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貴胄,手段狠辣,縱使前方萬般磨難,花錢解決不了的事情,那就花點手腕。
陸景行望向沈清的眸子帶着絲絲柔情與打量,沈清知曉,但未言語,簡短的幾句談話當中,足以顯現出她跟陸景行二人的差別,他手段高明,不畏艱難險阻,她性情冷淡,只想倚樓飲酒,如此跟陸景行比起來,自己可謂是妥妥的不思進取,一無是處。
“阿幽覺得呢?”一陣風吹過來,吹散了陸景行的話語,但她還是聽見了。
淺笑道;“山海皆可平,難平是人心。”語罷,她擡腳往前走,陸景行單手插兜跟在身後,此時沈清着一身淺色連衣裙,膝蓋上方的裙襬隨風飄揚,短髮被海風吹散,細長的大腿行走在柔軟的沙灘上,許是覺得行走困難,她彎身準備脫掉鞋子,見此,陸景行邁步過去遞上自己的手,示意扶着她。
她到也不裝腔作勢,扶着陸景行的手,脫掉了鞋子,光着腳丫子走在沙灘上,她不言,他不語,海面碧波盪漾,一陣海鷗飛過,陣陣叫聲在她耳邊響起。
她擡頭觀望,心情極好。
“給我,”陸景行朝她伸出手,示意她將提在手中的鞋子給他。
她側眸看了他一眼,順手將鞋子遞過去,你樂意,我也樂意。
陸先生想開口囑咐她不要玩水,話語還未說出來,卻見她的小太太已經赤着腳去踩水了。
跟只歡脫的小兔子似的,潮落她追,潮起她躲,最後許是覺得無聊,乾脆站在原地不動,等着海浪上來拍打她的腳丫子。
陸景行提着鞋子站在身後,看着她一人玩的歡脫,嘴角始終擒着淺笑,滿眼寵溺,望着那方背影。
米白色連衣裙與碧藍的大海混合在一起,頗爲相得益彰,美的晃人眼,此時立於別墅二樓的陸槿言見此,不由詫異,陸景行有潔癖,總統府人人知曉,可他現在,竟然提着沈清的鞋子站在一側看着她玩水。
眸底閃過一抹精光,而後快速轉身,在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架單反。
她想;這麼稀罕的時刻,不記下來,豈不浪費?何止是陸槿言覺得稀奇,這海邊巡邏的士兵軍官們見此都是一副驚掉下巴的模樣,他們何時見過英勇狠辣的陸少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比他們在海上見到兩個月亮還稀奇。
人人都說陸少不喜美色,可如今,只怕是要顛覆這句話了。
女子一身米白色連衣裙,在海邊追着海潮
,男子一身白襯衫黑西褲,一手插兜,一手提着拖鞋,遠遠看着自家太太。他們沒細看,可若是細看,發現陸景行面上那常掛嘴邊的一抹淺笑,定然會覺得自己見了鬼。
沈清忘的忘乎所以之時,側頭看向陸景行,他一身黑白裝扮格外顯氣質,微敞的領口,高高推起的袖子,整個人顯得隨意而又放蕩不羈,妥妥的一副行走的荷爾蒙,軍人的霸氣與政客的儒雅在他身上融合一體,她行過許多地方,見過許多人,但陸景行如此人,她初見。
沈南風長相俊美,屬溫柔型,一見到他就覺分外溫暖。
陸景行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氣宇不凡,屬強勢型,若是長久下去,站在他身側必然會很有安全感。
陸景行感受到沈清眸光,以爲她有事尋自己,擡步朝她而去。
沈清見此,稍稍回神,自己是瘋了?莫不是被這海風吹傻了?
一到海邊腦子就進水了不成?
“上來了,在待下去該冷了,”陸景行伸出手準備牽着她上來,沈清覺今日與陸景行話語頗多了些,怕自己失了心,乾脆將手往身後一負,低着頭朝沙灘而去。
陸景行見此,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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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是又哪裡惹着她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殊不知,陸太太對他時好時壞,全憑心情。
沈清面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邁這潔白的大腿纔在沙發上,細膩的沙子在腳心纔起來軟軟的,一步一個腳印。
這片沙灘是整個南城沙子最細的地方,幾乎無渣滓,所以踩起來格外舒服。
“若是真喜歡,等以後我們老了,也來這方養老,”陸景行看着她將腳丫子塞進沙灘子,不免好笑。原本正在幹着自己艱苦大業的陸太太聞言,猛然一頓。
養老?她在時時刻刻想着逃離陸景行,他卻站在身後漫不經心跟她規劃日後人生。
原本正在奮力將腳丫子往沙子裡面塞的沈清頓住了動作,陸景行將她的震愣悉數收進眼裡。
心底苦笑,而後將手中平底鞋放在沙灘上,邁步過去面對她,輕啓薄脣道;“阿幽,陸家沒有離異的先例,你要知道,我們的婚姻,一開始便是一輩子,無論好壞。”他話語沉重,沉重到海風都吹不散,天上一羣海鷗飛過,可這次,這羣海鷗優美的叫聲簡直如同喪曲似的。
“改變不了就接受,還是那句話,我沒你相像中那麼壞,”陸景行見她情緒低落,再度開口,伴隨着這聲話語落地,迎着沈清的是一副溫暖懷抱。
陸景行伸手將她帶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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