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時錦年看到邢秋曼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邢秋曼躺在病牀上笑了笑,“你終於回來了?景墨怎麼樣?你爸爸每天都跟我說他很好,可是我下不了牀,不能去看他。”
時錦年嚥了一口氣,“他很好。您到底怎麼樣了?”
“我沒事,就是躺在牀上不能動,醫生也會按時來打安胎針,你爸爸也會每天幫我按摩,我有了勁也會蹬蹬腿。”
她一直躺在牀上,既不能亂動,也不能不動,不然會肌肉萎縮。
高齡懷孕真的有很多不可預知的風險。
時錦年拉着她的手,一時說不出話來。
邢秋曼這才問道:“我孫子怎麼樣了?”
“寶寶很好。”時錦年笑了笑,“最近我也感覺我的肚子終於起來了一點。”
當初陸展風跟她說,這個孩子要是沒了,以後可能就懷不上的時候,她成天提心吊膽,可是現在產檢沒想到寶寶健康的很。
反而之前氣色不錯的邢秋曼現在躺在牀上完全不能起來。
這一年來,她們都經歷的太多
“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邢秋曼拉着她問道,“是不是因爲思茹?你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對勁。”
時錦年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權景墨答應了她,會跟我離婚。”
“什麼?!”邢秋曼驚地睜大了眼睛,“景墨怎麼可能會答應?”
“權景墨一直沒有告訴我,可是周思茹僞造了離婚協議書,我一直以爲是權景墨早就簽好的,我不該一時衝動犯糊塗離開,不然,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寧願,我寧願他真的來找我簽字離婚,也不要他拿着刀子往自己身上捅去還這個債。”
她滿口都是自責。
邢秋曼摸了摸她的頭,“這跟你無關,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思茹這個孩子會變成這樣,她還能僞造離婚協議書,我真的沒有想到。”
“是淺若幫她的。”權傾野在一旁說道,“這個丫頭把什麼都招了,說是陸展風給了她家裡人一大筆錢,幫她照顧年邁的爺爺,還安排了她弟弟出國,所以她纔會一直幫着陸展風做事,當年她的父母就是陸展風的部下。”
時錦年之前聽到白曉凝說淺若是臥底就有些吃驚,現在聽到權傾野說這些仍是覺得不可思議。
“若不是這個淺若慫恿,思茹肯定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邢秋曼說道,“思茹這個孩子我知道,她的確心思重,但是本身沒什麼壞心思,就因爲這樣才容易被人利用。只是,我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淺若,還是我選進府的。”
“你別自責,醫生說了,你要保持心平氣和。”權傾野在一旁擔驚受怕地說道。
邢秋曼這才點了點頭,“如今錦年回來了,我才放心了一些,景墨要是知道了,肯定也能趕緊好起來。”
“我想繼續去陪陪他。”
權傾野點了點頭,正要帶着她過去的時候,秦風急匆匆地過來說道:“老爺,府裡的人說,宮御然上門拜訪了。”
時錦年一驚,她竟然把他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