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偷瞄了下身邊男人的表情,發現此時他臉上的肌肉都在跳動着,深邃的眸子滿是陰沉,是發怒的前兆。
“艾爾,你說的太對了,我也覺得他不適合,太老了。”
她嘴角露出一抹狡黠,十分認真的說道。
“雪,甩了他跟我,我會好好對你和肚子裡的孩子的。”
艾爾興奮的說道,他對面前的女孩一見鍾情,上次就表白過一次,但是卻被拒絕,讓他傷心了好幾天。
凌川的臉陰沉的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緊抿的薄脣透着一股刀鋒的凌厲。
“小鬼,她是我的女人,立刻滾。”
他一開口,全身的戾氣和威懾力都釋放出來,哪看着還像個虛弱的病人,而是森林裡的最兇猛的野獸,那帶着血腥的冷漠的眼神本能的會讓人畏懼。
艾爾想在秦雪面前表現的勇敢一點,但是當對上那男人的目光,還有心臟感受到的強烈的壓迫感,都讓他感到害怕和恐懼。
最後艾爾嘟噥的罵了句髒話後,就騎着單車快速的離開了。
“你認爲我老了?”
凌川是笑着詢問秦雪的,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讓人毛骨悚然。
秦雪嚥了咽口水,有想跑的衝動,但是轉念一想,這男人受了這麼重的傷,自己根本不用怕他,他現在就是一頭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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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十,我十九,大了我十一歲,還不老?”
她哼了哼,挑着眉說道,只不過眼神不時閃爍,似乎有些心虛。
確實,她說這番話是很心虛,因爲她靈魂的年齡比凌川還要大。
凌川緊繃着臉,竟然無法反駁這小女人的話,最後好久才憋出話:“等我傷好了,就讓你嚐嚐我這老男人的厲害,到時候你可別求饒。”
秦雪聽出這話裡的暗示,當即漲紅了臉,“混蛋,別想碰我,我可沒說已經原諒你了。”
她羞惱的伸出拳頭一拳打在男人可惡的俊臉上,反正他現在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自己也不用再心軟。
“噢。”
男人當即慘叫一聲,然後捂住鼻子,眼中滿是痛苦之色。
秦雪哪會上當,看都沒看凌川一眼,冷哼了一聲,然後返回莊園。
身後的凌川滿臉鬱悶之色,見到女人根本不上當,眼中的痛苦隨之也消失不見,擡腿立即追了上去。
到了晚上秦雪快睡覺的時候,尉遲浩很準時的又打來的電話。
“今天又給寶寶講什麼故事?”
她期待的詢問,對每天尉遲說的故事也很感興趣。
“今天不講故事,我想個寶寶唱歌。”
尉遲說唱歌,倒是讓她很意外,她隨即開了免提,摸了摸漸漸打起來的肚子,溫柔的笑着說道:“寶寶,我們有耳福了。”
尉遲的聲音很醇厚,像是一罈上了年份的美酒,讓人覺得心都醉了。
當最後一個音調唱完,秦雪立即拍手,對着說道:“唱的可真好聽。”
電話裡的尉遲浩紅了臉。
“小雪,你早點睡,晚上,寶寶也晚安。”
“晚安尉遲。”
當秦雪掛了電話後,才注意到門口站着的高大男人,陰沉着一張臉,看着自己。
“你不是睡了嗎?找我有事?”她好奇的詢問。
“我也想給寶寶唱歌。”
凌川走到牀邊,看着女人微凸的肚子,很認真的說道,伸手過去想摸下,但是卻被秦雪給攔住。
“我不會再讓你的手碰我的肚子,我要睡覺了。”
見到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肚子,秦雪條件反射的雙手護住,滿臉警惕,連聲音都冷了幾分。
凌川的手僵硬在半空,最後慢慢的收回,深深的看了眼牀上的女人,目光中透着愧疚和受傷之色,一句話都未再說,轉身離開房間。
等男人消失在門口,秦雪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但是雙手還是護在肚子上。
也許有一天,她會原諒凌川,但是曾經受過的痛和傷,已經深入到骨髓,並不會那麼容易忘記。
回到隔壁房間的凌川,滿臉陰霾,擡手重重的一拳砸在牆壁上,胸口的傷被撕裂開,瞬間染紅了紗布,但是他卻沒有住手,一拳接着一拳,直到整個身體痛到麻木才停止這瘋狂的舉動。
只有痛才能壓制住他心底的嫉妒。
第二天秦雪起牀後,看到凌川的樣子,真的嚇了一跳,整個胸前纏着紗布上都是血,男人的臉色慘白,躺在牀上微閉着眼,虛弱的連氣息都弱了很多。
“凌川,你瘋了嗎?”
秦雪看到了男人的十個指關節上全是凝固的血,就明白那傷口撕裂是男人自虐造成的。
她紅着眼眶朝着牀上的男人憤怒的低吼,這個男人永遠是這麼自私冷漠,明明知道她會在乎傷心,卻還自虐的讓自己受傷。
“我恨你,恨你的自私、冷漠,凌川我恨……”
她的最後一個字還未說話,整個人就被牀上的男人拉入了懷抱,薄涼的脣封住她的嘴。
伸出手不斷捶打着男人,管他再受不受傷,她心疼個屁,恨不得打死這個自私的男人才好。
凌川渾身透着一股戾氣,狠狠封住女人的脣,將她壓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服。
當凌川撕扯她的衣服時,秦雪瞳孔猛然緊縮,瘋了一般的掙扎,牙齒用力閉合,將男人的舌直接給咬的出血。
凌川皺着眉頭悶哼一聲,離開女人的脣,他嘴角溢出鮮紅的血。
“不要恨我!”
他緊緊抓着秦雪的手,雙眸的瘋狂漸漸消失,理智迴歸,看着女人眼中的恨意和憤怒,心狠狠的顫了顫。
秦雪用力抽回自己手,一句話都未再說,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邊流着淚,一邊收拾自己的衣服,她要離開這裡,不想再看到凌川那混蛋。
保鏢想跟着她,但是卻被她拒絕,她要一個人好好靜靜。
原本來的行李也不多,只是一個小行李箱,所以對她來說不是負擔,讓管家開車送她到了機場。
凌川一直以爲秦雪在隔壁房,剛剛他想讓自己冷靜一下,所以一直未過去找她,沒想到一個小時候再去找她,人已經不在。
他問了傭人,才知道女人竟然已經離開了,當即他就追了出去,到了機場後,他查了飛往京都的航班,有一趟已經在前半個小時飛走,想必那小女人肯定就在那趟航班上。
今天的航班已經飛完,只有從別的國家轉機才能回京都,他拿出打了個電話,在機場等了半個小時後,就有人過來接他。
“凌川,好久不見,你臉色很不好看。”
坐在車內的一個高鼻子的外國年輕男子,用很彆扭的漢語對着凌川說道。
“飛機準備好沒?塞勒。”
凌川現在哪還有心思和老朋友敘舊,滿腦子都想着秦雪。
“你打電話後,我就已經讓人去辦了,有什麼急事,非要現在回國,在我這多玩兩天,我這有幾個妞不錯。”
塞勒好奇的詢問,打開車裡的一個小冰箱,然後給自己還有凌川倒了一杯酒。
凌川接過酒一飲而盡,看着面前的好友很認真的說道:“我女人跑了,我要把她追回來。”
“哇哦!是那個叫依依的女孩?”
塞勒記得凌川深愛過一個叫依依的女孩,那個女孩的美深深的刻進了他的腦海。
“不是。”
凌川皺了眉,冷聲說道。
“塞勒,我想休息下,到了叫我。”
他閉上眼睛,臉色慘白,不見絲毫血色,透着一股子虛弱的氣息。
塞勒雖然好奇,但還是閉上了嘴巴,自己一個人喝着酒。
凌川直接坐私人飛機回到京都,他算了下時間,應該和秦雪到的時間差不多。
他想秦雪到了京都,肯定是去尉遲家,但是當到了尉遲家,卻沒有看到小女人的身影,又等了一個小時,打電話也是關機。
他整個人都慌了,立即找人查今天從巴黎飛京都的人員名單裡有沒有秦雪的名字在。
很快結果出來,秦雪沒在名單裡面。
其實秦雪根本沒坐飛機回國,在買飛機票的那刻她又後悔了,回去後那男人還是會找到她,想了想之後還是留在巴黎,關機前,她給尉遲發了條短信,說她想冷靜幾天,不要去找她,也不用擔心自己。
“你對秦雪又做了什麼?”
尉遲浩將短信給到凌川看,冷聲詢問道。
凌川看着短信,陰沉着臉不發一語,轉身想離開,但是卻被尉遲浩給攔住。
“不想死的話,就先處理下你的傷,我已經託巴黎的朋友去找了,秦雪也不是小孩子,我們也不用太擔心。”
從很遠他就能聞到凌川身上的血腥味,前幾天他爬窗去看秦雪差點沒命的事,他也知道,只是沒想到,傷口竟然還沒有癒合。
“讓開,我要去找……”
凌川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完,整個人眼前一黑,人就昏死了過去。
尉遲浩將打昏的凌川扶到牀上,叫來了私人醫生。
醫生剪開他胸前染紅的紗布,看着那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傷口已經被撕裂,而且發炎,再晚治療,會引起併發症,這要送到醫院去才行。”
尉遲浩一陣後怕,還好攔住打昏了他,這個男人真是不要命了。
凌川被送到醫院,在治療的時候竟醒了過來,非要走,最後被醫生打了個鎮靜劑。
在巴黎的秦雪託着行李漫步在街道上,巴黎這座城市具有濃郁的藝術氣息,是藝術者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