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紳士般地伸出了右手,項曉窗只能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上。雖然心裡腹誹了一百句,臉上還不能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杜嘉文其實不是一個好老師,他缺乏耐心,總是在項曉窗不小心踩錯了拍子的時候,不耐煩地罵她。
“如果我會跳舞了,還要勞您大駕教我嗎?”項曉窗也徹底地失去了耐心,“我本來就是不會跳,纔要你教的!你總說我笨,我就是笨,你不要教了吧!”
憤憤地甩脫了他的手,朝房間裡走去,根本不敢回頭看他的臉色。用膝蓋想,也知道總裁大人如今是青裡帶黑。
如果她回過頭,看到杜嘉文驚愕之後,露出的一抹笑容,大約會張大嘴巴。
搖了搖頭,杜嘉文關掉了cd機。沒想到她也有脾氣,還會甩了他的手。也許今天確實是他心浮氣躁了,總在有意無意地挑她的刺。
因爲在宴會上,她把自己丟給了那一羣環肥燕瘦的女人,這一點令他十分不爽,好像是一條遭到遺棄的寵物,有着說不出的委屈。當然,他不會丟臉地把這種感覺告訴她,徒留笑柄。
所以,當他緊跟着回房間的時候,臉上已經褪去了笑意,又回到了剛纔的陰沉。項曉窗正拿着一本書裝模作樣地在看,但從她半天沒有翻過的書頁上,杜嘉文敢打賭,她根本一個字都沒有看得進去。
“呃……杜總裁……不,是嘉文……”項曉窗暗暗吐了吐舌頭,對於稱呼的問題,總覺得省略掉了姓,格外地奇怪,不過現在有求於人,只能按他大人的話去叫,“明天,我會回翊鑫上班的吧?”
“嗯,看你的表現。”
項曉窗傻傻地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什麼表現?工作上的嗎?”
杜嘉文的臉再也繃不住,露出了笑意:“你說呢”
他的笑,帶着曖昧……項曉窗臉上一紅,就知道了他說的含義。想到終於可以逃避這種在家裡做標準米蟲的生活,只能用壯士斷腕的決心揚頭:“好,我一定好好表現!”
杜嘉文忍笑:“那好,今天先把舞學會了,免得我後天帶你出場,又丟一次人。”
項曉窗的臉更加紅了,原來她還是會錯了意嗎?擡頭看着他晶亮的眸子裡,全是笑意,立刻恨恨地在心裡罵了一句。他——絕對是故意的!
這一次,杜嘉文沒有再亂髮脾氣,項曉窗學的很快,在舒緩的音樂聲裡,赤了腳和他擁舞。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跳舞還有這樣的樂趣。兩個人面對而立,時而相擁,時而疏離。四目交匯處,項曉窗總是不自然地先行迴避,而他則在脣畔漸漸地涌起一朵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