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如卿看着她,他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但確實是因爲嚴修的關係,他不想嚴小惠深陷於這場仇恨之中,而遭到魚池之殃。
“好!你繼續去上班,若是發現不對,就隨機應變,另外與康浩隨時保持聯繫,陳益會立即接應你。”鞠如卿同意了她的想法。
“謝謝總裁,我會的。”嚴小惠看着他,露出開心的笑容。
鞠如卿點了點頭,他上完班回家之後,卻沒有看到墨芊塵的身影,他擡腕看了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她怎麼還沒有回家?
他馬上打了她的手機,結果是沒有人接聽,鞠如卿又打了陳標的電話,陳標馬上道:“掌門人,少奶奶正在上繪畫課,現在準備下課了。”
“什麼?”鞠如卿發現她這幾日有些小失落,但也沒有見到她的熱情和佔有,於是放任她。“上課的老師是誰?”
“是任辰風。”陳標說。
鞠如卿掛了電話,眼神一冷,馬上下樓來開了車出去,墨芊塵,你真是三天不捱打就上房揭瓦的人!
繪畫室裡。
任辰風正在給一班同學們上課,來上課的大多是女生,她們都是帶着仰慕的目光來上課。
墨芊塵正在細心的描繪着,她以前也愛畫畫,自從代孕事件之後,她就再沒有碰過來畫筆了,而前天當女兒從英國寄給她一幅水墨山水畫時,她就心潮澎湃了,想那水墨山水畫可是咱們的國粹,一個不足六歲的孩子有這麼高的造詣,墨芊塵開心的簡直要飛上天了。
於是,她也報了繪畫班,希望能和女兒在共同的愛好上,走得更近一些。但絕對沒有想到授課老師是任辰風,而任辰風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對過往連一點怨言也沒有,這讓墨芊塵更加的愧疚了。
然而,墨芊塵很快也融入到了上課的樂趣中,任辰風待她和其他同學一視同仁,並且指出她作品中的不足之處。
下課後,兩人並肩走了出來。
“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墨芊塵還是擔心着他的腦瘤。
“好多了,不用擔心。”任辰風微笑着,“你太久沒有畫,很生疏,平時要多練練筆,很開心你還會繼續畫畫。”
墨芊塵笑了:“謝謝你的指導。”
兩人像老朋友一樣的走出來,然後互道再見。
“辰風,有件事情,我還是想跟你說抱歉。對不起!”墨芊塵臨走之前說。
任辰風搖搖頭:“那本就是她不對,她不該害你,我也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救了她。所以,至始至終,不關你的事。好了,很晚了,快回去吧!”
墨芊塵望着他,笑了。
任辰風開車離開,墨芊塵也走向自己的車,卻豁然看到鞠如卿的車不知何時已經停靠在了旁邊,她一望過去,就看到男人正在駕駛室裡冷着一張俊臉。
“如卿,你來了!”她走了幾步,來到了他的車窗旁。
鞠如卿卻沒有理她,而是一腳踩下油門,飛快的開車走了。
留下墨芊塵一個人站在原地,她無奈的搖搖頭,他又生哪門子氣?
過了一會兒,她也開車回到了家中。
男人剛洗好了澡出來,墨芊塵看了看他只圍了一條浴巾,她走過去,看着他健美而令人遐想萬千的胸膛,伸出手指摸了摸,卻惹來男人的冷哼。
“不要用摸過顏料的手來摸我!”他冷聲道。
他是在生顏料的氣,還是在生任辰風的氣?墨芊塵眨了眨眼睛,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是沒有收回來,而是又摸了幾摸,“你是我老公,我偏就要摸!”
“你有當過我是你老公嗎?”鞠如卿氣結。
“我哪裡沒有當你是我老公?”墨芊塵見他生氣,她越是鬧得歡了。
鞠如卿撥開她在他胸膛上亂畫的手,“你爲什麼要去繪畫班上課?你爲什麼還偏就去了任辰風的班上課?”
“你爲這個生氣呀!”墨芊塵嘆了一聲,“我喜歡繪畫,在小時候就喜歡了,辰風開了課,我報名之前並不知道呀!這隻能說是無巧不成書了。”
“不準去!”對於她的解釋,他直接下了命令。
“爲什麼?”墨芊塵瞪眼了。
鞠如卿冷聲道:“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如卿,你太霸道了!”墨芊塵不同意,“你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我的業餘愛好,你不能強加干涉。你這樣做,讓我覺得你太小氣了,你無非就是看到了我在上辰風的課,然後就強行命令我退學,你爲什麼就不相信我,我和辰風只是普通朋友了,如果你一定要認爲我對他還有感情,那麼就是你強加於我喜歡他,就算我不喜歡也要背上喜歡他的名聲了。”
“你”鞠如卿見她拿他說過的話來反駁他,他直接道:“我不管你怎麼狡辯,我若是還看到你在上他的課,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餵你講不講道理的呀?”墨芊塵惱怒了:“你害得他還不夠慘嗎?你害他被童心印逼婚,被姐姐大罵,被童家諷刺,你還想要怎麼樣對他?”
鞠如卿可從來不覺得他做得有錯,他道:“你想要知道,就儘管試試再去上他的課!”
“你”墨芊塵一急,恨聲道:“鞠如卿,你太可恨了!”
話一出口,她馬上又後悔了,她不是有心這樣說他,可是他的所做所爲,確實惹惱她了。
“如卿”她看着他摔門而出,她叫了一聲,只聽到門“砰”的一聲關上的聲音。
接連幾天,墨芊塵確實沒有去上任辰風的課,她實在想不來那個男人還會使出一些什麼手段來,讓任辰風難堪,讓她更加無顏以對,她不想事情到了毀滅一切的地步。
而她在閒逛時,卻看到了鞠如卿和嚴小惠正面對面的坐在喝咖啡,女人笑意薰染在臉上,男人也是春風滿面,墨芊塵馬上就腦門了,她快步走了進去,憑什麼他只許州官放火卻不許百姓點燈?他可以坐在這裡享受別的女人豔羨的目光和時光,她確實是在學畫畫,卻被他勒令止,他是不是霸道得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