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離開行宮後,孫雲也告辭回了錦蘭殿。~,
永王令畢巧親自將孫雲送回錦蘭殿,才放心,畢巧走後,福伯回來,稟道:“王爺,奴才無能,江月不見了。”
“不見了?”永王皺眉,他多年不曾怒過,此時心中極爲焦急憤怒,也不過是皺眉而已。
福伯低着頭,“王爺恕罪,方纔奴才感知含璋殿有人監視,奴才便追了出去,結果跟丟了,回來便發現江月不見了。”他如今都還覺得此事詭異。
永王聽了他的稟報,沉凝片刻,想到趙淑的舉動,本能的便覺得江月的失蹤與自己寶貝女兒有極大關係,輕聲嘀咕道:“阿君身邊何時有如此高手?母后身邊最得力的不過是執海,執海入京未歸,難道是霍家?”
他聲音雖輕,福伯還是聽了進去,附和的點點頭,“奴才也這般猜測,定是霍家人帶走了江月,只是霍家爲何要這般做?”
永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心中也如他般,想不通這其中關竅,但若不是霍家,那麼會是誰?“去看着郝貴妃的人,宋天和有可能在郝貴妃手裡。”
“王爺英明,奴才這便親自去看着,定要爲王妃將宋天和尋回,也好報了宋家的救命之恩。”永王想起當年發生的那件事,不由得嘆口氣,誰能想到做出那多惡事的人,竟是平日裡看着比誰都有善心的江大姑娘?
永王仰頭望着天花板。閉上眼睛,“去吧,沒了宋天和。江月也便沒活路了,本王也算爲影兒報了仇。”他不會親手殺了江月,親手殺了她,她就贏了。
福伯安靜的退了出去,帶上門,看着夜色下的皚皚白雪,輕嘆一口氣。這些年王爺彷彿沒了魂般,如今纔好些,希望莫要再頹下去了。王妃在九泉之下看着也不放心,吐了口唾沫,喃喃道:“呸,害人精。”
說完。奔入夜色中。消失不見,肥胖的身體,看着極爲笨拙,然動作卻很是敏捷,不多會便遠離了行宮。
他走後,莫欽出現了,彷彿是約好的般,來到屋子外。也不進屋,而是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如今觀州不太平,他身手雖沒福伯厲害,卻也是極爲敏銳的。
永王打開門,對門外站着的莫欽道:“本王眼皮跳得厲害,怕是阿君出了什麼事,莫統領速去霍家看看,護在她身邊,莫要離了。”
莫欽這些日子以來,都極爲忙碌,趙淑也不閒着,他都未好生稟報過數月來的境況,且這些日子跟在永王身邊,早已擺正位置,王爺是大主子,郡主是小主子,趙淑不宣,他便不會主動去擾,一來爲趙淑名聲着想,二來王爺曾受過重傷,他不看着總是不放心。
“是。”莫欽抱拳告退下去。
他離開後,無影恰好從行宮外回來,她直接去了鳳昕殿,太后屏退所有人,獨留下她,單膝跪在地上,“太后,郡主遇襲,是郝家的人做的。”
太后面對着窗,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盯着窗邊的宮燈,燭火跳躍着,將高几上的吊蘭影子映得不斷晃動。
“郝家這把搶,便是這命了,給哀家保住宋天和的命,莫要他死了,順便將宋家的消息透漏給霍家,這些年霍家尋宋家也尋得辛苦,是時候知曉真相了。”她淡淡的說着,手一下一下的把玩着拇指上的瑪瑙扳指。
無影一凜,這些年太后一直在等王爺變好,如今王爺終於有了當年一絲絲影子,太后這是高興。
“是,奴婢這便去辦。”她道,想了想,眼睛一動,又道:“太后,觀州城出現了一羣灰衣人,來歷不明,身手了得,方纔救了郡主。”
她話音落下,太后轉過頭看向她,“不是霍家人?”
“不是。”無影硬着頭皮回道,她竟查不出這羣人的來歷,實在是失職。
太后靠在椅子上,“哀家老了,竟不知如今大庸竟出了這樣多的人物,也罷,你且保護好哀家的乖孫便好,其他事,咱們無需多管。”她疲憊的說,“執海何時回來?可有信兒?”
“說是要十五才能到觀州,如今已尋了幾個根骨極佳的。”無影如實回答,她其實也不知執海在何處,也聯繫不到執海,不過執海會主動聯繫他們,這才知曉零星半點的消息。
太后點頭,站起來,走到窗前,伸手將窗打開,寒風襲來,她咳了一聲,無影忙道:“太后您保重鳳體啊。”
“哀家老了,護不住他們多久,能做的在死前都做咯,不然這心吶,總是欠的,爲難他了,當年皇帝讓他出手,他都拒絕了,此生啊,左不過最對不起的便是他。”他自言自語的道,迎着風,又咳了起來。
鍾嬤嬤推開門,拿了織錦鸞鳳暗紋白羽緞斗篷披在她身上,輕輕撫她的後背,“太后,您要保重鳳體。”
“無事,天寒地凍的,咳兩聲反而有了精神。”
此時,嘉瀚殿,郝貴妃虛弱的躺在榻上,手裡握着的是那琳琅令,了緣雙掌合十站在牀邊,“娘娘,太子殿下的腿能不能好如今不好說,但永王不能再失,江月一定要保住。”
郝貴妃是真小產,此時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力不從心,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將琳琅令遞給了緣,“大師以爲要如何?”
了緣接過琳琅令,揣進寬袖裡,“搶回江月已是不可能,只能先保住宋天和,還請娘娘修書回京,務必守住宋天和。”他強忍着不發怒,不大聲呵斥,江月簡直太能壞事了,這樣的女人,難怪永王看不上,不說永王,他也看不上!腦子裡只想着情情愛愛,就不能想點有用的!若不是她壞事,事情怎會到如此地步?
郝書眉冷笑,輕蔑的看着了緣,竟讓一個如此無腦之人與她到觀州來!
“大師不信本宮?江月不會透露任何宋天和的信息,本宮若貿然修書,纔是中計,大師難道還看不出他們在敲山震虎?”郝書眉說罷閉上眼睛,不想再說,如今情勢,唯有以靜制動,纔是上策,任何輕舉妄動,都是敗局。
然,了緣卻不以爲意,不過他無人可用,還得仰仗郝貴妃的人,虛了佛禮,道:“阿彌陀佛,不知娘娘要等到何時?”
“江月若今夜乃不歸來,本宮便讓永王認了江月。”她寒聲道,心下雖覺江月是個愚蠢至極之人,但卻忍不住同情她,都是爲情所困的女子,是可憐人。
說完,對邊上話梅道:“拿着書信,去請孫六,在閨中之時,本宮與孫六也是識得的,如今物是人非,怕是孫六也已不是當年那個清高的閨秀了,人生之喜,莫過於他鄉遇故知,想來孫六也是極想與本宮閒話家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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