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意越害怕
霍建亭的眼睛那麼亮,那麼亮。
他伸過來的手也是滾燙的,握着她的手。
那灼人溫度幾乎要把她的手燒傷一般。
握着她柔軟的小手,向自己的襠部探去。
“它…好難過…”
他現在的聲音有些暗啞,還帶着些病中的虛弱,乾裂的脣瓣因爲那個吻的原因,染上幾分亮麗,說出話來,格外誘、惑。
見顧清歌不語,他又湊近她一些,涔薄好看的脣形貼在她耳垂上。
“老婆,我想念你的味道…”
記憶中,霍太太的耳垂可是很敏感的地方,他現在一肚子欲、火,只有顧清歌才能令他滿足,他打定主意,就是不想放過她。
四個月,一百二十多天,他想她想的幾乎要抓狂,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和她獨處,他又怎麼捨得放開她?
霍建亭蓬勃的欲、望讓顧清歌原本還很好的心情,突然間就壞了下去。
不知道怎麼地,她突然想到霍建亭會不會這樣對夏楠。
他抱着夏楠離開的那一幕時時浮出在眼前,有時候,她甚至覺得眼前的霍建亭是假的。
顧清歌突然一笑,“霍先生,你不是有夏楠、夏晴兩姐妹嗎?”
她不過一句話,卻將他所有的熱情打飛,如置身冰窖。
握着她的手,緩緩鬆開,落回到自己身旁,慢慢的握成拳頭。
顧清歌大約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可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四個月前,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被霍建亭視若珍寶一般抱走的女人是夏楠,而不是她顧清歌!
那種場面,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那種痛,也只有她才深刻的體會過。
心如死灰,哀莫大於心死,都是她真實的寫照。
霍建亭那麼愛夏楠,愛到完全忽略了她。
她顧清歌於霍建亭而言,又算是什麼呢?
她可不相信,這四個月裡,霍建亭和夏楠長期飽受相思之苦,就沒發生過什麼。
霍建亭原本就憔悴的臉,突然就暗了下來,連星眸裡的光芒都退了去,臉色慘白。
許久以後,他才慢慢回過神來,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清歌,相信我,自從有了你,我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顧清歌握着紗布的手突然頓了一下。
很快,她又恢復原樣,心裡卻暗暗有些高興。
霍建亭說,他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那是不是意味着夏晴的那場婚禮也被取消了?
那夏楠呢?
霍建亭曾經那麼深的愛過夏楠,這個時候,他又把夏楠置於何處?
如果讓他在自己和夏楠之間做選擇,他又會如何選擇?
一想到夏楠,下意識的,她就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
心口處涌上來的痛意讓她說不出話來。
不是不在乎,只是假裝不在乎而已。
霍建亭也因爲她之前的那個問題而沉默。
楠楠就住在霍家大宅裡,如果妞妞知道她住在大宅裡,會不會生氣?
還有就是夏楠懷孕了,這件事,他又該如何跟妞妞說?
好不容易妞妞才答應不再離開自己了,如果現在他告訴清歌,夏楠懷孕了,她還會留在這裡陪着自己嗎?
他有多貪戀那一抹溫暖,圖的不過是一個擁抱而已。
不要這麼殘忍,她纔剛剛回到我身邊。
下意識的,他閉上了嘴巴,不希望顧清歌知道夏楠懷孕的事。
不是他有意瞞着她,而是他實在不敢說出來。
因爲這後果,他承擔不起。
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清歌的痛苦。
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狹小的房間裡一陣又一陣的沉默,越發讓人覺得時間難捱。
霍建亭半躺在病牀、上,星眸微閉。
他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好不容易找回了她,心理一上放鬆,人也就覺得乏起來,很快,他就靠在那裡睡着了。
顧清歌替他收拾好一切,輕輕退出治療室,跟王三五簡單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便打車回了季盛東替她準備好的房子。
那是在離季氏企業辦公大樓不遠處的一套小高層,兩室一廳,在四樓,有電梯,小區的綠化很好,環境也不錯,最重要的是離上班地方很近,步行只要十分鐘,顧清歌對這裡很滿意。
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她躺回牀、上。
腦海裡全是今天霍建亭尋死覓活的樣子。
這男人,越發讓她覺得捉摸不透了。
夏楠和她,他到底更在意哪一個呢?
這個問題一直纏繞着她,輾轉反側,半夢半醒之間,彷彿聽到有人拍門的聲音。
微微擡起頭,迷迷糊糊確認了很久,才確定是自己家的門。
穿上拖鞋去開門。
“怎麼是你?”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顧清歌不由得一愣。
這個時候,這男人不是應該在醫院配合治療的嗎?1dkty。
“霍建亭,你發什麼瘋?你是病人,大半夜跑我這裡幹什麼?”
因爲腿上有傷的原因,霍建亭走路不似平時迅捷流利,卻還是很輕易的就推開了顧清歌擋在門前的手,大喇喇就走了進來,由於腿疼的原因,他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
一雙眸子凌厲的駭人。
“顧清歌,不是說好住幕府山的嗎?”
霍建亭沒想到顧清歌竟然走了。
他睡醒一覺睜開眼睛,竟然發現顧清歌不見了,王三五告訴他,嫂子回去了,他不放心,逼着王三五把他從醫院帶出來,直奔幕府山。
到了幕府山卻沒有瞧見她,一顆心橫七豎八也不知道怎麼地就又亂了。
連平日裡的冷靜都不見了。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讓月惜晨查季盛東的房產,搜索了大半天,最後把目標鎖定在這裡,不成想,她竟然真的在這裡。
睜開眼睛看不到顧清歌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害怕,他害怕又一次失去她,怕她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掉,再也見不到她。
一想到她離開自己,一顆心就不可抑制的痛起來。
顧清歌看一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然過了十二點,這男人這麼大的嗓門,不怕吵到周圍鄰居嗎?
急忙把門關起來,看着他,“明天要上班,這裡離我上班的地方近。”
她簡單的解釋着原因,不希望他情緒暴躁。
畢竟,現在已經很晚了,大多數人都睡下了,她可不想擾民。
霍建亭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霍太太並沒有拋棄自己…
緊張的心放回到肚子裡,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就這個原因?沒有別的?”
顧清歌重重點頭,看他一眼,“沒有別的原因。”
一顆懸在半空中已久的心終於落回原處,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他不敢看她,急忙把頭垂下去,掩蓋住自己的不自在。
顧清歌原本還有些煩躁的心突然就靜了下來。
他深更半夜從醫院跑出來,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只因爲他怕她不要他了…
其實,從來都只有霍建亭不要顧清歌的份兒,只要霍建亭還要顧清歌,她就會一直陪在他身旁。
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了霍建亭,她也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這是她對他的承諾,亦是她對他的愛,四年前說過的話,而今依舊算數。
她顧清歌從來就不是輕易許諾的人,可許了諾以後,便是全力以赴的做到。
心思百轉千回,這些話又一次浮響在耳畔,她看看狼狽不堪的霍建亭,怪他的話再說不出口。
輕輕走到他身旁坐下來,握住他的手,他掌心裡的薄繭微微刮痛她的手背,卻是那麼溫暖,一點也不覺得有不適應。
“我說過不離開你,就不會離開你的…”
所有的煩悶因她一句話,而立刻消失的乾乾淨淨,一縷陽光正從他心底慢慢的升起來。
長臂一伸,將她抱在懷裡,“清歌,別離開我…”
“我不能沒有你…”
顧清歌下巴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用力抱緊他,重重點頭,“嗯…”
這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抱着你喜歡的那個人時,她卻把你抱得更緊。
霍建亭只覺得一顆心滿滿的都是她。
便是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都是一件極幸福的事。
“夜深了,你睡吧,我回醫院去…”知道她不會離開自己,霍建亭戀戀不捨的鬆開懷抱中的嬌人兒。
明天她還要上班,已經那麼晚了,他必須讓她休息。
顧清歌看了看時間,又看看他的腿,都這麼晚了,再讓他一個傷病回醫院,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猶豫間,霍建亭已然站起身來,步履蹣跚的向外走去。
行走間,牽動腿上的傷口,憔悴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顧清歌想了想,還是攔住了他,“我這裡有兩間房,你願意留下來睡另一間嗎?”
霍建亭一陣陣歡喜,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那樣隔空望着她。
一顆心裡,終於開出一朵五色的蓮花來。
他的霍太太,還是那麼心疼他。
忙不迭的重重點頭,卻還是帶着些不敢相信,“可以嗎?”
其實幸福很簡單,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還是那麼在意你,比你想像中的在乎你。
霍建亭覺得自己就像是天上的雲朵,整個人都飄在半空中,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顧清歌利落的鋪好牀褥,把他安置好,這纔回到自己房間裡睡下。
明明不應該留下他的,可是她的心,爲什麼被塞得滿滿的?
全是幸福和喜悅。
他就睡在隔壁,隔着那麼遠,她卻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聲。
霍建亭,你現在的心情,是否也如我一般興奮不安?
幸福,是不是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眷顧着我們?
時間已晚,暮色沉沉,老霍家大宅裡卻還是一片燈火通明。
隨着夜風乍起,吹開窗簾的那一刻,有夜來香的味道被吹進房間裡,頃刻之間,整個別墅裡都是夜來香的味道,彷彿進入了一個夜來香的世界。
有人安安靜靜的看電視,有人坐在電腦前望着一大堆的文件發呆,也有人自娛自樂,自己玩着自己的玩具,有人輕聲哄着孩子睡覺,也有人望着無盡夜色發呆。
嘆息不絕。
夜風很涼,吹在身上,心卻更涼。
夏楠抱着狗狗站在陽臺上,眺望遠處。
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那輛全n市獨一無二的車駛回車庫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他應該又不回來了吧?
雖然羅歡歡說他出差了,可是她一點也不相信他是因公出差。
大抵是找叫顧清歌那個女人去了吧?
現在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是比顧清歌更讓他需要的了。
霍建亭,我們的戀情,你已經徹底忘記了嗎?
男人,是不是都這麼的喜新厭舊?
從來只有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想想也是,顧清歌長得那麼水靈,純潔的如同一朵空谷幽蘭,這樣的女人,又有幾個男人能經得住誘、惑?
明明知道也許再見面的時候,霍建亭已經不愛自己了,可她爲什麼還是執意要回來呢?
不過是不甘心而已。
畢竟,她和霍建亭也愛過。
愛的那麼深,那麼纏綿,她不相信,她在霍建亭心目中已經沒有任何地位了,她要賭這一把,賭霍建亭還是愛她的。
可是,結果她已經看到,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顧清歌憑什麼站在霍建亭身邊?
能站在霍建亭身邊的人,從來都只有夏楠!
也只能是夏楠!
她的心無聲的在抽痛。
心如刀絞,卻還要假裝開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假裝霍建亭還像以前一樣的愛自己。
不過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胸口突然一陣劇痛,抱着狗狗的手突然鬆開,小狗一下子就跑開了,而她,則是摔落在地上,捂着胸口,痛得縮成一團。
急急忙忙跑回屋裡,把手伸到手提包裡,摸了又摸,才發現,那個裝藥的瓶子已然空了。
恨恨的看一眼空瓶子,把它扔到垃圾桶裡,無奈的又縮回到牀、上。
解藥吃完了,還要想辦法找那個人要才行。
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卻摸手機,找到那個號碼,摁下去,“叔…我是夏楠…”
電話裡傳來對方的一陣冷笑,“怎麼?又疼了?這會兒想起叔叔了?”
夏楠痛到無以復加,那種痛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口上一直不停的戳着一般,疼得她臉色蒼白,連嘴脣都被她咬破了。
“叔,求您了,把解藥給我吧…”
對方笑的很是開心,“夏楠,不聽我的話,後果就是這樣!”
“真的想要解藥?”
夏楠疼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嗯,想要…”
那隻捂在胸口上的手彷彿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這樣任由它疼,疼到骨子裡。
對方笑的更加放肆,聲音彷彿穿越了時空,就響在她耳畔一般。
“夏楠,這是給你的教訓!”
“記住,只有那包藥源源不斷的放進霍建亭的飲食裡,你才能得到解藥!”
“否則,你就準備疼死吧!”
夏楠疼得渾身顫抖,卻還是堅定的握住了電話,“好,我這兩天找機會就放進去…”
“不過,你什麼時候給我解藥?”
對方很滿意她的回答,“很好,明天你到翠華大道來,會有人在那裡等你!”
“好。”夏楠不等對方說再見,率先掛斷電話。
痛楚一波又一波的涌上來,彷彿是綿綿不斷的涌入一般,疼得她幾乎要哭出聲來。
可是她不能哭,她只能這樣生生的忍受着,任那痛楚把她淹沒。
霍建亭…
霍建亭…
你在哪裡?
我好痛…
我需要你在我身邊…
淚水打溼了鬢際的發,也沒有等到她想要的人,這一切,她只能活生生的忍受着,直到汗溼透了衣裳,直到她筋疲力盡。
等到痛楚退去,恢復神智以後,她才慢慢爬起來,走進浴室,把一身的汗水和狼狽洗盡。
換了套睡衣,她重新又躺回到大牀、上。
可以容納三個人的大牀那麼大,那麼軟,那麼溫暖,她卻覺得冷,那個男人不在,不管在哪裡,心都是冷的。
下意識的伸手拉開牀頭櫃,摸到最裡面的那個小紙包,一顆心放回到肚子裡。
那個小紙包在她胸前放了好久好久,她才長舒一口氣。
有人敲門。
“楠楠,你在嗎?我是媽媽…”
直到張美娟的聲音傳過來,她才恢復一些神智。
迅速把那包東西放進原來的位置,把抽屜推回去,穿上拖鞋去開門。
“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啊?”
張美娟端着一個碗走進來,放在餐桌上,笑嘻嘻的看着女兒,“楠楠啊,媽媽知道懷孕的人辛苦,特意給你送宵夜來的。”
“這是上等的燕窩,我瞧着他們老霍家東西多,就拿出來給你燉了湯,補補身子。”
夏楠蒼白的臉終於浮出一絲微笑,安靜的在餐桌前坐下來,攪動着碗裡的湯,小心翼翼的吹着,“謝謝媽。”
張美娟的視線瞥向夏楠的房門,見房門是關着的,她索性在夏楠身旁坐下來,握住女兒的手。
“楠楠,你告訴媽媽,這個孩子,真的是建亭的?”
夏楠皺眉,放下手中的湯匙,看向母親,“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美娟笑的有些尷尬,魚尾紋在眼角下方溜來溜去,最後還是不笑了,“楠楠啊,這事兒我總覺得透着蹊蹺啊!”
“你想啊,照你這懷孕的日子看,應該是建亭帶你回來那天懷上的,可那幾天你都在醫院,建亭他也沒有碰你,你怎麼懷上的?”
“還有,你懷孕,按理說,建亭應該多陪陪你的,可他爲什麼整天不見人影?”
“難道說,這孩子不是他的?”
張美娟是過來人,畢竟她生過兩個孩子,對於生孩子這件事來說,她懂的遠遠要比夏楠多,一語便道破天機。
母親的話不無道理,擔心也是正常的,這孩子的確不招霍建亭待見,要不是因爲這孩子的原因,估摸着,霍建亭大概整天都不會回家的吧。
她看一眼母親,“媽,這孩子是建亭的!”
有些話,她本不想說的,又一想,不說又怕母親多想,乾脆還是說了吧。
“其實,夏晴結婚的那天晚上,在一個廢舊的作坊裡,我們發生了關係,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當時出現在那裡的人還有顧清歌,我看到的時候,顧清歌正光着身子躺在霍建聲身邊兒。”
夏楠把當天她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張美娟愣住了,腦子轉了好幾圈才又重新活絡起來,看着寶貝女兒的臉,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傻丫頭,這是好事兒啊,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媽?”
“要知道,哪個男人願意戴綠帽子?既然你都親眼瞧見那顧清歌赤、身、祼、體的躺在霍建聲身邊兒了,那顧清歌肯定和霍建聲也有那檔子事兒了,所以,建亭才這麼生氣,把你帶回來,不要那個顧清歌。”
“既然這個事兒讓媽知道了,那媽可就要好好跟建亭說道說道了,怎麼着,我們家楠楠懷得也是他的孩子,不像顧清歌那個賤、人,都跟霍建聲睡過了,還敢來找建亭!”
張美娟越想越得意,只恨不得立刻把這事情詔告天下,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顧清歌給霍建亭戴了綠帽子。
夏楠卻並不高興,她有些擔憂的看着母親,“媽,其實,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躺着的就是霍建亭!”
張美娟很是高興,“傻女兒,光是這點就足夠了,要是你躺霍建聲身邊兒,我估計建亭早把你扔出去了!”
“反正顧清歌那個女人肯定被霍建聲睡過了,要不,霍建亭怎麼把你帶回家,而不帶她呢!”
“楠楠,聽媽的話,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就是有十個顧清歌,也不能把你怎麼地!”
建手她燒乾。“他們老霍家的孩子,難不成要流落街頭嗎?別說是我不答應了,就是那霍老頭兒,也不會答應的!”
“我到是要看看,那個顧清歌有什麼臉再進霍家的門!”
夏楠搖頭,“媽,你想的太天真了!”
“建亭要是真對顧清歌沒感情,他就不會這樣滿世界的找她!”
“你想想看,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也許,之前,跟建亭在一起的人是顧清歌呢?”
“如果顧清歌真的給建亭帶了綠帽子,他又怎麼會這樣心心念唸的找她?”