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站直咯,我來幫你掩土。”
“大哥,大爺,爹——!”對方,用着一副死了爹媽的臉,朝天立示弱。
“下去,立直,別要我動手幫你!”
“啪——!”那人直接跳入,然後天立開始掩土。
“好,就這樣。記住,天亮之前你別出來。否則,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切記!切記!”天立蹲下來,拍着他的腦袋說到。
“嗯!”
留和沼澤已經讓候家經營的水泄不通,外人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天立進入沼澤範圍候,就小心行事。沼澤內部,人很多。並且,做了非常詳細部署。
天立看到一個號碼,是十三號。有號碼,都好找。
不知道這個號碼,是以什麼規矩定,十三號周圍,竟然是二十幾號,根本就不安順序來。天立耐着性子,慢慢地找。在天黑前,終於找到了所謂的八號田。可是,這裡根本沒人。
天立不急,慢慢地等着。
夜幕漸漸低吞噬了整個大地,星空代替了白晝。沼澤中響起了,農村特有的那種韻律聲,蛙叫聲。天立不由自主地響起,上輩子小時候非常熟悉的聲音,蛙鳴!
“對啊!蛙類,都是晚上纔出來活動的呀!”天立突然想起來。
果然如此,不久一排人,舉着火把前來。
天立在暗中,看到一人,臉上有着一道疤痕!
這隊人之中,實力最高的也就是六脈武將,其他的也就是四脈五脈。對天立,完全構不成威脅!
天立,悄悄地帶上面具,等待着他的靠近。
“噗嗤——!”
劍出,血濺!
“譁——!”
當天立抽劍候,那人睜大着大眼死死地盯着天立,不明白爲什麼要殺自己。在不甘之中筆挺地倒下了,倒在水田中,濺起水花。
“誰——!”
“誰——?”
“誰——!”
天立突然地出手,瞬間又消失,如同一陣清風來去無影。引起,那些人的恐慌。
藉助夜幕,天立安然離去。
第二天,午時左右,天立終於找到了一個集聚地,留下一個記號。
三個時辰後,就有人找上來了。
“任務完成了吧!”天立主動開口。
“不知道怎麼說你好呢?你的確在留和沼澤殺了一人,從殺人的方法講,沒有比你更合適幹這一行的活了。你的手法,簡直就是完美。對我們這一行來說,你的手法如同藝術。可惜,你殺錯人了!”對方來了大反轉。
“殺錯人了?”天立也冒出無數個問號。
“目標候玉屆還是活的好好的。其實,你離他非常近,就在後面一位。”
天立想起來,後面那個小白臉,臉上根本就沒有傷啊!
“窩藏(WC)我竟然被騙了!”天立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這是你第一個任務,也是你最後一個任務了。”對方留下一句後,飄然離去。
“這算什麼跟什麼啊?殺錯了,不是還有時間嗎?我再去啊!”天立在後面大聲高喊着。
對方,根本就不理,最終消失在黑夜之中。
天立也不叫喚了,反而安靜地席地而坐,看着那人離去的方向。
“唉——!”
好長時間候,天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變了,天立發現自己變了。自己與別人不同,自己從落地起,就會思考問題。問題是現在的日子,還不如以前自在。以前,朝不保夕的日子裡,反而過的開開心心,根本就沒有什麼煩惱,死就死了唄!沒什麼可擔心的。現在不同了,有點能力後,反而變得患得患失了。以前,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
“我在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天立在開口,在自言自語。
“想明白了!”
就在此時,天立身後傳來一句話。
“誰——!”
天立用超過一百分唄的聲音,怒吼。整個人,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天立最大的自信來自於,感知。天立認爲,沒有誰可以無聲無息地靠近自己,就算是九脈武帝也不行。現在,竟然被人接近到這麼近的距離,都沒有任何反應。
“不用有這麼大的反應吧!”天立的舉動,讓對方也大爲不解。
“你是誰?”天立看着一位,帶着面目,身穿黑袍之人。
“你的舉動,都在我的觀察之內。既然,內門不要你了,那外門接受你!”
“你也是獵神組織的?”
“對,他們是內門,我們是外門!”
“什麼內門外門?”
“內門是有指定的,也有限制的,要求比較高。像你殺錯目標,引起真正目標的警覺,是不可饒恕的。外門,那就是無指定,無限制。市面上,有些人窮兇極惡,被人通緝。這種稱爲明花紅。還有另一種暗花紅,有人被通緝,可是這種通緝不能公開出來,被稱爲暗花紅。明花紅,難度高,但是畢竟簡單。暗花紅,難度低一些,只是有些複雜。”
“明花紅,那是通緝,我能理解。暗花紅,那跟僱人行兇,一樣的吧。”天立不笨,一點就通。
“嗯,可以這樣理解。”
“暗花,怎麼接?”
“符合你的,我這裡有六個!”對方拋過一疊紙張。
好傢伙,這六位,最低也是八脈武王。
“我一個七脈的,能殺八脈武王?”天立反問道。
“暗花太好賺了,容易的早就被人搶走了。反正,它沒有什麼限制。你萬一做了,就來領花紅,不做也無所謂!”
“既然這樣,那就把不合適的也給我吧。萬一,我做了呢?”
“也對!”說完,那人掏出一本小冊。
“這麼多?”
“這裡是所有暗花名冊!”
天立翻開一看,當即尖叫到:“這裡明明有六脈的,你怎麼給我八脈武王的?”
“你看清楚,別以爲六脈武將,就要比八脈武王的簡單。”對方並不生氣。
“哦,原來如此。”天立仔細看下去,發現此人的守衛就有數名八脈。
“仔細看吧,暗花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要求也不少。有些人,故意自賞花紅,來追求自己的極限。”
“我明白了,在我行動之前。我會好好,看明白這手冊中的要求。”天立不想再次出現烏龍事件了。
“去吧!想聯繫我,方法跟以前一樣。”
“我知道了。”
三天過去了,天立將小冊看的清清楚楚。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從天命巨頭,到無名小卒,這裡全都包涵了。其中排在首位的就是,自己未見過面的便宜老爹天羅,花紅一億兩黃金。這個價格,天立想笑。前面四脈花費不是很大,資質不是特別差的,千兩足可搞定。五脈五千兩左右,六脈大概在萬兩上下。可是,七脈就不一樣,沒有大幾十萬兩難以成功,八脈那是在幾百萬兩,九脈沒有幾千萬兩就別想了。至於天命巨頭的花費,那無法計算。因爲,九脈武帝成功踏上天命之境的,百者不存一。整個恆州人口過億,成爲武者的佔了三成,可是天命巨頭,不到三十位!
天羅排名首位,接下來的是終南山的宋鍾老人,花紅八千萬兩。天立直接翻過天命之輩,他們的難度和花紅不成比例,沒人主動去的。接下來,就是九脈武帝,最高的花紅的是一箇中型家族的大長老,步入武帝境已有八十三年了,可以說進入暮年了,花紅五百萬兩。一個一個又一個。天立,在三百六十四位,找到自己了。自己雖然只有七脈,可花紅超過不少八脈武帝。
天立還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潛力榜的人,這裡全都找到了。看來,恆州的水底不平靜了啊!
三天時間,天立看了又看,翻了又翻,確定下六個目標。其中,四個就是那人提供的,另外兩個天立也沒有什麼把握,只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實力。
“老大——!老大——!”
“什麼事?大驚小怪!”正堂上,一位中年男子,放下到嘴邊的粗碗,平靜地問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有人射來這支箭!”來人邊喘氣,邊將手中的箭支遞到跟前。
“打開,念!”中年男子說完後,再次將瓷碗送入嘴邊。
“給我!”
男人身邊出來一位,伸手說到。
那人取下綁在箭支上的字條,展開後不只是臉色異常難看,不敢念出口。
“念!”男人轉頭開口,語氣有點不耐煩。
“明日午時,取爾首級!蘭蝴蝶書——!”
“啪——!”
正堂上的男子,起身後,摔掉手裡的碗,並沒有出聲。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這蘭蝴蝶是誰?你們有誰聽說過?”男子環視四周,朝下面衆人問到。
下面一排排人,相互對視,都是搖頭,沒人應答。
“沒人知道也罷!我漢三,殺人如麻!仇人比身上的蝨子也多,恐怕這個蘭蝴蝶,是某個仇家後人吧!來就來唄,大不了後山多具無名屍。”
“大哥威武——!”
“大哥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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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給大哥滿上。”
“好了,我得到可靠消息。三天後,就我們山崖下面這條路,會有一個大商隊經過。商隊上的貨物,超過十萬兩黃金,對方只要三成,油水不錯。只是,這個商隊不簡單,所以到時候大家絕對不能留一個活口。”此個人根本就沒把箭支上的留言當回事,反而決定三天後的大買賣。
第二天,午時整。
“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