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們也有觀念一致的時候。”陸思璇笑了一下後,問道:“聽說,白小姐跟司宴有生意場上的來往,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白童惜下意識的看了喬司宴一眼:“難道喬先生沒有跟你說嗎?”
陸思璇聳了聳肩,含羞帶怨的嘟噥道:“沒有呢,他只說你是來陪喬喬玩的,要不是剛纔聽到你說合作項目的事,我還被你們瞞在鼓裡。”
白童惜知道陸思璇不爽她跟喬司宴有接觸,故而說道:“我跟喬先生目前,確實存在着某項合作關係,不過這份關係只要喬先生點點頭,隨時都能結束,到時候,我不會再出現在三位面前……”
喬司宴癱着臉打斷:“白小姐,你也太自說自話了,沒看到喬喬還在這裡嗎?”
他大概能猜到白童惜剛纔都跟喬喬說什麼了,八成是告別一類的話。
有時候,他真的挺討厭白童惜的坦蕩,幾乎到了無情無義的地步。
喬喬黏她,黏得他這個當父親的都感到詫異,可白童惜卻說告別就告別,一點都不顧及喬喬尚且年幼的心靈。
白童惜看了喬喬一眼,抱歉的說道:“沒有顧及他的心情,是我的不對,不過總比不告而別來得好。”
陸思璇左看看,右瞧瞧,最後將視線定格在白童惜身上:“白小姐,恕我冒昧,你這是鐵了心要跟司宴解除合作關係嗎?”
白童惜點頭:“是。”
陸思璇問:“你們籤合同了沒有?”
白童惜答:“簽過了。”
陸思璇追問:“既然簽過了,爲什麼還要解約?”
“什麼爲什麼?”白童惜覺得陸思璇根本就是在明知故問。
“白小姐,這份合同應該是你向司宴主動爭取的吧?”要不然,也不用登門道歉了,陸思璇心想。
“沒錯。”白童惜坦誠道。
陸思璇佯裝不解的追問:“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司宴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伸手幫了你一把,你現在卻要和他解除合作關係,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難道,你不希望我跟喬先生解除合作關係?如果不解除的話,之後我跟他難免又有所接觸,這難道是你所想要看到的?”比起陸思璇的拐彎抹角,白童惜簡直光明磊落的可怕。
陸思璇噎了一下後,微微沉下臉道:“我相信司宴不會做出讓我失望的事!”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我跟喬先生繼續合作,你確定你能受得了?”白童惜輕飄飄的又把皮球踢過去。
陸思璇頓時陷入了兩難,如果她說“受不了”,那無疑是在打臉她前面說的話;
如果她說“受得了”,萬一白童惜趁此機會跟喬司宴繼續合作,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該死的白童惜,你可真夠狡猾的!
陸思璇的心理活動,全部掩飾在了她故作大度的面容下:“白小姐,是我的,別人怎麼搶都搶不了,不是我的,我就是拼了命想搶也搶不來,我相信司宴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所以,我對他很放心。”
另一棟別墅內的衛明,在聽到陸思璇此話後,猛地用拳頭砸了一下桌面:“這話要是被孟二哥聽見了,這女人僞善的真面目可就再也藏不住了!”
戴潤可愛的娃娃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你放心,我的耳機自帶錄音功能,回去後,只要把這個耳機上交給孟二哥就行了。”
“還是你聰明!”衛明解氣的對戴潤豎起了大拇指。
“喬先生是不是你的真命天子,說實話我一點都不關心,我現在關心的是,喬先生能不能儘快跟我解除合作。”
白童惜說着,朝喬司宴看去:“喬先生,你沉默了良久,不知道這戲是看夠了沒有?”
看兩個女人爲他爭風吃醋,很有意思是嗎?
摘了圍裙的喬司宴,一身深灰色的休閒服,正端坐在主位上,優雅的用着碗裡頭的食物。
在聽到白童惜的話後,他先是停下碗筷,再是掀起眼瞼,衝她說道:“白小姐,我只是在忙着用餐,好儘快跟你談東區項目的事而已,莫非你不滿意?”
被反將一軍的白童惜,一道懊惱從臉上一閃而過:“我很滿意,不好意思打擾了喬先生,請你繼續。”
“嗯。”喬司宴重新動筷,微斂下去的眸底掠過了一絲笑痕。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跟這個丫頭鬥嘴,看她吃癟的樣子,原來煞是有趣。
這一幕,叫陸思璇看了去,她的心中頓時警鐘大作,腦海中閃現過將白童惜大卸八塊的念頭!
吃完飯後,白童惜再次見識到了喬司宴體貼入微的一面。
他居然自己動手,收拾餐桌上的殘羹剩菜,陸思璇想要沾手,卻被他溫柔的勸阻,理由是不希望陸思璇沾到油污,傷了肌膚。
說實在的,她覺得陸思璇實在是太幸福了,不管是孟沛遠還是喬司宴,他們幾乎把所有能給的不能給的都給了陸思璇。
如果是孟沛遠的話,她必定會吃醋乃至抓狂,但對象是喬司宴時,她最多也就只是小小的感慨了一下。
喬喬沒怎麼吃就上樓去了,白童惜看出他是在鬧脾氣,不過她並沒有挽留,陸思璇有句話說的倒是不錯,喬喬還小,等他長大了,自然會忘了今天的這份不開心,包括……她。
這時,陸思璇搖曳着一杯紅酒,來到了距離白童惜兩步之遙的地方:“白小姐,你覺得司宴比之沛遠,如何?”
白童惜皺了皺眉後,側眸看向她:“你拿他們兩人做比較?”當皇上選妃呢?
另一棟別墅內的衛明聞言,氣不過的說道:“還如何?他們兩個隨便一個,配你陸思璇那都是綽綽有餘!”
戴潤斜了他一眼:“你拿喬司宴跟咱孟二哥比?”
“不不不!”衛明面色驟變,求爺爺告奶奶的說道:“喬司宴那王八蛋,根本比不上咱孟二哥一根寒毛!你可千萬別把我剛纔那話告訴孟二哥啊,不然兄弟我就死定了!”
“有何不可呢?這兩個男人,一樣的優秀,一樣的癡情,一樣願意爲了我付出生命。”
陸思璇的每一個字,自以爲就跟拿着榔頭在白童惜心口上敲似地,豈料人家白童惜根本就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