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脊背僵了僵:“好!算我多管閒事行了吧!”
語畢,她調頭就走。
“白童惜,你給我站住!”
孟沛遠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但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調出手機裡的“相冊”,把它上了鎖!
至於那個四位數密碼,他設了一個潛意識裡記憶最深的生日做爲密碼,之後便將手機收回口袋中。
聽到身後傳來孟沛遠的咆哮聲,白童惜的腳步不由自主的一頓:除了來送手機之外,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沒辦!
調整了下面部表情,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生氣,白童惜返身回到書房門口,揚眸望向那個比她高了不止一個頭的男人:“不是說要教我說漂亮話嗎?不如就現在吧!”
孟沛遠見她雖然笑着,但笑意卻不達眼底,甚至還有些不情不願,他忽然有些不樂意了:“你這幅表情像是在請教的樣子嗎?”
白童惜磨了磨牙,但爲了下次的出行,她還是儘量配合道:“尊敬的孟先生,你能不能教教我,該說什麼話才能討你歡心啊?”
原以爲這樣就沒問題了,豈料孟沛遠又挑刺:“語氣還能再虛僞點嗎?”
白童惜氣得夠嗆:“你到底教不教?大不了我直接從一樓窗戶爬出去!”
孟沛遠一皺眉:“你要是敢爬窗戶,我就命人用膠水把窗戶都粘起來!”
白童惜一急:“那我就在地上打個洞鑽出去!”
孟沛遠:“你老鼠精啊?”
白童惜撇撇小嘴:“我堅決和惡勢力鬥爭到底!”
看着她的表情跟受了多大的壓迫似的,孟沛遠既好氣又好笑:“你不是要學嗎?走,我現在就教你。”
音落,他越過她往樓梯口走去。
白童惜努了努可愛的俏皮,跟着他下樓,看他能教出什麼花樣!
離客廳不遠的一個位置,設着一處酒臺。
放眼望去,只見酒架子上擺滿了孟沛遠收藏的各式各樣的酒。
白童惜對酒的興趣不大,但也認出了其中幾套是價格不菲的、堪稱絕版的酒,平時別說是喝了,就是看一眼她都覺得奢侈。
酒臺的設計有點類似西部的酒吧,有一個可以前後自由推拉的門,孟沛遠伸手一推,兩扇木板門便向內打開,他擡步走了進去。
回頭,見白童惜正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催促了聲:“站在外面做什麼?進來吧。”
“我要學的,似乎不是喝酒啊。”白童惜說。
“呵,喝點酒比較助漲我教學的興致。”孟沛遠笑。
輕“哦”了聲,白童惜半信半疑的走進去。
接着,就見孟沛遠返身從酒架上取下一瓶1990年的酒,外加兩個高腳杯,之後他利落的開蓋,倒酒,酒水呈現漂亮的金黃色,在晶瑩剔透的杯子裡搖曳時,很迷人。
“喏,你的。”差不多倒到三分滿時,孟沛遠把杯口一轉,動作優雅的遞給了白童惜。
白童惜暗道:甭管孟沛遠玩的是什麼把戲,至少能喝到平時絕對品嚐不到的酒,不虧!
伸手接過酒杯,白童惜低頭淺嘗了一口。
“嗯~”葡萄酒的芬芳涌入味蕾時,香甜得叫她眼神一亮,她不自覺的將杯子舉高,一口氣喝下更多。
孟沛遠將她的表現盡收眼底,忍不住微微一笑:“這酒的味道,還不錯吧?”
白童惜把空了的杯子放下,略帶可惜的說:“家裡有這麼好喝的酒,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分享?”
孟沛遠如實道:“這些都是罕有的收藏品,喝一瓶,世上就少一瓶。”
白童惜看着他笑:“原來你也有這麼小氣的時候,這些酒肯定很貴。”
孟沛遠淡淡道:“我可惜的不是錢,是這些酒的本身。”
白童惜美眸瞠大:“那你還讓我喝?你待會兒不會後悔到讓我吐出來吧?”
“不會,你儘管喝。”薄脣輕啓間,孟沛遠又給她倒了一杯。
“那就好。”聞言,白童惜徹底放下心來,一杯接一杯地把他倒的酒嚥進肚子裡。
咋咋舌,這酒怎麼這麼好喝呢?一點都不像有的酒那樣又澀又苦,白童惜有些停不下來了。
孟沛遠一直在注視着白童惜的一舉一動,到頭來自己反而只喝了一點點。
等白童惜回過味時,一整瓶葡萄酒都被她喝完了:“不好意思啊,我把你的酒都喝光了。”
“再來點?”孟沛遠在旁邊引誘道。
白童惜無法抗拒的問:“可以嗎?”
“是你的話就可以。”孟沛遠說着從沙發上站起來,從酒架上拿了瓶未開封的酒,用酒起子“啵”的聲將瓶塞撬開。
見孟沛遠端回來的是瓶人頭馬,白童惜眯眼挑剔道:“這不是葡萄酒啊。”
孟沛遠問:“偶爾喝點別的,不好嗎?”
白童惜擺擺手:“可我還是覺得葡萄酒比較好喝,如果不是葡萄酒的話,就算了。”
“就一杯。”孟沛遠動作倒是迅速:“你看,我都給你倒上了,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
“那好吧。”白童惜伸手接過。
她此時還挺清醒的,但葡萄酒的後勁全在後面,等喝完人頭馬後,她覺得兩種酒好像在她的腦子裡打架一樣,打得她暈暈沉沉,有點想吐。
“白童惜……”
誰?是誰在叫她?
白童惜掀眸一看,就見身前的孟沛遠像學會了影分身似的,由一變二,由二變四,晃得她頭更暈了。
察覺到她手裡的酒杯正搖搖欲墜,孟沛遠伸手接過後,將酒杯放置在桌臺上,轉而衝她笑:“你還好吧?”
白童惜支吾道:“我的頭……爲什麼……突然這麼暈?”
孟沛遠笑意加深,頭暈就對了,兩種酒混合在一起喝,比單純喝一種酒要容易醉,這也是他爲什麼勸她喝人頭馬的原因。
“孟太太,你醉了。”他以食指挑起她昏昏欲睡的小臉,湊到她耳邊道。
“……”美眸眯成一條線,感覺到有個熱源靠近,白童惜下意識的把頭枕到對方肩上。
滿意於她的依賴,孟沛遠忍住將她抱回房裡溫存的衝動,耐着性子道:“孟太太,現在是學習時間,你可不能睡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