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璇用兩隻白皙的手主動的攀上了他的西裝外套。
喬司宴順勢讓她脫掉外套。
當感覺到外套掉落在腳後跟時,他決定把她抱回臥室享用。
但就在這時,陸思璇不巧看到了他襯衫上印着的口紅印,那抹紅實則很淡,但卻異常刺目。
在捉姦方面,任何一個女人的眼睛都會變成雷達,一測一個準!
於是,那隻原本準備解開喬司宴襯衫鈕釦的玉手,風向一轉,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喬司宴僵住了,兩人間的旖旎跟着灰飛煙滅。
陸思璇在動完手後,眼淚滾滾而落,她指着喬司宴襯衫上的口紅印,顫聲問:“喬司宴,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喬司宴頂着半邊俊臉上的紅印子,面無表情而又莫名其妙的低頭看了眼,只見一個不怎麼明顯的口紅印正落在他白色襯衫的左肩上。
他皺起眉頭思索了下後,擡起頭來說道:“你誤會了……”
“我誤會了?那你告訴我,這上面的口紅印是從哪裡來的?別跟我說是哪個路過的女人不小心栽在你懷裡蹭上去的,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沒那麼容易上當!”
“這還真是不小心蹭上去的。”喬司宴實話實說。
陸思璇發出了一聲冷笑:“我看是你抱着人家,讓她貼着你的身體,在你衣服上留下的吧?”
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爲陸思璇聞到了喬司宴襯衫上的香水味,如果只是輕輕蹭一下的話,會留下這麼明顯的香水味嗎?!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說了,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在我身上蹭下這個口紅印的,是……白童惜。”喬司宴知道自己再不說,陸思璇一定會爆炸的。
但他嘴裡的這個名字,卻惹得陸思璇更加嫉恨,她失去理智的大叫道:“所以你這些天之所以行蹤不定,是因爲你移情別戀,愛上那個女人了,是嗎?”
“她是我的妹妹。”原本,喬司宴是不想這麼快就爆出白童惜的身世的,但如今爲了解開誤會,他只能如實道出。
當然,把姐姐說成妹妹什麼的,他可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你說,白童惜是你的妹妹?!”陸思璇就像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譚,止不住的冷笑:“喬司宴,麻煩你要編也編個像樣點的謊話來騙我好嗎?”
“我沒騙你,這是真的。”喬司宴嚴肅且認真的說。
陸思璇難以接受的大喊:“不!我不相信!那個從孤兒院裡出來的賤種,怎麼可能是你的妹妹!!”
“你覺得我會背叛你嗎?”喬司宴語氣冷靜:“這麼多年了,除了你,我還爲哪個女人犧牲過?
爲了你,我和孟沛遠、裴澤成爲敵,跟我爸分道揚鑣,自己一個人帶着喬喬在九溪十八島別墅過了這麼些年,
在得知你回北城卻受困於孟知先後,我馬上想辦法把你營救出來!
知道你想讓白童惜和孟沛遠付出代價,我便搞砸他們的婚禮,把白童惜囚起來讓孟沛遠不痛快,
我做的這一切,不說百分之百爲了你,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就這樣,你還是不願相信我的真心嗎?”
陸思璇聽後,面上掠過了動容之色,但最後還是敗在了對白童惜的忌憚與妒忌下:“也許,你曾經確實把我當成是唯一,
可自從你遇到白童惜後,一切就都變了!你以爲我感覺不到嗎?其實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懷孕的時候,你說不想傷到我肚子裡的孽種,總是拒絕我的投懷送抱,
還有,你上次將白童惜強留在九溪十八島別墅的時候,我說了要她死,可你卻不願動手!
而這次你把她綁來以後,居然一直沒完沒了的跑去她那裡!
前幾天,你的臉上掛了彩,一看就是被女人撓的,當時我就懷疑是她了!
現在,你還沾了她的口紅印,她不跟我一樣是個孕婦嗎?爲什麼你願意和她親熱卻不願意碰我呢!”
“那是因爲醫生說你流產後體虛,我憐惜你的身體所以才忍着不碰你!至於白童惜,我說了,她是我的妹妹,你覺得我會跟我的妹妹發生關係嗎?”
末了,又道:“這樣,你現在跟我一起去書房,我把dna鑑定報告拿給你看。”
說着,就要去牽她的手。
結果,卻被陸思璇躲開了,她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望向他的神情分外悽楚。
喬司宴聲音一沉:“思璇,是不是要剖開我的心,你才能明白我對你的感情?”
兩人明明只隔了幾步,但卻有種隔了千山萬水的錯覺。
半響,陸思璇才啞聲道:“……我現在很亂,不知道該相信誰纔好,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言罷,她飛快的轉身,跑回了臥室。
見狀,喬司宴眼裡不禁升騰起了狂風驟雨,他擡手抹了下刺痛的臉頰,暗道流年不利。
*
叩叩叩。
在敲了幾下臥室門後,喬司宴伸手擰了下門把手,結果卻發現上鎖了。
“思璇,我把和白童惜的鑑定報告拿來了,你開下門好嗎?”
室內毫無迴應。
喬司宴等了等,又道:“我把鑑定報告放在門口,你什麼時候消氣了,就出來看看。”
語畢,他彎腰將鑑定報告放下,轉身離開了。
半響,臥室門才被陸思璇打開一條縫。
是她自己說想要靜靜,可當發現門外沒人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感到氣惱。
下一瞬,她瞟到了地上的鑑定報告,想了想,最終還是撿了起來,拿回臥室查看。
當看到喬司宴和白童惜之間顯示“親屬關係”的那一欄時,陸思璇恨得直咬牙,心裡接二連三的冒出了許多問號——
爲什麼老天要這麼玩她?
白童惜真是喬司宴的妹妹?
該不會是喬司宴僞造來騙她的吧?
……
總之,不管白童惜是喬司宴的情人也好,還是他的妹妹也罷,對於陸思璇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事實!
*
再說喬司宴,在把鑑定報告放在陸思璇門口後,便空着肚子開車前往白童惜的住處。
白童惜正在一個人吃午餐,在看到迎面走來的喬司宴後,她呆了呆,隨後注意到了他臉上的巴掌印。
嘴角在不明顯的勾了下後,又恢復成了訝異的樣子,白童惜放下手中的筷子,開口問道:“你是落了什麼東西在這嗎?”
喬司宴走近,並道:“沒有。”
“那是……”隨着他的走近,白童惜知道,自己再裝作看不到他臉上的巴掌印就顯得假了,她輕“咦”一聲:“你的臉怎麼了?”
喬司宴語露無奈:“被思璇打的。”
“陸思璇打你幹什麼?”白童惜擺出一副疑惑的嘴臉。
喬司宴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後,邊上伺候的廚師立刻識趣的添了一副新的碗筷。
只見喬司宴一邊夾起一塊燉牛腩,一邊說道:“別提了,她誤會我跟你有染,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和我慪氣呢。”
“噗!”白童惜險些把嘴裡的米粒噴了出來:“你說什麼?她、她誤會你跟我有染?哈哈哈!她的腦洞還能開得再大一點嗎?!”
見她笑得直錘桌,喬司宴眸色深沉,面上則苦笑一聲:“我也跟她說了這是不可能的事,但她就是不相信。”
白童惜像是被他的心情感染了般,漸漸收了笑,問道:“具體怎麼回事啊,跟我說說吧。”
“你還記得我今天要走的時候,你不小心倒進我的懷裡嗎?”
喬司宴一錯不錯的盯着她,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個子醜寅卯。
白童惜點了點頭,看上去有些尷尬:“記得啊,怎麼了?”
喬司宴伸手一指自己襯衫上左肩的位置,低沉的說:“結果你在我身上留下了這個。”
白童惜隨之看去,就見一個口紅印落在上面。
她“呀!”了聲,整個人顯得有些無措:“我剛纔還以爲,那是陸思璇留在你身上的,結果那個人……其實是我嗎?”
喬司宴點了點頭。
白童惜擡手碰了碰自己的脣瓣,一臉懊惱的說:“可當時我爲什麼沒有感覺到呢?”
喬司宴擡手扶額:“我也沒感覺到。”
白童惜看着他:“怪不得陸思璇要誤會,要換做是我的話,我也一定會誤會的。”
一頓過後,她給他出了個主意:“我覺得你應該告訴她,我是喬叔叔的女兒,這樣她也許就不會生你的氣了。”
“我說了,但沒用,她以爲這是我編的謊言。”
“謊言?”白童惜不禁露出無語的表情:“……那你有把我們的鑑定報告拿給她看嗎?這總不會是騙人的了吧?”
“我把它放在了她的臥室門口,至於她多久之後才願意看,我就不知道了。”
語畢,喬司宴眉心浮現起了一抹倦意,就像一個把所有事情都給搞砸了的失敗者。
白童惜趕緊作出一副“都是我害的,我對不起你”的表情,實際上,她在心裡已經樂翻了!
不枉她這兩天的計劃,瞧,多成功啊,陸思璇現在一定很崩潰吧?既要懷疑她和喬司宴有一腿,又要氣憤她是喬司宴的妹妹,想想就替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