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我的死,能解救車隊,那麼我毫不猶豫地自殺。現實是,我死了沒用,所以我害怕也沒用,還不如留着一口氣,去與對方搏殺。”車伕明顯是曾家的人,早已視死如歸了。
“害怕只是人的一種本能,不是說害怕沒用,就不害怕了!”天立再次開口。
“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們曾家得到一株五百年的紫山參,消息走漏。家族就組織了六支商隊,從不同的路線回家。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紫山參在不在,反正家族將這車隊交給我們,我們的職責就是將它們安全運到。既然,路中遇到這樣的情況,也非我們所料!”那個管事之人前來說道。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好不好!”天立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到底救不救呢?
“洗耳恭聽!”劫匪也不急,反而平靜地回答天立的話。
“傳說啊!有一隻鷹,追趕一隻鴿子。鴿子要逃命,慌亂之下逃到了一人懷裡。人,當然護着鴿子,可是那隻鷹說:你不公!那人問:爲何不公?鷹說:沒有這隻鴿子,我就要被餓死,鳥巢中的幼崽也會餓死。你爲什麼救它,而不救我?”
“爲何?”對面的蒙面劫匪問到。
“我怎麼知道?如果我知道答案的話,我現在也用不着這麼糾結了!”天立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你可知道爲何?”天立轉過身來,朝那管事之人問到。
“正如公子所說,鴿子爲了活命,不得已逃到人的懷裡。因爲,它相信,人可以救它。至於怎麼救,那就不知道了。”那管事之人,慢慢悠悠地說出自己的答案。
“你錯了。人得吃飯,不吃就得死。鷹吃鴿子,不吃也得死。這是一個道理。既然,這世間,造就了鷹與鴿子,那麼鷹吃鴿子,理所當然的。就算不被鷹吃了,他日也會落入狼的嘴裡。鴿子的存在註定,要被吃的。”劫匪的回答處於天立的意料。
“我明白了——!”
天立似乎明白了,因爲這裡不是以前的世界的。自己上輩子,天下還有王法二字!任你孫猴子七十二般變化,也逃不出如來掌心。可是,這裡就不一樣了,這裡的法則就是,叢林法則!強者生存,殺人越貨也變的理所當然。而強者的由來,就是吸取弱者的血液來壯大自己。天立一直沉迷在自己的思想之中,一步一步走向山林,隨後傳來叮叮噹噹地聲音。
“不——!”
突然,天立睜開眼睛,喊出一字。
他人是他人的法則,叢林法則也好,世間法律也罷!關我何事,烈日當空,我心依舊!
天立當即轉身,回到現場。看到的是,他們正在惡鬥,車伕和武者有人不幸倒地了。
當他們看到天立再次出現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不長的時間,已經讓雙方都有人掛彩了!
“你回來幹什麼?”蒙面劫匪問到,同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想通了,不關什麼,只管自己!如果,沒有你們的出現,我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目的地了,可惜因爲你們的出現,讓我遲了!”天立說出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你要參與咯!”對方並沒有因爲天立七脈而退步。
“嗯!”天立點頭了。
“幸好,老子早有安排——!”那人說完,朝天空放出一束煙花。
“你們還有後手——!”那管事之人,聲帶都開始顫抖了。
“彼此彼此!”
天立沒有動作,對方更沒有動作,雙方就這樣僵持着。
“小毛,真的要我出手?”此時,一人騎着一匹野馬而來。
天立動容了,來人是一位八脈武王!
“原來,這就是你的後手!”
“張前輩,這位小後生,不是曾家之人。只是一個管閒事的,我看你還是將他制服後,另做打算吧!”
“小毛,既然我出手了。那希望,箱子裡有東西在,否則你可賠大發了!”
“昨天,我得到消息。說,這支車隊上,竟然出現一位七脈武侯,而且非常年輕,所以我就對這支車隊,孤注一擲了!”
“小朋友,要不這樣!你我都不動,讓他們決出結果,我們都不插手可行?”那位武王朝天立建議。
“不好。我有個建議就是,你我動手,輸贏我們兩個說話。”天立換了個位。
“好!”對方答應的一個爽快。
“你要活,還是要死?”天立再次問到。
“死活不論!”對方也沒生氣。
“好吧!那就看我的心情了!”
對方騎着一匹純白色戰馬,直衝而來。手中一把反射着寒光的鋼刀,攔腰斬來。
“咻——!”
天立一步踏空,同時借力,一腳踏中鋼刀,隨手刺穹現身,在對方後頸留下了一個血窟窿!
“你——!”
“啪!”
對方話未說完,就從馬背上栽下。
“啊——!”
“這是怎麼回事?”
“這——!”
天立一招擊殺對方,嚇傻在座所有人。
“好了,結束了。你們帶他回去,哪裡來就回哪裡去。讓我多走三十里路的事情,也不跟你們計較了。好聚好散,就此告別,希望我們以後都不要相見了!”天立朝那羣黑麪人開口。
“我等明白!”對方,強壓內心的恐懼和不解,算是回答了天立的問題。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上路了!”
“公子,大恩不言謝——!”
“走吧!你我萍水相逢,恐怕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
車隊漸漸遠去,只留下濃厚的血腥味!
天立沒有喜,也沒有悲,更沒有恨。如果,要說恨,那麼自己對楊宇恆的恨比天高,仇比海深。可是自己,無論怎麼對他一點都恨不起來,更多的是同情。如果,真的有恨,那麼就恨這個世界吧!
留和沼澤很近,這裡出產一種特別的動物,火蛙!火蛙皮膚血紅色,就如同火焰一般,故名火蛙又叫血蛙。整個密境之中,只有數個地方纔有,留和沼澤就是其中之一。火蛙受到刺激的時候,它的皮膚會分泌出一種乳白色的液體,這個*****有特殊的毒性。爲什麼說特殊呢?它不會令人死亡,只會迷失。如果,有別的東西不小心觸碰,恐怕會迷迷糊糊過上一段不短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連本能的反應都會缺失。如果,是人類中了此毒,就不單單神智缺失,就連智商都降低到一種恐怖的程度。候家的一位老祖,不知從哪裡弄的一張藥方,竟然能夠從這毒素中提煉出一種特殊的藥材,能夠讓人情緒平穩,且沒有副作用。想想那些因爲意外出現走火入魔情緒激動之人,服用此藥後,情緒穩定,得到救治。候家老祖,也就依靠這一個藥方,建立起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
天立知道候家的一些要事,可最重要的是,他不認識目標人物候玉屆。知道,目標肯定就在沼澤之中。因爲,候家的要員,全都在沼澤中抓火蛙。天立一路在想這個問題,結果到了目的地,也沒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只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找個人來問一聲。
“來人止步——!”
天立還沒靠近留和沼澤,起碼還差百來丈遠,就被一位身穿灰褐色的勁服男子攔住了。
“我找候玉屆,要麼讓他出來,要麼我進去自己找!”天立將事情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滾!”
對方用一個字回答了天立。
“你一個四脈武生,竟然叫我滾?”天立非常驚訝。
“這裡是候家地盤,別說呢一個小小的七脈,就是九脈武帝來了,也得對我們客客氣氣的。”對方非常牛,根本不鳥天立。
“行吧!”
“啪——!”
天立的話音剛落,直接一個手刀,劈暈對方。
天立看着暈到在地之人,思索了小一會,抓起對方離開現場。
不是天立不想,而是不認識目標,就算自己進入沼澤後,也是睜眼瞎。還不如,從這裡找找自己想要的線索。
一個偏僻的角落,天立將昏迷之人,重重地摔下。
“哎喲——!”
陣痛,將人喚醒。
“現在,老實了嗎?”天立開口問到。
“你想怎麼樣?”對方的語氣,明顯好了很多。
“嗯,態度有所改變,孺子可教也!”
“你,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對方半坐在地上,開始顫抖了。
“候玉屆,他在哪裡?”
“他在八號田區!”
“具體位置?”
“沼澤南邊——!”
“他跟誰在一起?”
“姜護衛,還有二長老!”
“候玉屆,有什麼特徵可以輕易辨認嗎?”
對方一愣隨後開口:“他小時候受過傷,臉頰上有一道不是很明顯的疤。”
“好。我的問題已經結束了,現在談談你的問題。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對方不假思索地開口。
“行,你自己挖個坑,不用太深,保證你自己頭顱能露在外面,保證不被憋死就可以了!”
“這個!這個?”
“如果不願意,那麼我送你一程,只是我沒功夫挖坑,直接埋了你!”
“我挖,我挖!”天立的恐嚇起作用了。
對方,不敢浪費時間。直接用自己的佩刀,作爲工具瘋狂地開挖。
也就是一袋煙功夫,對方已經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