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管發生多麼糟糕的事情,太陽還是會在第二天照常升起,天空依舊那麼藍。
在安眠藥的作用下,蘇黎櫟一下子睡到了第二天十一點,九點的時候小月來叫過一次蘇黎櫟,可無論小月怎麼喊,蘇黎櫟還是不起,不過好在這次管家並沒有爲難小月。
小月也很奇怪,平常巴不得讓少奶奶七點就下來吃早餐的管家,今天居然鬆口道:“少奶奶要是還在睡就讓她睡吧。”
天哪,這讓小月簡直吃驚的掉下巴。
當蘇黎櫟睜開雙眼的時候,外面的陽光窗簾已經都遮擋不住了。
她揉了揉雙眼,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但是並沒有想起的慾望,又躺回了被窩,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了昨天的畫面,她害怕的鑽進了被窩裡,誰都不想理,想用睡覺來麻痹自己。
在牀上翻來覆去了有一小時,擔心少奶奶餓的小月上來問道:“少奶奶,起牀吃飯了,再不吃就要餓肚子了,已經十二點了。”
蘇黎櫟蒙上被子,不想看任何人,說道:“我不餓,什麼都不想吃,你下去吧,不用管我。”
看見這麼抗拒下樓的少奶奶,小月擔心的說道:“少奶奶,你這是怎麼了,是小月哪裡做的不好嗎,不能不吃飯啊,你昨天還發燒來着,肯定很餓的,再生氣也不能不吃飯啊。”
蘇黎櫟不想讓小月爲自己擔心,坐起來說道:“小月,我沒事,不關你的事,我真的不餓,你快下去吃飯吧。”
看着無精打采的少奶奶,小月很想勸她,但是當蘇黎櫟執意拒絕,她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關上門,默默的下去了。
蘇黎櫟不是不餓,她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邢北寒的注意,她想知道答案,她想讓邢北寒親口告訴她真相。
女人一較真起來,那真是不容小覷,蘇黎櫟昨天生病就沒吃晚飯,今天早飯和午飯也沒吃,她的肚子已經扁的像個炒鍋,但是她依然沒有放棄自己的堅持,她總覺得,只有自己生病,絕食,邢北寒才肯多看自己一眼。
她又讓自己進入了睡夢之中,只有這樣,才能減緩自己的飢餓感。
看着這麼消極的少奶奶,小月特別擔心,她趕緊跑到王管家那裡說道:“管家,少奶奶不下來吃午飯,可她早飯也沒吃,把自己裹在被子裡,我擔心她會出什麼事了,昨天少爺不是在房裡照顧少奶奶嗎?怎麼突然這樣了呢?難道他們又吵架了嗎?”
王管家表情嚴肅的聽着小月的話,說道:“少奶奶要是不餓,就先不吃吧,你先忙你的。”
小月很發愁的看着王管家說道:“那少奶奶要是一直不吃飯怎麼辦,那樣會把胃搞垮的。”
坐在椅子上的王管家語氣沉重的說道:“這件事我會跟少爺說的,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聽完小月的無奈的走出了門,她在心裡咒罵道:王管家簡直就是冷血動物,少奶奶好歹也是家裡的女主人,他一點也不關心,哎……
王管家怎麼也沒想到蘇黎櫟的反應竟然這麼大,不過是沒告訴她實情,這是要鬧絕食的節奏。
思來想去,他還是打通了邢北寒的電話,講道:“少爺,忙嗎?”
正在看文件的邢北寒立馬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說道:“不忙,怎麼了?”
王管家語氣沉重的說道:“少奶奶她,一直不下來,也不吃飯。”
邢北寒一下子神情緊張了起來了,說道:“她現在還在樓上嗎?”
“是的,聽小月說的,好像有些消極,少爺,我還是勸你,那件事還是跟少奶奶說了吧,否則她會一直揪着不放的。”
“我會說的,但不是現在。”邢北寒表情嚴肅的說道。
一聽到蘇黎櫟還沒下樓,邢北寒就坐不住了,他昨天聽到那個消息就拋下了還生着病的她的,蘇黎櫟不生氣纔怪。
但還沒等他起身,秘書小陳進來告訴他美國公司的經理已經坐在辦公室等他了。
情急之下,邢北寒只好選擇先應付工作,因爲他們明天就要飛去美國了。
命運總是陰差陽錯的將在愛情拐角處的兩個人錯過,等了一下午,也沒等來邢北寒的蘇黎,徹底對他失望了。
她看着這座奢侈豪華的莊園,心裡卻盡是絕望,她從未奢求過邢北寒的愛,只求他對自己能坦白。
就在蘇黎櫟傷心之餘,段晨末的電話打了過來,問道:“好點了嗎?今天也沒見你下來。”
“好點了,我沒什麼胃口,就想躺着。”蘇黎櫟輕語道。
聽到蘇黎櫟還沒吃飯,段晨末一下子就着急了起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一猜就知道是蘇黎櫟還在爲那件神秘屋的事傷神。
“黎櫟,我知道你爲什麼沒胃口,但你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我沒有。”蘇黎櫟假裝自己一點也不在乎的說道。
“你就是有,我聽的出來。”段晨末有點生氣的說道。
段晨末早就明白,蘇黎櫟越是揪着神秘屋的事不放,就說明她越在乎心邢北寒,那是段晨末最不想看到的。
“你別管了,我想查的事情一定要查到。”蘇黎櫟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
“你怎麼這麼軸呢?知道了又對你有什麼好處呢?”段晨末哀聲嘆氣道。
蘇黎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讓我去尋找。我知道你不理解,你不是當事人,你不瞭解我迫切想知道實情的心。”
段晨末聽完,心裡有些涼,他爲了蘇黎櫟放棄了一切,但現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還在爲別人的事情傷神,他失望的掛掉了電話。
女人有時候就是軸的無厘頭,無論別人怎麼勸,都無法拯救她們心中的謎團。
有時候,我們一直想找尋的那個答案,就是我們猜測的那樣,只不過換了種方式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