“後來我把我那間公司裡一個很不錯的經紀人安排到了吳曼殊那邊,也是個女孩子,比吳曼殊大一歲,但是在處理外頭那些事情上,她幹練的經常讓我都覺得汗顏。”這之後,其實艾一戈也沒什麼好說的,根本無從瞭解吳曼殊和另一個艾一戈之間究竟會有那些故事,也只能隨大流的說了一些永遠不會錯的經歷,無非是說吳曼殊拍戲的間隙會跟艾一戈彷彿朋友一樣的一起吃飯喝茶聊天什麼的,需要強調的僅僅是一點,那就是吳曼殊由於感激而把艾一戈當成半個親人那樣的看待。
“再然後就是在香港了。當時在機場,我突然看見她,很意外也很開心。意外是因爲我沒想到她也來了,據我所知她現在接拍的電影通常跟香港金像獎不會有什麼關係,即便要參加頒獎典禮,也都是戛納或者奧斯卡之類的。開心不用說了,是因爲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麼。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我是不太方便跟她打招呼的,她無論如何都是公衆人物,有些言行舉止就不是說能跟普通人一樣的隨便了。可是我們去參加這些頒獎之類的事情,行程一般都安排的挺緊湊的,我怕錯過了當時就沒機會跟吳曼殊說話了,於是就假裝跟吳曼殊不認識的那樣上前跟她打了個招呼,當時想的是在機場迎接吳曼殊的都是她的影迷,也沒想到會有記者藏在裡頭。後來吳曼殊還因爲這事兒埋怨過我呢!說我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居然會如此掩耳盜鈴。哈哈,現在想想,當時真的是挺掩耳盜鈴的。”艾一戈笑着說道。
靳可竹不禁也笑了,通過這段時間跟艾一戈的接觸,她自然也知道,艾一戈在很多時候其實挺孩子氣的,甚至於包括在魏老師面前的時候,他有時候會搭搭靳可竹的肩膀,有時候又會很無恥的拉起靳可竹的小手,每次都把靳可竹氣得半死,心裡咒罵這個傢伙趁人之危。可是事後想想,艾一戈在做那些事的時候也沒有多餘的小動作,都是大大方方可以示人的,心裡也會明白他其實就是個孩子氣很重的人,你不讓他乾的事情他就越想幹,幹完之後就會覺得特別過癮,壞心思倒是不會有。
看見靳可竹又露出瞭如花一般的笑靨,艾一戈心裡終於穩當了下來,知道這番解釋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效果,後邊的事情也就不着急說了,如果靳可竹問就再說,不問也就不言喻了。
咕咕……
一聲輕微的聲音傳了出來,艾一戈驚訝的看着靳可竹,隨即抱着肚子大笑,邊笑還邊用拳頭在桌面上上下的敲。
靳可竹紅着一張小臉,心裡都快要窘死了,下班後接了緣分就直接回來了,本想是坐會兒休息一下再下樓吃點兒東西的,沒想到艾一戈來了這麼一打攪,也就忘記了自己還沒吃飯這麼一茬。結果沒想到肚子不爭氣,居然發出這樣的聲音,別說面對的是艾一戈,就算是別的什麼人,這也會讓面皮薄的像是蟬翼一般的靳可竹羞得滿臉通紅的。
“餓了吧?下去吃飯吧?”艾一戈笑完之後,柔聲問到。
靳可竹依舊滿臉通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慌亂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裡總不免還是有些小小的不爽,擡起頭還是用眼神剜了艾一戈一下。
艾一戈心裡暗笑,卻也不吱聲了,知道今兒基本也算是把靳可竹心裡的小小芥蒂去除的差不多了,兩人下樓吃飯。
吃完飯艾一戈直接告辭了,沒有再跟靳可竹上樓,只是把靳可竹送到門洞處,就笑着跟她說了晚安。
等到艾一戈走了幾步之後,卻又聽到靳可竹在他身後說道:“你等等,報紙上說的你跟那個姓周的人爭風吃醋又是怎麼回事啊?哦,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好奇。”
艾一戈轉過身,走回到靳可竹的面前:“哪有那麼多的醋可吃?只是我去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沒想到吳曼殊也被邀請了,然後那個周公子就想請她跳舞……”艾一戈簡略的說了一遍經過,當然會省略掉自己跟吳曼殊在跳舞的過程中的旖旎風光,聽得靳可竹瞪大了雙眼。
“你也太壞了吧?居然這樣就讓人家花了五百萬。”
“慈善事業麼,我這是幫他積德。再說了,我一開始也沒打算跟他較勁,那對紫檀木的鎮紙,我還真挺喜歡的,本來是真打算拍下來的,留着自己玩玩也好。誰想到他會突然跟我較勁啊?既然是較勁,那就讓他吃個小虧麼,五百萬而已,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大錢。”艾一戈笑着說道,表情有些促狹。
靳可竹無言了,揮揮手說了聲晚安便往樓上走去,心裡卻在感慨,五百萬啊,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這是一輩子也賺不到的數目,可是在艾一戈的嘴裡,就好像五百塊那麼簡單。有錢人難道真的就是這樣的麼?
……
胡小帥回來之後,果然行動如同迅雷一般,果斷而且乾脆,聯繫了劉天順,整合了大概十幾個律師的律師團,向香港那些不負責任的港媒一一發送了律師信,當然最主要的就是那家週刊以及那家報紙。隨即提出了一個令人咋舌的索賠金額,所有陳列到法庭上的條款都苛刻的叫人吃驚。對方很快服軟,表示願意庭外和解,於是胡小帥親自帶隊去了香港,跟那些媒體的負責人進行了談判,最終的結果是逼得他們全面道歉。
加上吳曼殊那邊也對這些媒體施加了相同的壓力,她和艾一戈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都召開了內容大同小異的新聞發佈會,聲明港媒的無中生有,並且拿到了那幾家主要媒體的致歉信,公佈於衆之後,國內的報紙上又是鋪天蓋地的撥亂反正的新聞,這件事很快就銷聲匿跡不了了之。
不過兩三天的工夫,這些曾經讓艾一戈覺得很是惶恐的新聞徹底被人們遺忘了,取而代之的是關於其他明星的秘史,反正娛樂圈就是這樣,總是有層出不窮的各類花邊新聞,永遠都不會寂寞。
艾一戈也再一次看到了胡小帥在工作上的能力,雖然對這個人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好感來,這人身上的小毛病小缺點太多,有着很典型的市儈的特點,但是艾一戈也不得不承認,胡小帥之所以能夠得到重用——不管是穿越大時代之前的金戈娛樂的老闆,還是穿越大時代裡的另一個艾一戈,也都是看中了他的工作能力。在這些方面,胡小帥真的是出衆到讓人無可挑剔的地步。艾一戈感慨的想到,成功的確沒有太大的偶然性,有些人是必然會嶄露頭角的,哪怕他身上有着各式各樣讓人難以忍受的缺點,但是工作上,金戈娛樂裡,恐怕真的是沒有人能夠跟他相提並論。
“可是爲什麼我一看到那小子的蘭花指和水蛇腰,就有一種弄死他的衝動呢?”艾一戈自嘲的笑笑,站起身來,從辦公室離開。
車子直接開回了軍區大院,走進家門的時候,艾一戈看到艾長虎坐在客廳裡,上身挺得筆直,一看到艾一戈就很嚴肅的說:“你給我過來!”
艾一戈滿腹疑雲,心說我又怎麼着了?沒犯什麼錯啊,居然搞得老爺子那麼嚴肅。似乎挺長時間艾長虎都沒有用這麼嚴肅的口吻跟他說話了。
慢吞吞的走到艾長虎的面前,猶豫了一下,艾一戈還是在他身邊坐下,開口問到:“老爸,啥事兒啊?”
“哼!你在香港做的好事,你還來問我?”艾長虎的語氣貌似不善啊,艾一戈更加迷糊,心道不就是打了個人麼,難道出什麼幺蛾子了?
“你是說周紹基的事兒?爸,您沒事兒吧?這種事兒也值得您跟我黑着一張臉?再說了,我後來還幫了香港警方一個大忙呢!”
“哼!那你倒是說說你給香港警方幫了什麼忙,說不清楚你給我仔細着你那身皮肉!”
艾一戈有些發懵,心道難道我們家老爺子跟香港特首關係不好,不喜歡自己幫他們的忙?不至於啊,無論是以前的艾長虎,還是這個身居高位的艾長虎,在艾一戈看來都是那種沒什麼私心沒什麼偏頗的人物,就算是跟香港特首不對付,也不會因爲這種事兒跟自己發脾氣甩臉子啊。
想了想,艾一戈還是把香港那邊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當然跟吳曼殊之間的事兒不會說的那麼詳細,倒是把自己遇伏以及後來怎麼跟警方配合的事情說的更細緻一些。
聽完之後艾長虎的臉色有所緩和:“你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遇到一幫打手居然回來都不告訴你老爹老孃一聲,你眼裡還有我們這對父母麼?”
艾一戈抓了抓頭:“我這不是怕您擔心麼?而且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是身上捱了兩下,調養一下就好了!”
“這麼說你現在身手很好咯,來來來,跟老爹過兩招。我們到院子裡去!”說着話,艾長虎就站了起來,眼看着就要往院子裡走。
艾一戈趕忙拉住這頭大老虎,心說我就是翻了天也不敢跟您動手啊,你要是找個警衛員跟我過過招還行,跟你?算了吧,我把你給打了還是你把我給打了都不合適。
可是這話又不好說,他也只能陪着笑臉討好自己的父親:“爸,我哪兒是您的對手啊,您一直都勇冠三軍,就跟現代版的呂布似的……哦,不對,那個三姓家奴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您就是義薄雲天的關雲長關二爺,或者是老而彌堅的黃忠黃老爺子,再不行您就是一輩子忠心護主越老越精神的趙雲趙子龍。您這讓我跟您動手,那還不是被您爆cei的份兒啊?您饒了我吧!”
艾長虎這才笑了笑,轉過身在艾一戈腦門上敲了一下:“你這小子,居然學會拍我的馬屁了!”說着又板起臉,搖了搖頭說:“你給我記住,咱們艾家的人不能吃虧!要不是今天香港那邊來電話感謝,加上心男回來把事情大概跟我說了一遍,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居然也爲國出力了。而且動靜還不小。要不是聽心男說對方全都被抓起來了,你老子我差點兒帶人去香港鏟了那幫混賬的玩意兒!”
艾一戈心裡一陣陣的發虛,心說好傢伙,得虧回來沒跟老爺子說,就老爺子這脾氣,怎麼還跟當年他在戰場上一樣啊!不過仔細想想,老爺子這也就是發發牢騷,年紀大了麼,兒子最近表現的又太貼心了,老爺子自然是欣喜不已,也越發的愛護自己唯一的這麼一個獨種。聽到兒子差點兒吃虧,說點兒狠話也是正常。這也就是用來教訓艾一戈,其實更多的是在埋怨艾一戈出了事兒,他反倒成爲最後一個知道的,也不是真說他就會那麼發神經似的帶着人到香港去找那些黑幫的麻煩,否則那還不亂套了?
“老爺子您太牛了,虎威不減當年啊!不過香港您還是別去了,資本主義花花世界,我怕把您給腐蝕了!那幫孫子自然有香港的軍隊和警方治他們!”艾一戈小心翼翼的拍着艾長虎的馬屁。
艾長虎瞪着艾一戈,突然笑了,伸手推了一下艾一戈的腦門:“你這個王八犢子,啥時候學會拍我馬屁了?沒吃虧就好,我就說麼,你回來之後我也沒看到你有什麼不對勁的,我艾長虎的兒子哪兒那麼容易吃虧啊?!誒,不對,你這是拍我馬屁呢,還是擠兌我呢?小王八犢子,越來越放肆了!”
艾一戈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說:“爸,我再跟您很認真的說一遍,不要管自己的兒子叫王八犢子,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這對家長真的不利!”
“嗬,你又跟老子犯葛是不是?”艾長虎的眼睛又瞪了起來。
艾一戈哈哈大笑,趕緊討饒:“沒有沒有,我哪兒敢跟您犯葛啊?對了,香港那邊說什麼?”
“一會兒心男來了你自己問她吧,我懶得跟你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回頭你跟你宋叔學拳的時候,也叫上我,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現在到底練得如何了!”
“那還是算了,省的你回頭看到你兒子身手不凡你又覺着自己老了……”艾一戈看到艾長虎的眉毛又立了起來,趕緊笑着跳開:“我不跟您白活了,先上去衝個澡換件衣服,一會兒下來吃飯!”說着趕緊往樓上跑去。
艾長虎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的說:“敢情他現在跟我說會兒話就是瞎白活?這個臭小子!”說着,自己也笑了起來,臉上滿臉都是欣慰的表情,剛纔艾一戈進門的時候他表現出來的樣子,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更多的是擔心兒子吃了虧,而不是真的要跟艾一戈發火。
晚一點兒趙心男如約而來,陳鳳英也帶着武青陽回來了,一大家子一起吃了晚飯,席間自然是說起了艾一戈在香港的事情,把陳鳳英和武青陽兩個女人也給擔心的不輕,一路埋怨艾一戈怎麼回來都沒告訴她們一聲。
應付完爹孃的嘮叨,艾一戈這才藉着送趙心男回宿舍的當兒溜之大吉,不過他主動表示要送趙心男走,倒是讓老倆口特別的開心。特別是艾長虎,摸着下巴上的鬍子茬,一雙老眼都眯成一條縫了:“這小子,開始關心人了啊,哈哈!”
出了門,艾一戈也就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香港那邊的事兒解決了?速度挺快麼!”
趙心男也知道艾一戈想問什麼,便點點頭說道:“周紹基的死訊傳出去之後,他們整個公司就亂了套了,原本因爲要對抗周紹基而聯合起來的那幫烏合之衆,立刻分崩離析,開始明爭暗鬥,一天之內就出現了好幾起惡性的鬥毆事件,不過警方早有準備,倒是控制的很好,並且警方也樂於看到他們內鬥,就在可控制的範圍內,任由他們折騰去了!”
“抓他們總不會是用這種藉口抓的人吧?後來又發生了什麼?”艾一戈也想知道這事兒究竟解決的如何,便繼續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