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又生氣了】

吳曼殊當然不可能真的去拿一個什麼權威醫院的證明,她只不過是對於艾一戈表現的那麼失神感覺到奇怪而已。對於她而言,這只是千千萬萬個流言當中的一個而已,到了她這種份上的明星,哪天不出點兒幺蛾子的花邊新聞?面對這些事情,吳曼殊早就練就了一顆無法侵蝕的心,堅強無比,也深諳如何避實就虛的去化解這些問題。

艾一戈真的是太沒有經驗了,平日裡看到其他的那些大明星之類的人傳出各式各樣的新聞,正面的不用說了,負面的也挺多,艾一戈總是琢磨這些人還不得天天被這些新聞煩死啊?而實際上,乾的哪一行,就會對這一行裡出現的事情司空見慣。對於普通的老百姓而言,或許這些東西會讓他們的腎上腺素迅速的飆升,可是對於那些見慣了風風雨雨的明星們而言,這些不過是小菜一碟,不需要特殊的關注,甚至於看完之後還會讚歎一下,某些記者功力深厚什麼的。當然他們也並不是一開始就這樣,最初紅起來的時候,也曾經爲這些莫名其妙捕風捉影的新聞煩躁過,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夠過關的人甚至會因此葬送自己的星途。可是像是吳曼殊這種已經走出自己響噹噹的金字招牌的大腕級明星,早就在這些風雨之中顛簸習慣了。曾經有個人說過一句話,沒紅的時候天天翻報紙,就想在上頭看見自己的名字。等紅起來了,最不想碰的就是報紙,因爲報紙上每天都會出現甚至於連他自己都沒聽說過的事兒,你上廁所用的不是習慣的捲紙而是換成了抽紙,都會讓那些記者們琢磨好長一段時間,是不是感情出問題了?還是公司打算雪藏啊,或者跟某位搭戲的人產生了怨懟啊之類的,反正公衆人物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必須擁有一顆比常人堅強的多的心,否則就不要選擇入這一行。

接完吳曼殊的電話之後,艾一戈似乎被她輕鬆的心情影響了一些,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麼焦躁了,總算是可以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去見人了。

走到二樓,看到自己公司的那幫員工好像一個個也的確是各忙各的,沒有人顯示出對於這件事特別的關注,他就在琢磨,看起來好像這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他要強多了,又或者真的是司空見慣了?想起他們之前就有過一些關於自己跟吳曼殊之間關係的議論,也許他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吧,遲早都會在媒體上形成這種鋪天蓋地的攻勢的。或許,這對於公司正在拍攝的《無間道》續集,本身就是一個持續促進的宣傳。只是,《無間道》三部曲的神秘感再度被加深了。

跟公司的人打了打屁之後,艾一戈也覺得有些累,這兩天一是打架二是在天上飛了,要說不累那純粹是騙人。可是上了終於換回來之後的瑪莎拉蒂,艾一戈卻又想起了生病的小貓緣分,看看時間,這會兒靳可竹也該下班回家了,他便乾脆開着車往朝天宮的方向行去。

把車停好之後,艾一戈慢慢的往靳可竹住的那幢樓走着,腰上肋骨之下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看來是要好好的調養幾天了。

上了樓,艾一戈敲響房門,裡頭傳出靳可竹的聲音:“誰啊?”

“是我,我來看緣分的!”這是艾一戈每次上門來的時候固定的開場白,雖然靳可竹其實已經逐漸開始接受自己的生活裡有艾一戈這樣的一個人物存在,但是兩人必須還要藉助一些藉口託詞,才能進行更爲正常的交流。

門倒是吱呀一聲開了,只是靳可竹臉色卻不大好看,陰沉沉的,彷彿艾一戈欠了她一大筆錢一般,彷彿二人才剛剛緩和一點兒的關係,又回到了從前靳可竹執意要告艾一戈的那段時間。

“可竹,你怎麼了?”艾一戈看出了不對勁,心說難道是靳可竹在公司受了委屈?早知道自己還是讓武青陽打個招呼好了,靳可竹這種性子,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是含着眼淚往肚子裡咽,實在是有點兒讓人放心不下。

可是靳可竹卻並沒有理會艾一戈的關心,只是冷冷的轉過身去,小貓緣分大概是聽到客廳裡的動靜,從裡屋跑了出來,見到艾一戈居然也彷彿認出了他一般,蜷縮到他的腳下輕輕的磨蹭着艾一戈的腳面。

“你到底怎麼了?從開門開始狀態就不對勁,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在公司受委屈了?”艾一戈彎下腰,抱起雪白的小緣分,摟在懷裡輕輕的撫摸着它身上長長的白毛。小緣分很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喵的叫了一聲,好像已經開始有點兒成年貓的意思了。

靳可竹走到另一邊坐下,眼睛看着桌面,嘴裡淡淡的說:“你不是來看緣分的麼?那就好好看緣分吧。”

艾一戈很是不解,心說那天自己從這裡出去的時候,靳可竹可是滿眼的感激啊,不敢說從此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但是至少也不該突然又變得如此遙遠吧?艾一戈想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又得罪了靳可竹,就算是在那件事之前,他來看緣分,靳可竹也是會跟他偶爾閒聊幾句的啊。雖然話從來都不多,可是絕對不像今天這麼有敵意。

小貓緣分似乎是發現了艾一戈脖子上有根紅線,不由得伸出雪白的小爪子輕輕的探了過去,有些膽怯的碰了碰,發現那根紅線沒有任何的動靜,又大着膽子再碰碰,確認沒什麼危險之後,就很是肆無忌憚的用爪子把那根紅線給勾了出來。

紅線的下端繫着一顆帶着花紋宛如石子一般的珠子,灰褐色宛如貓的瞳孔一般的眼色,上頭有兩圈黑白相間的紋路,這是艾長虎送給艾一戈的,說是當年在青海的時候一個喇嘛送的。一直掛在艾一戈的脖子上,許多年了,也不知道另一個艾一戈是不是也有這麼一顆珠子。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兒像是貓的瞳孔一般。

看到紅繩下端的珠子,又像極了貓的瞳孔,似乎緣分被嚇了一跳,喵的一聲就從艾一戈的懷裡掙脫跳下了地,然後迅速的跑回到裡屋不見了,任憑艾一戈在外頭叫了半天,緣分就是不肯出來。

看着依舊不爲所動的靳可竹,艾一戈皺着眉頭:“可竹,你進去把緣分抱出來吧。”自從允許了艾一戈來看緣分,靳可竹就鄭重聲明瞭不許艾一戈進入裡屋,活動範圍僅限於客廳裡。

靳可竹倒是看了艾一戈一眼,站起身來,嘴脣動了動,卻沒發出太大的聲音,彷彿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什麼,艾一戈不禁問到:“你說什麼?”

“沒什麼!”說着靳可竹快步走進了裡屋,進去之後嘴裡又吐出一句:“連緣分都怕了你了。”只是艾一戈也聽不見了。

可是即便是靳可竹也沒能找到緣分,不知道這隻小貓藏到什麼地方去了,靳可竹只得趴在了地上,想要看看緣分是不是鑽進了牀底,牀底黑乎乎的,也看不出什麼,即便緣分毛色純白,無奈牀底太黑。

“緣分……緣分……”靳可竹叫喚了兩聲,小貓依舊不見蹤影。靳可竹從陽臺上拿了一根晾衣叉,伸到牀底輕輕的掃了掃,沒有任何動靜,看起來這隻小貓的確是沒有鑽進牀底下了。

那它會跑到哪兒去呢?靳可竹開始覺得奇怪了,艾一戈在外頭也是百無聊賴,不禁叫了一句:“可竹,緣分跑哪兒去了?你找到沒有?”

“奇怪了,找不見呢,牀底下也沒有。”

艾一戈按捺不住,推開門往裡瞅了進來,卻正好看見大衣櫃靠牆的那個角落似乎有點兒白影,他便說道:“是不是在大衣櫃上呢?”

靳可竹跳上牀,又露出了那雙曾經讓艾一戈癡迷不已的小腳,雪白晶瑩,站在藏青色的牀單之上,就彷彿藍寶石底上託着的一顆珍珠一般,着實看了叫人心動,艾一戈一時不禁又看的呆了。

靳可竹對此毫無察覺,只是踮起腳尖看到緣分果然蜷縮在大衣櫃頂上,不由得奇怪的說道:“咦,它這是怎麼爬上去的?”的確是有些奇怪,靳可竹家的大衣櫃是頂着牆放的,旁邊最近的傢俱也距離它有一米左右,按說小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落腳點可以爬到大衣櫃上去。

艾一戈把視線戀戀不捨的從靳可竹的小腳上挪開,觀察了一下,發現窗簾好像有點兒不對勁,走近了一看,果然,窗簾上有一個明顯的抓痕,看起來這隻小貓是抓着窗簾爬上去的,才這麼點兒大,就這麼頑皮了,還真是活潑的可以啊。

“好像是抓着窗簾爬上去的,這小東西也真是厲害了。”艾一戈說了一句,扭頭想看看哪兒有椅子,卻並沒有發現,於是轉過身,也沒跟靳可竹說,走到客廳裡去想要搬張椅子進來把小緣分從大衣櫃頂上弄下來了。

可是艾一戈拿着椅子走進來的時候,卻正好看見靳可竹站在牀頭上,一腳踩在牀的靠背上,試圖藉着那不夠十五公分寬的位置踩上去把緣分抓下來。

艾一戈看了大驚,嘴裡忍不住就喊了出來:“可竹,你小心點兒!”

原本可能還沒什麼事兒,他這一嗓子倒是真真實實的把靳可竹給嚇着了,本來落腳的地方就不夠寬,靳可竹踩上去就挺勉強的,現在被艾一戈這嗓子喊得心裡一禿嚕,腳下一歪,整個身體就歪歪斜斜的倒了下來,口中發出一聲驚叫。

艾一戈心裡一緊,一把就將手裡的椅子扔到一邊去了,箭步一跨,衝上前去,倒是把靳可竹倒下來的身子接在了懷裡。

靳可竹陡然倒下,卻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落在一個軟和的懷裡,心知是艾一戈接住了她,雖然這的確是艾一戈最爲正常的反應,而且靳可竹也多虧了他纔沒有摔倒,可是一種本能的羞怯感,卻從靳可竹的心中升騰而起。

這已經是第二次在這個屋裡被艾一戈抱住了,上一次發生了讓靳可竹几乎想到了自殺的事件,那麼這次呢?甚至連位置都那麼相像,也是在牀邊,艾一戈這麼滿把的抱住了她。不光如此,就連艾一戈的雙手的位置也一樣,都是覆蓋在靳可竹嬌小身材上那兩處高高隆起的胸脯之上。所不同的是,那一次艾一戈是正面抱住了她,一隻手就抓住了兩邊的胸部,而這次,則是艾一戈從她的身後將其抱了個滿懷,一手一個,平均分配的抓住了那兩隻圓滾滾的凸起。

又一聲尖叫從靳可竹的嘴裡發出,艾一戈手裡傳來的柔軟觸感也讓他深知自己抓住的是個什麼部位,可是偏偏他又不敢鬆手,因爲這會兒他站在牀下,而靳可竹站在牀上,跟牀面之間卻是呈一個銳角的。毫無疑問,艾一戈只要一鬆手,靳可竹就會沒有懸念的摔在牀上,保不齊就會從牀上翻滾下來。

“別叫!”艾一戈說了一句,同時雙手用力,想要將靳可竹推起。

可是無論是他說話的內容,還是他手部的動作,都讓靳可竹想起了上一次的可怕,那次艾一戈不也是讓她別叫麼?在如此倉皇的局面下,靳可竹也沒有時間去琢磨艾一戈的雙手爲什麼會有抓捏的動作,只以爲艾一戈又是趁機輕薄自己,鬧不好那天的事情就要重演。

“你放開我!”靳可竹大叫一聲,叫完之後才發現艾一戈已經把她的身體推得站直了起來,那兩隻夢魘一般的魔爪,也終於從她高聳的胸部挪開了。

一扭身,靳可竹滿臉通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惱所致,艾一戈稍稍有些赧然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情急之下怕你摔倒……”

靳可竹也明白了過來,艾一戈剛纔的確是很正常的反應,只是他的雙手爲什麼好死不死的就抓住了那裡呢?那滿把的一抓也不用解釋了,顯然是艾一戈想要將其扶的站穩了所致。最尷尬的就是這樣,明明被人佔了便宜,還偏偏無從責問,人家是好意來的。

如果換做平常的兩個人之間,這事兒倒是要好辦的多,彼此都屬於很正常的反應,按理說靳可竹應該含羞帶怯的對艾一戈說一聲謝謝。可是偏偏這倆人的關係實在是太過於微妙了,之前那檔子事始終都會是橫亙在靳可竹心裡的一根刺兒,這時候又被艾一戈輕薄了一番,她又怎麼能把道謝的話說得出口?

可是不道謝不關緊,要說讓靳可竹去罵艾一戈兩句,那也是她絕對做不出來的事情。天底下有沒有這麼混蛋的人就不知道,但是靳可竹顯然不可能是這種人。

兩人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面面相覷的看着,靳可竹慌亂的低下了頭。

幸好屋裡還有第三條活命,小貓緣分似乎也發現了下頭的氣氛不對勁,向前爬了兩步,探頭探腦的往下看,突然後腿一蹬,越過了靳可竹的肩膀撲進了艾一戈的懷裡。

艾一戈趕忙抱住,用帶點兒責怪的聲音對緣分說:“你這個小東西,怎麼那麼不乖呢?差點兒害得你媽媽摔倒,以後不許這麼調皮了,知道不?”

靳可竹差點兒就沒眼前一黑崩潰過去,心說什麼我就成了緣分的媽媽了?不過一想,好像現在把寵物喊成兒子或者女兒的人還真是不在少數,說起來好像也沒什麼錯。只是,這話怎麼聽得都顯得那麼曖昧,讓靳可竹這個純潔的小妞兒實在是有些緩不過勁兒來。

讓她更緩不過勁兒的是,艾一戈又說了一句:“爸爸這兩天沒來看你,實在是爸爸太忙了,以後不會了,爸爸會天天來看緣分的!”

靳可竹快要鬱悶死了,擡起頭剛想狠狠的瞪艾一戈一眼,這不是純粹佔便宜麼?管靳可竹說成是緣分的媽媽,又說自己是它爸爸,那靳可竹跟艾一戈之間,不就成了……?

可是剛擡起頭,就看到艾一戈臉上帶着點兒壞笑,眼珠子亂轉,靳可竹大窘,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那個討厭的傢伙都有一大套詞兒等着自己,比如做出滿臉無辜的樣子說他沒說錯啊,他可不就算是緣分的爸爸麼?而靳可竹也就算是緣分的媽媽。鬧不好他還得反過頭來說靳可竹想的太多,思想不純潔,那才更叫人鬱悶呢!

一想之下,靳可竹也只能重重的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卻是開不了口,雙手在身前扭在一起,心裡又是氣惱又是扭捏的。

艾一戈嘴角一歪,心說目的達到了,可是心裡還有個疑團啊,靳可竹今兒對自己的態度爲什麼那麼差呢?抱着緣分慢慢的摸着它的順毛,艾一戈打量了一下這間曾經很熟悉現在很陌生的臥室,突然看到牀頭櫃上擺着一份報紙,報紙上赫然是吳曼殊的大幅照片,頭版頭條的隆重位置,旁邊有很扎眼的“高官子弟”以及“包養”的字眼,用紅框框圍住,周圍還做出了炸刺一般的棱角,將這六個字凸顯的醒目到不行。

艾一戈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因爲這個啊!靳可竹看到了報紙上關於艾一戈和吳曼殊的新聞,所以纔會對艾一戈表現出那種態度來。

不過,好像也並不全是壞事,至少說明艾一戈現在在靳可竹心裡有一定的分量,否則只是一個不相關的人,她生個什麼勁兒的氣?

艾一戈這倒是沒猜錯,靳可竹下班回來,在樓下的報攤上偶然看見這醒目的標題,心裡不禁也有點兒好奇,心說吳曼殊的形象真的非常之好啊,怎麼會突然傳出這麼扎眼的新聞呢?帶着好奇心,靳可竹便買了一份報紙,上樓之後便靠在牀頭上仔細的閱讀,沒看兩行,就赫然看見了艾一戈的名字列位其間,並且是作爲男主角的身份出現的,心裡頓時就宛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心說這個傢伙原來還是個壞人,居然連吳曼殊那樣的女孩子也下得了手。

轉而對吳曼殊也產生了鄙夷,原先一直以爲吳曼殊是個冰清玉潔跟別人不一樣的女明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人,居然也是依靠身體傍上了某個達官貴人才能達到今天這種地步。不同的是別的明星傍的多半都是年紀偏大的男人,而她,卻是挑到了一個年少多金又權勢滔天的人。

當時靳可竹的小胸脯就開始劇烈的起伏了,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忍着怒氣繼續往後看,這個新聞又舊事重提,說起艾一戈三年前爲了吳曼殊痛毆某導演的事情,隨即提到艾一戈在香港的事兒,看完之後,靳可竹已經氣的恨不能把報紙直接撕掉了。

氣呼呼的生了半天的悶氣之後,靳可竹算是冷靜了一些,突然就意識到不對勁,自己幹嘛那麼生氣呢?那個人本來就是個無恥之徒,並且報紙上所說的事情不用分析都知道一定是真的,就算是別人不知道,靳可竹這段時間已經沒少看過艾一戈發飆了,他的確就是那種會一怒爲紅顏的人,爲了吳曼殊痛打某導演以及在香港爲了吳曼殊跟周紹基爭風吃醋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這原本就符合他一貫的作風啊!那麼靳可竹有什麼可生氣的呢?那人跟她又沒什麼關係,只是因爲魏老師以及小貓緣分纔會不斷的有些接觸……

靳可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莫名其妙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生這麼大的氣,很快,在她單純的心裡,就爲自己找到了託詞。艾一戈這段時間爲了求得靳可竹的原諒,一直都戴着假面具,讓自己居然相信了他本性不壞,那天只是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並且還放棄了告他。現在不擔心了,狐狸尾巴就慢慢的露了出來,可笑自己還天真的覺得自己真的有可能跟他成爲朋友——嗯,普通朋友!

那天他表演的多好啊,居然特意從香港飛回來!哼,這邊有個吳曼殊,居然還跑回來討好自己,顯然就是一個始亂終棄的大流氓!

靳可竹暗下決心,以後不管艾一戈說什麼做什麼,自己真的要視若無睹了,關於小貓緣分的事兒,也要想個辦法讓艾一戈斷了這個心思,以後不要藉着貓的藉口來她家了。她這兒正琢磨這些事情呢,艾一戈剛好就上來敲響了房門,靳可竹還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也只能給他開了門,不過開門之前,就告訴自己,一定不能給這個傢伙任何好臉色看,讓他覺得無趣趕緊走人,誰知道後邊又會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可竹,你就是因爲這個生我的氣呢?”艾一戈揚了揚手裡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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